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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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把信装了回去。
杜月笙摇摇头:“中正啊中正。月生我真地是想不到。”
崔万秋的心又凉了三分。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万秋,你仔细给我说说,前前后后地事情。”杜月笙看着崔万秋,想了下,他又加了句:“是你和她的事情。”
“啊?”
崔万秋一愣,随即满面通红地。支吾了下,又看了看杜月笙。
边上李福全喝道:“说!”
“哎。哎。我说,我说。”
崔万秋的脸上神色非常的滑稽。那眼镜的玻璃片子上已经是细细的裂纹。嘴边带着血丝,右边的腮上一抹带暗红的青肿。两道眉毛耷拉着。
往日里那种道貌岸然已经荡然无存了。
清了下嗓子。崔万秋手扶了下歪了的眼镜,艰难地开了口:“我是在一个朋友的话剧社里认识了她地。她叫我先生的。”
“恩,继续。”
“然后,然后就常常和我请教点问题。然后,咳…”
“知道了,关爱文学女青年嘛。继续。”杜月笙淡淡的说道。
卢嘉和李福全的爆笑里,崔万秋已经是要吐血了。却不敢说什么,只好干笑了下。那副猥琐的样子把杜月笙逗的都笑了起来。
见杜月笙笑了,崔万秋的心里稍微好过了点。人性,也许就是这样。平日里口号震天的,但是这遇到生死自然知道了真实。
就如同现在的崔万秋。脸是已经没了。杜月笙笑了。本能的,他豁出去了面皮了,讨好似的,对了杜月笙忙讲起了事情。
如同。
一本春宫画?具体到细节?
杜月笙笑的前俯后仰的。卢嘉和李福全也要瘫了,地上的女人偷偷的把牙齿紧咬着的,却依旧只有磕下去。只是,偷偷的,轻了点。
权当没看到。没时间和她现在计较这些。
杜月笙正了脸色:“那我问你,中正要你在上海干什么的?”
“回杜先生,中正要我在上海发展些同志,日后说必定有用处的。”崔万秋老老实实的道。
卢嘉听了跳了起来,瞪着眼睛嚷嚷道:“什么?”
然后回了头看着杜月笙,气的骂了起来:“中正这个人怎么这样?当了他兄弟,却干这些?”
“不,不。”
杜月笙摇摇头:“嘉你误会了,中正可不是看我们地盘眼红,他是要他们群人发展联系点各行各业的人。是吧?”
最后一个是吧,问的是崔万秋。
崔万秋点点头,恭敬的看着杜月笙:“是的,杜先生,中正不是………。”
“可惜啊!”
杜月笙指着他的鼻子:“可惜中正看错了人了。就你这货色?也想了去为国为民不成?这李云鹤也是你们那革命需要?这样的事情大概不少吧?”
崔万秋老脸血红的。刚刚要说,杜月笙冷笑了下:“中山先生大概拨给你们的银钱也不少吧?中正做生意失败了,都没动那银钱,却给你们这群人暗里折腾了不轻!你还有脸和我说中正的信?”
“这封信!”
杜月笙举起了那个信,呼啦下扯了个粉碎,狠狠的砸了崔万秋的脸上:“啐!救命信?你崔万秋真是条汉子一心为国。那我杜月笙就是毁家也帮!可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一品香里弄了女人要去?是为了在这上海打探消息吧?”
崔万秋浑身发抖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了。
杜月笙猛的一站,甩起一脚踹了地上的李云鹤头上:“滚开点!哼。一对狗男女!崔万秋,你这种人向来是道貌岸然,却一肚子男盗女娼!那院子酒楼什么的,就是你开了起来,大概也是你自己家的游乐所吧!你敢说不是?”
“对了你们读书人的圣人去发誓,”杜月笙问道。
忽然,杜月笙又笑了起来:“错了,错了,你这是和圣人学的嘛。”
边上卢嘉和李福全奇怪了。
看他们那样子,杜月笙一笑:“你们不知道?这宋时有个大家叫姓朱,此人是理学大家。口号就是存天理灭人欲!”
