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奏香 作者:雨小楼-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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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万事俱备，那就让我们想一想，我们从哪里开始吧？当家亲爱的……”
　　如果后悔可以后悔到死，那基德希望自己现在就这么死了算了。而他现在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只猫丁香似的舌划过自己的耳垂，轻扬的手指沿着肌肉的纹理向腰际不慌不忙地推下去，不容拒绝，不容质疑。不知道是吻的原因还是药的原因，原本熄灭的欲望再次勃发，让人无法抗拒。
　　夜已阑珊，这个夜晚，还很长。
　　次日清晨，基拉坐在经理办公室门口的桌子上，却出奇地没有看到自家老大从电梯里走出来。
　　“特拉法尔加？”基拉惊讶到不行，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两个人昨天应该……
　　“你忙你的，你们老大昨天很累，正在睡觉。”罗一把将手中的半瓶酒丢给基拉，哼着浅浅地爵士曲晃进了办公室。
　　“你的伤全好了？”好意关心没能得到一声回应，只有关门的声音回响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悻悻地润了两口酒，歪了歪头，基拉吁了口气：“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经理室里，罗正靠在门上笑得没有一点风度可言。良久，抬头扶了扶帽子，翘起的嘴角却没曾落下，好像在说给谁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尤斯塔斯当家的，看来我们的帐是算不清了呢……我就等你来追着我算一辈子，如何？”
　　特拉法尔加VS尤斯塔斯，第一回合，特拉法尔加完胜。
　　又一个杯子碎掉的声音，门口的人已经再也不敢进门，躲在门口瑟瑟发抖。
　　“一群没用的东西！第几次了？！”唐的表情已经开始有扭曲的趋向，缩在角落的专家吓得差点晕倒，只能靠在角落强撑着。
　　“对～对不起，那个配方的药品我们很熟悉，但是用量的配比他从来没让我们看到过啊……有几种都是剧毒药，只要有一种用量错了那就不是兰芯就是真正的毒药了……”看到唐的笑渐渐收了回去，专家的脸一片惨白。“试药已经死了很多人了，真的不能再试了，再试就要引起恐慌了！”
　　“那……你就真的没用了……”唐的话未说完，就听到消声器的闷响。
　　拿出一个漂亮的银色项圈，唐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看来我需要提醒提醒他了，让他把忘在我这里的东西都想起来。”
　　“您说那只熊？”
　　“对，那只熊。”向后抛出那只项圈，唐的手指轻敲着玻璃落地窗。“看来你的记忆并不是完全恢复了啊，罗，那就让我帮帮你，你也不用特地谢谢我了。”
　　对你欠下结不清的债，是不是就可以让你，紧随我身后
　　无论是爱，是恨，是什么，你的脑海，都会铭刻我的名字，无法抹去

