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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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也有美国的国籍,那是因为为了家里的生意的原因才入的美国国籍。”张健解释到,在这个时代不少国人并不能接受一个入了他国国籍的中国人,张健自己也很少和别人提起自己有美国国籍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不知道行之为何离开在美国的安乐窝,跑到口外这种苦寒之地。” 宝贝啊!一听说这张健是个美国公民,司马差点没激动的想跳起来,这次来的之前司马就有想法,就是找一张洋皮建一个洋行,在国内卖一些设备还是用洋行的身份出面较好。
“哎!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所以我一个人只带着一张船票就从美国回到了国内,如果不是在国内认识几个在美国留学的朋友,估计吃饭都成问题,经他们介绍来到了这洋行工作。因为一些公事到了包头呆了月余,可没曾想在包头的工作结束了,在车站钱包和行李都被一个小贼给偷了,幸好车票没被偷,要不我恐怕只能沦落在包头城了。”
行之一想起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就甚觉自己命苦,如果不是命苦至了极点怎么会这些倒霉事儿都轮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知道行之在洋行里做的是否顺心,是否有想法换个工作来做做。”司马试探着问到,现在司马看着眼前这个叫张健的年青人根本就是以看着一落魄的王子的眼神。在这个时代如果司马想出售一些商品谋利,同时又不引起别人的关注,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通过洋行转手,但是如果拉不到一个洋人做皮在领事馆里报备,这种假洋行很容易被人揭穿。
“在外国人手下做事,骨子里头就透着不舒服,怎么?莫非司马先生有工作介绍给我?”张健一听司马的话,看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有工作介绍给自己,虽说在洋行工作所挣不菲,可是有时候看着那些洋行靠着差价敲榨国人,张健心里就不舒服,早都有了不想干的心思,眼下若是有合适的工作早都不干了。
“呵呵,鄙人想成立一家贸易公司,只是现在还少一个合作伙伴,不知道行之有没有兴趣。”听这张健这个口气,司马就知道这事看来是有门了于是便笑着说到。 “啊!司马先生是在开玩笑吧!我们今天之前可是素昧平生,你就愿意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
张健一听到司马这个提议,心头虽然一动,可是更多的却是对眼前的这个司马起了警惕之心,才认识不到一个钟头,就要和自己一起开公司,这种人十有八九抱着其它目的。
“呵呵!我和行之一见如故,怎么算是泛泛之交,更何况除了行之之外,司马恐怕一时还真找不到其它的合适的合伙人,相权之下选择行之倒也是无奈之举。”见这张健明显对自己起了警意,司马有些后悔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于是便直接坦白的说到。
“哼哼!不知道我张健身有什么东西能让司马先生如此看重,竟让司马先生冒这般风险。”越听司马说话,张健越觉得眼前这个叫司马就像他的老祖宗一样,心里不知道藏着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之,你也在国内呆了一段日子,应该知道国内现在的情况,国商们外国人想欺负就欺负,而且是各地督军更是任意欺诈,但是那些个洋行运通货物,除了可以享受着免强厘金的特权,还根本不用担心被地方上的督军之类敲榨,司马想与行之合作开一个贸易公司,更多是的琦重行之的身份了。”
司马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意思,直接和张健挑明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能掌握一家洋行,不说通过洋行出售后世的商品谋利,但是以洋行的身份运销商品,每年至少可以节省数十万元的厘税。
“挟洋以自重,没想到司马先生可真够会算计的,连这些都算计到了,小弟实在是佩服。”张健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司马,一想到自己竟然承了这种人的人情,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挟洋自重?看来行之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如果行之愿意不若我们到包厢内详谈,但是还请行之相信司马绝对没有挟洋欺市之意。”
见这张健在听到自己的话后,看自己的眼神明显带着一种鄙夷的目光,司马就知道这张健看来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解释到。 司马可知道这有着美国公民身份的张健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自己能拉住他,可以少费大半的心思不说,至少不用担心和外国人合作被骂成汉奸了。
第七十八章 梦想
“行之,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最近的报纸,北方政府的一部分官员尤其以前国务卿徐世昌之子徐绪直为最,成天在报纸上说着些什么。如果行之有看报纸的话应该会留意这个新闻吧。”
在孙铭礼特意为司马准备的豪华包厢内,坐在沙发上司马拿出一张报纸递给张健说到。司马这次去天津虽说是应天津工商界的邀请,但是司马这次更重要的一件就是看看能不能在徐绪直等人所鼓吹的事里头掺着一脚,顺便再推波助澜一下。
