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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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西北和司马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走进了中国政治舞台,当西北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以种种借口鲸吞了热河、绥远的时候,这些列强所看到的不过是只是一个东方新军阀扩大势力范围的开始罢了,但是现在西北把目光投向蒙古和唐努乌梁海之后,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过去对西北的认识是错误的。
直到这时,那些个外交官和中国通们才想起来司马和他的复兴党、他的西北是一群信奉着民族主义,并有着强烈民族情绪的一群人,甚至于这群民族主义者中还有一群人是带着强烈的复仇情绪,司马还有西北官员们和中国内地那些军阀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而所有人都忽视了这一点,正因为如此俄罗斯临时政府才会作出这么愚蠢的决定。
“不要忘记一点,整个西北地方政府从司马到他的基层官员,都是一群信奉着民族主义,拥有着强烈民族主义思想激进的年青人,现在俄国人拒绝他们的交涉,等于在他们脸上狠狠甩了一个耳光。对于自许已经把中国带上复兴之路的司马和西北的官员、民众们而言,这种几乎等同于侮辱的通告无疑是不可接受的,所以,西北议会决定对蒙古采取行动,就不足为奇了。
他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俄国临时政府他们和历来中国政府不同,在事关国家利益问题上他们绝对不会妥协,当然我们也要看到一个事实,就是西北看清了俄国人虚张声势,俄国人的羞辱被西北当成一个机会。司马是个商人,出兵外蒙,他所能取得的收益不仅仅只局限于势力范围的扩展,更重要一点是可以使司马成为中国人心目中的英雄,而这种声誉是其它任何行为都无法取得的,在目前的中国取得这样的声誉,所起到作用甚至于超过五个师!……”
在司马发表演讲后的第二天,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这个在中国生活过了四十一年的老牌中国通在致电英国外交部的电文中如此说道。尽管西北表现出强烈的民族主义倾向,而且思绪方式也摆脱了一直以来中国人所固有的那种思绪,但是朱尔典在这份电报中,明显的偏向了西北,甚至于可以用为西北开脱来形容。
在西北边防公署三楼会客厅内,从京城乘火车赶到西北的英、法、美以及俄国、日本的五国公使都坐在那里等待着司马的到来,五国公使组成的公使团是奉本国外交部命令前来西北,应俄罗斯邀请组成公使团和西北就西北对协约国成员表示出强烈敌意之事进行交涉,当然他们更多的是就西北表现出对俄国敌意进行交涉。
而在五国公使之中,那个站在窗台后打量着这座陌生、新奇城市的约翰。朱尔典爵士实际上是五国外交使团团长。尽管在这个时候大英帝国的力量被德国人死死拖在欧洲,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无视英国强大的实力,即便是在英国的力量被拖死在欧洲的时候,英国在全世界的影响力也是毋庸置疑的,而朱尔典在五国外交公使团中的地位,正是得益于强大的国力。
此时这间中国风格的会客厅内,五国外交公使团驻华公使们,虽然表面上笑容满面,但是此时他们的心思却完全不同,甚至于可以用各怀鬼胎来形容,尤其是一旁在那和日本驻华公使日置益轻声交头结耳的俄罗斯驻华公使古达筛夫,从两人亲密的程度和不时露出的笑容来看,显然日俄两国已经达成了私下的协议。
“康德公使,看来俄国人找到了自己的新盟友。”站在窗台旁芮恩施看着那边坐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日俄两国公使,于是便开口对身旁手握着烟斗的法国公使康德说道。芮恩施明白这一次法国非常罕见的背弃了自己的盟友,站到了西北的一边,就昨天康德公使在京城和西北商务代表达成了高达五亿法郎军火以及军需品的庞大定单,这个定单的发出说明了法国对此事的态度。
“芮恩施公使,你觉得司马会做出让步吗?”看着那边日俄两国公使亲密的模样,康德并不觉得奇怪,毕竟现在日俄两国走的越来越近,日本的工商业界严重依赖俄罗斯市场,而俄罗斯又一定程度上依赖日本提供贷款,在这种情况下两国的步骤一致倒不足为奇,此时的康德更多关心的是司马会不会作出让步,于是吸了一口烟后开口问道。
“现在的法国会和德国和谈吗?”对于康德的问题,芮恩施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反问道,芮恩施并不认为这一次五国公使团到达西北会取得什么实质性的突破,在芮恩施看来五国公使团内部本身就意见不一,即便是俄国和日本都是各怀鬼胎,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取得外交上的突破,更何况芮恩施并不相信司马那个民族主义者会作出什么实质上的让步。而就是芮恩施本人对司马这个创造了西北工业奇迹的年青人的兴趣,远远超过对此次交涉的兴趣。
当穿着一身无军衔军装的司马出现在会客厅的时候,会客厅内的五国公使以及五国驻西北领事们,都用种种复杂的眼光看着这个笑容满面的年青人。朱尔典看着这个年青人走会客厅之后,则面带笑意主动走过去对其伸出右手,这一幕立即使得整个会客厅瞬间静了下来,没有人会想到朱尔典竟然会主动在司马之前伸出了自己右手。
