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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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再想到黄金荣的事情,杜月笙烦的头也大了。当即收敛了心神,盘算起了晚上怎么和何丰林开口。
张啸林闭着眼睛,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如今这钱也有了,人也有了。喝吧,这上海滩上也就这回事情。今日有酒今日醉罢了。指不定哪日就横死了街头呢。哎,还是何丰林他们现在舒服。这手里有着人马,谁敢碰?
早知道今日这世道,当时真不该出了武备堂,说不定,现在卢永祥也是自己的同僚,何丰林还看自己的眼色呢!
车子一路驶过了二十四层高的国际饭店,走过了大光明电影院。停在了仙乐斯的霓虹下。车子的晃动惊醒了张啸林。几个笔挺制服的侍者弯腰打开了车门。张啸林张开了眼睛,低声咒骂了句,悔不当初,下了车去。
杜月笙也下了车,几个侍者认得黄门的两个人物。忙弯腰上来问好。张啸林大大咧咧的手一挥,丢了几个零钱给了他们。杜月笙开口问道:“何督军在哪个地方?”
“请跟我来,月生哥,啸林哥。请。”带头的连忙转身向前带路去了。
杜月笙恩了声,和张啸林一起走了上去。汽车转到了一边。静静的靠在那里,等了起来。
…………………
同孚里。
“不是说回来的么?”林桂生看着两个姐妹那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又嚷嚷了起来:“哼,这男人一有钱就变坏。肯定也是出去勾搭哪个狐媚子了。”
不怪她心里憋火。今天是共舞台试营业的日子,她自然知道。一直眼巴巴的等着杜月笙回来了,和她讲讲事情。
没想到都散场了,又没个影子了。
沈杏山的老婆还有小姨子两个人,正乖巧的缩在一边,没有吭声,她们也在等着。自从沈杏山出事走了后。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的,满家里的人日子哪里过的下去?
今天下午,一圈子人马撞进了门,李福全一副土匪样子,只唬的刚刚放假来看下姐姐的妹子差点没叫起来。还好随即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和颜悦色的进来了。
女人和女人之间是好交流的。
可是听了是杜月笙的夫人和黄金荣的夫人。两个女子当时又是吓一跳。知道进门这架势不是一般人,却想不到是仇家上门?
没等她们再慌张。
那桂生姐的嘴巴能够把死人说的跳起来发疯,她一开口,拿下两个女子自然不在话下。如君也是苦人儿出身,月英又知道点做人。
两个人再在一边细声细气的说了杜月笙的意思。这才让人家放了心来。想想也是。自己男人已经这样了,人家这么做还能够图个什么?光天化日的接走了自己,总不见得就这么就乱来了吧?
再说了,这样子就是不去行么?那严老九的人现在都是落井下石的货色!于是沈杏山一家就搬了来了。
闲扯了一个晚上了,又吃了饭后,眼看她们等了开始急了,也不由的有点急了。她们也想亲眼看下杜月笙和她们说什么,好心里实在的放了点心下来。
怎么还不回来呢?他去哪里了?
五个女人,全焦急的看着门外。心里都埋怨了起来。
“哼!阿全!去给我问问,月生死到哪里去了。就说,就说家里来人要债了!快去。”林桂生憋不住了,叫来个跟着她好多年了的家人吩咐道。
家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孟如君和沈月英已经低声笑了起来。林桂生眼睛一横,流转间正憋到沈杏山小姨子那弯弯了的眼睛:“算了,你不会骗人的。对了,妹子,你不是会写字么?写的可好?帮姐姐写个条子吧。”
“哎。”那个女学生站了起来,脆生生的答应了声。一边的沈月英连连点头:“对,我们的字月生都认识。你写最好。妹子,来,我给你笔墨。”
写什么呢?
林桂生歪着脑袋,转了半天的眼珠子,忽然一拍桌子:“给我写,即刻还钱!不然鸡犬不留!”
