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袭同人)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作者:绯羽stardust-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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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憨厚善良之人。不论这‘命数’的感觉为何，只要心念不入恶道，便终能化解为善缘吧。
　　

　　二人找了家茶楼落座，选了靠窗边的位置。许三多大致讲述了一下之前几宗案子与曙光义工会的联系，接着从包里抽出‘曙光’的宣传单递给袁朗。
　　
　　袁朗盯着平铺在桌上的宣传单，目光扫过那些简介字句，然后停在‘曙光’的赤色标志上：“这个图案……很眼熟。”
　　
　　“我同事说，‘曙光’在慈善业里很有名。”许三多挪动位子，凑近了几分，“据说报纸新闻上登过好几回，网上搜索记录也很多。”
　　
　　“不是。”手指缓缓摩挲着略带胡渣的下巴，袁朗眯了眯眼，“……我的印象，比这更早。”
　　
　　许三多讶然，连忙倾身凑近：“真的？你在哪里见过？”
　　
　　看着眼前这小子满脸期待的模样，就像竖起耳朵、摇着尾巴的小狗，袁朗忍不住笑了：“可能是年纪大了，我还真不太记得了。”看着许三多立马蔫了下去，笑着伸手在他脑袋瓜上撸了一把，“我回去查查，查到了通知你。”——脑海里浮现出某段文献记录，只是他不确定，而且……如果真是‘那个’，事情就麻烦了。
　　
　　许三多点点头：“周日下午在人民公园有‘曙光’办的义务演出。你能跟我去看看么？”
　　
　　“行。”得了袁朗同意，许三多嘴一咧，龇出白牙笑了。
　　
　　见这小子高兴得憨笑，袁朗也乐了，端起茶杯，唇角略勾：“既然正事儿讨论完了，那今天你余下的时间就都归我了啊？”
　　
　　许三多一愣。袁朗大笑：“放心吧，又不会吃了你。”说着，靠向椅背，喝了口茶，“天气这么热，咱们就坐这儿休息休息，聊聊天，不是挺好的么。”
　　
　　听他这么说，许三多明白过来，粲然一笑：“嗯。”
　　
　　——很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光，和能让自己安心的人静静坐在一处，完全放松地谈天说地。以为自己已经习惯独来独往，原来这样的时光，其实一直是心底所向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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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拂过，银杏绿叶在夏日阳光中泛着浅浅的金。挂着“化城”牌匾的老屋前，绿头鹦哥使劲儿咋呼：“坏蛋来了，坏蛋来了！”袁朗眯着眼，伸出狼爪，作势要扯它尾羽，鹦哥在竹编笼子里上蹿下跳：“流氓！流氓！”
　　
　　身着中式长衫的男人从屋里出来，摇头笑笑：“你俩每次见面都这么闹，还乐此不疲啊？”
　　
　　袁朗笑着摸摸鹦哥翠色的羽翼，收回手，向来人微微一躬身：“铁师叔。”
　　
　　“你这人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铁路扫了他一眼，负手转身，跨过门槛进屋，“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袁朗摸着鼻子笑笑，跟着铁路进到主厅，也不落座，开门见山道：“铁师叔，我今天来是真有要紧事儿。”
　　
　　铁路挑眉。
　　