“朱尔典公使,欢迎您来到西北!”对于朱尔典此时表现出的友善,完全出乎了司马意料,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可掬,面带诚意留着副欧式大胡子的秃顶老头,司马很难想象这个人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朱尔典公使,当两人手握在一起的时候;司马知道这一次交涉自己赢了。
“首先,我需要强调一点,蒙古是中国地领土,这一点是各国政府所承认的,中国军队在自己领土上采取任何军事行动,都是国际公法所保护的,这一点我提请各位公使注意!再则中国作为协约国友好伙伴,目前我国政府也正在酝酿着加入协约国家,履行自己的义务,为达成世界持久和平而作出自己的贡献,对于任何一个协约国家,无论是中国政府或是西北地方政府,都没有任何敌意,这一点也是有目共睹地。”
在谈判开始之后,司马抢先开口说道。按照司马的计划,必须从一开始就把整个谈判基调定好,在这个特殊的战争时期绝对不能把蒙古问题国际化,否则西北将要面对的阻力将会远远超出人们想象,到那时绝对不是简单收复蒙古的问题。
“司马主任,对于蒙古是中国的领土,这一点是各国政府所承认的,但是目前西北对于协约国家之一俄罗斯表现出的敌意,使得五国政府不得不对此持以谨慎态度。这一次五国公使团来到西北,是带着和平意愿到来,希望能够通过外交谈判解决问题,而不是诉诸以武力,在这个时期任何针对协约国家中任何一国的军事行为,都将会被视为对协约国家整体的战争行为,这一点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作为一个老牌的外交官,朱尔典当然明白司马的意思,这一次交涉绝对不可能由眼前这个年青人作主,于是朱尔典便开口说道。尽管现在俄国在东线进行的是一场静默战争,但是作为同一个战壕里的盟友,英国还是需要履行自己的义务。
“我们对俄罗斯临时政府并没有任何敌意,如果说到敌意的话,我想俄国临时政府外交部带着战争叫嚣的通告,恐怕才是敌意的根源。克穆齐克旗三十五名商人在中国国土上被俄国人残杀,这是铁的事实。我们曾经寄托于外交交涉,但是我们得到的是什么回应?是带着火药味的战争叫嚣,但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保持着最大的克制,这一点也是有目共睹的。
西北边防军不久之后在蒙古的军事行动,是根据反对国家分裂法案以及西北边防安全法案所赋予的权力,而履行自己的职责与使命,维护国家领土完整,其中并不存在任何针对俄罗斯临时政府军事行为。”
对于朱尔典透着一丝威胁的话语司马并没有理会,在五国公使团到达西北之前,调查部已经得到了他们交涉的底线,英法美三国底线之宽远远超出了司马的想象,以至于司马甚至于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历史书上那些帝国主义列强,要不然怎么可能给予如此之宽的底线。
司马之所以强调指出克穆齐克旗惨案以及俄国外交通告,实际上就是为了防止俄国人再用其作借口将蒙古问题中俄化,甚至于国际化,而只要避开这些,接下来地一切都就容易了,只要俄国人不提,那么中俄冲突的可能自然就不存在,存在的仅仅只是中俄蒙古问题纠纷而已。
“司马主任,我提醒你一下,根据中俄两国政府于1915年签字的《恰克图条约》规定,外蒙古为中国领土地一部分,同时承认中国宗主权,但是中国则承认外蒙古自治,中俄双方在条约中承诺维持外蒙自治,贵方此次单方面行动,已经严重违反这一受国际约法保护的条约!因而我国政府要求贵方遵守《恰克图条约》中相关内容,停止对蒙古采取任何军事行动,同时撤回已经到达里冈爱牧场的军队。”在司马话音刚落之后,古达筛夫立即接道。
古达筛夫并没有在克穆齐克旗之事上和司马纠扯什么,而是拿着两年前中俄蒙三方签定的《恰克图条约》说事,只要西北不在外蒙开展军事行动,自然就无法对唐努乌梁采取任何军事行动。至于司马提到的那份外交部地通告,古达筛夫顿时就感觉到一阵气结,如果不是前后确认多次,古达筛夫都不相信那么一份可以用愚蠢来形容的外交通告竟然出自俄罗斯临时政府外交部,古达筛夫甚至于都怀疑是不是因为那些暴动士兵把外交部外交官们全部枪毙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发出那么一份愚蠢的外交通告。
按照最初时古达筛夫的设想,关于克穆齐克旗之事,自己尽量拖下去,拖到最后向中国人赔一些钱,然后把乌梁海专区专员撤职查办,一切问题自然就会解决,可是外交部那份火药味十足的通告,让古达筛夫希望破灭了。对于中国人的愤怒古达筛夫可以理解,但是作为俄罗斯外交官,古达筛夫必须要维护俄罗斯的利益。
“根据西北边防军辖区范围,外蒙古边防属西北边防公署辖属,而西北边防对蒙开展军事行动,就是基于此点,我军将会严格遵守《恰克图条约》规定的相关内容,绝对不会干涉蒙古自治,蒙古边境防务未来将由西北边防和蒙古地方官军共同负责,这一点并不违反《恰克图条约》的相关内容。至于西北边防军进驻达里冈爱牧场之事,系属于西北内部事务,不需要向贵国作出任何解释,就像贵国在乌克兰的军事行动不需要向中国解释一样!”看到古达筛夫果然如自己的想象没有提起克穆齐克旗之事,而且非常之配合主动把问题朝蒙古身上引,而且提到了达里冈爱牧场之事,司马便面色冷淡开口回答道。
自治?自治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自己军队进去了,想怎么自治可不都是自己做主。对于古达筛夫用命令口气要求撤军的建议,司马可以说是毫不留情冷硬回答,随着司马的回答会场氛围顿时为之一紧。
“他一定在计划着什么?”一直仔细观察着这个留着八字胡年青人的芮恩施公使注意到司马数次不自主把目光投向北方的时候,尤其是在回答过古达筛夫话后,更是把目光投入了北方,于是芮恩施便在心中暗暗推测着。对于这个年青人在这种场合数次走神,芮恩施很是好奇,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