沈杏山的小姨子扑哧一笑,当即提笔,刷刷的一行杀气腾腾却秀气无比的字落在了纸面上。
提起来吹了吹。看干了墨水,林桂生满意的哼了下,折叠了起来放一个信封里,然后塞到了老家人的手里:“去吧,这下行了吧?找到了送他!不说话就走。我跟你说,你这个人,就是太死心眼。哎,去吧,去吧。先去共舞台问问去!等下!”
老家人刚刚要走,忙又停住了。后面林桂生正咬牙切齿的:“去了哪里你先看下,然后偷偷看看,如果在胡来,你就回来告诉我。就不要送信了!知道不?”
“就是!”听了这个话,触动了心思,沈月英和孟如君齐齐的站了起来。
老家人浑身发抖的看着杜月笙家的两头雌虎,和自己的主人,无可奈何的硬着头皮,只好转身出去了。
屋子外边冷风一吹,老人家可怜兮兮的紧紧衣服,低声嘀咕着:“这月生哥家来要债的?以前买水果欠的钱么?还绑票了?半夜三更的就是瞎折腾!男人,男人哪个不出去啊,这世道。哎!”
第三回 … ~心里的萌芽~
仙乐斯舞厅是黄公馆里门人谢保生的场子。他怎么会不认识何丰林?
就在何丰林先到的时候,他已经咋咋呼呼的吩咐了叫上几个漂亮娘们作陪。他的话谢保生是不敢不听的,干脆直接暂停了其他桌子上的招待,把场子里好的姑娘全叫了来。旁人虽然不满,但是谢保生的管事会做人,唉声叹气的低声说是这边何丰林来了。
一代沪上的军阀大佬在这里,那些口袋里就算有了点钱却比不上他势力的客人们,只好鼻子一捏。
这乱腾腾的世道里,谁活的不耐烦了?
不一会,外边几个招待又在低声议论着杜月笙张啸林来了。这些客人们更是不说什么了,草草的胡乱喝了点,这男人找陪酒的,中间却走了人,哪怕就是回来了,也失去了味道。转眼一个舞厅就空荡了下来。
谢保生却是不以为意。比起在房间里的那三个人。这些客人算什么?索性吩咐了关门了事。
房间里。
“如何?今天哥哥我来。”何丰林歪着眼睛,左右手各自抱着一个,膝盖上坐了一个,背后站着一个。
双手摸着,口里吃着,背后享受着捏拿。得意的已经要飞起来了。张啸林大喜:“哎呀月生,这好地方。这么多……。”
“啸林,恩,你是个不客气的人。哈哈。”何丰林转眼看了张啸林已经有样学样了。立马笑了起来。
如今这些日子,大家同为三鑫的董事了,何丰林对张啸林来也不意外。
杜月笙靠在那里:“丰林哥,你悠着点,回去了几房的姨太太折腾你,你怎么交代?”
“大家彼此,彼此,那,对,就你们。上啊。操。看到了这上海滩上鼎鼎大名的月生哥,就烧的腿发软了?”何丰林瞪着几个站在那里的女子喝道。
既然发话了,转眼一片莺声软语腻了过来。一阵扑鼻的脂粉味道冲的杜月笙连打了两个啊欠。
“好了,好了。出去几个吧,你留下好了。”杜月笙挥手推开了几个女人,指着一个长相算得不错的,也没化什么艳妆的女人吩咐道。
何丰林连连摇头:“帮我省钱不成?我告诉你,月生,我副官已经丢了大洋这里了,不够再给。放心,哥哥我什么账也赖,就他娘的两种钱不赖!”
“哦?”杜月笙还是要人出去了:“说说我听。老哥,我一个就够了,身子弱。不是客气。”
那个被留下的女子一脸喜气的给杜月笙乖巧的端起了杯酒。
何丰林在一边,把手里的烟一丢,又在怀里那个女人胸口摸了两把,抬起了头来:“那随你就是。反正我是请了。总吃你的不好。”
“哎,我们兄弟如何说这个?丰林哥你说说。”杜月笙笑眯眯的喝了口酒。
张啸林叫了起来:“我也武人出身,我知道。婊子钱不拖,那晦气。这军饷也不能够拖,这是兄弟们卖命的钱,那拖了可散人心的。”
啪!
