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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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同黄。
黄金荣,黄天霸。
今日开场的戏,单子上是折天霸拜山。
后台,字正腔圆的,开始亮起了一个的嗓子,悠悠沉沉的,吐字清晰圆润:“三尺雕翎箭,能开方上弦,弹打飞禽鸟,英雄出少年……。”
未见其声先闻其声。已经是博得了满场的喝彩。
露兰春从小学了这般的功夫,养气练嗓也是十载春秋上,唱的确实不错。那声音飘飘渺渺的,直钻进人的耳朵中心里面。加上之前黄金荣一番报上的造势,今天又是他开场的好日子。
那喝彩声简直是震天动地的!
黄金荣心里大是得意,他转头对着身边的杜月笙:“好,好。这先出声再出人,别说客人们了,就我都心痒痒的。”
“金荣哥,你坐,我上去陪下卢永祥的公子。”杜月笙客气了下,请示道。
黄金荣连连点头:“苦了你了,哎,去吧,呵呵。”
杜月笙站了起来,转身向后面走去,一路上看去,人人脸上都是对着舞台,期待的眼睛闪着光。
眼看是心都被声音的主人勾了起来了。杜月笙淡淡一笑,听了后面依依呀呀,走了上楼去。
外边忽然又是阵子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
杜月笙知道,定是露兰春扮相亮了出来了。
…………
“月生来了。这小娘皮唱的不错。就这功夫也是有点底子了,你说黄麻子那大肚子还吃得消不?”何丰林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见杜月笙来了,张嘴又是没个好话,自己说完自己乐了起来。
杜月笙听了有趣,不由的想了想金荣哥那副样子,不由的也笑了起来。何丰林更是得意,手一抹脸:“触他娘,那身段,那………。。”
卢莜嘉在一边看着杜月笙:“来,喝茶。”
“我下去,我下去,在着包厢里没个劲头,吼;两嗓子也被人说。你们斯文。”何丰林忽然站了起来,嘴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卢莜嘉顽皮的把自己那割破了结拜的食指晃了晃,向了杜月笙挤挤眼睛:“丰林老兄真是会做人呐,谁以后说他粗我和谁急。”
“理由找的多好?”杜月笙连连点头赞同了下。
屋子里两个人顿时又笑了起来。
回头看了下台子上,卢莜嘉摇摇头:“恨不相逢未嫁时啊。鲜花虽好,却是有主之物。”
杜月笙哼哼着:“你就省省吧。”
“月生哥,我说的真的。”
卢莜嘉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把椅子拖了向杜月笙面前凑了凑,一脸的难受:“这美女眼前,我看的摸不得的。不是你在,我早就去折腾了。嘿嘿,不和你吹,不出半月,必定能够抱到我床上去。”
杜月笙哭笑不得:“现在呢?”
一句话打破了卢莜嘉所有的幻想,顿时颓废了下来,叹息了下,幽怨的说道:“这场面,我是看不得了。那小脸蛋小蛮腰,啧啧。得了得了。月生哥我们谈谈正经事吧。”
“这个场合谈不了。天下女子无数,大丈夫建功立业自然有了江山美女。从来没个皇帝为女人愁的嘛。”杜月笙眼睛诡异的眨了下:“一品香的头牌,这红遍沪上的老六,已经到了富春了。你知道不?”
“真的?”卢莜嘉大吃一惊:“这如何走了呢?那小娘子架子大呢。不过风尘中人有这等样子却不甘下贱的,我倒还是敬重的。怎么就去了那里呢?”
“哎,吃饭啊。才女之名却是青楼之身,风月场里出没的豪客们图的什么?她敢托付么?一文钱都能够逼死英雄汉,便是那帝王将相就没个吃饭出恭的时候?”杜月笙摇摇头:“我也是听了马祥生说的。一品香这老板久供养着她,虽然带了生意,但是她又不卖身。饥色点的客人用横是正常的。不是我手下兄弟关照着,不知道怎么样呢。”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这不,思来想去,一品香的老板干脆请了她走人了。老六无处可去,只得去了富春。”
“那老板可是个刻薄人。”卢莜嘉对沪上风月场子里的人头熟悉的很。想想他又带了点期待紧张:“那么她肯了?”
