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定拿我也当外人吗?!。。。萧凌冒了多大的风险布下这险招?现如今好不容易引君入瓮了,我们莫非就这样功亏一篑?!。。。还是你其实根本就是胳膊肘往外拐,想要放你弟弟一马?!”
“胡说!”沈晏弘被风荷的口不择言气的瞪圆了眼睛,“你再满口胡言莫怪我治你的罪!不要以为有萧凌护着你就。。。。。。”
“我偏要胡说!如果不是你心虚,我这么好的计策你为何偏偏不用?!难道我们还有时间等下去吗?!你这是该死的贻误战机。。。。。。”风荷竟然一点儿眼色都没有,不知道见好就收,还在不停地用言语刺激处在暴怒边缘的沈晏弘。
“我!”沈晏弘猛地抬起了手,狠厉的掌风已然扇到风荷的小脸上了,可是手在最后一刻却还是自持地停在了空中。“随便你!”他颓然地垂下手,目光复杂地深深看了风荷一眼道:“尹风荷!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战场!不是你们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的情场!”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着营地的方向走了。
风荷望着沈晏弘沉重的背影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疲累。她从未料到,有一天她会跟沈晏弘站在一条战线上,却与沈晏然成了水火不容的仇敌!其实在风荷的心里,这个世道的坏人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萧宁!可晏然却始终追随着萧宁的脚步,风荷多想告诉晏然沈老爷去世的真相,可她若是说了,晏然他就会信吗?!。。。。。。
风荷对沈晏然有过怨,有过恨,有过彻底的失望和无助的迷茫,但她根本没想到过,在这个世界上,她若要对的起萧凌,就势必要对不起沈晏然!
风荷知道,从来皇家的争斗都是最残酷,最血腥,也最彻底的。就是因为了解,所以当初的她才会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可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地远离了这些人和事的时候,却在不经意间被萧宁又一次拉回了这个残酷的圈子里!
其实风荷原本可以不来这战场的,而她也确实不该来!可是她想再亲眼看看晏然啊,看看他是否一切安好。从在宁王府被四公主划伤面容的那天到现在,风荷已经有将近两年未见到沈晏然了,尤其从荼毒那里听说自己身上的“悔一生”已经让沈晏然中了毒之后,风荷更是急切地想要亲眼看看他,似乎只有看到他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风荷这心里的痛和愧疚才会少一些!
想必萧凌也是明白风荷的吧,故而才在出征那天没有强硬地留下她。他总是这样,凡是会伤害到风荷的,他必会竭力出面阻拦;而凡是风荷想达到的,他也必会拼尽全力助她实现!他对她的好不图回报,不求目的,却实实在在成为了压在风荷心上的沉重负累。
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风荷想,曾经的萧凌护着她,陪着她,她却自私地远走他乡;曾经的沈晏然不停地伤害她,一次次地放弃了她,让她体会到了最深的痛和最无奈的颓然,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然中了她身上无解的毒。
到今天,在面对着敌对的萧凌和沈晏然的时候,风荷在冥冥中被安排在萧凌的一边,是上天要她报答萧凌对她的恩情呢吧?!
老天爷,你果然够公平!
。。。。。。
正月十五放在太平岁月本是该团圆,赏灯,出游的惬意日子。可惜,在望津峡两侧突出的山崖间,却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对峙的两方人马皆列队铺陈在相对而出的山崖上,一样冷冽无情的弓箭直指对方,一样寒光闪闪的刀剑割碎了飘飞在风中的雪花,一样杀气腾腾的眼眸使得盘旋在峡谷上空的秃鹫都禁了声,只是悄无声息地滑翔着,鬼魅一般地随风飘荡。
此处乃是望津峡最窄的地方,宽敞的峡谷在双方人马矗立的地方渐渐收拢,之后又愈行愈宽。谷底的风裹挟着夹冰带雪的颗粒,噼里啪啦地敲打在双方将士的铠甲上,兵器上,飒飒作响。阴寒的雾气,从相对的山崖间飘忽而起,被崖顶肆虐的风一吹,便凝结成细小的水滴沾湿了一个个年轻的眉须。
在这一片迷蒙的苍茫中,从峡谷北面整齐的兵士间悄然走出一名绯衣女子。她款款地行走在风雪中,好似一抹醉人的云霞漂浮在冷冽的空气中。她那飘飞的衣带携着几分柔弱,似乎谷底的风只要轻轻一旋,就能将她带走。可是,当她走出士兵的队伍站到悬崖的最前端,面对着咫尺之外与她隔峡相望的敌人微微勾起不屑的唇角时,凭谁都能体会到她骨子里发散而出的那股骄傲和果敢来!