　　“这个，您看看。”袁朗从兜里摸出‘曙光’的宣传单，递给铁路。铁路接过，在主位坐下，拿出一副眼镜架上，大略扫过那些文字，然后目光定在右上角的赤色标志上。
　　
　　袁朗垂手立在一旁：“您不觉得这个标志……很像‘舍钦预言秘卷’中说的那个么？”
　　
　　铁路猛地抬头看向袁朗，神色肃然。袁朗迎视铁路，眼中亦没了平日玩世不恭的调调。
　　
　　——在藏传佛教中，有一名为‘迦纳’的古老寺院，位置比邻神山岗仁布钦。不像别的藏派寺院那样开放给游人或香客参拜，它更接近于一个闭关修行的禁地。
　　
　　迦纳寺同样遵从活佛转世系统。它的领导者为活佛‘舍钦仁波切’。传说舍钦仁波切为‘大日如来’在世间的化身之一，每一世都具有天眼通的神力，能观过去未来两百年的劫数。其预言根据执行者不同，分为数份秘卷，交由不同的人保存。
　　
　　而交给几大驱魔天师门派的，皆是关于世间作乱妖魔的预言。上一世舍钦仁波切在圆寂前，曾秘密接见过驱魔龙族掌门，以口谕交派给他一个任务——中日大战之时，就是将臣复苏之日，到时务必要趁他力量衰微将其制服。否则，当赤日魔眼重现，整个人间将化为炼狱！
　　
　　“你怀疑这就是预言中的‘赤日魔眼’？”铁路注视着袁朗，神色严肃。自六十年前师祖与将臣一战未果，驱魔龙族便时刻处于备战状态。这些年来，得过不少空穴来风的消息，然而都被一一证实有误，虽然不敢怀疑当年的秘谕，但铁路着实不太相信，或者说，不太希望这是真的。
　　
　　“昨天我和你那个警察小朋友，就是许三多，谈了不少。”袁朗沉吟道，“从发现血液尽失的章裕尸体那案子开始，到后来陈晓彤变成活死人的事件，线索全都指向曙光义工联盟。会如此频繁插手阳界事务的‘外道’……说实话，除了僵尸，我也暂时想不出别的可能。”
　　
　　铁路颔首：“这个曙光义工联盟，虽然我没关注过，倒也偶尔听人提起。据说是个规模相当大的组织，如果真和僵尸、甚至将臣有关，那就麻烦了。”
　　
　　“先有个心理准备吧。不过，我们也别太早下定论。”袁朗耸耸肩，呼出一口气，“星期天我会和许三多去看看‘曙光’在人民公园搞的演出，先确定是不是僵尸再说。”
　　
　　铁路坐在主位，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眉头微皱：“六十年前将臣脱逃后，我们驱魔龙族一直在暗地里查访，却一直没有任何跟僵尸有关的消息。将臣和他的徒子徒孙要生存，不可能不吸人血。然而，他们能隐藏行踪到这个地步，我想他们的行动不仅有组织，而且规划得相当周密……我担心他们在计划着什么，如果这些事情真是僵尸搞出来的，可见现在他们张狂不少，也许是计划已渐趋成功，或者需要加快脚步。若真和赤日魔眼的秘谕有关，那真是……”叹口气，铁路看向袁朗，“袁朗，你作为我们驱魔龙族现任掌门，恐怕有得忙了。”
　　
　　“这没什么，既然作了掌门，自然得承担应有的责任。”袁朗笑笑，爬梳了下头发，眸色转为温柔，“何况，许三多那小子也有拜托我。我不能放着这事儿不管。”
　　
　　注意到他的神色，铁路微讶：“你们……很要好么？”袁朗笑而不语，那眉目间透露的讯息，早已给了答案。
　　
　　铁路沉默：看来，许三多和袁朗之间，已远远超出所谓‘要好’的范畴。只是……自己当年也是折了一条腿才幡然醒悟、接受了许三多。驱魔龙族的人，从小便被教导要以诛除僵尸为己任，如果有一天袁朗发现许三多是僵尸，那……
　　
　　“铁叔，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下午还有笔生意。”袁朗抬腕看表，估算了下路程，打算告辞。
　　
　　“嗯。我送你。”感情的事，再加上身份问题，作为双方的长辈、朋友，铁路一时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起身，将曙光义工会的宣传单交还给袁朗。和他一道走出门，看着他又将绿头鹦哥逗弄一番后告辞离去。
　　