“哦。”李福全傻乎乎的哦了下。
杜月笙横了他一眼:“哦个屁,就如着崔万秋一样,说的漂亮却是个龌龊鬼。还不如你呢。”
“他干什么的?”卢嘉笑起来了。
杜月笙哈哈道:“也没什么,白天说你说他,连皇帝也骂得,端的是一副君子样!可是晚上就不地道了。也和这崔万秋一样。偷偷搞个女人疼疼,只是,毕竟是大师。凡俗女子还看不上呢。”
“难道玩的宫里的婆娘?”李福全大吃一惊:“这鸟人不要命了?”
杜月笙猛的咳嗽了下,转了脸去:“胡说八道!那鸟人玩的是尼姑。”
一句话说出来,卢嘉和李福全全笑瘫了,杜月笙眉毛一扬:“我没胡说的,崔万秋,你说是还不是?”
“是,是的。”崔万秋垂头丧气的答应道。
“就是了。那人迟早是被人骂的狗血喷头的。你嘛,就追随了先圣去吧。”杜月笙嘿嘿一笑。
李福全二话不说。上去就拎着了崔万秋地脖子,崔万秋吓的只叫救命起来。杜月笙看了他一眼:“滚吧。离开公报!听了说你和我家文斌一个同窗还不舒服?哼。自己知道该如何了吧?”
听了他饶了自己,崔万秋顿时腿软了下来,一头汗水淋漓着。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杜月笙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挥了下手:“福全,带他出去。到了门口打断了右腿。”
“是。”
李福全手里一用力,直接拽了他就出去了。崔万秋想再讨饶,张了下嘴巴。却又咬住了,一双眼睛里全是祈求。
还有恨。他不敢恨杜月笙,他知道,已经是饶他了,他狠狠的看向了地上那个还在磕头的女人。
那个贱人啊!崔万秋心里大骂着。转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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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杜月笙端起了杯子,笑眯眯的说了声。然后对身边的卢嘉道:“嘉,你看看,就这货色也拍戏?”
“哈哈。月生哥,这戏子戏子哪个好女人愿意主动去的?”卢嘉不屑地看着地上的李云鹤。
李云鹤听了杜月笙说,停住了磕头,却不敢起来。
丑!丑啊!
杜月笙心里都有点翻江倒海了,那张脸上带着表演似的的凄楚和哀怨,偏偏眼睛里又带着点恨。
她大概总是这样吧?总是一辈子做不到自己真正的位置上去?在不该作孽的时候作孽,在不该疯狂地时候疯狂,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上海滩?!
现在。在万万不能够恨和表演的时候,却在一双看透了她一生的眼睛面前。唱戏?!
果然是贱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不过,这时空里。算什么呢?这次,算什么呢?算天下人运气好?
杜月笙冷冷的看着她:“擦了眼泪吧。别装了。刚刚崔万秋说给你起了个艺名叫什么的?”
“叫,叫蓝平。”李云鹤被杜月笙的目光刺的浑身一抖,忙低头下去。
“好像有个女人你看不舒服的。是?上官云珠?”
李云鹤大惊失色猛抬起了头来!杜月笙怎么连她看不得地人也知道?
“奇怪?”杜月笙撇了下嘴巴,摸出了香烟来,和卢嘉一人一根点上了。
然后淡淡的道:“我也听说了地。我说你这个人丑就丑好了,小小年纪的,却这么记仇为什么?”
“杜先生。我,我不敢了。您饶了我吧。”李云鹤哭泣着。
“对你,也算不公平了,可是,没有可是。”
杜月笙没头没脑地话,就身边的卢嘉都没听明白:“什么?月生哥。”
“没什么,说错话了。”
杜月笙扯了开来,转头又看向了地上的李云鹤:“我问你,你什么家庭出身啊?听说姐夫是个军阀里的官?”
