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第2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他的战船刚驶出不到三里,便有手下惊呼起来,“快看那艘大船,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只见他们前方横着一艘巨大无比的大船,简直是他们战船的十倍,他们周围,有三艘船呈品字型将他们包围,李白沙腿一软,瘫倒在甲板上。
母船上之上,皇甫无晋凝视着从岛上逃出的船只,冷静地下达了命令,“用新炮击沉它!”
信号发出,一艘三千石的战船开始靠近敌船,五百步外,只听轰隆的炮击声传来,战船冒起一股股的白烟,这便是无晋的火炮试验船,十门大炮轮番轰击,只见李白沙的座船附近,一股股水浪冲天而起,十枚炮弹中,还有是三枚击中了目标,大船被炸碎,桅杆断裂,轰然倒下,一枚炮弹击穿了船壁,在大船内爆炸,将海船炸开一个大洞,船身几乎断裂,海水汹涌灌入,海船开始迅速沉没,海面上到处是哀嚎求救的白沙会海盗。
三百一十九
周信和江淹等人站在船舷边,目瞪口呆地望着战船火炮发射,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五百步外发射出爆炸之物,这是什么样的武器,他们都闻所未闻。
两人面面相觑,眼中都露出万分惊喜之色,如果这种武器能够在凉王系的军队中大规模部署,何愁天下不得?
“这是火炮非常犀利的武器。”
无晋走上前微微笑道:“这是第一次用在战场上,这个冬天我将大规模制造,只有它的存在,我敢保证北方的军队无法渡江。”
“火炮!”
周信喃喃自语,他忽然兴奋地对无晋道:“如果需要场地,我可以提供一个秘密的军营,所需银两、材料和工匠,我都可以楚州大都督府的名义向朝廷申请,无论如何,我希望能有几千门这样火炮出现在我们的军队中。”
无晋大喜,连忙道谢,他一直在寻找场地,银两和材料他不缺,他缺的是优良的铁匠,如果以楚州大都督府的名义,便可以直接向楚州军器署借调最优秀的铸造工匠,楚州军器署直属于军器监,有两千余名最优秀的铸造工匠,但军器监被申国舅控制,他们这次不肯协助自己备战,但可以楚州大都督府的名义。
这时,海中有人大喊,“抓住了!”
几人同时向海面上望去,只见一条船似乎找到了一人,片刻,十几名士兵将五花大绑的李白沙推了上来,将他摁跪在甲板上,“都督,此人就是李白沙!”
李白沙被海水浸泡,冷得浑身发抖,“饶……我一命!”
皇甫无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吩咐左右:“把拉下去讯问,若老实交代一切,可以饶他一命,如有半点虚言,立刻斩他人头!”
左右士兵答应一声,立刻将李白沙拎了下去,无晋慢慢走到船头,凝视着火光熊熊的白沙岛,喊杀声已经渐渐稀疏,战斗将要结束了。
“少主,你攻打白沙会是为了练兵吗?”江淹走到他身边沉声问。
无晋摇摇头,“有一点这个原因,但也不完全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淹,指着这座白沙岛笑道:“江叔不觉得这座白沙岛非常不错么?”
“这座岛是很大,方圆百里,比琉球岛还大,可是如果你想要岛,南面还有一座大琉球岛,比几个江宁府都大,岂不是更好?”
“我不是想要岛,我是看中这座岛距离齐州不到二百里,如果顺风,一天一夜便可抵达齐州,这里不就是进攻齐州最好的跳板吗?”
江淹恍然大悟,原来无晋夺取白沙岛竟是为了将来进攻齐州,真的深谋远虑啊自己竟然没有想到。
“那你考虑过新罗国吗?这里是新罗国的地盘,你占据这里,新罗国会答应吗?”