“不肯,人家端的是柳如是,红拂女之流。富春的老板正巴不得她来呢,也答应了她的要求。只是日后怕也难说,人呐,总是只看到好处,看不到日后的麻烦。”杜月笙掏出了香烟来,递给了卢莜嘉一根,和他闲扯着。
“走,月生哥,看看去。”卢莜嘉却不接香烟急匆匆的站了起来。
杜月笙目瞪口呆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个日子,我不在这里,我去………。。”
“你等着,我下去找黄麻子说去!”卢莜嘉性子上来了,他不为难自己的兄长,蹬蹬蹬的转身下去找黄金荣了。
杜月笙看着他那副样子,哑然失笑。
第十六回 … ~富春茶壶~
卢莜嘉出面,黄金荣是满口的答应了。平日里本来就是想接近不知道怎么投其所好的人,居然现在能够和自己的兄弟这么好。黄金荣高兴还来不及呢。
杜月笙在楼上看了下面,转身下了楼,又去和黄金荣说了下,何丰林对他挤挤眼睛,杜月笙一笑,和卢莜嘉出去了。
“月生哥,这黄麻子,你也不要太…。。”
杜月笙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才说的。毕竟是纵横一方的军阀子弟,能够和自己投缘做了兄弟,这份感情来的快,如果不维护也去的快的。想了下,杜月笙说道:“莜嘉,我从一个买水果的小瘪三到了今天,就是金荣哥对我的帮助最大。舞台,舞台你知道么?”
“怎么?”卢莜嘉一边开着车门一边问道。
杜月笙坐了进去,低头顺了下衣服下摆,然后说道:“没有金荣哥给我的台子,我就真的这么好出人头地么?做人,我是不忘本的,莜嘉你真的当我兄长,以后就请给金荣哥点面子。”
“月生哥你说的什么话,我知道了就是,请什么。晚上我请你去,哈哈。”卢莜嘉心里知道了黄金荣在杜月笙肚子里的份量。他忙扯开了话题。
杜月笙呵呵一笑:“我请你,走。”
两个人在路上推辞着,车子在缓缓的开着。过了个街口,路中间有轨的电车,那地轨把车子搁了下,卢莜嘉咋咋嘴巴,忽然看了边上:“等下,那里有个花店。”
“你呀,还是去楼里吧,那里怎么会没有?”杜月笙看了看位置还要拐过去,干脆推辞了没理他。
卢莜嘉人在车子上没办法,只是急的嚷嚷:“你不懂,这外边带的显的出情意重。”
杜月笙横了他一眼,拖着声音:“情意深深呐。快到了,别折腾的我撞了人家。”
…………。
富春楼也是上海滩上著名的欢场。
老板知道点手段。这富春楼和一般的欢场不一样,一片的大院子进去了,才是个楼。宅院里几进的院门。中间是碎石子的路,边上是青青的草地,点缀了点花朵。
朱红色一抱粗的柱子支撑的主楼里,分着客房舞台,就是那房间也是挂了名人字画,放了古董珍玩的。再每日点上几把檀香。
合着女人的脂粉味道,整个楼里花香檀香女人香,暗暗浮动着。正是豪客们一掷千金的风流地温柔乡。
老远的看了一辆黑色的汽车驶来了。
前面的号码是7777。看门的打手,院头的龟公,俱是上海滩市井里,三教九流的人物。杜月笙的车牌号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一个人慌忙向里面禀报去了。院里的人忙出来了几个。
车子上下来的,果然是杜月笙,身边居然是风流少爷卢莜嘉?这两个人一起来了?唬的门头上又赶紧进去一个人说下好做准备。
富春楼的老板邱成受听了走马灯似的进来禀报了,头都大了,第一个人说好像是杜月笙来了。这黄金荣今日开了场子,他不在哪里?他来这里是什么事情?莫非带了人马?刚刚胆战心惊的要问下。
后面是说卢莜嘉卢公子也到了,两个人一起的,连个司机都没带。
邱成受心里七上八下的,丢了事情,慌忙捞起了长袍的下摆,一溜小跑的窜了出去。转了二道门,就看了杜月笙和卢莜嘉说说笑笑的进来了。
邱成受也是青帮的人,他是张啸林的门人。张啸林辈分不小,他其实和杜月笙是平悟字辈的。可是这张啸林不上台面来,他也不会花了大洋拜他做老头子的。那杜月笙是什么人物?自己去攀交情也要低头点才是。
“哎呀,杜老板,卢公子。哎呀哎呀。”
卢莜嘉认识这个胖子,看他球一样似的滚了过来,脚都没见了沾点地。心里发笑,打断了他的话:“哎呀什么哎呀?昨日晚上闪了腰了?不对,你有腰不?”