“嗨,就奉系一个军官,没什么的。”卢嘉一笑;“我马上就拍个电报给学良。”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看看她家庭成分的。”杜月笙阴阳怪气的:“是不是有红有专。”
“??”卢嘉是要疯了,今天自己这哥是干什么呢?说的什么怪话。
“你姐夫是军阀吧?”
“是,是小军官。”李云鹤也不知道杜月笙什么意思。
杜月笙一笑:“那就是旧社会地军官了,剥削阶级啊。”
“呃?”李云鹤傻眼了。边上卢嘉直接当没听见,自己去抽香烟去了。
杜月笙乐此不彼的,又来了:“祖上是干什么地,家里有地不?”
“有,有,后来,后来中落了。”
“反正有过嘛!”杜月笙不屑的看着她:“地主婆的后代!我再问你”
“月生哥,你干什么呢?神经病啊?”卢嘉是看不下去了。
杜月笙怪笑着:“我这不是神经病,老子是在革命!”
“啥?”
“我再问你,你脸上涂粉了?是外国的吧?”
“是”
“哼,别说了,我现在非常肯定了,你是剥削阶级出身,地主的后代,根不正苗不红,还涂资本主义的粉,你就是个社会主义里的潜伏的敌人,你是个大毒草!”
卢嘉%%……
李云鹤…………
第六卷 一世人,两兄弟
“好了,该说的也和你说了,不该说的,也和你说了。”杜月笙站了起来。然后回头看着卢嘉一笑:“不懂吧?就当我和她八字不合好了。”
“你说了算。”卢嘉翻了下白眼,他已经受不了了。一个一贯很正经,说话做事非常有条理的人,忽然变的这样。他,不习惯。
又干笑了下,卢嘉也站了起来,伸手去拍了拍李云鹤的脸:“不错,命不错。哈哈。得了,福全呢?”
“来了,来了。”李福全从外边走了进来。
杜月笙对了地上的李云鹤一扬头:“带走了吧。”
“好。”
李福全也不说废话,就上去抓起了地上的李云鹤。
忽然的,李云鹤猛的推了一把他,尖声的叫了起来:“你为什么?我怎么了,我是被崔万秋骗的,我不知道一品香是你的,我………”
“去你娘的。”
杜月笙看着对面那女人,那他曾经在旧时的资料里见过的,熟悉的张牙舞爪,火腾的就上来了。
当胸就是一脚踹了出去:“李福全!”
李福全慌忙上去一把扭过了李云鹤的胳膊,顺手从兜里掏了个日常带着的,随时要绑人的布条,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塞了她的嘴里。
呜呜着,李云鹤眼睛里压抑不住的恨。死死的看着杜月笙。嘴巴是李福全粗手粗脚撕裂开的血。头发凌乱的撒在了额头上。
整个脸上,那后半生的一股子她与生俱来的戾气,弥漫了开来。
杜月笙长笑了一声:“你,到了地下会知道的。菩萨保佑我遇到了你。”
说完。
杜月笙对了李福全冷了脸:“天下女人多呢,这个人不要碰。也莫在作践了,就此为止吧。”
“知道了,月生哥。”李福全点点头,回头叫了人。
卢嘉在一边啧啧嘴:“这女人,不得了。毒啊。”
“恩。我倒不是不放心福全。算了,一起去吧。”杜月笙忽然说道。
李福全和卢嘉都楞了,这算个什么事情?这个女人就值得他这么做?可是,又不好怎么问,凡是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心思的。
既然他说,就随他吧。
摇摇头,卢嘉叹了声:“好吧,月生哥,我就不去了,今日我已经联系了那边了,戴笠他们去了。”
“对了,你再拍个电报给中正。”杜月笙一把拉住了他。
卢嘉奇怪的问道:“说什么?哦,崔万秋的事情啊?”
“不,不。你告诉他,上海,是我的。他莫要再插手,不然我不好做事情的。”杜月笙道。
卢嘉惊呆了:“什么?”
“你没听错了。”
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