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潋青绡锦衣染-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第三卷 第七十八章 红尘楼主
两人依旧往南而行,也依旧各自沉默着。
只是,此时的沉默与彼时截然不同。这种沉默里,透着沉甸甸的压抑,会让人渐渐郁结于心。丝毫没有初时的那种安静平和之气。
潋绡禁不住轻叹了声,问道:“锦儿,在想什么?”
锦衣看到潋绡带着担忧的神色,缓缓一笑,才道:“没什么,不用担
“锦儿,我们……就别管这事了,反正不过是一些旧事而已。让七月他们盯着,有什么消息带过来就好。”
锦衣看着潋绡,好一会,才忽然问道:“你能够放心?”
潋绡微皱了下眉。
确实,她不喜欢有什么事情脱离掌握。这次的事情,一件件地出来,都是意料之外的。只是……
“你并不想浪费时间,插手这件事,对不对?”潋绡问道。
“恩。”锦衣没什么犹豫,点了点头。
“那我们不管了。”潋绡笑着说道。
锦衣仍是微愣了下,随即绽开笑容,粲然耀眼。
“好!”
“锦儿,你该常笑笑的。”是那种真正发自心底的笑,灿烂而明朗,能一瞬间扫尽所有暗色的笑。
“怎么了?”锦衣却是反而疑惑地问道,“你有点奇怪啊。”
低头苦笑了下,潋绡没有回答。
这让锦衣禁不住眉头一皱,身子往前一探,看着潋绡,问道:“到底怎么了?”
潋绡看了看锦衣。沉默许久,才道:“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这让锦衣更加疑惑了,问道:“什么事?”随后又目光一沉。“刚才不是还说不管了吗?怎么又想那些事了。”
无奈一笑,潋绡回道:“不是那件事。”
“那是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抿着唇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潋绡摇了摇头,道:“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很麻烦的事?”
“难讲,也许会很麻烦。”
锦衣忽然又沉默了下来,坐直了身子,道:“算了。我不问了。”这话倒不是赌气,只是有些无奈而已。
“锦儿,我不是不肯说,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恩。”锦衣轻应了声,又伸手揽着潋绡,紧紧地抱了下。
然后,突然地一声轻笑。
潋绡疑惑地转头看他。
刚转头,便听到锦衣说:“我既然这么乖,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潋绡刚想笑。唇却忽然被吻住,怔了下,随即想往后仰。却被锦衣缚住了行动,根本进退不得。
心底轻轻一叹。却仍是放纵了这种亲密。任由唇间的炽热渐渐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可片刻之间,锦衣突然离开。潋绡只见到他目光一寒,衣袖朝身后一扬。
只来得及看清,被他掷出的是她向来不离身地银针。
刚还在疑惑他什么时候拿走的,便又听到一声惊呼。
“你疯了啊,要命的啊!”
这是个熟悉地声音,却让潋绡禁不住揉了揉额角。
依旧是那一袭张扬的红衣,神色间难掩狂傲之色。
原琴泓……
他地出现,也同时让她几乎可以肯定了一个事实。
不过,此时的原琴泓略有些狼狈,面声满是懊恼之色,左手手掌隐隐透着青色。
“解药!”
看来,刚才锦衣的那一针打在了他手掌上,亦或者,他太过托大,直接用手去接了。
潋绡想要拿解药,却被锦衣制止了。
他看着原琴泓,眼底静得如冰封千年的湖泊。
潋绡微微一叹,她知道,这次,锦衣是真的生气了。
原琴泓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不过,他反而是展颜一笑,调侃道:“不是吧,那么容易就生气了啊。锦衣没有理会他,只是驱马想要离开了。
原琴泓突然嘴角一动,略显诡异地一笑。
下一刻,那马一声嘶鸣,便倒地不起,很快便断了气息。
“哇,好厉害地毒。”原琴泓无视已经落地的二人,感慨着。
而他的左手指尖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渗着血。锦衣依旧只是静默不语。
潋绡笑了笑,说道:“你不该把毒下在马身上的。这毒很厉害的,马根本撑不到我拿出解药。”
原琴泓只是一扬眉,并没有接话。
潋绡看了看锦衣,才取出一粒药,丢给原琴泓。
这次,锦衣倒没拦着,不过,随后便带着潋绡立刻想要离开了。“喂,等下,我还有话说呢。”原琴泓看也没看就吞了那药丸,赶紧追了上去。
锦衣是完全当他不存在了。
原琴泓也没在意,只是问道:“线香集的事,是你干的吧?”