“新罗国根本不在意这座岛,荒芜多少年他们也不管,最后被李白沙占据,新罗国的水军不行,我替他们铲除李白沙,他们应该感激我才对,当然,我会谨慎一点,我在一个多月前便已经请齐家出面买下这座岛。”
江淹暗暗点头,看来他们所有人都小瞧了少主,他早就开始布局了,他们竟然一无所知,江淹轻捋白须,眼中的惊喜难以掩饰,天凤有后,复位有望了。
……
白沙岛上的战役终于结束,一批批受伤的士兵送回后勤医疗船,一百多名军医开始忙碌起来,连虞海澜也去了医疗船,参与救治伤病。
天亮了,主帅皇甫无晋踏上了这片土地,指挥这场战斗的主将周延保向无晋汇报战斗情况。
“白沙会海盗共计五千人,被弟兄们杀死杀伤二千三百余人,其余全部投降,我军伤亡三百余人,其中阵亡一百一十五人,其余受伤弟兄皆送上船去救治了。”
无晋点点头,“阵亡弟兄就地烧化,骨殖送还他们家人,除了朝廷抚恤的五十两银子外,再以我的名义追加抚恤五十两银子。”
“卑职明白了,立刻吩咐人去做,另外,阵亡的海盗是不是就地掩埋?”
“不阵亡的海盗将他们人头割下,派人送进京报功,就说是和凤凰会初次交锋,我军大获全胜,再争取一点时间。”
“都督放心,这件事我会安排好!”
周延保想起一事,又连忙道:“都督,我们还俘获了八百余名楚州白衣军,他们是申国舅的私兵,来协助李白沙对付新罗人。”
“居然有白衣军?”
无晋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明白了,一定就是上次李白沙去楚州将他们请来,“可有为首的将领?”
“有抓到一个叫吴军的都尉将。”
“吴军?”
旁边周信有些惊讶道:“不会是舒城军府的吴军吧!”
“把他带上来就知道了。”
无晋下令,“把这个吴军带上来。”
片刻,几名士兵将白衣军首领吴军带了上来,周信老远便认出了他,对无晋笑道:“果然是他,舒城军府的果毅都尉吴军,此人是宁国县人,去年秋天他父亲和当地豪族争地,被豪族家丁打死,他便带了两百手下私自出营,把豪族全家杀死,他率领手下也不知所踪,此事触怒了兵部,不仅把舒城军府都尉革职问罪,还到处发榜抓捕此人,他的姐姐一家和叔父一家现在还关在江宁府大狱。”
吴军得知攻打海岛是楚州水军时,便率八百白衣军投降了,他很清楚楚州的局势,投到凉王系帐下或许还有一条出路。
吴军一眼看见了周信,他心中一凉,周信是知道他的老底,也认识他,恐怕要坏事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单膝跪下行礼,“败军之将愿为嗣凉王效忠!”
无晋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你为何要投降我?”
“卑职和八百手下不想和楚州水军对抗,想活命!”
无晋冷笑一声道:“你们都是楚王私军,我若把你们带回大陆,你们又会各自逃走,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们?”
“回禀嗣凉王殿下,我们只是为混军饷和粮食,我们也没有家眷在楚王手中质押,如果殿下饶我们一命,我们愿为殿下出力。”
无晋想了想便道:“好吧我先信你们一次,你先下去。”
“多谢殿下!”
吴军见嗣凉王丝毫不提他过去之事,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行一礼,便跟随着士兵下去了,周信望着他走远,不由眉头一皱道:“少主,真的带他们回去?”
无晋意味深长地笑了,“他们都是白衣军,我一直发愁找不到白衣军,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难得有八百人投降我,我当然要好好地利用他们,我会让他们先效忠于我。”
……
无晋走上一座小山岗,眺望海岛全貌,海岛方圆百里,北高南低,四周多滩涂,不利于停船,只有北面的一座天然良港,可停万石大船,海岛上大部分被茂密的树林覆盖,四周是大片草场,很适合养马,还有不少耕地,西面有一座小城,叫潮汐城,这是李白沙用他父亲的名字命名,城内约千余户人口。
这时几名士兵带着一名官员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无晋揉了揉眼睛,他没看错,穿着大宁王朝七品县令的官服。
中年男子走上前跪下泣道:“没想到我卢潜云还能再见到故乡的军队,十年了,下官盼了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你是什么人?”
