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团结-笹泽左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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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美子对天马说。
“呃……”
天马坐到床上就整了一下睡衣的衣领。
“披上这个吧。”
松原阳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晨袍递给他。
“咦?!你怎么可以把钱随便搁着呢?”
久美子弯身捡起了床上的一叠1万元钞票。两名刑警瞄了一眼这一叠摺成一半的足
足有30张以上的1万元钞票。
“钱应该好好收起来。要是丢了,妈也不会补发你零用钱啊。”
久美子将这把摺成一半的钞票塞到枕头下就走向门口。
“我说钱还有,这个月的零用钱留到下个月一起给嘛。”
天马对着久美子的背影说。久美子默默走出房间去了。
“你就是松原阳子小姐,对不对?”
久保井刑事走到阳子的面前问道。
“是的。”阳子羞涩地微笑着说。
“听说你们两个昨儿晚上一直都在这个房间里——是不是这样呢?”
久保井刑事瞧瞧棚架上的模型问道。
“是的。”天马回答说。
“你是什么时候进到房间来的呢?”久保井刑事背对着他发问。
“换上睡衣后躺到床上,那是7点钟的时候吧?”天马将视线转向阳子的睑上了。
“不,好像还要早一点。你因为发作而痛苦的时间大约有15分钟,等静下来后我才
打开电视。晚间7时的申视新闻在这之后才开始的。”阳子指着电视机说。
“那……我进到房间应该是6点45分的时候罗?”天马边穿着晨袍说。
“后来,你们一直都在房间里吗?”久保井刑事回头望着阳子问道。
“是的。天马他到11点多才从这个房间出去。那当中我们一直都在看电视……”阳
子有些害臊地说。
这时,门扉开处,光代走进房间,她双手捧着一个很大的银制托盘。
“对不起,天马还没有吃饭。二位不在意他一边用餐一边回答质问吧?”
光代便将托盘放到床上。
“嘿,这些菜都是你最喜欢的嘛!”
阳子望着托盘上的东西说。上面摆有盛白饭的碗、海汤碗、装生菜沙拉的玻璃容器
以及盛着烤鲑鱼片的盘子;另外一个盘子上盛着的是不少章鱼切片和倒有酱油的小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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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稍许整理了一下散乱着的集邮簿。他这样做,为的是要使用餐的气氛好一些吧?
松原阳子这时帮了他一些忙。两名刑事望了片刻这个情景。
“连续四个小时电视——昨儿晚上的节目是不是特别好看呢?”
半晌,久保井刑事以聊天的口吻问道。
“昨天晚上的电视节目的确不错——不是吗?”阳子面带微笑地对天马说。
“是吗?”天马侧着头回答。
“天马他是边欣赏邮票边看电视的,精神不集中,当然不觉得电视好看嘛!”阳子
有些不满地鼓起双腮说。
“你昨天看的是哪些节目呢?”
久保并移动一下坐姿,面对着天马问。我要问的对象不是阳子,而是天马你——他
以态度表明了这样的心意。
“7点到7点半的时间,我看的是电视新闻,后来就转到民营电视台……7点半以后
看的是什么节目呢?让我想想看……喔,对了,那是‘爱侣猜谜战’!”天马望着天花
板回答说。
“爱侣猜谜战的比赛结果如何呢?”年纪较轻的刑警这才第一次开口问道。
“昨晚的比赛获得第一名的是青年组。第二名的是中年组,而壮年组得的是第三
名。”天马仿佛想起昨晚的情形似地微笑着说。
“青年组里头的一个人表现相当不错,对不对?”
姓马场的这名较年轻刑警望天马问道。相信这位马场刑事昨晚也看过“爱侣猜谜战”
这个节目。
“你说的是十个题目全部答对、对浴衣的染法非常内行的那个人吗?”
“这个人好像是从广岛来的,对不对?”
“不,我记得他是佐贺县的人。”
“哦,对,是佐贺县来的人。这个人对浴衣的知识实在太丰富了。”
“什么有松鸣海图纹啦、细川图纹啦……这些事情他全都知道,实在不简单。”
“8点以后你看的是什么呢?”
“8点到9点半的时间,我看的是意大利拍的西部电影……”
“你喜欢这类片子,是不是?”
“美国人拍的西部电影我不喜欢。我喜欢看的是意大利拍的西部电影。”
“你的嗜好和我一样。”
“不过,昨晚的片子有些叫人不敢领教。”
“为什么呢?”
“因为有些地方剪得太过分了。”
“呃,对,有两三个地方剪片的痕迹非常显然。”
“头一个地方的剪片情形最要命。场面一换时,女主角牵的是一头驴子,在广告之
前她举着的可是两头小猪啊。”
“那是她私人把小猪交换驴子的场面被剪掉的吧?”
“应该如此。可这又是后来发生争执的伏笔,这样的场面怎么可以剪掉呢?”