　　XX出没！请注意！

　　经理室里，阴暗的低气压笼罩着整个空间。
　　所有人今天都自觉地找基拉处理事情，无需进办公室就知道今天基德已经处于火山爆发前最安静的时刻，就差在门口挂一个“XX出没！请注意！”的牌子以示警告。
　　可总有人就是不当回事。
　　安稳地坐在沙发上，注意力完全放在一旁的壁挂电视里，完全无视旁边杀人的表情，罗正在享用自己的巧克力蛋糕，专心致志地看午间新闻。
　　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的话，那他已经死了不只一万次了。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基德的火就不打一处发。该死的野猫，紧要关头居然给自己下药！居然还……@#￥％……#￥……&
　　“混蛋野猫……”越想越窝火！
　　“尤斯塔斯当家的，要骂人憋在心里想想就算了，最好说出来，而且别让其他人听到。”吃完最后一口蛋糕，罗好笑地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看着气得脸发青的活火山。
　　“放屁！老子就是说给你听的！”基德一肚子的火立刻爆发，冲着罗的方向，抬手就是一拳招呼上去。就在这时，基拉不知死活地开门冲了进来。反倒让准备激斗的两人收手停在当下。
　　“一封快递，未署名的加急件……那就这样！我还有事先出去了！”意识到事情不对，基拉扔下手里的包裹，迅速地关门走人。
　　而屋里的两人显然已经被这突然打的岔给吸引了，收信人署名，特拉法尔加·罗。
　　基德一把扯开包裹，里面掉出两件东西。
　　一张光盘。
　　一个纯银镂花项圈。
　　“喂！你没事吧？！”基德觉得自己明显说了句废话，手里抓着的人瞬间失去往日的冷静，面色苍白的似乎立刻就会晕厥。罗睁开他的双手，似乎很难过，又好像在努力克制什么一样，拾起那只项圈。
　　项圈上刻着一句话：给贝波。
　　“啡啡啡……罗……好久不见啊……”把碟片放进电脑，很快就看到唐吉诃德那张邪气十足的笑脸。“看来你对那只熊已经玩厌了啊，贝波它最近好像很想你呢。哦！对了，兰芯的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因为配方毒性不好驾驭，已经死了百十号人了。你知道，我还是很有罪恶感的……啡啡啡啡～所以我决定不用人试验了，听说熊的体能比人好得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这个实验我想还是你来亲自操刀比较好吧？”
　　视频还在继续，可唐只是坐在那里，微笑，仿佛是在等待什么答案。基德看着罗骨节发白的拳头，心中纳罕不止，那个贝波是只熊？！一只熊有什么好让人这么在意的？什么来头？
　　“明天中午，罗，明天中午1点，老地方见，如果你不来，后天你会收到一个更大的包裹……啡啡啡……”大笑一声，屏幕一阵雪花闪过，重归平静。
　　“贝波……”口里喃喃地念着，罗失魂似地冷冷盯着那项圈。直到被基德丢回卧室才反应过来，不停地挣扎，但刚才的慌乱还没平息，身上的力怎么都发不出来。
　　“尤斯塔斯当家的！放开我！”
　　“放开你？你不会真当我是傻瓜吧？小野猫？”基德麻利地翻出一副手铐就把惊魂未定的罗扣在床头，单手盖住敷满冷汗的额头。“那只熊的事情我帮你搞定好了，不过你赊欠我的帐，等我回来慢慢给你算……”
　　走到门口，反锁门后，基德在办公室打开内线。
　　“基拉，跟我走。”
　　基拉没有来得及问什么事情，没有来得及问需要带什么，甚至没有来得及说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已经被基德拉上了那辆黑色跑车。之后这个疯子开车狂奔了30分钟，直到一个甩尾停在一栋没有任何名字标识的大楼前。
　　“这是干什么？”基拉知道基德飙车有多么疯狂这个事实，要去适应明显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找只熊。”相当简练的回答。
　　“这什么地方？”貌似这个大楼除了楼顶一个诡异的圆形笑脸就没有什么标志了。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老窝。”没有给基拉说不行的时间，基德一把拉住他走进大厅。“趁那只野猫还没撒欢跑过来，我们得赶快。”
　　“他？不是被你铐屋里了，你不是幻想症吧？”基拉正了正刚刚带上的面具，语气满是鄙夷。
　　基德扯出一个邪恶的笑，满身的煞气让人心惊。
　　“那只是想让惩戒一下他的冲动而已，要是被一副破手铐给扣住了，他就不配叫特拉法尔加。”
　　眼睁睁地看着基德离开，罗闭上双眼，良久，长长的从胸口缓出一口气后，睁开双眼，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很快，手铐已经从手中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收好银针，口袋里乔巴留下的药瓶还在，罗不禁一笑。活动活动有点僵硬的手腕，环顾四下，拿起床头的电话拨通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Penguin。”
　　“老大，你那天不声不响就落跑，还以为你抛弃我们了。”无需自报姓名，听筒里马上传来一个带着点抱怨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
　　“老地方。”
　　“知道贝波在哪里吗？”
　　“就是总楼实验室，昨天才送过去的。”Penguin的声音透漏着一点担心，“那家伙可动真格了，别来送死，万一上套就麻烦了，贝波这里我们会想办法帮忙。”
　　“明天中午一过贝波就危险了。”挂断电话，罗向着底楼停车场奔去。
　　车发动的刹那，一把枪死死抵在脑后，冰凉的手卡住咽喉，那个让人恶心恼怒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也算有些日子没见了，看到老朋友都不说点什么吗？”
　　“去你妈的老朋友，唐吉诃德……”罗只觉得急火上窜，差点失手掐碎方向盘。
　　“就知道你会着急，罗，放心，那只熊就让那小子带去好了，反正我对它没有任何兴趣。”唐的手滑过罗美好的颈项，触摸诱人的锁骨，感受着发自肌肤底层的战栗，禁不住放肆地大笑：“真想看看尤斯塔斯那个红毛知道自己拿你换了只熊会是什么表情，啡啡啡……慢慢开，我们有的是时间，要去的地方我就不说了，那里你应该再熟悉不过。”
　　罗顿了顿，想说什么，终于未再开口。
　　车缓缓地开出尤斯塔斯集团大门，门口监视器清晰地摄下了车内的一切。

　　半小时的机遇

　　“这只熊就是那个什么贝波？”基德一脸黑线地看着坐在唐吉诃德位置上的白熊，脑门上的青筋不停地抽搐。
　　白熊居然听得懂一样老实地点了点头。
　　“还听得懂？！这里没其他人？”基拉觉得情况非常不对，“不是说被关起来了吗？”
　　把项圈丢给贝波，基德环顾四下，没有一个人，从刚才到这层楼到现在，一个人影都找不到。房间里没有监视器，看上去和一般的办公室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总让人觉得不对劲。
　　“把那只蠢熊带上，小心点，这里，怎么回事……”
　　车依旧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罗瞄了两眼车里的导航仪，15分钟后，他们就到达目的地。
　　刚好是药效发作的时间，计算得分毫不差。
　　就在思考的当下，前面突然凭空杀出一辆黑色轿车，完全来不及踩刹车，两辆车就在十字路口来了个热吻。唐有些恼怒，超出预料的事情总是跟着一串麻烦。枪口抵住罗，他透过后视镜打量同样惊讶的罗。
　　“倒车，继续开。”
　　罗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举过头顶，扶在脑后，悠闲地向着后座一靠：“发动不了了，不信就自己试试。”
　　已经无需再试，车头开始冒出的一缕烟已经证明了一切。
　　这时，肇事者本人已经从车里出来，缓缓地走到驾驶室旁，扣了扣车窗。
　　唐向下移了移抢，罗打开车窗，这位红头发的男人一脸不好意思地笑着。
　　“那个……只喝了一点，其实和没喝差不多……呕……不好意思。”
　　罗很想说没事，万分感谢，可所有的话都在看清楚来人后全数憋回肚子里。
　　所谓酒鬼，不过如此。
　　“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开我的车先走，这是车主的名片，男人说着递了张名片过来。
　　朱洛基尔·米霍克。
　　一阵致命地疼痛自后背向着四肢扩散，熟悉的痛感迅速侵蚀着身体。
　　“好啊。”唐绕过这个完全处于宿醉状态的人，拦腰捞起罗丢进那辆车的副驾座上。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就在关上车门的瞬间，他恍惚看到罗对着自己笑了一下。之后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人迅速坐上驾驶位，完全不管没法关牢的车门，踩足了油门撒欢一样地逃离了唐吉诃德的视线。
　　没有追赶，没有抓狂，只有手里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