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 作者:尘印千觞(vip高人气完结,有肉有剧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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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斩霄,瞎了……
岳斩霄脸上肌肉微一抽搐,左手疾伸扣住了殷长华的手腕,掌心传来的肤触似曾相识,他慢慢敛去了杀气,放开手道:“你是……程错?”
殷长华点头,立刻就想起岳斩霄再也看不到他任何举动,心痛欲裂,泪水夺眶而出,转眼便与雨水混在了一起。他哽咽著拉住岳斩霄的手,在他掌心写起字。才写了两笔,就被岳斩霄甩开。
☆、(8鲜币)乱臣 55
“你想知道我的眼睛怎麽瞎了?”岳斩霄竟反常地笑了起来:“当然是跟朱天那贼子打斗时,被他洒了毒粉弄瞎的。不过他也被我夺了刀,还劈中了他的脸,应该活不了。我也算替自己报了仇,哈哈哈……”
殷长华听他笑得几近疯狂,心知岳斩霄定是一时受不了这双目失明的打击,他咽下喉间奔涌的热流,伸臂试图抱住岳斩霄,刚碰到对方的身体,就被岳斩霄狠狠推开。
“我只是瞎了,又不是瘸了!不用你扶,我自己也能走回去!”
他一边怒吼一边往前走,却不知道前面坡边有方泥土被暴雨冲刷得松动,脚底一滑,人已摔了出去。
殷长华想都没想,急忙伸手拽住岳斩霄的左臂。被他一带,两个人都沿著斜坡滚落。幸好落地处的泥土已被这场猛烈的大雨泡软,两人滚了满身泥泞,并未伤到筋骨。
岳斩霄以剑支地撑起身,耳边只听到雷电交加,雨声滂沱,双眼也仍蛰痛难当,可他依然摸索著往前走,想要逃离这片!人的黑暗。才跨出两步,就绊上块石头,再度摔倒,短剑也脱手而飞。
这次,他坐在泥水里,任由暴雨无休止地浇淋,动也不动。
他真的已经瞎了,连几步路也走不好,从此只是彻头彻尾的废人一个,还谈什麽征战杀敌?……
“呵呵呵……”笑声起初很低,越来越响,最终变成狂笑。他不断用力捶打著地面,似乎想用这毫无意义的方式来转移无处可去的怨愤。
殷长华见他近乎自残的举止,揪心地痛,冲上前抓住岳斩霄已经蹭破了皮的双拳,也不顾还沾著泥泞,低下头,去舔伤口渗出的血丝。
咸涩,发苦……一如蜿蜒流进他嘴里的雨水和泪水。
“滚开!”岳斩霄像被侵犯了领地的负伤野兽低声咆哮,挣脱殷长华的手。“用不著你来同情我!你走!”
深藏在孤傲敌意背後的绝望和自嘲更令殷长华的心阵阵悸痛,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少年,正紧抱双臂,蜷缩在森冷空旷的青阳殿内,眼中盛满悲哀、惊恐、戒备,更多被人抛弃的彷徨无助……
他再次挪近,紧紧抱住岳斩霄,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捂热对方被雨水淋得凉透的身体,尽管他全身上下的衣裳,也同样湿透。
岳斩霄终於被激怒,猛地将殷长华按倒在地,扼住他脖子,嘶声道:“你听不懂我的话麽?叫你滚,为什麽还来纠缠?你以为我瞎了,就有机可趁了?你是不是跟那些无耻之徒一样,就想著我的身体?哈哈……”
一次次出生入死,也慢慢地以为自己能用血和汗洗脱往日的耻辱,可老天爷终究还是看不起他这肮脏卑贱的人,重新将他打回原形,推进黑暗的无底深渊。
多年的努力刹那间尽付东流,他注定,只配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在旁人的鄙夷指点里苟且偷生。
一个目不能视的废物,再活著,也不过是给人当做茶余饭後的笑料。