锦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轻哼了声。
“好好好,我承认,线香集是我的。但是,我派人向你们动手,也是无可奈何啊。我也不想线香集接这个任务,可对方又是我得罪不起的。”原琴泓苦着脸,|Qī|shu|ωang|故做无奈地一声长叹。
“你也有得罪不起地人啊?”潋绡轻笑着说道。
“当然有啊。”原琴泓漫不经心地应了句,随即微微眯着眼,道,“比如说,红尘楼楼主——青紫。”
这话,终于让锦衣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原琴泓,十分干脆地说道:“我收回命令,你告诉我任务内容。”
“好,成交!不过任务不能取消,顶多我让它失败就好了。”然后又是一叹。
锦衣看着他,忽然弯了弯嘴角,笑里带着几分冷,几分讥诮,道:“我不急着知道任务内容,可你急着让我收回命令。”他实在懒得跟他兜圈子。
但原琴泓并不受此威胁,无所谓地回了句:“不过是一个线香集而已。”
锦衣灿烂一笑,却是十二分的假意,然后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随即便听到原琴泓的一句:“青紫说,要拖住你们,不让你们去凌凤山庄。”
潋绡禁不住皱了下眉,转头朝锦衣看了看,他显得十分平静。
随后,锦衣只是淡淡地一句:“知道了。”
说完,便突然施展轻功,拉着潋绡,飞掠而去,身影缥缈,恍若淡烟。
等到停下来时,潋绡禁不住又看了看他。
察觉到她地目光,锦衣也转过头来,朝她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都已十分清楚,连青紫都牵扯进来了,那这事恐怕与镜家脱不了关系。
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而已。
“锦儿,我想起一件事,很早地时候,容则曾跟我说到过一个他地怀疑。他说温琅曾收留一个女子,他怀疑,那个人就是你的生母。”
锦衣握着潋绡地手忽然一紧,眼底蕴起怒意。
“我不在乎谁是我的生母,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一个词而已。”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
。
第三卷 第七十九章 曲径新途
“锦儿?”潋绡禁不住有些担忧地轻唤了声。
“为什么就不能让这事就此沉下去!”锦衣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怒意,“我不怕被揭开身世,可我讨厌想起这件事。”他的声音里,甚至有了些许烦躁之色。
潋绡拉住锦衣的手臂,站在他面前,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神情略有些严肃:“锦儿,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世。告诉我,你到底在急什么?”
看着潋绡,锦衣紧皱着眉,眼底暗涌幽然:“如果我不是慕锦衣,站在你身边的人就不会是我。我讨厌想起所谓的身世,好象我占据了别人的位置,好象我根本没有资格理所当然地站在你身边,我……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我说不清楚!”锦衣突然地提高了声音,发起脾气来。
潋绡微蹙着眉头,对于锦衣突来的恼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从名字到身份,到如今拥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的!但那些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你是我的!可是,每次想到所谓的身世,就好象是在提醒我,我们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我没有理由留你在身边。我讨厌这种感觉,很讨厌!”锦衣紧绷着脸,神色明显的烦躁。
潋绡禁不住轻轻一叹,微微一笑,道:“真傻,怎么为这种事烦心呢。”
“我……”锦衣一时无语。
“你这叫自寻烦恼。”潋绡淡淡地轻斥了句。
“我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想不想却是另一回事。惟独这件事情,我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我……”锦衣又是一阵恼。
“真傻……”潋绡淡淡地轻喃了句。
锦衣看了看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压抑住越见烦躁的心绪。。。。
潋绡无声一叹。静静地看着他许久,然后伸出手,掌心抚上他的脸颊。
锦衣微怔了下。疑惑地看着她。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潋绡虽是如此问,心里却是明白答案的。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所以,她没打算让他回答,只是接着问道:“锦儿,我有话问你,你要认认真真回答我。”目光清明。透着坚定。
锦衣虽然仍是疑惑,但也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个帝位,对你有几分吸引力?”
锦衣微怔了下,随即轻轻一笑,回道:“那个位子,在我眼里,就跟手里的剑一样,不过是一样工具而已。如果对己有利,能助我达成目地。自然是要收入囊中的。”
“如果撇开所有的因素,你更喜欢留在宫里,将来继承帝位。还是离开那,从此逍遥江湖?”潋绡地目光又深了一分。锦衣却是因为她的问题明显愣住了。显然。他没想到潋绡会这样问。
但片刻之后,却突然一笑。道:“我根本不可能单纯地分清楚更喜欢哪一个。你要我撇开所有因素,那是不可能地。我所有的选择,都必然将你考虑在内的。”
“为什么,人难道不是为自己而活的吗?”潋绡轻皱着眉,声音暗沉。
锦衣只是笑着回道:“我当然是为自己而活!要你留在我身边,这是我的愿望,是我地私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全自己。我当然是为自己而活。”他的声音十分平静,坚定如磐石。
潋绡却是低着头,沉思许久,才道:“那我换个问法。不要被我的选择所影响,你说,你要我留在你身边,那就单纯地以你自己的这个愿望去考虑所有问题,我重新问一次,你更喜欢留在宫里,将来继承帝位,还是离开那,从此逍遥江湖?”
锦衣禁不住紧紧皱起了眉,他没有回答,反而是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我?”
潋绡淡淡地看了看他,缓缓一笑,才道:“其实,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锦衣疑惑地看了看她,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潋绡没在意,只是接着说道:“可是,我选择的是一条我觉得对你来说最安全地路。将来继承帝位,这其实是所有的路里,风险最低的。可是,一旦到了那个位置上,很多事情就不是你能够掌控地了。包括我们的婚事。”
锦衣握着潋绡地手一直没有放开,此时,下意识地紧握了下。
潋绡伸手覆上他地手背,示意他听自己说下去。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可以两全的办法,既能够走这条最安全地路,又能解决我们的婚事。可是,你找不到很好的办法,对不对?甚至,你想过放手,就算将来必须各自嫁娶,只要我能留在你身边就够了,是不是?”潋绡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但锦衣却是有些焦急,刚想说什么,却又在潋绡的目光示意下停住了。
“可是,那终究不是你想要的结局,所以,那样的日子,恐怕你并不会开心吧。”潋绡轻轻一叹。
锦衣低着头,并没有应声。
潋绡禁不住又是一叹,道:“要是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无牵无挂,自由来去。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