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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湖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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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每一道神经蔓延全身。

  每一条毛管耸立起来,耳边充斥著亡魂的骇人嚣叫,活像闯进地狱内冤鬼的领域内。

  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上发边冒出来。

  凌渡宇险些要抱头狂叫,可是他的灵智告诉他,这是万万不可的傻事。

  组成哭石每一粒分子内的恐怖记忆,狂风暴雨般向他侵袭。

  凌渡宇竭尽全力,收摄心神,缓缓在哭石的尽端坐了下来。

  他把精神紧守在眉心灵台间方寸之地,把哭石积存了千百年的:死前的呐喊、生命的痛苦和挣扎、哭泣与心碎、生无可恋的悲凄,全部拒于门外。

  拒于心灵之外。

  像流水冲奔过坚刚的岩石,过不留痕。

  千万亡魂的悲泣逐渐消去。

  凌渡宇的精神与周围的环境缓缓融合在一起,感受到哭石深藏的记忆,一幅接一幅的画面,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在他脑海中重演著。

  不同的时间和空间里,不同的男女,因著不同的原因,从这里跳进了梦湖的急流,了结了他们悲惨的生命。

  悲伤充塞著他的心田。

  就在这时,一个远较其他形象鲜明的画面,蓦地浮现:一个身穿白纱的女子,急步跑上哭石,美丽的脸上没有半滴泪痕,却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坚毅,在大雾里秀发迎风起伏拂扬,在完全没有半分停留下,从哭石的尽端投进湖里。

  凌渡宇霍地站起身来,猛睁双目。

  清晨的梦湖平静地展现眼前,水波闪闪。

  凌渡宇的心灵受到无与伦比的震撼,他知道看到了甚么。

  通过哭石的记忆,他心灵的慧眼,看到晴子自杀的真象。

  这是怎么一回事?

  湖祭七

  事情并非表面的简单。

  离开了哭石,顺步往玻璃屋的方向走去,走至半途,心中一动,那晚就是在这里遇到晴子,其时他凭著过人的记忆,竭力找寻囚禁雅黛妮的地方。

  他闭上眼睛,重温当日被蒙上双目后,被带往雅黛妮的方向。

  不一会,他张开眼,面上挂著一个信心的微笑,回头往哭石走去,经过了哭石后,右方现出了一条分叉道,凌渡宇毫不犹豫地转了进去,急步十五分钟,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呆了几秒,他转入左方的路口,这时离开玻璃屋有哩许远了。

  沿路林木婆婆,鸟唱蜂鸣,极具南美的风情,三十分钟后,眼前一片密林,林木间依稀看到一所红砖砌成的房子,凌渡宇心中大喜,认得是那所囚困雅黛妮的房子,正要盘算如何制服监视者的时候,马蹄声从后方传来,迅速迫近。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美丽的爱丽丝一身骑马装,马帽长靴,一手执僵,另一手持著打猎的大口径双筒步枪,驱著鬃毛飘曳的白马,疾驰而至,英风凛凛,神采动人。

  可惜她面上杀气严霜,似要把凌渡宇吞进腹内。

  爱丽丝一抽马缰,白马在凌渡宇面前五尺处人立而起。

  凌渡宇一动不动,完全无视白马劲踢的前蹄,面上泛起冷然的神色。

  爱丽丝枪管指著他的眉心,寒声道:“你来这里干甚么?要救你的老情人吗?”

  凌渡宇傲然道:“放枪吧!”

  爱丽丝气得粉面发青,两眼射出愤恨的光芒。

  僵持不下。

  爱丽丝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凌渡宇的不屈,使她感到极其愤怒。矛盾的是:他的傲气亦使他更具男子气魄,令她心软,整个梦湖笼罩在精密的监听系统下,凌渡宇缺少了那晚掩护的浓雾,一移往雅黛妮的方向,即给发现,爱丽丝接到通知,怒气冲天策骑而来,弄成现下的局面。

  凌渡宇悠闲地举起右手,把手指插进枪管内,挑战地道:“枪弹可以轰掉生命,可是能轰掉爱和恨吗?”

