征服天国-第10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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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埃罗帕西娅有些不满的发出抗议,但是她刚刚开口,伦格盯着管子的眼睛忽然一眯。
一丝看上去似乎比之前在瓶子里时显得透明清淡的灰色汁液,沿着管口慢慢凝结成了一滴大大的水滴。然后随着变得沉重起来,水滴终于离开管口向下落去。
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因为埃罗帕西娅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未免过于危险,当水滴落下时,伦格不由拉住埃罗帕西娅向下一蹲。
随即,一声震耳欲聋的炸裂声,瞬间在整个房间里响起!
伦格甚至能感觉到迎面扑来的那团火焰的炙热,那种炙热让他不由把埃罗帕西娅搂在怀里立刻滚倒在地。
一片带着闪光的火焰瞬息间从桌子上向四周**开来,炙热的气息向四周挥洒,当闪光掠过之后,伦格听到了埃罗帕西娅的惊叫声!
一时间伦格只觉得自己怀里的女人突然跳了起来。接着就如同一头受了惊吓的小鹿般,向着被飞溅的火星点燃的书架奔去。
“上帝呀,伦格快来!”埃罗帕西娅慌乱的拍打着火星,当房门被猛然撞开,几个仆人惊慌的冲进来时,她立刻大声喊了起来“快去叫人救火,女仆,侍从,还有士兵们,快去叫人来!”
门口的人们完全吓呆了,与此同时,整个走廊里早已乱成一团!
人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样一个原本平静的早晨,那间总是让人胆战心惊的房子里会忽然响起那么大的一声巨响,更可怕的是,皇帝和未来的皇后恰恰就在里面。
“都不要慌!”
一声大喝让象决堤洪水般冲进来的人们为之一滞,看着皇帝那阴沉的脸色,人们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手忙脚乱的扑打起那些火星,同时他们偷偷看向皱着双眉,拉住埃罗帕西娅默默向外走去的皇帝背影,一时间低声议论响成一片。
“上帝,我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埃罗帕西娅脸上勉强挂着一丝微笑看着伦格,当她看到伦格弯腰掀起她的裙子时,她不由立刻低声喝叱“伦格你干什么,会被人看到的。”
“你的裙子烧着了,”伦格冷冷的说,他把被火星烧出了一个个孔洞的裙子在埃罗帕西娅面前微微一抖,然后在她尴尬的苦笑中,用力把她抱了起来“你可真是个让我头疼的小东西,告诉我该把你怎么办?”
“也许你不该娶我,”埃罗帕西娅脸上露出了一丝落寞“我根本成为不了玛蒂娜,对我来说那太难了,要知道听着那些宫廷贵妇们的唠叨,我会发疯的。”
“不过总比被你自己制造的火焰烧死好的多,”伦格略微有些生气的说。虽然知道制造那些火焰的确有着各种各样的危险,但是当他第一次亲眼看到时,他还是被埃罗帕西娅的这种特殊的爱好吓到了“也许我应该让你去和那些医学院的学生们辩论,也不该让你碰这些东西,至少那些尸体不会随便燃烧起来……”
“说到这个,伦格我想起来了,”埃罗帕西娅忽然打断了伦格,满脸兴奋的说“你知道吗,在和德尔泽提取那些磷的时候,我从一些叶子里发现些奇怪的东西,那些东西好像能……”
“上帝呀,埃罗帕西娅,难道你就不能做一些平常人该做的事情吗?”走回到起居厅里的伦格有些懊恼的说着,他把埃罗帕西娅放在地上,看着被立刻围上来的女仆们拉到屏风后面,不时露出光洁手臂和修长大腿的身影,他不禁无奈的摇着头“你总是这样,难道从来没想过珠宝,像样或者是丝绸那些贵妇人都喜欢的东西吗?”
