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圣女接下手珠。”那仲离抬了头,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不是什么圣女,你是不是搞错了……”萧湘有些慌乱,返身想逃。背后却升起一道紫焰,将她的去路死死拦住。
“没错,您是从千年之后的空间被长老召唤而来……”仲离看了她一眼,竟然强迫的将手珠带在她的腕上,缓缓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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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繁花似锦 第三章,拈花但笑因缘错
月半弯。
微风穿过窗前的花园,吹动一池碧水。那池中的睡莲也随着水波上下微微起伏,像是在跳着一支神秘舞蹈。
萧湘手腕上鲜红的珠子在月下发出诡异的光芒,像是鲜血,她似乎能闻到这手珠中的血腥味。用二百名处子鲜血浸泡而成的手珠,想着就教人浑身起颤。她环视四周,仿佛这空荡的房间里躲着无数的冤魂……
她咬了下唇,左手死死抓住那串珠子,拼了命的向下扯。手腕已经被磨擦得通红生疼,可那手珠竟是浑然不动,像八爪鱼般紧紧吸附在她的手上。
她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双眼发直的看向那串珠子,脑中不由想起日间在那通灵珠玉行所遇到的事情……
那仲离将数珠套在她的手上之后,便显的十分狂热:“您是长老从千年之后召唤来的圣女,为了兴我巫教而来的。”
萧湘顿时满面的惊恐,巫教,那不是凌夜说过的么?她是古巫族的传人,她曾经说过,如果古巫族没有灭教的话,她就是巫教的圣女。
难道说,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千年之前的巫教成员?那么……他们要召唤的,倒底是自己,还是凌夜?
她尚未说话,那仲离又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半年之后,凌长老即将抵达长安,届时,我们将带圣女返回圣地。目前附在这唐室公主的身上,还请圣女忍耐,实在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身体了。”
凌长老?这三个字晋说出,萧湘便有几分肯定,他们八成是找错人了。
她深吸口气,缓慢道:“你们是如何召唤的?为什么要从千年后召唤我来?圣女不是每一代都有的么?”这些关于古巫族的事情,她隐约也知道一些。由于在现代,古巫族只有凌夜一家了,也不存在什么秘密,凌夜便同她说了许多。若是换了这唐时,恐怕没有人敢随意往外说的吧?
“本代的圣女……一年前死在了唐军的手中。”仲离突然涨红了脸,身体隐约有些颤抖,言语也充满了恨意,“而唐军,更是将四位继承者全部杀死,妄图亡我巫教……凌长老推算后,本朝已无可继圣女者,唯千年之后一女名夜,尚能挽救巫教。凌长老便同另两位长老一起,耗了半生功力,才将圣女您从千年之后带回。”他又长叹口气,“若非您是凌氏的直系后裔,恐怕长老们半生的功力都不够召唤的!!”
果然是找错人了!!
萧湘极端无语,她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那仲离却又道:“这手珠前些日子险些被人抢去,若是落在别人手上,属下便万死也不足赎罪。”
她听在耳里,整个人一愣,开口问道:“若是……被旁人得去了,你如何做?”
仲离露出一抹坚定的眼神:“圣女放心,虽说手珠一但戴上就取不下来,但如果带手珠的人死了,手珠自然就会离开她。如果属下在将手珠交给您之前弄丢了,无论那人在哪里,属下必杀之,当然,属下不会掩饰自己的过错,也会自杀谢罪!!”
萧湘立刻将自己不是凌夜的话吞回了肚中,她并不想死。
“我要如何振兴巫教?”她半眯了眼,有些惴惴不安的开口。
仲离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低头道:“属下也不明白,等凌长老来了,您就知道了。”
……
她总觉得这仲离有问题,从那通灵珠玉行出来,她一路便有些浑僵,仲离那诡异的眼神总让她心头不安。女人的直觉素来是灵验的,振兴巫教,怎么听着有些奇怪的感觉呢?