“沈晏弘,你玩什么花样?!莫不是身边没有能征善战的勇士了,想用美人来讨好我们了?!啊哈哈哈哈哈。。。。。。”站在萧宁身边的涂深最先沉不住气,狐假虎威地大声吆喝到。
“杀鸡焉用宰牛刀!更何况,能兵不血刃地打败对方才是上上之策,涂大公子,小女说的可在理?!”沈晏弘并未出声,刺骨的风中,对面崖顶上那娇弱女子铿锵的话语却是声声入耳。
“哦?!~如此说来,晏弘你是准备不费一兵一卒,全凭眼前这名弱女子来应对我的八万大军和三万江湖中人咯?!”萧宁邪笑着接口到,心里有些摸不透沈晏弘今儿个这罐子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宁王先不要急么!区区小女就令宁王如此沉不住气,那接下来小女要说的话岂不是更要让宁王你乱了阵脚么?!”绯衣女子不骄不躁,慢悠悠地拖着长音嗲兮兮地挑衅到,似乎是在有意考验萧宁的耐心似的。
“哦?!~本王倒看不出来姑娘竟然有如此能耐,能几句话就让本王乱了阵脚?!。。。本王这下倒是很有兴趣认真聆听一番!没准儿,姑娘你说到本王的心坎里去,回头本王还能收了你做小呢!”萧宁不正经地说完洒脱地一摆手,原本蹲伏在地张着满弓的弓箭手刷地一声,整齐地收起了胳膊,放下了指向峡谷对面的一张张森然的弓箭。
“呵呵,宁王还是蛮有气度的么!那我们就也来个先礼后兵好了!大家也都把弓箭收起来吧,这仗啊,不用打!我讲个故事就能赢!”绯衣女子说着也一扬手,她身后的士兵却一致地转头看向坐在马背上沈晏弘,直到沈晏弘做了个压手的动作,他们这才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满弓。
“那么,宁王,小女可就不客气了!不过,讲故事之前呢,小女还有个不情之请。。。请宁王不要狗急跳墙地打断小女的话,待小女讲完故事,宁王再来打或者再来杀也不迟!”
“大胆!你究竟是什么人?!”终于等到沈晏然站出来说话了,只是他的呵斥听到风荷的耳中却莫名地透出了几分旁人难以察觉的犹疑来。
风荷并没有回答,却是将头上的风帽压得更低了些。忽而一阵刺骨的风过,掀起她敷面的纱幔一角,在不经意间让峡谷对面的沈晏然看清了遮掩着的容颜下,那女子嘴角噙着的一抹苦涩淡笑。那熟悉的唇角扯得沈晏然心口一阵钻心地绞痛,他的嘴唇几经翕合,最终却还是选择了顾虑重重地沉默。
“今日江湖中人皆以浪中涂家马首是瞻,而世人都知涂家以毒存世,可是对面的各位江湖豪侠可知涂家的毒中,最阴险,最毒辣的是何种毒?!”风荷娓娓而谈,开篇就成功地吸引住了对面崖顶上江湖门派的注意,“我来告诉各位,涂家最阴险的毒名叫‘悔一生’!身中此毒的女子状似发春,而与人交合之后,哪怕是皇家御医也查不出丝毫破绽!可怕的是此毒一经使用便会永远留存于女子体内,每与男人交合一次,就将毒素传递给对方一点,长此以往,我不说各位也知道结果了!。。。最可怕的是什么各位知道吗?!最可怕的是——此毒无解!”
