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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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就已经被他们的骑兵冲垮,可是当我们要向他们进攻的时候,他们就又象一群狐狸似的逃得远远的。”
“游牧骑兵?”
听到这个名称的伦格的心微微一跳,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个还在东方的草原上为了统一部落而艰苦奋战的一代天骄,不过那个还如此遥远的战争阴影并不是现在的他需要考虑的。现在横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并不友善甚至充满敌意的国家,而自己却恰恰要穿过这片到处都是敌人的土地。
“大人,我难以想象我们这样的队伍该怎么做才能穿越整个奇里利亚,虽然只要经过这里我们就可以进入属于帝国的特拉比松军区,但是这条路显然是太危险了,我无法保证您的安全,何况这其中还有玛蒂娜公主殿下,这太危险了。”
尼曼基鲁斯有些愤懑的向伦格说着,他脸上没有丝毫因为承认危险而显得羞愧的样子,反而在提到他的敌人时,这位罗马士兵的神态中还露出了一股毫不掩饰的敬佩。
“那么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对呢?”伦格并有因为尼曼基鲁斯对敌人的盛赞生气,他知道这个人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在心底里他还暗暗的补助了一句“如果你见到了真正堪称游牧骑兵之王的军队,大概会更加钦佩无比吧。”
“大人,我们不能这样走,这样太容易引起克尼亚人的注意了,您必须和您的近卫军分开,”尼曼基鲁斯低声对伦格说着“而且如果必要的时候,您需要让您的军队始终使用您的旗帜和称号。”
“也就是一个诱饵,是吗?”伦格抬头望着尼曼基鲁斯,他已经隐约知道这个人在对自己说什么,尽管他知道这个方法未尝不是个好主意,但是他却只能在心底无奈的否定这个办法。
“可惜我不能扔下我的军队,更不能让我的近卫军承担那样的危险。”伦格轻轻摇头,他回头望着正在默默前进的队伍,虽然这支在经过惨烈的耶路撒冷之战后立刻补充起来的军队依然数量不多,但是伦格看着这些已经逐渐熟悉起来的面孔,却有一种如同在看着自己家人的感觉。
“可是大人,如果我们要穿过整片尼西亚人的土地,就必须冒险。与其让您自己冒险,那就不如让近卫军承担这种风险。而您完全可以带着最少量的近卫在不惊扰到尼西亚人的时候,悄悄的穿过整个奇利里亚,一旦到了特拉比松,您就安全了。大人,请您别忘了,伊莎贝拉陛下还在君士坦丁堡,而且那位瑞恩希安大人也正在那里等待着您,您的未来是在君士坦丁堡而不是要在这片戈壁上和尼西亚人战斗!”
尼曼基鲁斯神态激动的望着伦格,他的眼神里充满期待,那种热切盼望着能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的样子,让伦格感觉到了他心底里的焦急。
伦格微微沉吟着,他不能不承认尼曼基鲁斯的话的确十分具有说服力,他甚至就要被彻底说服了。
他知道在前方自己将要面对的可能是十分险恶的处境,而带领一支才五百人的近卫军穿越这样一片充满敌意的土地的不明智他也深深的懂得,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更加险恶的未来,望着尼曼基鲁斯殷切的面孔,伦格在这时却不能不让这个罗马战士再次失望。
他抬手轻轻在尼曼基鲁斯穿着冰冷链甲的肩头拍了拍,然后纵马向前缓缓走去。他的披风在戈壁的寒风中发出猎猎呼响,望着前面的道路,在一阵短短的犹豫之后,他终于回过头向尼曼基鲁斯吩咐:“命令我们的军队改向东走,要沿着安条克和奇利里亚的边界前进,不要太慢不过也不要太快,”说到这儿,他略微一停之后用让尼曼基鲁斯看来近似顽皮的表情微微眨了眨眼“只要能让安条克和克尼亚人能注意到我们,可他们任何一方又不会立刻追上来的速度前进就可以了。”
“可是大人……”尼曼基鲁斯不解的开口,但是很快就闭上了嘴巴,他伸出手臂用力在胸前一按,随着右臂用力向前挥出,在行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古罗马礼后,他掉转马头飞快的奔向正在行进的队伍。
伦格望着走远的尼曼基鲁斯,他的眼神慢慢变得凝重起来。他没有忽视尼曼基鲁斯所说的关于伊莎贝拉的事情,关于他和那位寡妇女王之间的奇闻逸事,他相信即使天真如玛蒂娜,也肯定早有耳闻。
可是提到了瑞恩希安,伦格不禁开始踌躇起来,虽然那个看上去在耶路撒冷颇为抢眼的瑞恩希安并不刻意掩盖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始至终这个人却都一直以一个长袖善舞的商人模样出现在人们面前。
那么他唯一一次透出身份的时候都有谁在自己的身边?伦格心头迅速寻思着,很快得到的答案让他不禁微微吃惊。
虽然瑞恩希安向他透露身份时并没有刻意要求回避旁人,但是他却完全可以肯定这个尼曼基鲁斯绝对没有在他的身边!