“意大利西部片之后,你看的是什么呢?
“我在9点半以后看的是‘推理剧场’。”
“哈!大家看的都一样嘛。”
“昨天的‘推理剧场’同样不好。”
“是吗?”
“我一开始就看出结局会如何了。节目开始不久就有那个外务员回头一看的镜头,
不是吗?因为这个样子太不自然,我这个时候就看出破绽了。”
“经你这么一说,我现在也有了同感。这样,有心人一下子就看得出来他就是这个
凶手的共犯嘛。”
“而且,这名演员的台词也不很顺畅,给人的印象特别深刻,等于自己翻了底牌,
这是一大败笔。”
“你看电视看得蛮透彻的嘛。”马场刑事苦笑着说。
“打扰了。”久保井刑事对天马行一个注目礼道。
“哪里……”天马拿起了银制托盘上的筷子。
“松原小姐,麻烦你过来一下好不好?”
久保井刑事向阳子以目示意就走出房间。马场刑事和阳子跟在后面出来。走在最后
面的阳子从房间走出来时顺手将门带上。两名刑警走到离开门扉约三公尺的地方就停下
脚步。这个地方刚好是照代坐着勾织花结处的正前面。
“为了谨慎起见,我要再问一次。昨天晚上,你的确一直都在那个房间里吗?”
久保井刑事用下颚指着天马房间的门扉对阳子质问道。
“是的。您为什么要问我这个呢?”阳子以惊讶的表情抬头望了久保井刑事的脸。
“7点到11点的这个时间里,天马他确实一步都没有从房间走出来过吗?”
“是的。”
“那……你也同样一步都没有从房间走出来罗?”
“是的。”
“你说的话绝对确实吗?”
“绝对确实。”
“你甚至于敢发誓吗?”
“说老实话,我本来很想上厕所,但我却一直憋着。”
“呃……?!”
“当中有两次,我几乎憋不住了……”
“你这又何必呢?”
“这有什么办法呢?因为天马不希望我离开他嘛!”
“难道天马他不准你上厕所吗?”
“也不是这么说。只是我站起来,他就问我要到哪里去啦,不要留下他一个人
啦……”
“他有这样向你撒娇的习惯,是不是?”
“这多少也是事实。一方面他怕的是我不在的时候又发作而没有人照顾他……”
“真的有这样严重吗?”
“害得我连厕所都不敢上了……”
“这么说;你昨天晚上有四个小时时间确实一步都没有从房间走出来罗?”
“是的。”
“连厕所都没有上过?”
“是的。”
“你没有记错吧?”
“没有。”阳子摇摇头说。
“这一点我可以证明……”照代从沙发上站起来说。
“当时你也在一起,是不是?”久保井刑事向着照代问道。
“我不是和她在一起。昨天晚上的这个时间,我一直坐在这里勾织我的花结。……
我可以说一次都没有站起来过。事实上我一次都没有看到阳子或天马出来过……”
“是啊,从那个房间出来的人一定要走过当时在这里的你的面前嘛。”
“是的。”
“谢谢你,我们明白了。”
久保井刑事带着马场刑事,穿过起居间往玄关的方向走过去。照代顿时觉得浑身弛
缓,一时间很想找个人对视一下。奇怪的是刚才还和刑警站在一起的阳子此刻已一溜烟
不见了。
将两名刑警送走的久美子和光代游魂一般地回到起居间来。光代一骨碌坐到沙发上。
里面房间的门扉开处,天马走出来。天马还频频揩着额头上的冷汗哪。
“成功了。我们无疑成功了。这不是太好了吗?”
久美子骨碌碌地转动着眼睛说。她好像非常兴奋的样子。
“大家配合得实在太绝妙了。我们到底是一家人,血的团结果然奏效!我们的演出
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哩。”照代把勾织着的花结抛到脚边深呼吸着说。
“阳子呢?”天马东张西望地问道。
“大概是进了洗手间吧?”照代说。
实际上,松原阳子这时正由五楼走下四楼的楼梯。上下的人利用的都是电梯,所以
这个楼梯绝少有人行走。楼梯走到一半,松原阳子就急急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来。
阳子抽出一根香烟叼上就用打火机点火,深深吸了一口。她以陶醉的表情吐出烟雾,
然后将大量的第二口烟送进肺腑里去。这时头上传来有人走过的脚步声,她不以为然地
继续猛吸一口,眯着的眼睛突然露出恍惚的表情来。
“嘿!”
站在楼梯上的原来是久保井刑事。
“你们要回去了?”
阳子露出尴尬的笑容说。现在,她右手拿着的香烟也就无法隐藏了。
“你是在偷偷地抽香烟,对不对?”久保井刑事露着苦笑说。
“请你不要告诉我妈和姐姐她们,行吗?”阳子以紧张的表情说。
“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告密的。”久保井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