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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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那笔钱,杜月笙肯定就留心自己干什么了,也不好。
叶红奎跟着沈杏山,手里提着一个箱子。永野望和他的关系也第一次出现在了沈杏山焦文斌的面前。
叶红奎是名记公司的老板。一直在英租界里,做着洋油生意。沈杏山也认识他,却没想到他和永野望居然有关系。
“他是留学日本地时候,认识我的。”永野望这么介绍了下。
认识个屁。上海滩你丫的认识的人少么?这么找出这个货来地?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平时没什么路子还养的猪头似的。
拿你发地薪水地?逮到一个了。
沈杏山恩恩了下,一副什么也不管,自己口袋里也有点钱,要赶紧去发财地样子,忙拖了那个叶红奎就去找焦文斌了。
看着沈杏山“蠢”的无可救药地背影,永野望淡淡一笑,这样的人,好掌握,给甜头就行。
他却不知道,沈杏山已经爱上这种游戏了。玩什么也没有大玩活人好玩。
他能
么?
还三头拿钱,永野望那边,自己生意上,杜先生还发点。这日子过的!
“这里是二百万。”叶红奎把箱子放了焦文斌面前。
焦文斌看了不看:“恩,签名吧。你知道规矩吧,这个是一年结账的。”
“知道,知道。”叶红奎一边签字,一边看了下焦文斌,然后掏出自己的印鉴来:“盖好了。”
“这一份子给你。”
焦文斌把合同丢了一份给对方,旁边沈杏山叫了起来:“来,我也上五十万。”
“你哪里来的钱?”
“老子卖的,关你鸟事情?”沈杏山得意的晃荡着:“怎么。”
屋子里其他的人全偷笑了起来。焦文斌装的没办法的样子,低头给他也做了个合同:“你给钱啊。”
“给四十万成不?算五十万。”沈杏山打开箱子,手在里面掏着。
“放屁呢你,我给你垫付啊?”
“文斌先生,昨天合计是筹集到了一千二百三十万。”边上一个办事的手里捧着账本,走到了焦文斌身边。
沈杏山听了叫了起来:“什么?这么多?”
“是啊。”
焦文斌不以为然的看着他。边上的叶红奎忽然道:“杏山兄,下午我再来给五十万可好?”
沈杏山看向了焦文斌。焦文斌皱皱眉头:“我们收钱也不是乱收的。数额已经达到了。”
焦文斌说的道理叶红奎“明白”。
永野望告诉他的,杜月笙这些钱全部是抽别人的,办自己的事情。只给利息钱,就成个事,然后用赚的钱,再还人。空手套白狼。
但是杜月笙的招牌也在那里,这钱,可是肯定不会赔的。永野望这么动心的原因,其实不是为区区利钱。他是想做人情出来。杜月笙面子虽然大,但是世界上也不是全是笨蛋。
有的有钱人,看不上这点利息,也就无所谓了。那么筹款的话,肯定有点难度。焦文斌的任务既然有了。那么他表面上自己想赚钱,实际上是帮焦文斌下。赚的利钱,他也是花给焦文斌的。
他只图一个,就是焦文斌那天和沈杏山说的又一个事情,人手。焦文斌马上要招人手。这是个名正言顺的打进杜门内部的好机会。永野望怎么能够放过?
可是叶红奎却是心动了。家底也有这么点。筹出点钱来,反正肯定赚的,没个风险,这个利润他是心动了。
‘好吧。要快,下午我们就收了。”
焦文斌勉为其难的给了沈杏山一个面子似的,心里却在感谢这白痴这么热心,居然也捐款了。和永野望那***合起来不正好是个二百五么?哈!
看着焦文斌答应了,叶红奎也不和沈杏山客气,忙拖了沈杏山就出去要取钱。
“别说,杜月笙是有本事,一句话,也筹了这么多了。他这脑袋,啧啧。”叶红奎摇摇头道。
沈杏山脸一沉。
除了焦文斌,和一直装傻瓜半退休的严老九外,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不大爽杜月笙的。
“老子是赚钱才来的,本事,***,钱多了本事自然有了。”沈杏山恼火的骂道。满眼的嫉妒:“总有天,算了,你快去,我在这个茶楼等你。”
看着叶红奎玩命的似的去拦车了,沈杏山面无表情走进了进去叫了杯茶,斜斜的看着外边。
心里冷笑不止。
今天晚上,该找自己谈人手的事情了吧。再看看,又出来什么杂种!那个杜先生身边,永野望放了暗处的人,也该要露出马脚了吧。
那雾也该散了!。。。。。。。。。。。。。。。。。。。。。。。。。。。。。。。。。。。。。。。。。。。。。。。。。。。。。。。。。。。。。。。。。。。。。。。。。。。。。。。。。。。。。。。。。。。。。休息休息,一万一千字了,记得投票啊】
第十卷 第二十七回 … ~没有人会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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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来上海了。
在杜公馆。
上海名流们还记得,身为东三省筹边使的章太炎正在上海,结果宋教仁的遇刺,他愤而北上寻凶,结果一直被关在了北京龙泉寺,直到袁大头死后,才被释放。身在困境,一代大师还手定了《章氏丛书》。随即,复出的章太炎,来沪受到了孙中山的欢迎。
那是场盛事。名流们还记得,并且一直津津乐道着这位大师数年苦难里的不屈不饶。
现在,章太炎又来了。
而一来,就直接去了杜公馆,然后才在那里,邀请了旧日朋友去相会。
杜公馆。
人人看向杜月笙的目光,更多了份敬仰佩服。杜月笙前段日子为章太炎的侄子,惩罚了闹事者,黄金荣不仅仅不生气,还驱逐了自己的儿媳。这已经让人吃惊了,想不到,章太炎就此便来了。
没有人怀疑大师的人品。就凭那区区事情,也不至于劳动大师亲自来感谢。一封信也足够了。
那么他亲自来是为什么呢?