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瑞恩希安正在君士坦丁堡等着自己呢?伦格的心开始急促的跳动起来,他的眼神透过吹过的风沙望着远处正在整顿队伍的尼曼基鲁斯的背影,一阵莫名的不安让他的心跳越来越急促。
“这个尼曼基鲁斯是伊莎贝拉送给我的,那么难道她和那个瑞恩希安……”伦格心头闪动着这个让他不舒服的心思,即使不明白为什么那两个人会牵扯到一起,可是这种想法却让伦格觉得好像心底里堵着些什么,而由此产生的对那个风流寡妇过去那些不知真假,却无比丰富的生活感到愤懑的情绪却又让他不禁暗暗惊诧。
第一次,伦格为伊莎贝拉的过去感到一股难言的嫉妒,而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自己最信任的近卫军中,俨然有着一个不知道究竟是谁派到自己身边的卧底!
这时,伦格听到了队前的近卫军领兵吹出的号角声,随着号角近卫军开始迎着从遥远海面上吹来的风沙,沿着安条克公国和克尼亚苏丹国的边境向着东方前进。
………………
瑞恩希安坐在一张用云母石和大块贴金丝花装饰的椅子里,在他面前一张镶嵌着墨纹大理石图案的桌子上,一柄沉重的权杖安静的横放在上面。
权杖沉重的杖头上已经变成紫色的斑斑血迹让人触目惊心,而上面因为迸飞的宝石露出的空槽,则见证着那狠狠的一击是多么狠毒可怕。
瑞恩希安望着那柄权杖,他的双眉已经皱成了死死的一团。当他从皇帝手里接过那个棘手的任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
甚至连皇帝的弟弟阿莱克修斯屈尊降贵的向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打的招呼,都没有理会的瑞恩希安只是一个人坐在这间狭长高大的宫殿里出神。而平时,这间完全以教堂的模样建造的宫殿,是除了皇帝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入的。
这里,帝国皇帝日常管理政务的所在地君士坦丁厅,是整个东罗马帝国真正的心脏!
可是现在,瑞恩希安。安格鲁斯独自坐在皇帝宝座下的长桌前,双目紧紧盯着桌子上的权杖,同时等待着面临一次不论是对任何人来说,都并不轻松的会面。
空旷的宫殿门外响起的脚步声引起了瑞恩希安的注意,他微微抬起头,看到了刚刚走进门里的一个宦官。
随着太监在他身前小声禀报,瑞恩希安的脸上先是略显诧异,随即浮起一层微微苦笑。
在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束后,他示意太监离去,随后他绕过长桌来到了直通大门的红色地毯上,等待着。
一阵响亮的盔甲摩擦声从殿外传来,随着门前一亮,一个全身披挂的女骑士随着银色铠甲的声响大步走了进来。
在阳光照射下,银色铠甲闪闪发亮,镂刻着细密花纹的甲面幻化起的大片亮影令人炫目,而那个身穿铠甲,一头如黄金的丝发干净利落的盘在头顶上的女骑士,这时却双眼中闪动着愤怒和骄傲的光芒。
在她的腰间,一柄长剑随着脚步拍打着她丰满的胯部,而她的手里,俨然握着一柄闪动着寒光的锋利长矛!