“你是说前些日子徐绪直呈文农商部拟官督商办的龙关铁矿的事?”在洋行就职的张健因为工作原因,需在时时关注北方政府的一些决定以为洋行谋利,虽说关于这个龙关铁矿的事所涉利益甚大,但是眼下却没有一家洋行插手其中,除了北方政局现在不稳外,还有就是各洋行无法为铁矿提供任何机器。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国内的民族企业都有较大的发展,要求更多的机械设备。在进口机械不能满足供应该的情况下,刺激了国内机器制造业的发展。作为机器制造业的原料………钢铁需要量大增,其生产也连带受到刺激,由于钢铁供不应求,其价格暴涨给钢铁企业带来高额利润。
如国内唯一的大型钢铁联合企业汉冶萍公司一转多年亏损局面,连年盈利。刚建立不久的上海和兴铁厂,更是开炉后三个月就已将所投资本完全收回。高额的利润、丰厚的投资回报吸引着社会上的资金,开始朝钢换业流去。正是因为有铁价陡涨的前提,所以现在各地才开始大办铁厂,徐绪直等人才以开矿炼钢富财强国为名目,要求官督商办开发龙关铁矿。
察哈尔省龙关县的辛窑、三岔口一带的铁矿,最初是当地居民发现的,他们常常拿着露出地面的赭石做染料。共和三年瑞典人安特生就任北方政府的矿业顾问,他从丹麦矿业工程师麦西生处得到龙关铁矿的消息后,派助手伊立生偕麦西一起于九月赴龙关县考察。 随后在辛窑、烟筒山一带先后勘察发现 “宣龙式”赤铁矿床,在《龙烟铁矿之调查》中称:龙烟铁矿矿层之厚,矿质之佳,亦足为世界太古纪以后水成铁矿中之罕见者,推龙烟为首创,而肾状,鲕状矿并生,亦为其它矿所未有。
“我不明白,司马先生想涉足钢铁行业,和利用我的身份办洋行有什么关系。这两者完全扯不到任何关系。”已经知道了司马想从钢铁行业分一杯羹,但是张健还是不太明白这和利用自己办洋行有什么关系。
“呵呵!这个,行之应该知道,办炼钢厂需要的炼钢设备,国内只能依靠从国外进口,虽说现在北方政府高中相当一部分是属亲日派,但是日本自己的炼铁设备都需要进口,所以如果要进口这些设备只能从欧美进口,而欧洲在打仗,所以只有美国才有可能提供炼铁设备,所以我才会想办一家洋行好方便自己的生意。”司马见张健听到自己的解释后不再像刚才那般抵触了,于是便靠在沙发上轻轻的解释到。
“你是说,你有办法从美国把大宗的机器设备运回来?要知道去年美国议会可是通过了禁止钢铁设备出口法案。”对于去年法案通过时仍然在美国的张健当然知道美国议会为什么会通过这条法案。更多是为了促进和保护本国钢铁业,更多是为了限制日本钢铁业的发展。不能进口设备那么日本钢铁业根本就不可能利用一战的机会发展起来。通过这一法案的原则一定程度是因为日俄战争后美国对日本的警惕心。但是同样也限制了中国钢铁业没有机会从美国进口冶金设备。(1)
“当然,我的想法就是用这些设备折价参股,只不过这些设备显然不方便以国内公司的名义,所以通过洋行转一下手。还希望行之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从美国弄炼铁高炉的成套设备?司马完全没有必要,在时空异常点的另一端的二十一世纪,有大量的二手的200立方左右的小型炼铁高炉等着司马去购买。
而司马所想就是通过这些炼铁高炉设备,以实物入股地方式换取股权,但是如果想在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前下,就只有让这些设备在一家洋行里打个转。同时也能让他们相信这些设备是美国的最新设备。
“为什么你既然能弄到设备,而且是资金显然也不是问题,你不自己建立钢铁厂,反而要做拿设备和那些人合作。”张健当然知道现在钢铁业的利润有多大,但是正是因为利润如此之大,才会有些疑惑司马为什么放着这么大的肥肉自己不去吃?
“呵呵!行之,你来中国多长时间了?难道连这都没看出来吗?如果不能得到政府的支持,私人钢铁企业根本不可能得到大发展,而现在因为欧洲在打仗,外国列强们根本没有功夫来扼杀我们,而且现在投资钢铁企业利润甚丰,时下正是民族钢铁企业发展的大好时机。”司马点点头说到,不是司马不想自己吃下这么大块肥肉,而是司马自己现在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和实力。
“现在这个世界,钢铁产量的多少就意味着这个国家的实力,铁路、机器制造都离不开钢铁,如果一个国家不能大量生产自己的钢铁,那这个国家就根本不可能有未来。”在这个时代有时候劝说别人的时候加入民族主义的色彩后,反而会更加有效,像现在明显张健已经被司马说动了,钢铁产量等于国家实力。
“司马兄,可是现在北方政府因为前总统去世政局越发混乱起来,如果司马兄和政府合办钢铁企业估计没有几年的时间很难办成此事。”张健虽说并不在中国长大,可是也在距离京城几十公里外的天津呆了几个月,对于现在华北的时局和政府内部可谓是有所了解,按照北方政府一惯的作风,估计几年都已经够快的了。
“这个事我考虑过,如果依靠政府拨款肯定要等上几年,反正徐绪直的报告里提的是官督商办,我们完全可以和其合作,再吸收北方政府要员投资,只要那些要员们愿意在联合企业投资,对我们来说就和政府参与扶持没有任何区别。”虽然对北方政府现在投资龙烟铁矿和钢铁厂没有多大信心,但是司马还是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保证,只要操作得当那些个北方政府要员不会放弃投资铁铁矿和钢铁厂的机会。
一时之间张健开始陷入犹豫之中,在美国上大学时学时工科的张健也曾经想过自己国内办厂,像很多国内的实业家一样,走实业救国的路子,可是张健知道自己最多只是想想,张家只不过是在旧金山一带开了几十家当铺和商店、饭店之类。
“行之,虽说现在北方时局有些不稳,可是对口外的的影响并不大,怎么样行之有没有想法和我一起在口外开办咱们中国的底特律、匹兹堡,把口外建成咱们中国的鲁尔。” 司马双眼的放光的说到,那口外建成中国的鲁尔!
现在恐怕没有人比司马更清楚在口外的地下有多么丰富的资源,别的不说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