  爱丽丝眼帘垂了下来,忽地惊呼一声,原来凌渡宇迅捷地翻上了马背,从身后紧箍著她的小肮,她不及防备下步枪脱手掉往地上,白马受惊人立而起,全赖凌渡宇紧抽马头,两人才不致跌下马背。

  健马受惊下放开四蹄,向前奔去,转眼间越过囚禁雅黛妮的红砖屋,冲进了一条林间的小道。健马狂力前奔,两旁树影急退。爱丽丝歇斯底里地在凌渡宇有力的拥抱中挣扎,场面混乱不堪。

  爱丽丝回转头来,一口拚命地咬在凌渡宇肩臂的肌肉上,凌渡宇闷哼一声,苦忍著剧痛,鲜血溅出,染红了衬衣。

  他同时慢慢收紧马缰,马儿受到控制,愈跑愈慢,终于停了下来。

  爱丽丝茫茫然抬起头来,到这一刻才知道咬伤了凌渡宇,用手抚著对方染血的伤口。

  凌渡宇眼中流露出谅解的神情。

  爱丽丝向后侧仰俏脸,颤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在干甚么?”

  凌渡宇轻夹马腹,白马缓缓前行。右手控疆,左手紧拥著爱丽丝,使她整个贴进他的怀抱内。

  爱丽丝先前的凶悍冰消瓦解,闭上眼睛,驯若羔羊地藏在他的怀里。

  马儿转出沿湖的路,挨著轻烟悠悠的梦湖踏著休闲的步子。

  凌渡宇顺势地凑在她耳边道:“那天三夫人说,你是梦湖水庄历史上,仅有不用合约聘用的五个人之一,其他四个人是谁?”

  被他暖呼呼的口气喷在敏感的耳垂及颈后的嫩肉上,爱丽丝整个人软了下来,像被催眠似地答道:“是标枪和积克,他两人跟著博士最少有三十年了,另两个是……是晴子和夏太太……”

  凌渡宇岂肯放过这个机会,不过他深明要人吐出实话的技巧,就是先献出自己已知的有限,来换取对方的所知,于是道:“博士也曾和我详谈过晴子的事,既然她的父母都反对他们在一起,一定会造成对晴子的压力。”

  爱丽丝道:“这倒看不出来,晴子初来梦湖时,看来很快乐,直至他们两人往夏威夷度假后,才时时争执。我们都不敢问,博士的脾气变得很暴躁……”

  凌渡宇装作了解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博士很后悔当时的行为,可是怎估到晴子居然会傻得去自杀。”

  爱丽丝全身一震,张开大眼,一面不相信的神情,失声叫道:“甚么?”

  凌渡宇心中一凛,爱丽丝并不知道晴子自杀的事,看来这是一个秘密,连忙道:“那样伤心,不是等于自杀吗?”他是想起晴子幽郁的眼神,随便找说话来堵塞过去。

  爱丽丝虽然尚有一丝疑惑,神情却缓和下来,点头道:“是的!晴子病死前那两个星期,整天把自己关在玻璃屋的卧室内,连博士亦不肯见。她幽怨的神情,我们看了也觉心碎,取她性命的病,可能是过度幽郁所致。”

  凌渡宇默然,巴极和晴子间发生了很多非局外人所知的事。想起晴子,他也有心碎的感觉,幸好目下怀内软肉温香的爱丽丝,起了些微代替品的作用,填补了空虚的感觉。另一个问题升起,夏太太为何是不用签约的人,但这一刻不宜问太多问题,可以留待日后再问清楚。

  爱丽丝的呼吸急速起来,少女的敏锐,使她感到凌渡宇起著侵犯她的念头。

  凌渡宇心神转到另一方面,问道:“为甚么你不用合约,仍可以在这里称王称霸。”

  爱丽丝见他用辞古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不知道。我自幼在孤儿院长大,到了十四岁那年,一对夫妇名义上领养了我,把我送来了梦湖,为博士做事,不经不觉七年了。”

