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6918]蓝执事 作者:岱(完结)0-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十多个,几个人脸上带著恐惧的神色,举著枪一步步朝他靠近。
「嗯?我不记得在并盛能够带枪,看来以後常出来管理是必要的。」
「不要再靠近了!我们知道你是王宫重要人士!乖乖束手就擒!」其中一名满脸胡渣的男人叫道,拿著枪的手正颤抖的厉害。
「你抢了警察的台词。」他冷应道,拐子旋起形成一股暴风。
男人一声令下,众枪齐鸣,数百枚子弹多数被拐子弹开,有的划过他的小腿,伤痕炸开来,温热的血液四溅,云雀恭弥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见到立著的身影就挥下拐子,飞沙已经夺去了他大部分的视力,反正他只要知道站在这里的都是存心找他碴的就足以构成被他咬杀的理由了。
一只、两只、三只…
十三只、十四只、十五只…
枪是弱小的草食动物为了保护自己才诞生的武器,强悍的武器只会显出使用者的无能和软弱。因此云雀恭弥只拿拐子,曾经被某个人嘲笑是甘蔗的拐子。
断了一只,重要的拐子。
「啧。」
他拿起活生生断成两截的拐子,金属冰凉的质感,上头新鲜温热的血液,那个人最後说了什麽?说这双甘蔗带给他什麽希望?最重要的那句话似乎被他遗忘了。
十五公尺处有六个影子。
那应该是三十名中剩下的罪犯,六个人手上都拿著狙击枪也未免太显眼了点,云雀注意到了,但是断掉的一只拐子会让他的战斗力减半。
两发子弹打来,云雀移动左脚闪过,弹孔出现在脚边。
这样的距离,冲过去也不会有太大的胜算,特别是现在拐子断了一只。
「开枪杀了他!带尸首回去也行!」
「喔呀喔呀?劝你们别动他的歪脑筋喔。」一抹蓝色的影子出现在六人身後,头上的凤梨叶依然那麽招摇,六个枪口从云雀恭弥身上移开,对准了六道骸。
那仅仅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而已,就连眼睛敏锐的云雀都看不清发生了什麽,只依稀看见三叉戟的光芒闪过,大量鲜血便从六个人身上喷洒出来,一圈一圈的在街道上印上了血花,然而他却没像云雀恭弥一样每杀一个人自己都会沾染血迹。
下手俐落,而且乾净讲究。
「对他下手的话,会被窗户丢的。」
他踩过尸体,微笑著说。
(待续)
6918…蓝执事(第八章)
六道骸老是说著要脱逃要离开要越狱。
六个月,男孩和六道骸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时光,具六道骸的观察,男孩最喜欢的事情莫过於静静的看书,而且还是艰涩难懂的外文书。
吃饭的时候,他拿碗筷的方式非常有规矩,和那些狼吞虎咽扒著饭的罪犯完全不同,好像是很用心的在品尝,虽然这是不好吃的牢饭。
六道骸不讨厌这一类的人,况且男孩身上总是散发著一种高雅不可侵近的气质,一点不像是罪犯,无趣的牢狱被他住起来反而有升级成套房的感觉。
他看著男孩平常的行为举止,一点一滴的学习,不久之後他们拿筷子的方式相同,挟菜的先後顺序也相同,坐姿一样,生活习惯也一样,有时候默契太好动作一致时会遭来男孩一眼冷瞪,而六道骸日後逃了狱在外面游走晃盪时,给人非罪犯印象的良好教养也是从男孩身上习得的。
不过令六道骸好奇的是,男孩并不像他一样连一步也出不得牢房,而是三天两头就会被叫出去一次,却满身带伤的回来。
【呐,你都去外面做些什麽啊?】
【跟你无关。】
每次当六道骸开口询问,都会被男孩狠狠浇上一头冷水。
男孩对人的态度除了冷淡之外还是冷淡,从来不表达心情,就连被打的满身是伤回来,却也没掉过半滴眼泪。
他的眼底还是透著坚强,还有一份无法看透的野心。
朦胧的,却散发光芒。
男孩唯一允许他碰触的时候是他拿著药箱为他上药的时候,那时的男孩总是静静的闭著眼,偶尔会因为伤口的疼痛而颤抖或抿唇嗤哼,这时六道骸总会使用幻术让他的疼痛感消失。
说起来他开始知道怎麽熟练运用六道能力,也是在接触男孩之後。
【呐,我还没问你叫什麽名字。】
【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六道骸。】
【喔呀喔呀?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是什麽时候告诉你的?】
【你名气不小。】
六道骸微怔,看向乖乖让他换药的男孩眼底,淡蓝色的眸子和红蓝眼相接,勾起他一个复杂与无奈交织的苦笑,倒是男孩看著他,俏皮的微笑起来。
那好像是他第一次对他笑,淡淡的,像风一样。
他又想到外面那片天空,暖洋洋的风,是不是和男孩的笑容一样。
六道骸老是说著要脱逃要离开要越狱。
【六道骸,你不是要逃狱吗?】
男孩铁青著脸望向六道骸,这是他这个星期第十八次走出牢房,最近他被叫出去的频率越来越高,身上的伤还没复原又被打的皮肉绽开来。
【为了你,我会在这里等。】
六道骸的眉宇间透露出担忧的神色,却还是故作镇定的笑著,拍拍药箱。
【我不会回来了,为了我,逃走。】
他拉起他的手,感到彼此的手都在颤抖,两人抿著唇像是在用唇语对话,实际上扑通扑通狂跳著的心脏才是他们心灵唯一的相通管道。
男孩离去前给他的拥抱有淡淡的香,和云雀恭弥身上的香泽闻起来很像。
淡淡的,像风一样。
「所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云雀恭弥难得坐上高贵的桧木材质雕著并盛风纪字样的豪华大椅,翘著脚、一手手肘搁在膝上,另一手则把玩著他的爱鸟云豆,冷眼傲视著底下面面相觑的两人──草壁哲矢和六道骸。
「恭先生…这是因为您一个人去太危…」
「但我有要你帮忙吗?明明叫你把六道骸关起来,他怎麽会出现?」云雀无视他的担忧,冷冷的打断,然後两人的视线一起转向六道骸。
六道骸无辜的眼睛眨了眨,一瞬间从S级危险病毒变成了人畜无害的小绵羊,身边彷佛还闪著几亿万颗美丽的星星,抿著下唇往云雀的眼底看去,好不可怜。
於是云雀和草壁看向六道骸的眼神突然从严肃转为怜爱。
「禀告陛下,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嘎噗!」
一切的错误就在六道骸不应该用他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开口说话。
「不要叫我陛下。…算了,不过你自己好好在房间反省,三天之内都不准走动。」为刚刚那一瞬间被六道骸可怜楚楚的样子动了心而懊恼著,云雀抿著唇撇过头,不屑的哼嗤一声。
「是的,恭先生。那麽我们告退了。」见云雀没多责怪,草壁放下心来,必恭必敬的微笑静了礼,推著六道骸就要转身回去。
咦…?推不动?