“呃呃──”卡在喉头的手越来越重,殷长华几乎窒息,费力想扯开岳斩霄的双手,却怎麽也拉不开。就当他快晕厥过去时,岳斩霄遽然放开了他。
他摸著还在作痛的脖子刚大口喘息两下,惊见岳斩霄坐起身,双手在地上一阵摸索,找到了宝剑,凄厉一笑,横剑便往颈中刎去。
殷长华直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力死死捉住岳斩霄执剑的手,眼看岳斩霄仍不松手,他一口咬上岳斩霄手背。
“唔──”岳斩霄猝不及防被咬个正著,一痛,本能地松了手,剑掉落泥泞。殷长华怕他再去捡剑,更用力地抱紧岳斩霄。心情激荡之余,什麽顾虑都被他抛诸脑後,他颤抖著吻上岳斩霄冰凉的嘴唇。
哪怕怀中人瞎了、聋了、残了、废了,也永远是他心里最割舍不下的啊……斩霄,可懂?……
“滚……嗯唔……”这个程错,看似憨厚,竟敢趁人之危来轻薄他!岳斩霄怒到极点,挣开对方环抱住他的双臂,扬手就是一掌,正中殷长华胸口。
“呃!”殷长华喷出一大口血,双眼发黑。第二口血还没吐出,已被扑上来的岳斩霄再一次推倒在满地泥泞中。
电光频闪,照亮了岳斩霄漆黑湿透的发,惨白的脸,还有说不出的疯狂和悲凉。
“你们心里,都认定我就是个玩物,对不对?呵!好啊,既然你想要,我就满足你,哈哈哈……”
殷长华一边咳血,一边摇头,可岳斩霄根本看不到他的否认,仍在歇斯底里地笑著,手摸索著伸到殷长华腰间,去扯他的裤子。
斩霄,清醒些,别这样……殷长华费力挣扎,下一刻,就被岳斩霄扇了两个耳光,双耳轰鸣。
作家的话:
2012最後一天,终於要上肉了。祝大家元旦快乐O(∩_∩)O
☆、(8鲜币)乱臣 56
他无力地喘息著,嘴里涌出的血混著雨水泥水流了他满脸,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再也看不清身上那人的表情,只在双腿被强行分开抬高的时候绷紧了身体。
进入,是超出他所有想象的痛。他瞪大了眼睛,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类似兽类濒死的嘶哑低鸣,然而这悲鸣根本改变不了他的处境,反而像是催情的媚药,让撕裂他身体的人愈加亢奋,更凶狠地挺腰往里力挺,入侵到更深处。
“你想要不是吗?那我就给你!”岳斩霄用力喘著粗气。深陷对方身体里的感觉,原来竟是如此火热奇妙,瞬间将他最後一丝理智也击得支离破碎。
他狠命重重一顶,齐根而入。将男人僵硬的双腿紧压在胸口,开始疯狂起伏,追逐起最原始的快感。
“……”身体,似乎都要被由里而外地贯穿,撕碎。殷长华张著嘴,随身上人的律动断续发出无意义的暗哑呻吟,又立刻被雷电风雨声遮盖。
梦里想过无数次,能再抱住斩霄,重温当年旖旎,可从没料到,两人生平最亲密的碰触,竟是发生在此时此地。而斩霄,却看不到他,甚至都不知道,抱的人是他。
“……呵呃……”真是天大的讽刺,他想笑,血就和雨水倒流著灌进喉咙里,几乎夺走了他的呼吸。他拼命吸气,双手在岳斩霄又一个猛力顶进下紧握成拳,可旋即便被岳斩霄掰开。
身心,已彻底被本能俘虏。岳斩霄十指交叉著嵌进殷长华痉挛发僵的指缝里,牢牢揪紧此刻脑海里唯一的存在,下身也加快了撞击。
强烈的快感全被积聚禁锢在两人衔接磨蹭的狭小空间里,不断沿著脊柱攀升。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突然放开了殷长华双手,转而抓住殷长华被冷汗和雨水打得湿透的紧绷臀瓣,用力向两侧掰开,疯狂地往男人滚烫收缩的身体深处发起攻势,嘴里甚至吐出了自己从来连想都没想过的污言秽语:“叫啊!为什麽不吭声了?哼嗯……还、还夹我,哈啊……看我不戳死你!嗯嗯……啊啊────”
高潮迸发的刹那,他忘乎所以地叫了起来。
所有的不甘和力气,似乎都随著欲望一并发泄了出去。他浑身发软,疲倦地趴倒在殷长华身上,低喘。