无晋听此人自称下官,不由眉头一皱,而且他觉得此人的伤心背后似乎还藏着一丝心虚。
“下官曾是东莱郡文登县县丞,十年前升任高密郡琅琊县县令,下官便携家人乘船去赴任,不料半路被白沙会劫持,掳掠到了白沙岛,李白沙逼我做他的潮汐县县令,我不从,他就用我妻子和儿子威逼,我只好被迫答应,一晃便十年了,下官失身于海贼,自知有罪于朝廷,只求让我回故乡给老母扫墓,让我死后能葬在母亲坟旁,我愿受朝廷一切责罚。”
“你知道我是谁吗?”无晋问他道。
“我知道将军是楚州水军都督。”
“不仅是这样,我是嗣凉王,皇族嫡系。”
“原来是嗣凉王殿下,下官失敬。”
卢潜云心中忐忑,他不知这个年轻的王爷告诉他这个做什么,无晋微微一笑道:“我可以向皇上讲述你的不幸,表彰你替我们暗中效力,让皇上赦你之罪,重新给你一个前途,如何?”
卢潜云心中又是狂喜又是感动,他呜咽着哭出声来,“殿下大恩下官铭记于心。”
“好了,你不用哭了,我还要你替我做一些事。”
卢潜云连忙抹去眼泪,“请殿下吩咐,下官一定尽心效力。”
“我先问你,这岛上有多少民众,其中又有多少汉民?”
“回禀殿下,岛上有户籍一千八百户,人口一万一千人,其中七成是汉民,大多是李白沙从大宁朝沿海掳掠而来,在岛上给他们种军粮和打造器物,还有一部分新罗渔民,就是本地土人,还有一成是日本国人,也是被李白沙掳掠而来,给他种军粮,下官是县令,还有县丞、县尉、主簿及二十名衙役,和内地官衙完全一样,李白沙因为需要军粮,所以军纪还好,只是民众都很贫苦,每年收获粮食大半被拿走,只留下一点糊口之米,名义上是县民,实际就是他的奴隶。”
无晋想了想便笑道:“是这样,这座岛我要用来驻军,我也需要普通民众替军队做事,你们就先安心在这里住上一两年,你们种的粮食我不要一颗米,李百沙仓库里的粮食我也全部还给你们,而且也不会让你们白白为军队做事,和楚州驻军一样,民众帮助军队修建军营和仓库等等,帮助军队养马,或者是纺布做衣服,这些我们都会付给报酬,价格也和楚州一样,甚至还更高一点,让家家户户都能多少攒一点银子,以后我们会用船送你们回家乡,怎么样?”
“没有问题,只要能回故乡,只要能让大家吃饱穿暖,还有钱赚,大家一定会乐意为自己的军队效劳。”
无晋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座岛从现在开始隶属于楚州东海郡,就叫做……”
无晋想了一想,笑道:“就叫做晋安县,意思是我皇甫无晋安定下来的新县,你就是我任命的晋安县县令,好好替我做事,三年后我升你为东海郡长史。”
卢潜云激动万分,再次跪下磕头,“下官一定会把事情做好,不会让殿下失望!”
这时,远处奔来一名士兵禀报,“禀报都督,新罗国的使臣到了。”
无晋一怔,怎么来得这么快,应该是巧合,不过来得正好。
三百二十
一艘商船缓缓靠上码头,无晋见商船船帆上印着鲤鱼的标识,不由笑起来,那是齐瑞福的标志。
从船上下来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他身后跟着一名三十余岁新罗官员,无晋认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