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重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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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刘阳已经基本恢复了过来,不知道他从哪里抽出一把单刀,吼道:“闪开,我要亲手宰了他们。”打手们纷纷跳出圈外,把张元三人围在中间。张元感到一阵头晕,难道自己就这么着回到阴曹地府吗?我来汉朝连长安城都没有进啊?
刘阳举手刀一步步的向他们逼近,就在他快到张全身边的时候有人突然从旁边跳了出来,一剑刺向刘阳,刘阳的注意力都在张全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对方一剑刺中刘阳的左肋。
刘阳倒下了,绝望地看了一眼对手后就倒下了;打手们都跑了,他们害怕对方杀一个不过瘾,把他们几个都杀了;围观的人也全跑了,所有人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大的事,恐怕在场的谁都逃不脱干系;张全他们三个也跑了,是被出手杀刘阳的人带着跑出小镇的。
四个人出了镇一直跑,张全也不认识路,他只是跟着那人跑,一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确定了没人追来之后他们才停了下来,在远离大道的一个隐蔽处歇了下来。张全这才看清,救他们的是一个青年人,也就20来岁,看着他的装束让张全想到了电视里的大侠,他不禁叫了一声:“大侠!”
“大侠?”正在给小男孩治伤的青年停了一下,笑了一声,继续治伤,“我不是什么大侠,我只是一个马贼。”
“马贼?”张全还不太清楚汉朝的侠客应该怎么称呼,也就没再多说,而是看着他给小男孩治伤,看样子小男孩的右肩只是脱臼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一下青年就把他的关节接了回去。
“你们几个有没有兴趣和我去做马贼?”青年问他们几个。
兄妹两人摇了摇头,张全也对他说:“我要去长安找朋友,贼就不做了。”
青年似乎早料到了,一点也不意外,他站起身:“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免得连累你们。”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对张全说:“小兄弟,你的拳脚不错,可惜缺少点力气,人也不错,知道除强扶弱,希望有机会我们能再见面。”
小男孩见他要走,连忙拦住他:“恩公,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也好来日相报!”
青年哈哈大笑:“不问也罢,报恩就不必了,说不定明天我就没命了,你到哪找我报恩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张全三人站立在那里。
第3章 初回大汉(3)
张全他们三个在野外休息了一夜,通过交谈张全知道这兄妹二人姓李,哥哥叫李武,妹妹叫李梅,他们的父亲早年在与匈奴的作战中战死了,去年家乡遭了灾,母亲也死了,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四处漂泊,靠卖艺为生。
第二天一早,张全与李家兄妹别过,兄妹俩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之后,他们向东而去,张全则赶往长安城。他们分手的地方离长安城已不太远,还没到中午张全就进了长安城。张全不断向路人打听,很快找到了临江楼。
此时,李仲元已在临江楼等了十天了,这十天里,他一早就到临江楼的三楼,点几道菜,也不要酒,慢慢地边吃边等,到了中午换一桌,到了晚上再换一桌,这十天下来,他已经把临江楼所有的拿手菜都尝了几遍,每天泡在酒楼里看着三教九流人来人往,算是体验了一把汉朝的市井生活。这里的店小二只当他是哪家的小少爷,来这解闷的,只要李仲元一来就把他引到三楼。
这两天,李仲元也等急了,刘据告诉他,北地到这也就七八天的路程,可都第十天了,要是张全再不来自己只有先进宫去找刘据,不然连点菜的钱都没有了。快到中午的时候,李仲元照例让店小二换了一桌菜,当小二把菜端上来的时候,李仲元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他问小二:“楼下出了什么事?”
“回小爷,”小二必恭必敬地回答,“楼下来了个穷小子,穿的破破烂烂的,说是要上来找人。”在李仲元的眼里,大家穿的都差不多,他也分不清什么衣服好,什么不好,可店小二就不同了,可以说他们是只认衣服不认人,一看这人的穿戴就大概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李仲元一听,不禁心中一动,会不会是张全来了?他对小二说:“去把那小子带来我瞧瞧。”
“这……”小二有点为难,临江楼也算一个高档消费场所,不是谁都让进的。
李仲元从钱袋里掏出几个铜钱,扔在桌上,催促道:“快去!”
“唉,我这就去。”说着,小二从桌上拿了钱,然后噔噔噔跑下楼,不大功夫又噔噔噔跑了上来,身后还带了一个人,李仲元一见,就知道是张全到了。李仲元与张全并不知道对方长得什么样,不过他们在地府中就约好了相认的办法,张全在衣服的胸口绣上“ABC”三个字母,李仲元的衣服上绣的是“DEF”,现在李仲元的衣服上倒是绣了“DEF”,而张全的衣服上是用木炭之类的东西画上的“ABC”。
等张元坐定了,看着一桌的菜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又对小二吩咐道:“怎么没酒?快点上酒!”小二望了望李仲元,见他点了点头,急忙答应了一声跑下了楼。
李仲元这才对张元说:“好吃不?看你的样子好象几天没吃了。”
“废话!”张元白了他一眼,“哪个吃饱的会是这样?”
