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玉岩石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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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跑到空间的中央,背后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我这才放慢脚步回头望去,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下继续一步步后退着!
看来那些家伙没有想象当中那么饿嘛~我得意地甩着「豪曹」,脚掌继续向后搓着。随着承受整个身体重量的脚跟落下,半只脚踩空,我全身一僵——貌似得意地太早了……
紧接着整个身体失去的平衡,直直地倒了下去!!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讲的就是现在这个情况吧!
唉!「吴邪」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差!
肩膀触及硬物带来了闷响我还没搞清楚平地怎么有个坑的,身体已经顺着它一路滚了下去。
大大小小的小石子随着身体的滚动跳跃着,割着皮肤生疼。滑落的趋势并没有因此而减缓下。没有时间为身上剌开的小口子嚎叫,只想知道我到底会滚到哪里去……
砰——
肩膀撞在障碍物上,总算阻止了身体的滚落,沙石由于惯性噼里啪啦地落在我的身上!
“咳咳咳咳——”我咳着坐起。
已经算是万幸了!如果再差个几公分,撞在障碍物上的就会是我的脑袋!
眼见着仍旧在滚动的矿工灯,在斜坡上弹了两下,落到下面一个平坦的界面上,灯光旋转着划了出去……
到底了。
我舒展四肢,没有伤筋动骨。于是一跃而下,在矿工灯的附近着了地。
捡起灯,往回望。
原来这里是距离四、五米高的两层面,之前我一直在上面跑着!可能由于地震?对了,老白说这里炸过山,也许就是这个原因造成坍方,上层塌下的泥石形成了一个斜坡,也正是幸亏有这个斜坡,否则这高度落下,现在我是死是活就倆说了……
这个坡度太陡,想要回去不太可能,只能另外找出路了……
走吧~吴邪! 我这样对自己说。
好在这里是地宫。一般地宫的路只会通向两个地方,一个是墓室,另一个就是出口!
我的行李在闷油瓶那里,身上的两件东西,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看来,无论想要干什么都得抓紧时间了!
我提着矿工灯往前走,这会儿没有铃声没有虫鸣,和上面比起来像两个世界!
进来以前我完全没想到这里会这么大,整个山打通了不算,还有上下两层。当初看到帕子上的地图,还以为只是在山洞里埋了个东西而已……跑到门口一看,这气势怎么也得是个「墓」吧~现在倒好,这规格都快赶上「陵」了!
黑暗里思绪散开,刚才没时间想的问题,现在都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如果以前看到的铃铛都是从这里带出去的,那么这里和那些斗又有什么样的联系?海斗不难解释,帕子是在那里找到的,那么汪藏海有铜铃也就没什么奇怪了!况且那老小子还造了麒麟城!
那么鲁王墓呢?推算起来,这里和鲁王墓的年代很近,说不定这两个主人不是单单用「联系」就能解释的!或许该问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才对……
蛇眉铜鱼引领我们找到了万奴皇帝,这六角铜铃指引的又是哪里?
走着走着,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亮点。
我兴奋了起来,是出口吗?
可……为什么是昏黄色的?无论是那个时段自然光下的颜色都不该是黄色的!
我一步步靠近,亮点越来越大,暖色调的光线溢到了甬道里!
不知道为什么前途凶险未卜我却一点都不害怕!这种感觉像极了奶奶在乡下老宅,太阳落山的时候,厨房里昏黄的光透到院子里……
随着我的接近,黄点放大到了一个一人高的门洞。我加快了脚步,到了门边,我没有停留秒毫不犹豫的跨进那个门洞里……
这里以门洞为分界线,阻断了甬道的砖石铺设的地面,一条条宽实的木条连接而成的地板从我的脚下向里延伸进去。之前跑过的两个空间,高大得感悟到自己的渺小,而这里,虽然空间也很大,但是两排对称的立柱立在地板上,它们上端悬空的顶部暗示了这个房间的高度,看起来应该是一个普通的起居室。
视线所及的尽头,一张雕栏木榻上放着一个几公分高的矮几,矮几上摆着一只精致的香炉。它们紧靠着一张单面木色屏风,而那个吸引我到这里的灯光就来自屏风的后面——
如果我想得没错,那里正是墓主人所在!躺在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人?!
陪葬,其实就是将死者生前所喜所好的东西摆放在他的身边,好让他带到另一个世界享用。看这个房间的陈列,已经不是「摆放」那么简单了,分明就是把他的整个房间都搬到了这里!!
我吞了口口水,向着屏风靠了过去。
“兮兮……”
嗯?说话声?
我一怔!屏风后面怎么会有说话声?
娘的,可别告诉我又撞鬼了!
我忐忑不安站在屏风前面,对着屏风上珍贵的双首镇墓兽型纹视若无睹。
里面的那位兄弟(姐妹?)会不会有当初的稼禾那么「好」说话呢?有命进去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出来!理智告诉自己退回去比较好,只要唤一声,稼禾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可是……这层窗户纸不捅破,我一辈子都会被这些谜团纠结。这样不明不白地活着,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权衡间,已经拿定了主意。我靠着屏风默数了三下,数到一的时候逼迫着自己翻到屏风那边去!
眼睛一闭一睁,已是另一番光景。
竹帘含蓄的为房间里的事物做最后的屏障,我挑开了它——光源是房间里的长明灯,它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
这里看起来像女子的闺房,房间不大,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生活用品,我粗略得扫了一眼,青铜质和银质雕塑品、彩绘木雕、乐器、漆器……就像我之前所认为的,这个墓真是铺张得有些过了头!
