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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教父-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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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这么久的路了,他不会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最后会是什么下场。但是他又真的不知道,也想不到,杜月笙会做到这样的程度。

以为也就是赶走了,想不到,哎,早知道,还不如当时……

他身边的李福全冷笑了下。马祥生转了头去。面前的黄浦江在静静的流淌着,一艘江南常见的乌蓬船里。那破旧的船舱灌满了寒风。马灯闪闪着,江肇哲跟随着李福全的冷哼,颤抖了下,可是捆的紧紧的身子却无法做出什么反抗。

那被丁力打了的脸上,青红着,泛着油光,扭曲的更是面目可憎。

李福全打心眼里就看不起他。从杜月笙带了他后,他惟命是从,江肇哲是他和祥生还有月生哥抓了的人。

本来,早就该死了。

一直,留着他。福全也就看了月生哥的意思,没说什么。但是,平时他不是看不见。江肇哲在共生记里,和别人相处时候的作威作福。那架子拉的比月生哥还大。可是遇到了自己和祥生,又那副软蛋样子。

看不起,他娘的,你跟老子也这样我还看得起你!

何况。

今天得知了这个事情后,李福全和马祥生的心里都气的要炸了。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被江肇哲耍了。这个坏种一边糊弄着自己,上点好话,一边在下面偷偷摸摸的收好处。最后,自己还担当上罪名。

焦文斌低头看了下江肇哲。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平静。书生的手终于还是要沾染上血迹了。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李福全和马祥生虽然粗,但是心细。看他样子,拍了下他:“文斌,你先回去吧。”

“不。不。”焦文斌坚持的咬咬牙。他知道,自己迟早要这样的,这次一走,就……

“那你来?”李福全坏笑着看着他。

焦文斌恼火的看着李福全:“月生哥要我和他说几句话。”

听了这个话,马祥生和李福全脸一正:“哦。”

焦文斌忙拉住了他们骂道:“干什么呢?福全,祥生哥。你们是外人啊?你们出去月生哥知道了不骂我?当我是他呢?”

说着,他的手指着下面躺仓板上的江肇哲。几个人,当他不存在似的,笑了起来。

转了身子,焦文斌蹲了下去。

看着江肇哲被勒着,死鱼似的眼睛,用手反着拍了下他的脸:“肇哲兄。月生哥要我和你说几个事情。他问你,现在的收入是不是比过去自己干的时候高多了?他问你,对你到底如何?他还问你,你暗自为什么又在勾结严九龄的手下?”

江肇哲的眼睛一下子,惊恐的瞪园了。

身后的李福全和马祥生也叫了起来:“什么?”外边汽车的声音忽然在码头上停了下来。

“真的。”焦文斌知道是月生哥来了,他淡淡的笑着:“他以为,严九龄和他一样蠢。严九龄和月生哥暗中有着生意,他不知道,那百万大洋的生意来去在那里,他却用几十万大洋的担风险的生意先去勾结人家的手下。因为,法租界他自己已经没办法爬起来了。”

“呜呜……”江肇哲猛的扭着身子,想要说什么。

焦文斌伸手把他嘴巴里的脏布抽了出去。刚刚抽出来,他就叫了起来:“我没有,我……”

“你怎么没有?”杜月笙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舱口的布帘子一掀起,杜月笙走了进来:“难道我会诬陷你不成?”

“进去,触那娘。”一个嗓子一响,随即一个人给推了进来。

船摇晃了起来。小小的船舱里,忽然又进了两个人顿时拥挤了起来。但是江肇哲也看清楚了除了杜月笙又是谁进来的。

顿时面如死灰。外边那个嗓子,不是别人,他听的出来,正是严九龄。

……………………………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冬日里,这夜黑的快。码头边上,马灯已经亮了起来。杜月笙回身走了出去。

焦文斌忙示意马祥生和李福全把这些人带出去。

岸边上,严九龄冷了脸站在那里。那个被带进来的,是他的手下,也就是暗中和了江肇哲勾结的人。

江肇哲面如死灰了。他没想到,这个事情也被抖露了出来,自己是再无生路了。杜月笙和严九龄有点来往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严九龄会这样做。难怪呢,

之前。江肇哲被带走了后。杜月笙想想,这个事情还是自己出来做比较好,但是文斌这里培养培养他就是了。

立刻,他要了戴笠和丁力在家里。然后他去了共生记。马祥生带了的

看着一群江肇哲走的近的。李福全已经押了江肇哲I房里看着了。

一群赌台的老板在一边惊疑不定着,看了杜月笙来也忙问了起来。

杜月笙朗声对着他们抱歉道:“诸位,江肇哲被了我拿你们的好处,就他一个人知道,我们并不知道。这里,月生我管教不严坏了规矩给各位道歉了。至于钱财,该多少的,马上文斌算给你们。”

听了他这个话,一群老板不由的叫了起来,嘴里和杜月笙先客气了下,然后骂了。说着说着,就指了几个往日跟江肇哲在场子里近的人。

杜月笙手一挥:“你们指,凡是这么干过的,一个个的指。”

最后又丢了一句:“自己出来,把事情说清楚了最好。”

扑通扑通的,一群人里跪倒了几个。马祥生的兄弟们上去就拖了一边去。一个人忽然叫了起来:“月生哥,月生哥,我知道个事情,我要赎罪。我要……”

“哦?”

当时杜月笙意外了下,心里一咯噔,又叫了他回来,结果那个人抖落出了,江肇哲派了他联系严九龄的人,想说动了严九龄那个手下,在这边,他做了内应挖了点赌客,散了这边的架子去。

杜月笙听了勃然大怒,他是什么人?一听就知道了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江肇哲其心可诛!