况且……她将目光移向自己的手腕,那手珠紧紧的吸附在自己的腕上,珠子的内部似乎有液体在流动。手腕上还隐约有些疼痛的感觉,她轻轻将手珠向上推了推,先前手珠紧紧吸附在手上,这会轻轻一推,竟然能够推动。仿佛它能够判断你是想取下,还是只是随便动动。有灵性的东西,非善即恶。
而这个用二百名处女鲜血浸泡过的手珠,绝不是什么善类。她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这么郁闷呢?穿越到唐朝来,八成就是因为那个长老的召唤,估计自己当时和凌夜靠的比较近,这边不是说长老耗了半生的功力么……估计也还是因为功力不足,所以才搞错了人,现在还被这妖珠缠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身。
真是头疼无比。
不过那凌长老要半年以后才来,这半年的时间,她或许能访得能人异士为自己除去这鬼珠子。
此时夜更深,夜间的露水极重,丝丝寒意顺着风透过窗子渗入屋内,忒的生出悲凉的感觉来。心中便是涌上一阵难过的情绪,竟然无边。萧湘长叹了气,心头那股压抑却是久散不去,沉重的让人想仰天长啸。
她心中埋怨自己事事不顺,便更是辗转难眠。
恍惚间,仿佛听到有人吹笛。笛音清澈如水,心中的郁闷渐散。脑海中不由浮现那日在会昌寺,辩机临湖吹笛的样子。她慌忙披了衣服,连鞋都来不及穿,赤脚踏在冰凉的地砖上,飞奔而出。
所有景色都沉寂在一片黑暗中,静静的睡着。秋夜不比夏夜,没有萤火虫、亦无蝉鸣,一切都静谧沉稳,哪里有什么长笛声。
是幻听了吧。
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转身回房。原来所谓的情,只在那一瞬间,便种在心底。只是这情字极苦,如同新绘的画卷,方才展开,便已经被风雨浸染的不成样子。
她这一生,怕是再与他无缘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渐渐的显出一抹鱼肚白。萧湘在窗前坐了,见那万道霞光破云而出,映红所有云彩。天空便若火烧一般,灿烂夺目。而那太阳便如极美的红宝石,在云彩中浮浮沉沉,缓缓跳动着升起。
不多时,阳光便开始刺目,看上几眼,眼睛中便不由自主的流出泪水。
萧湘这才收回目光,正听见习习在外面敲响了内殿的房门。
“公主。”习习低唤了一声,又敲了几下门。
“何事?”萧湘心底有些不悦,怪习习坏了她欣赏美景的心情。不过心下也有几分讶异,这习习平日不得自己召唤是不会擅自来打扰的,怎么此刻……?
“方才何公公带了皇上的口谕,宣您今日早朝后入宫觐见。”习习在门外小声回禀,语气中却还了几分焦急。
萧湘这才看向一边的沙漏,知她着急的原因,离早朝结束不到半个时辰,她怕误了罢?便不再使性子,低声道:“进来罢。”
习习这才推了门进来,身后跟了几名使女,为萧湘梳妆打扮。
萧湘心底如明镜般通透,李世民此番召自己进宫,恐怕还是因为自己提前搬入公主府的事情……她唇边露出一抹苦笑,镜中人明眸皓齿,却真如谪仙。
难道却真是红颜薄命?
她长叹口气,起身上了车,向宫内行去。
第二卷,繁花似锦 拈花但笑因缘错(1)
与往常不同,何内侍领她前去的并非太极殿,而是甘露殿的梦东园。她已经嫁人,并由李世民新赐了府祇,所以按理甘露殿便不再是她的寝殿,可一路行来,她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挪动过的痕迹,就连那日顺手放下的一枝金钗也没有动过。
萧湘心头不由涌起一丝感动,知道这一定是李世民的命令。得父如此,却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思及历史上这两人最后竟然憎恨对方,心头不由一阵感叹,便暗自下了决心,绝不会将事情发展至那一步。
园里已经备下香茗,何内侍服侍她在石桌前坐了,一边的宫女忙从一边的食盒中取出茶点。虽然道道精致,但萧湘却没有任何心思品尝,她微扬了头看向一边的何内侍:“我父皇什么时候能来?”
那何内侍刚要说话,却听一边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萧湘忙起身整了整衣服,面向入口处站好,等那抹明黄在视线中出线时,她便缓缓拜下身去,声音清脆响亮:“臣女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原本紧绷的面庞在看到萧湘之后瞬间缓和了下来。他面上带了慈爱的笑容,挥手道:“何必如此拘礼,快起来。”他又摆了手,道:“你们都退下。”
所有的宫女内侍一躬身,缓缓退了出去,梦东园里便只有父女二人。
萧湘知道李世民肯定有话同自己说,脸上带了笑上前挽住了李世民的胳膊,陪他在石桌前坐下,取了枚黄澄澄的柑桔亲自为他剥开。
她刻意的讨好都看在李世民眼中,李世民却只是微笑,接过她剥好的桔子,也不揭穿。他双眼紧盯着萧湘,似乎要将她看穿。四周的风此刻也已经停住,一切似乎都静到了极点。
半晌,李世民才缓缓开口:“湘儿,公主府住的可称心?”
萧湘之前就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这会听他开口询问,来的路上想好的种种理由竟然都卡在喉咙里无法出口。她只觉得口干舌燥,长叹口气后垂下头,无力的应了一声。
“嗯。”李世民微点了点头,目光一下子变的更为锐利起来,“为什么这么早搬过去?”