“看你的样子不是几天没吃了,恐怕几年也没吃饱过吧?”李仲元与张全此时都是十五岁,而且张全还要大一点,可看上去张元反而要小好几岁,主要是他看上去又黑又瘦。
这时,店小二已经把酒壶与两只漆制的耳杯端了上来,等小二一走开,张全又开始小声的嘀咕:“什么破酒店,哪有用木头装酒的。”
李仲元听了嘴直歪,低声提醒他:“这是漆器,随便一个拿回二十一世纪就够你吃一辈子的了。”张全一听,拿起耳杯就想往怀里揣,李仲元又笑着低声说了句:“多带两个回去,记得回去后给我的父母带个好?”张全这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又把耳杯放回到桌上。
他拿酒勺添了一杯酒,尝了一口,直摇头:“这哪是酒啊?”这也难怪,他在部队里喝惯了高度酒,而汉代还没有蒸馏酒,只有酿造酒,度数都很低,属于黄酒一类,他当然喝不惯。气得张全把酒扔到一边,又开始扫荡桌上的菜。瞧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李仲元又开始调侃他:“大哥慢点,没人和你抢,这些菜我都吃十天了,早就腻了,你请我吃我都不会吃的!”
好不容易等张全吃饱了,二人结了账下得楼来,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大街上有一群人从大门口经过,足有几百号人,前后是护卫护送,整个队伍都带着孝,中间十几个还是重孝。
李仲元嘀咕着:“什么人这么大排场,死了都这么风光!”
旁边店小二听到了,凑过来:“这位小爷还不知道啊?”
“废话,又不是我爹,我怎么会知道。”
“这是中山王驾薨啦!”店小二低声道。
李仲元没听明白:“什么驾薨?”
小二看看周围没人注意他,才又低声说:“就是死啦,中山王死啦!”
这下李仲元和张全都听明白了,两人脑袋一转:中山王!中山靖王!刘备!两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不是刘备,中山王叫刘胜,是当今万岁的弟弟!”
李仲元又指了指队伍中间十几个穿重孝的,问:“这些都是中山王的儿子?”
“是啊,不过不全,这些只是中山王嫡出的儿子,庶出的都不在内,他一共有一百多个儿子。”
“一百多个?他有女儿吗?”
“有,当然有,反正不比儿子少。”
张全望了望李仲元,李仲元也在望他,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头脑中只闪动着两个字:“种猪!”
二人上了大街向东,很快来到了太子宫的宫门前。这太子宫实际上是长乐宫的一部分,太子宫的宫门实际上就是长乐宫的东门。他们两人刚靠近宫门,就听有人吼了一声:“站住!这是太子宫,闲杂人等快快闪开!”
李仲元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镇静下来,从怀中取出腰牌,在手中晃了晃:“是太子招我们来问话的,还请这位军爷通禀一声。”
为首的一个卫兵小跑过来,从李仲元手中接过腰牌,仔细看了看,确定无误后态度马上有了转变:“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禀报大人。”说完,带着腰牌进了宫门。
没一会功夫,他又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军官,李仲元他们看不出品级来,不过可以从军装上看出这个人比门口这些卫兵的官都大,主要是他头盔上的白缨要比别人高一些,身上还披着件斗蓬。那人来到两人面前,仔细打量了他们,半天才问:“你们是哪家的娃娃?怎么会有太子宫的腰牌?”
李仲元没想到有了腰牌还这么麻烦,他故作神秘地对那军官道:“太子不让我到处说,要不你一会让太子来告诉你?”
一听这话,那军官还真不敢再问了,他也在这当值多年,其中的厉害是清楚的。于是他对李仲元说:“既然你们有腰牌我就给你们通禀一声,好好在这等着。”
“啊!?”李仲元和张全这才明白,闹了半天刚才那卫士不是去通报太子的,只是通报给了这个军官,真不知道要见太子还要经过几关。
两人又在宫门外等了半天,才见那个军官从里面出来:“你们跟我来。”说完把他们领进了宫门,刚一进门,就听那军官又说:“把你们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所有的东西都不许带进去。”
二人按照他的话把身上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又让卫士搜了身,那个军官才又带他们往里走。又进了一道宫门,那军官把他们交给一个小太监,自己才转身回去。李仲元一看这小太监,正是当日刘据身边的宋海,当日宋海见太子对李仲元同桌而食,所以对他们也很客气,带着他们往太子的寝宫走去。
刘据正在含丙殿内等着他们,这几天刘据也有点急了,他怕张全人生地不熟的出什么意外。刚才听到小太监的禀报十分高兴,急忙让宋海去前面接他们。旁边的胡青义有点纳闷,太子爷倒是经常出宫,也没见过他带什么人回来,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一下带了两个回来,还说要让他们做自己的伴读,他还真想看看这两个是什么人。
第4章 初回大汉(4)
当李仲元与张全二人被宋海引进殿内,胡青义有点奇怪,原来是两个毛孩子,其中一个长得还看得过去,可另一个的长相就惨了点,又黑又小,除了脑袋以外其它部件都比别人小一号,真不知道太子怎么会让这两个人来当伴读。当他看到这两人什么规矩也不懂,进了殿来东张西望,也不见礼,就象是在逛街,不禁有点恼怒,大喝一声:“大胆!见了太子还不下跪。”
他的嗓子本来就尖细,再一使劲整个就变了调,这一嗓子把李仲元和张全吓了一跳,不过二人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个太监,一想到这两人就想笑,不过忍住了,两人也不知道该行什么礼,只好往地上一跪,也没说话,看得胡青义直撇嘴,刚想申斥两句,就听刘据先开口了:“起来吧。”
胡青义也算一个老人精,一看太子对这两个人态度不错,马上换了副面孔:“二位起来吧。”
二人刚爬起来,刘据又说:“坐吧。”李仲元的回答差点没把胡青义噎死:“算了,站着吧,已经跪了好几天了,腿受不了。”张全也说:“是啊,连个凳子也没有,坐地上太累。”因为那时没有椅子,除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