“耶路撒冷女王陛下,驾到……”
太监原本习惯拖长的声音在寒光闪烁的长矛前愕然而止,而望着走进来之后看到自己同样有些意外的伊莎贝拉,瑞恩希安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对艾萨克二世充满无奈的诅咒。
“女王陛下,看来这是我们最有意思的一次见面了。”如同在耶路撒冷时完全一样的瑞恩希安笑眯眯的走向全身披挂的耶路撒冷女王。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二十章 野心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二十章 野心
伊莎贝拉斜眦着眼睛看着站在对面的瑞恩希安,即使尽量掩饰可她还是为这次意外的见面露出了一丝诧异。
眼前这个和之前在耶路撒冷见到过的商人截然不同的陌生人,让伊莎贝拉感到实在出乎意料,但是当她看到放在大理石桌面上的权杖之后,因为对自己尊严被侮辱的愤慨却让她忘记了眼前这个人令她意外的身份。
她手里的长矛在瞬间用力顿在地上,名贵的埃及地毯上立刻陷入了一个深深的凹坑。
微微低头看着那条堪比黄金的地毯上的凹痕,瑞恩希安不禁一阵踌躇。对于伊莎贝拉的愤怒他并不意外,其实在某些时候连他自己也感到一阵阵难以名状的愤怒。
对于艾萨克二世的荒唐的举动,瑞恩希安知道这位女王完全由权力如此愤怒,事实上在圣海伦娜纪念日发生的事件,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感到既意外又羞耻,虽然对于耶路撒冷女王和皇帝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几乎已经成为君士坦丁堡城里人们茶余饭后的必聊话题,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帝国的皇帝会在那种隆重的地方对一位异国女王公然大打出手。
而更让他们感到羞愧无奈。的,是后来发生的令人愕然的情景。
艾萨克二世是在抱着甜蜜梦乡。之下进入梦乡的,而事实上他彻底忘记了他那柄权杖带来的血腥且充满闹剧的结果。
他的权杖并没有击中伊莎贝。拉,硕大的杖头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奋力挡在主人面前的女骑士的头上!
伊莎贝拉还记得在那一刹那自己身上喷溅的血。水,还有自己这个亲信在被那可怕的武器击倒时脸上浮现出的那一丝愕然。
这一切让伊莎贝拉感到愤怒和难以容忍,所以当。时的她毫不犹豫的拔出了倒在她怀里的女骑士腰间的长剑,直指对面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皇帝!
所有在场的人,后来都不由暗想,如果不是皇帝。近卫迅速的护卫着皇帝离开了已经变得彻底混乱的索菲亚教堂,那又发生些什么呢?
这一切显然不。是现在瑞恩希安能够回答的,他只知道当皇帝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之后,立刻习惯的挑选为他解释和摆脱这些麻烦所需要的的人选。
不过让瑞恩希安意外的是,这些原本应该由阿莱克修斯来完成的工作却突然落在了他的身上,而更加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皇帝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这些莽撞举动的可怕,这让他居然主动的提出了对耶路撒冷女王赔礼道歉的条件,不过然瑞恩希安感到无奈的,却是这个道歉依然还是要有他来代替皇帝完成。
“陛下,我相信这次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我们所有人都太意外了。”瑞恩希安苦笑着望着远远的坐在大理石长桌对面的伊莎贝拉。
即使隔着这么远,他依然能感觉出那位女王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和敌意,而这些冷漠和敌意中,也毫无疑问的掺杂着对他的愤怒和戒心。
“我知道您一定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侮辱,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