“难道你认为我应该去想那些东西?”屏风后的埃罗帕西娅略微有些不忿的反问着,她在侍女们的摆布下不得不时不时的抬起手臂,屏住呼吸,而她那俏丽的身影透过屏风上的帷幔落在伦格眼中,不禁深深的吸引住了他。
“你当然不会去想那些东西,否则你就不是埃罗帕西娅了。”伦格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埃罗帕西娅身后,当她转过身时,看到伦格已经绕过屏风来到了她的面前。
还没有穿上一件小外袍的埃罗帕西娅向身边的侍女微微挥手,在侍女们立刻识趣的躬身离开后,她光滑的两臂攀上了伦格的脖子。
“他们都说我是个女巫,可是如果我真是个女巫,我就该能让你变成另外一个人,”埃罗帕西娅踮起脚尖让自己尽量和伦格一样高,然后用嘴唇轻轻摩擦着伦格的脸颊,直到和他吻在一起“变成一个不需要做为皇帝,只要每天和我一起做那些荒唐事情的人就好了。”
享受着埃罗帕西娅的亲吻和她那逐渐变得火热起来的身躯的诱惑,伦格拖着她的腰身把她放在一堆靠毯里,看着怀里的女人,伦格略带无奈的轻声说:“可是埃罗帕西娅你知道吗,如果我不是皇帝,那你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做这些事情?”
“哦,这可真是个最大的难题,”埃罗帕西娅同样露出了一丝苦笑,她靠在伦格怀里微微叹息,然后她抬起头轻声问着“伦格,什么时候我们才会摆脱你所说的黑暗?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做那些真正有意义的事?要知道那些是从罗马甚至是希腊时代就流传下来的知识,可我们现在很多时候还不如我们的先人那样明白这个世界。”
“会过去的,埃罗帕西娅,就和你制造的火焰一样,总有一天我们能让这一切变得容易起来,就和你现在可以去君士坦丁堡大学参加他们的辩论一样。”
“真的?我可以去?”埃罗帕西娅原本有些沮丧的脸上霎时变得一片激动。
“当然可以,我的密涅瓦,这是皇帝的允许,”伦格微笑着轻轻吻了吻埃罗帕西娅的额头,然后他接着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不过埃罗帕西娅,不要太贪婪,你一个人太渺小的,即便你是天才,可也不可能学到所有知识。而且你还是个母亲,很快就要当我的妻子了。”
埃罗帕西娅的身子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看着伦格,在一声低低的叹息中,她略显落寞的站起身,向着起居厅外缓缓走去。
看着埃罗帕西娅的背影,伦格略感一丝无奈,他知道对这个拥有着异乎寻常天赋的女人来说,知识永远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追求,这让她甚至有些时候变得与外界格格不入,而造成这种局面的,以前是狄奥多,现在却恰恰是并不希望她这样下去的自己。
如果埃罗帕西娅生长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那么她也许会在四周人们的压迫和世俗力量下变得平庸起来,但是她却恰恰生长在一个能够让她追求梦想的家族中。
狄奥多对妹妹的骄纵让她得以摆脱那些世俗的压力,去尽情的追求她的梦想,而自己却用更大的权力,为她创造了足以能够满足她一切需求的条件。
“我的密涅瓦。”伦格略显无奈的微微一笑,他知道要想让埃罗帕西娅成为玛蒂娜那样的皇后是不太可能了,而且他也并不希望她变成另外一个玛蒂娜。
一个侍从出现在了门口,他先是有些胆怯的看了看皇帝,然后才小心的禀报着:“陛下,监察大臣大人要求觐见。”
“这个时候?”伦格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赫克托尔总是如同一只从不睡觉的狐狸般盯着他的那些猎物,但是在这么早的时候要求觐见,还是让伦格不由有些意外。
当看到脸上挂着一丝奇怪笑容的赫克托尔走进房间时,伦格的双眉不由皱的更紧,他看着站到起居厅中间,故意用一种夸张的方式向自己行礼的白化病人,过了一会之后才淡淡的问:“希望你不是来冷嘲热讽的,否则狄奥多在科马吉尼的职务就要由你来接任了。”