眼角一扫,那盏长明灯下竟站了一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任谁的不会希望和那种鬼里鬼气的东西扯上什么关系,然而在他背上的确实我的背包没有错……
习惯了那个人无缘无故的消失,又无声无息了出现……闷油瓶追着黑头发先到了这里么?
确定了他的背影,心里莫名的冒出一丝轻松,我着实地松了口气!
刚想喊出他的名字,却见他的手臂正在有规律的起伏着,我张开嘴没有发出声音!
他这是在做什么?
我的视野有限,于是向右边挪了挪,帘子被撑地更高了。
闷油瓶的前方是一面半人高的铜镜,低矮的石桌像女子用的妆台,现在再看他的动作……是在为谁梳头?
梳头?!
他拿惯了古刀的右手,现在正握着一把梳子。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闷油瓶身前的位置,顺着他的手移动的轨迹,一个黑黑的影子越来越深,仿佛随意泼洒的墨迹在我的视网膜上印出一个女人的侧影……
随着侧影越来越鲜活起来,连说话声都变得清晰。
“……那树,白花点枝头,极美的!心念着让鄣人瞧……不想,败了!”
那声音让我联想到「黑头发」的那句“你是谁?”可,看闷油瓶梳头的手势,又不像落在湿乎乎的头发上,分明是屡屡青丝顺滑得一梳到底……
“可似鲁宫那棵?”闷油瓶说得很慢,他的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神情。
“比不得比不得!满枝满枝的……还有,鄣人予我的那玉尊,本是一对的,给兮女碰碎了一只,落了单了!还有还有,栗子的崽子可像它了,也是泥土色儿……”
如果撇开这个环境,我会以为是两个阔别的亲人在叙旧。
这种感觉真是很奇妙!
在墓里会吹灯的不一定是守财鬼。一个人灵魂若是徘徊在世界上一定有他的执念。也许为了想清楚什么事,也许为了等什么人……只是千年过去了,他们等的人永远都不会出现,因为那些人和他们一样早就化作黄土了……
“鄣人……”女子一改轻松的口气。
“嗯?”
“你可恨我?你本是神……却为我所困!……”
神……
第一次听到「张起灵」这个名字时我就臆想:这个家伙不是神,就是鬼!我没有太惊讶,仿佛在潜意识认定,闷油瓶的不同寻常只能用这个字来解释。
女子的话就是一条无形的线把散落的珠子穿到了一起,我的思绪间豁然开朗——
稼禾给我看的梦境、二叔的分析,特别是入口的那面壁画……
那壁画前几幅是女子与麒麟,女子就是眼前这位吧~如果我猜得没错她就是那个让闷油瓶谈之色变的「九婀」了!而那麒麟……便是闷油瓶本人。
后几副麒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我和二叔一直看不懂的这一段,应该就是麒麟化作人型的解释。
呵呵,原来是麒麟啊……
难怪他能和棺材里的粽子说话;
难怪千年女祭司都要向他下跪;
难怪他的血会吓退虫群;
难怪他能从青铜门里来去自如;
难怪他对人世间的一切那么的不屑,只有面对大自然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旁人难以理解的虔诚和恭敬……
只听啪——地一声,那千年前的细竹子被我一使劲扯断了线头,竹条噼啪地落下,稀稀拉拉的散落在地上……
一晃眼,闷油瓶的身前的人型没了踪影。
铃——
那熟悉且惊悚的铃声……
紧接着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我想要往后躲已经来不及了。
黑色的头发在我的面前飘散着挡住了我的视野……恐怖片里的镜头再一次变成了现实!
那狰狞的表情,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完全无法与刚才慢声细语的人儿联系在一起。
那双冰冷的手握上了我的脖子……
“住手!他是齐羽——”
闷油瓶的咆哮在高大的空间里回响着!
第十七章
我感觉到脖子上的双手一颤,“齐……羽……”九婀重复着我的另一个名字。 “此子是……”
“齐家第三十一代子孙。”闷油瓶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清朗地声音响亮的传到了我和九婀耳朵里。
“不可能!”九婀的声音颤抖着。她张开手掌想要捧上我的脸颊,又不知可否的缩了手,只是理了理我的额发。搭上我肩膀的右手一直顺着胳膊抚到了我的手腕,握着我的双手。
借着火光,我看清了她样貌:鹅蛋脸,柳叶一般的弯眉下方双瞳剪水、清澈明亮却写满了惆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然而,刚刚经历过真空状态的大脑怎么想不起来这张脸到底像谁……
“年方几何?”与先前和闷油瓶说话时的口吻不同,此刻的话语充满了慈爱。
“我……”我也不知道齐羽今年有多大。
“壬寅年三月,虚岁四十六。”说话的是闷油瓶。
九婀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又瞬间平复了,“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她拉着我的手走到先前的石台前,要我一并坐下。
“先天卦象说得明白,齐家命脉断于四代后!三十一代……违逆了天命!”她整理着我的衣褶子。“那日从樵夫手里救下了你,乃一时善心。出嫁后,求你助父亲开陵掘墓已是不该……那句‘保我齐家千秋万代’本是戏言……却不想累你至此!”
“非也,皆吾所愿。”
“呵!汝乃大善也。”九婀轻笑了一声,她的眼眸流连在我的脸上,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