　　望着袁朗消失在斜坡尽头的背影，铁路陷入沉思：据记载，舍钦仁波切的转世与其他活佛不同，并不局限在藏区。他几乎每一世都转生在中国不同的省市，似乎总是追寻着某个目标。这一世，舍钦仁波切虽然已被接到西藏迦纳寺去修行，但他的出生地，确实就是这个A市。
　　
　　虽然心存许多疑惑，可不到必要之时，舍钦仁波切都不会接见任何人。深深一叹，铁路转身进屋：难道，这一次真要应劫？
　　




第　22　章

　　盛夏午后，天空遍染浅色苍蓝。眩目阳光照着世间万物，在地上投下浓重的影。洒水车播着《十五的月亮》，缓缓驶过，喷洒道道透明水线，降下烟尘，为城市带来一丝混着青草味的清凉。
　　
　　“真不容易啊。”洒水车经过，袁朗和许三多跟着过往行人快快避开，站到街道内侧，“20年前是《渴望》、《生日快乐》，10年前变成《十五的月亮》一直用到今天，你说这好歹也换个《千里之外》或者《北京欢迎你》吧？”
　　
　　“还行。”许三多望着洒水车慢悠悠开远，笑了笑，“这是首好歌。”
　　
　　袁朗挑眉，拍拍许三多的肩：“走吧。”许三多点头，跟上袁朗的步子。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万家团圆，是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怀旧的老调逐渐远了，终至听不见。
　　
　　尽管天气炎热，可自改为免收门票后，节假日来人民公园的游客更多了。二人几乎没花什么功夫，就找到了目的地——
　　
　　公园东边湖畔，浓郁树荫连成一片怡人的清凉。驻足观赏的人群自发围了个圈儿，让出一块半月形空地，轮番上场的有说相声的、清唱老歌的、表演小杂耍或民俗技艺的、偶尔还邀着观众一道玩些小游戏……没什么热火朝天的辛辣演出，却意外适合这样盛夏午后的休闲时光。
　　
　　两人站在外围，挑了个前方挡着的看客个子不高的位置。袁朗掏出墨镜戴上，缓缓扫过周遭观众，又细细打量了场中表演的人半晌，然后冲许三多摇摇头。
　　
　　都是普通人？许三多皱眉，他可不认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义务演出，但来之前袁朗说过：除了将臣，直系前三代的僵尸是最强的，除非他们显出原本形态，否则基本无法分辨。而之后的僵尸则一代不如一代。能在驱魔龙族特制的眼镜中直接照出原形的，是第五代之后的僵尸。就目前来看，现场不敢说没有僵尸，但至少没有五代以后的。
　　
　　暗暗握了下许三多的手，袁朗略微倾身，靠在他耳边悄声道：“不急，我们再等等。”许三多点头，也没感到任何不妥，就这么任由袁朗握着自己的手，并肩站在圈外，静静看着场内演出……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四周始终平静无波。日头西斜，就在许三多以为今天将无功而返时，一阵淡淡的木樨花香由远及近，许三多回头一看，只见身着曙光义工会工作衫的人出现了，胸前统一印着那标志性的红LOGO，手里捧着一叠熏香纸签，微笑着分发给周遭看客。
　　
　　“谢谢观赏今天的演出，”谦和有礼的义工看见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微微一笑，递给许三多两张纸签，“祝您愉快。”然后转身走向其他人。
　　
　　许三多拿起纸签细看：这长形纸条两面印着不同图案，一面是精致淡雅的花卉设计，一面是曙光义工会的太阳眼标志和宣传语，上面散发出阵阵熏香味儿。抬头一望，游客都对这设计别致的纸签爱不释手……不出多时，公园里就四下飘散着木樨花香，然而这情形却是怪异——当初在黄程彰寝室找到过类似的纸签，甘小宁等人要凑到鼻前才能闻到淡淡香味，绝无可能像现在这样，四周连成一片浓郁的香气。
　　
　　摘下墨镜，袁朗贴在许三多耳边，轻声道“九个。”
　　
　　许三多神色一凛：果然。这群分发纸签的义工中，有九个五代之后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