他是想挑起了双方的矛盾,然后两败俱伤,自己同时能够恢复或者超过了以前的地位!这个事情,严九龄肯定不知道,他没这么蠢!他手下一样有个反骨!

不过,正好!

于是杜月笙当时,回头就大骂马祥生,问他怎么做事情的。马祥生目瞪口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江肇哲个怂包居然有这个心?

“意外?他他娘的皇帝丢了窝,当然不爽了。共生记越兴旺,他越想这是他该拿的。”杜月笙冷笑了下,人心,这就是人心。市井里,钱财动人心!

当即杜月笙问清楚了情况,完全的肯定了,这是江肇哲和严九龄的手下有点想法,严九龄是没知道呢。心里彻底的放了下来。随即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正在英租界里悠闲着的严九龄,已经知道了沈杏山回来的事情,正等着杜月笙和他有个说法,没想到杜月笙先说出了这个事情。

这***人家查出来了,自己却还不知道?人丢大了!

只把严九龄气的面皮发紫。任何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手下人背了自己和外人搞什么小的动作!往往在这个时候,哪怕是正在敌对的双方,也会立刻联了手来。

因为,这地盘,是你的,我的。我吃了你你吃了我,都是同一个阶层的。但是横空杀出了反骨的,想利用了自己却去发展,本来固定的分量上,又有了变数,谁不火?

严九龄立刻安排了人抓了杜月笙报的名字。然后亲自押了来,要和杜月笙一起审这两个反骨的。

同时,杜月笙其实和他都想找个机会,再就了沈杏山的事情接触一下。这是个机会,大家心领神会的。

江肇哲和严九龄那个手下,不知道这么多的关联在里面。还当了就是为自己惊动了两个大佬。

嘴巴再次被塞上了的两个。脸擦了地被按在了那里。

杜月笙和严九龄相互看了看。

他的人和严九龄的人都来了不少。反骨的人,差点惹起了两个势力矛盾的人,必须要得到严厉的惩处!

不杀,不足以平了人心,不足以镇了人心!

下面的事情,不需要杜月笙去亲手做了。严九龄也转身上了车。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焦文斌站了那里,看着两个跪倒的人。低声的问道:“是不是心里恨?”

江肇哲的眼睛里喷着火,猛力的挣扎着。

也仅仅是垂死挣扎。一边的马祥生李福全都没有去拉他。果然,没几下,江肇哲再也不动了。

到底,人是怕死的。

他的眼神里流出了哀求的味道。可怜的看着焦文斌。心里祈求着,放他一条生路。

放不得的。今天放了他,月生哥多了个对手,而,其他人,见这样的反骨也不杀。

明日就有第二个江肇哲,就有第三个,第四个

“捆上石头,心口再捅上一刀,丢了黄浦江里去吧。连那条船一起沉了。让他们这两个下去折腾吧。”

李福全忽然发现,焦文斌做事说话,越来越像月生哥了。

第六卷 你有翻云覆雨手?

后面的江肇铭沉江而去了,杜月笙的一个隐患消除了。在车子上,他的眉头却是紧锁着。不地道啊。

相对于严九龄对自己,从自己发迹之前开始的看重,和吹捧,虽然,也仅仅是说说。可是这些放了江湖上,便是前辈对后辈的提携。便是人情!

而自己,明明和他一起把沈杏山的人马打了,现在却又收了沈杏山到手里。这个几日,相信沈杏山原来的手下们,又开始打听起来了。沈杏山一回来,不死,架子就不算倒的彻底。如果再起来,势必影响了严九龄的利益。

这个话,还是不大好说的。

于情于理,都是自己做的不算地道!

杜月笙的车子在前面开着,后面是严九龄的车子。两辆汽车划过了上海的街道。驶向了口留香茶楼。

路总是要走到尽头的。

再长,也是到了。

杜月笙下了车,有点难堪的回头看去。严九龄也下了车。对了他看了一眼,笑了笑,虚抬起了手来。

“请!九哥。”杜月笙努力的一笑。

严九龄也不客气的举步上了前,嘴里在和他闲扯着:“今天脸上不太好看嘛。月生,我还要感谢你,后生可畏啊。不是你发现………。”

“哪里。九哥客气了,我也是今天才得知地。我们哪里能够晓得下面人肚皮里的东西

一个雅座到了。

左右是没人的。

之前马祥生的一个兄弟已经来照会了的,马上月生哥和九哥要来这里谈事情。茶楼的老板哪里还会在上面设生意了?

看着人上了茶。

下面窗口,流光闪着。照着屋子的顶上霓虹的彩光一道道地。反射下来,杜月笙和严九龄的脸上也是明明暗暗的。

严九龄的眉宇间,隐隐的,有着点不满。杜月笙看的出来。

“九哥,也不瞒了你了。沈杏山如今跟了我。”想了想。杜月笙直接开门见山了,再这遮挡着地,拐弯抹角也让人看轻了。

严九龄皮笑肉不笑的,抬起眼睛瞥了下他:“月生是好手段。一来一去,这英租界里,也算伸出手来了。”

“九哥言重了。月生也是不想这……”

“我知道。仁义月生嘛,做人留个余地好相见。我懂。我懂。”严九龄冷笑了下,摇摇头:“我严九龄是老了。所以,没用了。也就没必要看着我这里了。”

杜月笙暗自的咬牙着,毕竟这个事情说起来是自己不对了点。且先由得你说几句吧。想了这里,杜月笙也不说话。由得他发泄。

严九龄说了句后,看了杜月笙没说什么,他咂咂嘴,也不说话了。

随即。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铿。

手不经意的动了下桌子上的杯盖子,杜月笙开了口打破了这个安静。他叹了口气:“九哥,你说了你的意思吧。”

“我?你都做了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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