“就是,就是,卢公子说的对,小人哪里有腰啊。见过爷叔。”邱成受和卢公子打趣了下,忙恭敬的对了杜月笙一个礼。
杜月笙失笑:“莫牙诉牙诉的。爷叔不是这个辈分。邱老板。今天陪了卢公子来,你可要招待好了。”
“那是,那是,那小弟就斗胆了,月生哥,卢公子请。”
邱成受不是上海本地人,他是八九岁山东聊城跟了父亲流落来的。其实这一口的山东话底子丢不了了。偏偏就喜欢说口上海话,走了几步,又回了头来:“今天两位仔是富春楼的………。”
“讲官话。”杜月笙摇摇手:“卢公子外乡人哪里听你讲的清爽?”
“是是。”
卢莜嘉见了邱成受样子笑人,乐呵呵的一拍他的肩膀:“欺负我不是上海人是吧?哼哼,老子拆了你这鸟地方。”
邱成受立刻一副可怜样子出来了。
看着这风月场里的大茶壶唱作起来,杜月笙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推他:“你前头安排了。今天见见一品香来的老六。”
“是是,月生哥消息就是灵通,话说这上海滩上………”
“滚!”
卢莜嘉也受不了他废话连天了,头都给炸昏了,少爷脾气上来一声断喝。邱成受的那三叠的下巴颤了下,慌忙又窜进去了。
那滚滚的背影只把后面两个人笑的打跌。前面邱成受却是彻底的放了心来,只要这两个祖宗不是来闹事就成。谢天谢地,财神保佑。
回了神来,他站了楼下,扬起头来,叉住了腋下两边的一圈子肉,吊起了嗓子:“姑娘们,接客啦。老六也准备准备下来吧。阿拉跟你们讲清爽,今天来的可是杜老板卢公子,杜老板可是杜月笙月生哥,晓得伐?卢公子就不讲了,这两个仔是……。”
楼上窗口顿时伸出了多少摇着头饰的粉脸来,就是已经来了的客人们也吃惊的看了过来。
杜月笙在后面和卢莜嘉面面相觑。
给他这么一出,想也不想,明日市井里必定是说开了,杜月笙卢莜嘉昨夜齐去富春楼嫖婊子的。
触他娘!这个死胖子,杜月笙恶狠狠的走了过去刚刚要骂,前面已经是一片香气袭来,转眼,七八条粉嫩胳膊就套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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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 ~名妓风采~
皱眉挣开了几个庸脂俗粉,杜月笙回头看看卢莜嘉。卢莜嘉也正是一脸的不耐烦。今天是来找那老六的。哪里有心情和这些人纠缠?
杜月笙按捺不住身边还在唧唧喳喳的,冷冷的骂了声:“滚开。”
看他是真的翻脸了,几个女人心里一慌,忙松了手,卢莜嘉也才趁机脱身了出来。恼火的上下检查了衣服,整理了一番。
一边的邱成受眼看两个人脸色不好,心里也暗自骂着几个不知道进退的蠢女人。忙说道:“我去叫老六,我去叫老六。”
“不必了,你带路,我们上去。”卢莜嘉说道。
邱成受也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