他愣傻了。
云雀恭弥抿唇的动作、嗤哼的声音,好熟悉好熟悉。
男孩的黑发,云雀的黑发。
男孩的凤眼,云雀的凤眼。
相似的长相、相同的香泽…
云雀也注意到了他的异状,疑惑的转过头来,淡蓝色的眸子和红蓝眼相接,互相交换的仅仅是困惑、错愕,还有不晓得谁的一丝惶恐。
草壁微愣的看著两人,对望的视线形成不可随意侵入的领域,空气中夹杂著莫名的气氛,彷佛时间一点一滴在凝结而非消逝。
胸膛一起一伏,一吸一吐在缓和情绪,六道骸的额角渗出一丝冷汗。这样的六道骸十分突兀,云雀恭弥也许会起疑会过问,他知道,却无法使出他惯用的伪装。
他想开口辩解些什麽,喉咙却像被哽住一样。
如果云雀先开口,他又会说些什麽,会不会有和男孩一样的声音,会不会有什麽责备的话语还是嘲讽?他想逃离矛盾与沉默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要云雀开口,责骂也好讽刺也好,他一定能打哈哈接话下去然後掰出个就算是再不怎样都好的藉口解释,比方说他刚才不过是恍神什麽的。
「六道骸?」
那不是责骂不是讽刺只是单单念出他的名字加上微微上扬的尾音表示疑问。
他猛的一颤,头也不回的跑走。
王宫外面下著的雨很大很大,六道骸身为一名执事必须遵守执事法则──遵照主人的指示,因此他乖乖在房里待著,只是开了窗。
雨滴喷洒进来,哗啦哗啦的雨声笼罩,掩去了他的听觉的敏锐,他狼狈的感觉五感都被吞噬,一向完美无缺的生理绝对时间突然不起作用了。
叩叩。两下敲门声唤回他的知觉。
然後想起今天早上被云雀强行打破的门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修好了。
然而他没有搭理门外人。
「六道骸,如果你不想开门我也有钥匙。」
是云雀恭弥。
「对不起…」他的声音颤抖著,内心无法克制的激动,无论雨再大再冷都无法使他平静或冷淡下来,从喉咙里发出的音量却出奇的小。「我现在不想见你…」
可是他必定听到了,听的清清楚楚。
否则他不会还站在门外却不转动钥匙。
「比起现在…你的过去更重要吗?」比起骸的颤抖,云雀的声音倒是出奇的平静,没有平常挂在嘴边的讽刺和羞辱,淡的只像是在陈述课文,却潜著隐约感觉得到的情感。
他在失落。
如果他下一秒骂出的是「六道骸你这孬种只会缅怀过去不会把握现在瞻望未来」也许还好一点,然而传入六道骸耳里的只是他离去的脚步声。
六道骸老是说著要脱逃要离开要越狱。
计画了八年的复仇行动好不容易才当上皇家专属执事完成了第一步,却马上就遇见计画无法执行的窘境只因为云雀恭弥和那个人太过相似,继续待在这里简直和牢狱没两样,而且还是个会被人拿盘子筷子窗户丢,走虐待路线的恐怖牢狱。
可是他却不愿,也不能从这囹圄脱离。
隐藏起来的回忆渐渐窜醒,他莫名的想掉泪。
(待续)
6918…蓝执事(第九章)
三天之後禁足条款解除,六道骸才真正明白云雀恭弥那时虽然口气平淡的可以实际上心情已经差到无以形容的地步。
然後他也才明白原来被丢盘子被丢筷子被丢窗户不算是虐待。
「我真的不懂为什麽恭先生会突然放那些仆人一个月的假…」草壁替六道骸拿来了乾草仓库的钥匙,语气很明显的透露出同情。
是啊是啊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好端端一个皇家专属执事要去喂马。
六道骸苦笑著,轻拍著那批云雀专用坐骑的背,却反而遭来一记冷瞪的马眼,而且该死的是马好像还有要踢他的倾向。
乖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