说到这里风荷顿了一顿,似乎在小心地斟酌后面要说的话,对峙的两军安静地立在风雪当中,都被风荷的故事吸引了。“当年发生在废太子萧立身上的围猎事件大家都还记得吧?!坊间的传言那都是真的,而我如今要说的是,当年的萧立之所以会与尹家小姐急切的苟合,原因其实只在于尹家小姐身中奇毒‘悔一生’!。。。大家还记不记得是谁将尹家小姐拱手送与了当年的太子萧立?!”风荷的话刚问完,萧宁的身后就哄地一下,腾起一股骚动的气息。萧宁的面上也终于显出了几分不自在的暗红来,但他仍是端坐在马背上,挺直着脊梁。
“那又如何?!”萧宁轻蔑地淡笑着接口问到,“我承认是我用美j□j惑了萧立,可他却想用整个天潜的利益来换取汗然的协助!相比之下,是谁罔顾国家大义?!”萧宁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几句话就迅速转移开了众人的注意力,压制住了刚刚开始混乱的场面。
风荷张了张嘴,本想接着质问萧宁在太子与汗然之间牵线搭桥的门客是谁推荐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一系列事件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却没法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而牵扯到沈老爷冤死狱中的事件,她也不想让沈晏然知道真相,毕竟晏然追随了萧宁这么多年,辅佐萧宁怕是他此生唯一的支撑和理想了吧。对付萧宁还有别的办法,她不能自私地用最残忍的方式毁掉晏然!
萧宁望着沉默的风荷邪魅地一笑,到了这时,如果他还不知道对面的绯衣女子是谁,那他就太不了解风荷了!浪中一别,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搜寻风荷的下落,不曾想她倒是主动撞到了他的眼前!“这一仗打完,你就再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萧宁笑望着风荷想,“我说过,我曾经失去的,必将有一日会加倍地讨回来!”
“好吧,你不仁我不义,你们皇家的子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再开口时风荷忽而转了话题道:“宁王你反天子的理由是皇上无视沈晏清的死亡,故而无情无义;与苍昊沆瀣一气,由此引狼入室,对吧?!。。。可是如果我告诉诸位,给沈晏清下毒的人其实就是宁王自己呢?!。。。诸位又会作何反应呢?!”
“满口胡言!区区一女子也敢在这里诬陷本王!谁给你的胆子!”萧宁的话音刚落,立在他身边的风疾就带头张臂拉弓,唰地一声,一簇簇闪着寒光的箭尖就直愣愣地指向了风荷的心口。而在风荷的左右,兵士们也募地搭弓挽箭,与对岸的兵士成对立之势,刚才风荷讲话时那轻松的气氛忽地就被铺天盖地的死亡气场取代了。
“宁王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小女子有何理由冒着生命危险在这两军对垒的时刻胡言论语?!我所说句句属实!沈晏清是被宁王你了下毒,只是宁王您万万不曾料到的是,苍昊通过皇上找到了涂家二公子涂渊,是他及时为沈晏清解了毒,保住了性命!皇上和苍昊对外都宣称沈晏清已死,只是怕宁王你不甘心,为自己内心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再次陷害沈晏清而已!果然,宁王你利用沈晏清的死大做文章,其实宁王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篡夺皇位所做的铺垫而已!”
“闭嘴!你胆敢再胡言乱语一个字,我就让你尝尝百箭穿心的滋味!”萧宁被风荷气的不轻,他伸出手指点着峡谷对岸的风荷一字一顿地说:“别以为我不会!”
“你究竟是何人?!胆敢在这里诬陷宁王!萧凌的不是自诩为正人君子吗?!怎么也玩起这般下三滥的把戏来了?!”涂深阴测测地开了口,眼光一闪一闪地,射出狠厉的贼光。
“问得好!呵呵,”风荷忽而大笑着一把摘下头上的风帽,她抬高了下巴迎着不远处指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