整个人,仿佛都将从被对方包容的地方开始融化了……满耳的雷电雨声变得很遥远,世界一下子安静异常。心跳却响如擂鼓,血也在沙沙地流,宛如那年半忘斋墙外的碧罗藤,被秋风吹拂著,枝叶轻响……
身下的躯体,也很温暖。多年前,他曾时常枕在长华大腿上入梦。长华的膝头,很暖,叫他分外安心……
雨仍下个不停。殷长华半晌才缓过气来,想推开还重重压在他身上的岳斩霄,却发现岳斩霄鼻息微微,竟已睡著了。表情已不复先前狂乱,显得十分平静,嘴角还微弯起个弧度。
殷长华蓦然间觉得鼻根一阵发酸,身体仍酸痛不已,他的手却下意识伸了出去,轻轻环住身上的人,小心地抚摸著岳斩霄湿漉漉的头发,笑得凄凉。
倘若斩霄今後都能像这刻般安静地留在他身边,他这生,已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雨幕里,骤然响起阵脚步声。
殷长华倏忽惊觉,微抬头,依稀望见远处正有十来个模糊的身影朝这边走来。他大惊,急忙将犹在沈睡的岳斩霄推到身旁,忍著下身钝痛,匆匆收拾好两人凌乱的衣物。
刚理妥,那群人已经走近。
为首那人满脸凝重,正是秦沙。战事已大获全胜,他正准备扬帆回琉璃岛,却听送殷长华来血鲨屿的兵士禀告说找不到人,不禁又惊又急,疾命人四处搜寻。
他一眼看到殷长华坐在泥水里,脸上的易容之物已被雨水冲洗干净,忙下令亲兵原地等候,快步上前用背影遮住了身後诸人的视线,才点开殷长华的哑穴,颇不乐意地低声责备道:“这凶险之地,你来干什麽?嗯?──”他目光微瞥,已看清睡在殷长华身边那个满身泥泞的人是岳斩霄,一凛,提脚踢中了岳斩霄的昏睡穴。
“你、你还踢他!唔──”殷长华一气牵动肝火,又吐了几口血,勉强压下喘息,吃力地把岳斩霄抱了起来,盯住秦沙闪烁躲避的眼神,一字一句警告道:“不准再加害他。”
秦沙知道自己的伎俩已被殷长华识破,强自笑道:“长华你误会了,是他自己主动请缨出战,我──”
“不用多说。”殷长华打断他的辩解,垂眸凝望岳斩霄紫黑的眼皮,涩然道:“斩霄的眼睛已经给毒瞎了。秦沙,你听著,斩霄若再有任何闪失,我也不会独活。”
秦沙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作家的话:
新年加肉^_^,大家节日快乐!
想写点香豔的,可是依照这两只目前的情形,只能委屈长华一下下了,对手指。
☆、(8鲜币)乱臣 57
体一晃一摇的,仿佛还在战船上破浪行进。断肢残骸带著血雨飞过眼前,漫开一片怵目惊心的猩红,继而又变成浓重的黑暗。
他挣扎著想冲出这片骇人暗色,可手脚像是被绑住了,怎麽也动不了,连眼皮也沈重地无法抬起。昏昏沈沈间,只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时而还捏开他的嘴,给他灌下药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天,他意识终於稍有清醒,睁开眼,依旧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摸了摸手边,是柔软的床褥被子,不再是那晚泥泞不堪的地面……
陷入昏迷前的那些混乱场景突然间涌入脑海,他一僵,咬住了唇──那个人,只是怕他寻短见,想救他而已,他怎麽会头脑发昏,竟出手伤人,还不顾程错的挣扎强行施暴?!
那时的他,跟以往他最鄙视的那些恃强凌弱的禽兽,有何分别!
“醒了?”一个男子声音倏地响起,离他很近。
是卫应侯……岳斩霄一震,神智彻底清明,慢慢从床上坐起身,侧耳听了一阵。
浪花水声不绝,偶尔还划过海鸟嘹亮的鸣叫。周围的空气里,弥散著咸味,却没有那晚记忆里的刺鼻血腥气。
手里摸到的被褥,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