“那将是我的荣幸,陛下,”赫克托尔不为所动的低头鞠躬,当他抬起头来时,他透明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兴奋“陛下,十字军的东征开始了。”
听着赫克托尔那难言激动的禀报,即便早已有所准备,伦格还是不由站了起来,他紧盯着白化病人的眼睛,过了一阵之后忽然用力拍了拍双手,随后向出现在门口的侍从大声命令:“传谕所有御前大臣到利奥厅觐见。”
………………
在一个黎明破晓的早晨,当海上的晨霭刚刚露出丝丝微红时,西西里岛南岸的码头上却已经云集了众多的军队。
来自英格兰的高傲贵族,来自法兰西的勇敢骑士,还有从阿拉贡来的粗鄙却狂热的信徒,整个码头到处都是身披甲胄,高举是十字架的东征大军。
迎着那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的东方朝阳,西西里大主教的祈祷在人群上空回荡,伴随着这祈祷的,是远处海鸥的尖叫和战马不耐的嘶鸣。
和法国国王那一身华贵雍容的装束不同,英国国王理查的身上披着一件沉重的链甲,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海面,这个时候他根本已经听不到大主教的祷告,他的眼中只有那遥远的东方,神圣的圣地,和那位一直在用赫赫武功向他挑战的埃及苏丹!
“萨拉丁……”理查的嘴里沉闷的吐出这个名字,他这个时候相信那个人是上帝赐予他的一个敌人,是真正能够证明他是一位伟大国王和伟大骑士的对手!
站在旁边的腓力一直默不作声,不过他的眼中有的不是狂热,而是一阵深思,当他听到大主教发出的最后告祈时,腓力不由自主的向着北方看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到欧洲大陆,不过当他回头望向东方时,法国国王发出了一声淡淡自语:“终于开始了。”
………………
公元一一九零年四月二日的清晨,东征十字军终于从西西里出发,他们将渡过地中海,剑指耶路撒冷!
五天之后的公元一一九零年四月七日清晨,接到十字军东征消息的罗马皇帝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向他的帝国发布谕令:
“以上帝赐予我的权力和名义,罗马人,准备战斗!”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八十章 地中海的聚会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八十章 地中海的聚会
碧波浩渺的海面上。沿着跌宕起伏的船头望去,是一片不住随着海水时隐是现的战船,这个时候的地中海的海面,如同已经完全被战船覆盖。
理查身披一件厚重的毛皮长袍站在甲板上,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渡海居然会是这么的壮观,看着两侧一眼望不到头的船只,理查不由发出一声兴奋的欢呼。
他相信这样的阵容足以能够吓倒那些野蛮的萨拉森人,更能够让那些令他看不起的怯懦的东方法兰克人知道,只有真正的欧洲十字军才是拯救圣地的希望。
将近百年的隔阂,已经让欧洲人和那些东方法兰克人渐渐变得陌生起来,对于那些偶尔会回到欧洲,但是不论是言谈举止,还是服饰风俗都已经彻底东方化了的那些人,欧洲人始终抱着一种既好奇又嫉妒的态度对待他们。
贵族们嫉妒那些“东方人”所拥有的土地和财富,而平民好奇他们那与众不同的风俗习惯。
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当萨拉森人占领了圣地,而那些东方法兰克人不得不哀号着向欧洲求援时,那种好奇和嫉妒就已经不再存在。
一切依然是属于勇敢的人,一切依然属于敢于到东方去的冒险者,新的十字军带来的是新的贪婪和欲望。就如同理查在还没有离开英国之前,就已经开始借口征集军费,在自己的国家里征缴“萨拉丁什一税”以填饱他的国库一样,所有参加十字军的人,不论是贵族骑士还是普通平民,被贪婪所驱使的欲望已经远远大过对上帝的敬畏。
十字军,就如同一群饥饿的郊狼般,再次露出凶残的牙齿和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