是为??杜月笙有什么事情劳烦大师亲自来呢?
思来想去,莫非是……。
人人揣测到了杜月笙也许是要搬出架势,借着大师出马,整理抬举自己的家门了。 。。。。。。。。。。。。。。。。。。。。。。。。。。。。。。。 。。。。。。。。。。。。。。。。。。。。。。。。。。。。。。 。。。。。。。。。。。。。。。。。。。。。。。。。。。。。。。。
“杜先生做事,我亲自来上海,听朋友说了很多,这些人是不会骗我地,当然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杜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好了。”
整整三日。章太炎在杜公馆会见各界朋友,然后才消停了下来,他找了时间,和杜月笙商量似的说道。
话里的意思。自然是允诺了杜月笙,如果要他动笔,他肯的。
杜月笙知道。
他会肯的,他肯来。就已经是同意了才来的。而今天这么说,已经是破天荒了。
章太炎笑着看着杜月笙:“怎么,杜先生?你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冒犯先生。”杜月笙看着章太炎。一拱手。
“何必见外呢,杜先生。章太炎知道你。你是我的朋友。”
“谢谢先生。那杜某就直说心中想法了。”
杜月笙端起了茶,喝了一口。然后道:“我不想修族谱。弄祠堂了。诗名地好意。我实在心领。这次请先生来,本意是如此的。可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为什么?”章太炎奇怪了。
“先生请不好生气。不是月生不识抬举,拂了诗名的心意,想他书生性子,必定背后为我下了功夫。而先生肯来上海,也是真心对我 了。”杜月笙客气的看着章太炎,真心地感谢着。
“杜先生,哪里话呢。我们是朋友。你是个什么想法?”
“昨日,我一个老管家,哦,就是丁老伯,先生也知道,他儿子不是在我这里做事么?”
“对。”章太炎知道杜月笙不会闲扯。
杜月笙道:“程程是北大的学生,而阿力出身市井。两人在了一 起,阿力在努力的学着。也不知道两人到底会有个什么结果。昨日我和丁老伯也就闲谈了下。丁老伯说了一句话。儿孙自由儿孙福。他也不操心了。”
顿了顿,杜月笙直直的看着章太炎:“先生,就这个话,让我想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章太炎好奇期待地看着杜月笙。杜月笙脸上的自信,还有骄傲,让他看不明白,这个话,会让杜月笙有什么想法。
“我出身市井,流落江湖多年。沪上人人知道我杜月笙的出身。而先父走的时候,我还未曾明白人事。张氏母亲失踪地时候,我才八 岁。哎!”
杜月笙回想起幼时到少年时候,直到遇到黄金荣前,那段艰难而无法忘记的苦难日子,叹息了声。
章太炎也动
“先生,族中长辈,对我幼时未曾照看,人心如此,我也不怪他 们,现在还颇有照顾。我想,我对得起他们了。”杜月笙摇摇头: “我昨日偶然听了丁老伯地话,却正反了想了下。”
说完,杜月笙递了根香烟给章太炎,章太炎见他心里不舒服,劝 道:“杜先生,你说地对,那人心就这么回事情,世态炎凉,我也半生浮沉,见多了。实在是一笑了之。”
“是啊。”
杜月笙赞同他的说法,然后继续道:“我反了去想。杜家祖先,我族中老人也只报了四代,再上面就不知道了。这四代也没什么富贵之 人。我想修族谱地话,追溯祖先,我难道只修四代么?或者胡乱编造?这个话直接了点,章先生大师,也见多了,历朝历代把祖先往名人身上靠的。好像,这样很有面子。却不知道这面子是真有了,还是丢光 了。祖宗能够乱认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难得我去说月生我的祖先是盛唐的杜甫?”
章太炎失笑起来,却毫无不敬,眼中看着杜月笙,只有赞叹嘉许。这些话,说出口,足见本色!
“杜公一生困苦,纵然名扬天下,遗泽子孙了,我想也轮不到我头上。“杜月笙也笑了:“那是谁?祖先便是名门,他的荣耀也不是我的荣耀!而先人里若是有不良之人,那耻辱也不是我去承担。一代奸相秦桧的孙子还是抗金的好汉,男儿在世,只身闯荡出天地,才是对祖先最好的安慰。”
“好!好!”章太炎听的血脉贲张,拍案大叫:“杜先生,你了 得,你了得,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章太炎足矣!”
“先生高看了,月生也是心直口快,遇到你,我才如此放肆的。”
“不,不,杜先生,你这是了得的坦荡。该如此,该如此。你这样,我真是不枉来次上海。”
“呵呵,至于修祠堂,便罢休了吧,给那些族人一些体面,却烦的几天。废了多少金钱,我倒是有个提议。”
“你说,你说。”章太炎叫道。
“青年,才是民族国家之元气,而先生这一代为国重铸之先驱,月生这一代为国一样是付出。到了年轻的一代上来,我想这国家也就该安定了。我与其去修祠堂,满足自己的虚假面子,不如拿那钱来,建筑学校,先生一代泰斗宗师,门生无数。何不你我合力,为国家多培养点元气来?”
“杜先生,章太炎敢不从命?”
杜月笙和章太炎相视大笑起来。章太炎有点失态的敲打着桌子: “杜先生,那我就不走了!”
“求之不得呢。”
“你说这学院名字叫什么为好?”提到学术,提到这个事情,章太炎书生气上来,都迫不及待了。
看着杜月笙,大师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我快六十了,怕再 晚,我教不动了。”
“先生大义。”杜月笙严肃着神色的一抬手:“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先生去起名字。月生岂敢班门弄斧?”
章太炎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