  凌渡宇知道爱丽丝和巴极两人间,一定大有文章。

  爱丽丝可能从未有机会向人倾吐私事,这刻找到机会,畅所欲言起来,道:“我曾问过博士,他总是说和我有缘,一见到我便欢喜,才要我为他作管家,可惜他对我的欢喜,并不像他对晴子那样,唉!不过,自从我遇到你,一切都没有关系了……现在……我从未试过像现在这样的满足。”

  凌渡宇恍然大悟,原来爱丽丝一直单恋巴极,这解释了她对雅黛妮的敌意,因为后者和巴极有过一段不寻常的关系,目下凌渡宇代替了巴极在她心中的地位,她自然更惧怕雅黛妮会把他亦抢走,以致一个清纯的女孩行为乖张失常。这是属于不可理喻的事。

  凌渡宇微笑道:“爱丽丝,我有一个要求。”

  爱丽丝一副你说甚么本小姐也答应的态度,闭目呻吟道:“说吧!”

  凌渡宇道:“我要见雅黛妮!”

  爱丽丝浑身一震,张眼怒道:“甚么?”

  凌渡宇对上她温润的香唇,两人沉浸在两性间的欢乐里。

  凌渡宇离开了她的热辣辣的红唇,道:“放心!雅黛妮是我的老……战友,而不是情人,我这次去见她,可以向你保证不和她发生任何形式的『性关系』。但对美丽的爱丽丝小姐,恕小弟不能作出这个保证了。”

  爱丽丝敌意稍去,红霞紧跟著爬上俏脸,啐道:“你去死吧!”又“噢!”地叫起来,原来马儿把他们驮回囚禁雅黛妮的红砖屋,她全心放在与凌渡宇的调情上,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岂知对方早有预谋,把她载回此处,不过这刻,她只愿意讨他欢心。

  凌渡宇稍后和雅黛妮在上次的房间内见面,爱丽丝在他的要求下,撤去了监视的人员,其实巴极早有吩咐,予凌渡宇一切的方便。

  雅黛妮表面完全平复过来,眼中多了一种生机和希望,大异上一次见面的失意颓唐。

  凌渡宇开门见山地道:“巴极来见过你吗?”

  像回教妇女给揭开了面纱,雅黛妮垂头道:“你知道了?”

  凌渡宇其实甚么也不知道,只是从巴极、爱丽丝,甚至雅黛妮三人的行藏说话里,看出蛛丝马迹,这一句纯属试探。雅黛妮的反应,说明了两人间的关系,非只是敌对那般简单。

  凌渡宇不想雅黛妮看穿他的底牌,含糊地道:“你还是走吧!”

  雅黛妮呆了片晌,坚决地摇头道:“不!除非我亲眼看到她,否则我绝不会离去……”

  抬头望向凌渡宇,又低下头去,低声细诉:“本来我以为自己对他只有恨,可是面对著面时,我才知道一直在骗自己,自从逃离这里后,我几乎每晚都梦到这处……这个美丽的梦湖,也梦到他……”神情忽尔激动起来,声音提高了不少,几乎是叫道:“也梦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弃我于不顾。”涨红著脸道:“我要杀了他们!”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对各人间的关系大感头痛,同时也对自己起了自怜自苦之念,他又何尝不是时常想到晴子,一有空便往梦湖走。

  他沉声问道:“那女人是谁?”

  雅黛妮摇首道:“我不知道,他用强暴的手法得到了我后,迫著我和他一起个多月,其实每一次和我造爱时,从他的神情,我都知道他在幻想著和另一个女人造爱,晚上他也总叫著另一个人的名字,我没法忍受……于是逃了出来,发誓要将他碎尸万段,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凌渡宇暗忖:你岂有能力逃出巴极的指掌,巴极只不过让她做鱼饵,引自己到来吧。想到雅黛妮为已死去的晴子吃醋争风,令人可悯。

  雅黛妮想起了甚么地问他道:“是了!为甚么你好像能在这里贵宾似地来去自如呢?”

  凌渡宇淡淡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我是梦湖的朋友。”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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