他根本没有丝毫的掩饰,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萧湘面上一僵,脑海里又突然浮现那夜房遗爱的话:“我不喜欢女人。”
她在李世民这锐利的目光下,几乎将此话冲口而出,只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变了个样子:“臣女……”她垂下头,目光正巧落在手腕上的血珠上。她眼神一转,心头一道灵光,便突然将手举起,递到李世眼前。
“臣女急于搬走,就是因为这串手珠。”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那日在街上的遭遇一一道来,只是其中改过很多。她说那人强迫自己带上这血珠是为了监视自己,要在半年后用自己血祭巫教……至于圣女什么的,她半个字也没提。
等她一番话说完,李世民眼中闪过几道光芒,看了她数眼,似是揣度她话的可信程序。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高声道:“去将国师请来。”
国师?
萧湘先愣了一下,那不是袁天罡么?自己在李恪口中曾多次听过他,史书上对他也有记载,而上次更是在宣德殿遇到他的弟子星凡……她可不曾忘记那星凡一眼看穿自己的事情,如果遇到袁天罡……她不由大急,冲口便是一句:“不要!”
李世民愣了一下,有些狐疑的看向她:“为什么?”
他的眼中渐写了阴蠡,萧湘暗自叫糟,自己这么一喊,李世民八成怀疑方才自己说的都是假话。可是如果袁天罡来了,识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恐怕也活不成了。
两难。
她急得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一瞬间变的惨白。
“我不想死……”萧湘一时间情绪十分激动,脱口便是这么一句。李世民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萧湘手腕上的血珠突然迸发出一道红光,红光在她手腕之上游动,仿佛一条小蛇。她心中十分惊恐,再也抵不住这样的情绪,竟然晕了过去。
而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李世民大声疾呼:“唤国师!!!”
心下冰凉一片,看来这劫是逃不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醒来,四周一片黑暗,看来已经是黑夜。她半眯了眼,好半天才适应眼前的黑暗,渐渐能看清些物事。
完全熟悉的环境告诉自己,此刻却是自己之前居住的甘露殿。这么说,她没有死?
心头突然一阵轻松,既然没死,还被送回了甘露殿,那八成袁天罡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思及此处,她唇边不由浮起一抹微笑。
环顾四周,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习习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心头的石头放下来之后,困意又再度卷来。她眯了眼睛,决定好好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再度闭上眼睛之后,她又沉入梦乡。
等天边第一抹阳光移入她的房间里,萧湘才缓缓睁开眼睛,床前站着一个人,她定睛看去,那人竟然是房遗爱。
她不由升起一股暗火,若非房遗爱,她哪会落到如此地步?如果他不是同性恋,自己就不会这么急着搬到公主府。如果不是这么急着搬到公主府,她就不会去那通灵珠宝行。如果没有去珠宝行,她就不会被当成这什么圣女……她不由恨得牙痒痒的,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房遗爱静静的站在那里,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房某十分感激公主的维护,今后有什么需要房某出力的,请公主尽管吩咐。”
萧湘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先前的一肚子火竟然奇迹般的灭去,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半倚在床头,恹恹道:“算了,都已经如此了。”
房遗爱眼神复杂的看向她,面上表情变换不停,好半天才开口道:“房某对不住公主,这余下半年中,房某绝不会让公主受任何委屈。”他一面说,一面举了手,信誓旦旦。
第二卷,繁花似锦 拈花但笑因缘错(2)
他这话一说,萧湘顿时拧了眉。
她同李世民说,半年后巫教长老会来长安,将自己擒了去血祭巫教。她敢笃定此事李世民绝不会同旁人说,可这房遗爱又是从何得知?
她疑惑的目光落在房遗爱的脸上,房遗爱其实是极聪明之人,见她这样的神情,便将萧湘昏迷之后的事情一一道来。
她昏过去不久,袁天罡便到了。萧湘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当袁天罡看到她第一眼,整个人的注意力就被她手上的血珠吸引了过去。
他林林总总说了一堆,总结起来便是:“此物便是邪恶无比,佩戴者只能存活半年”。所以,房遗爱才会说,在半年里,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萧湘一脸苦笑,原来真是人间独自有伤心。
她如果死了,眼前的男人只会拍掌称庆吧……好在自己并不在乎他,也没有什么伤心的感觉。倘若他是自己的爱人,那就惨了。
所谓伤害,也只是你先给了别人伤害你的权利。
她长叹了一口气,微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她语气萧瑟,旁人都以为她因为自己只有半年的性命而绝望,殊不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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