何丰林一拍大腿,只是拍的不是自己的大腿。疼的怀中的女人一抖,他却哈哈大笑了起来:“正是这个,月生,这两个钱你说,是个爷们的话,谁拖?”
“好。我敬兄长一杯。”杜月笙的杯子举了起来,眼睛却扫过了身边几个微微有点尴尬的陪酒。
张啸林这人话太粗。风月场子里的女人也是人,当着她们面子骂婊子,谁挂的住?
何丰林在那边应了声,喝了后,放了杯子推开了身边两个女人:“月生,咱们今天晚上呢,不醉不归。但是你是不是有事情?”
“是。”杜月笙点点头,自从上次何丰林和他说那个话后,他不再和他拐弯抹角的了。那样反而不痛快。
何丰林一仰头:“你先说。说了我看能够做,帮了你,不能,你也别怪哥哥。等下我们喝酒,现在先说事。”
“也不是大事情。我听了人说这现在外边称呼了起来,有个四大公子是不是?”杜月笙嘿嘿笑着。
张啸林在一边愣了:“四公子?哪里有?”
“你怎么知道的?”何丰林却是奇怪的看着杜月笙,半天后连连啧啧着:“月生啊,看不出来。这才兴起的叫法你就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杜月笙张口结舌:“才叫的?”
“如何不是才叫的?这个月来,北部闹了一团,正调节着呢,军中一般的人都不知道这些的。也就半月来去,谁告诉你的?是不是俞叶封?”说到这里,何丰林气急败坏起来:“好呀,我知道了,你和他喝酒的,没带我?”
杜月笙哭笑不得:“你说我是这种人么?哪里有这样做事情的。还就和你说了,只有不叫他哪里有不叫你的。”
听了这个话,何丰林才满意的点点头,旁边张啸林却急了:“我说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打哑谜似的?”
看着一头雾水的张啸林。何丰林和杜月笙对看了下,全笑了。两个人一笑,张啸林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作色了埋怨了起来:“有话不说随便吧,要不我先走?月生,我就说我不来。来了,你们说的我又听不懂!”
杜月笙慌忙拉住了他:“你真是的。我不正要说么。”
旁边何丰林也嚷嚷了起来:“啸林你急个鸟呢?不就要说了么?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好了,好了,月生你说。”
“我来说吧。也就前些日子。我在喝茶。隔壁呢,有几个客人,大概北方来的人,听口音是的。说了这四大公子。我听了其中有在我们上海的卢督军的公子,这不就问了下么?”杜月笙解释了起来。至于他知道的理由,也只有这么胡说了下。
何丰林却不计较。他管他到底怎么知道的?他现在就想知道下,杜月笙到底什么意思。张啸林却不说话了,他就低头喝酒听着。
只是,心里有事的杜月笙和身边有着女人的何丰林两个,都没有发现,张啸林眼睛里的一丝恼火。
从来没有人愿意,一桌子人在说着什么,当着自己的面,却是自己不知道的。局外人的感觉是很不舒服的。
何丰林对杜月笙和对自己的态度上,让他更感到了不舒服。坐在这里,对他来说,他觉得很尴尬。
记得以前,和杜月笙也一起打打杀杀过,转眼几年,这边就风起云涌了,而自己却还是靠了他帮助才有现在的。那种淡淡的压抑失落,和心里微微的嫉妒,张啸林往日自己都不察觉。
可是就在刚刚。
靠了自己出面,介绍亲热了起来的何丰林,却已经很清楚的当杜月笙是兄弟,却当自己是个外人了。
这种强烈的刺激,和何丰林刚刚的数落,终于,终于让张啸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