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主义魔法师-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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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水若星!”
“美女”说完,在图拉汉的一愕间拔剑而出!剑光划过空间,如一道划过漆黑天际的流星,带起一片炫目的流彩,投落在图拉汉的身上……
图拉汉仿如经历了一个人世间最深甜的美梦,然后,走向死亡。
出剑如梦——这就是水若星“梦之魔剑”的由来。
而图拉汉至死都不明白,他由始至终完全落入了水若星的算计中。
原来,图拉汉误认为有机可乘的侍女队,其实都是男扮女装的士兵,而左翼披甲持戈的“士兵”才是侍女所扮,令不明情况的强盗们一头栽到了剑锋上。
而当时侍女们临战时竟能保持“军容”不乱,据说是水若星充分施展其个人魅力的结果——
向侍女展露出一个让人意乱神迷的迷死人笑容后,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句:“谁要是敢违号令,我立马斩杀。”天使的魅力与魔鬼的威胁双管齐下,自是相得益彰。
至於所谓的援军之说,纯属子虚乌有,十万帝国军只不过是水若星从圣德安郡用每人十各特铜币临时招募回来的平民,负责持著木竿布旗摇旗呐喊,制造大军光临的假象,仓促间,慌张的强盗探子也分不清虚实,加上先入为主的假消息影响,轻易便中了计。而这笔支出,水若星大言不惭地扬言地方政府垫出后,可从帝国国库中收回——这也算是他给我制造的一个小小麻烦吧,表明他仍对我让他出征深有不甘。
其后,财政大臣为此事少不了向我唠叨,而且坚决表示未纳入预算,不肯支付;而圣德安郡郡守亦多次上书讨债,让我不堪其烦,最后只好从帝宫库房中拨款才平息了这场欠债风波——
自古以来,“皇帝欠债”这样的事从未有过,而且还被“逼债”,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开创“历史先河”之举吧……我自是对这笔突如其来的巨额花费心痛不已,也对摆了我一道的水若星暗恨在心,一直寻思找个机会向这小子找茬。
此外,我对水若星的女装打扮很是好奇,却一直没有机会亲眼目睹,而每当向水若星提出这个要求时,却总被他一句“你变态!”冷冷抵了回去。
在小小剿匪战中,水若星锋芒初露,已初步表现出优秀的用兵手段和大胆的谋略。
虽然这只是水若星的初阵,虽然这只是一场小小战斗,相对於新帝国将掀起的无数波澜壮阔的战争,只是大海中一朵小小的涟漪,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多少注意,也很快就被人所遗忘了,但这却是水若星军旅生涯的正式开始,也是并不遥远的未来一场影响深远的大战的一个小小的先兆……
六月十七日,从南部萨约森郡回来的监察卿尤丽叶·释叶迦,向我详细会报了民变事件的始末。
萨约森郡是位於帝都普鲁斯特以东四十里的一个农业为主的中等大小的郡县,人口不多,面积不大,但由於土地肥沃,河网密布,加上盆谷地形,四季如春,因此种植业和捕鱼业相当发达,帝都四分之三的粮食供给来源於此,其战略地位亦不容忽视。
所以当民变的消息传来,引起了我和八省大臣的高度重视,我立即派出以监察卿为主的专职小组彻查此事,并一再叮嘱要以安抚民心为主。
尤丽叶一行人事先并没通知地方官员,而是微服进入萨约森郡,并暗中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由於地方官员擅自巧立各种名目向农民徵收“农业税”之外的费用,并克扣中央从部分税收中专项返还给农民的“农忙金”,激起了农民的不满,自发组织了一场农民的联合游行示威抗议,却遭到地方官派人镇压,双方发生了激烈的冲击和流血事件,愤怒的农民便揭竿而起,与地方官差对抗,演变成一起迅速波及全郡的民变。
其实事情已经发生三个多月了,开始时地方官还想隐瞒不报,到了后来实在压制不下去了,甚至有可能危及自己的性命,才急急上书帝廷,要求出动地方军镇压,但在奏摺中却文过饰非,将责任归咎於有心人挑起官民不和、农民不明事理受到蒙蔽和利用等等。
嫉恶如仇的尤丽叶了解到真相后,采取了雷厉风行的手段——手持我的诏令,调集地方军,将萨约森涉案的四十九名大小官员悉数捉拿,并组织公审,议定其各自的罪责轻重,还让农民代表参与旁听,然后将首犯十三名官员当场处决,悬首示众,迅速平息了民怨,还亲自召集农民大会对帝国“宽税为民”的农业政策进行解释,宣布了我的“三年内萨约森郡税减一半”的诏书,并妥善处理了相关的善后工作。
我在大殿上向群臣公开褒扬了小叶子的功绩,并宣布要在她的“绩考录”上记上一大功,颁授代表文官极高殊荣的“银缨”徽章,予以表彰嘉勉。
对於我的褒扬,这位以公正爱民、铁面无私著称,让各级官员又爱又恨的美女监察卿既未表现激动,也没表示出高兴,秀丽的脸上平静无波,幻瞳里的目光清冷如水,维持著一贯淡若云烟、与世无争的表情。
最后,我根据国务卿幽哈苏提供的人员绩考录情况,从萨约森郡下级官员中破格起用部分官员,并从各郡名单中遴选了数名官员,调往萨约森郡中任职,革新了萨约森郡衙,以期尽快让地方政制、管理、治安恢复正常运作。
至於监察卿弹劾军务卿下属的国家安全署署长克里维埃涉嫌萨约森官员私徵税费、贪污受贿一事,虽然也得到孟斐斯、卡尔安吉等为首的不少武官和文臣的支持,但还是被我以“查无实据”为由暂时搁置下去了。
对此,监察卿虽没再表示什么,但在那张美丽清雅的脸上却一直写著“不满”两字。
朝会后,我留下在朝上一直不发一语的国务卿幽哈苏问道:“爱卿对朕之处理方式有何异议吗?”
“治国如弈棋,车、马、炮、相、士、卒,都不过是陛下手中的棋子罢了,至於何时弃卒保帅,相信陛下已是成竹在胸,不必臣下赘言。”幽哈苏用阴柔的声音缓慢地说道。
“好一句治国如弈棋!难道身为国之首辅的你,对朕这位棋手的下一步棋该如何走,就没有什么建议?”我用炯炯的目光凝视著国务卿不现任何表情的、枯瘦的脸,沉声问道。
幽哈苏那双狐狸细眼毫不示弱地迎向我锐烈的目光,轻轻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呀……决定每一步棋该如何走的,只能是陛下本身,而且下棋的规则则是‘起手无回’,犹如陛下说出的每一句都是圣言,所谓‘君无戏言’,否则不足於立威。新帝国的基础是建立在陛下一人的权威之上的,任何人用任何方式来削弱陛下的威权都是僭权。微臣该做的并不是插手陛下的棋局,而是帮助陛下下好心中已经想好的每一步棋,充分发挥陛下的棋意,贯彻陛下的棋旨。”
我呆了呆,向幽哈苏深深作一揖道:“谢谢先生,亚历承教了!”
第二天,有“天蝎之尾”之称的男子、军务卿西蒙·史塔格到国事厅来找我单独密议。
“卿为克里维埃一事而来吗?”我先发制人,冷冷地说道。
军务卿简洁的回答却给了我一个意外:“与他无关。”
在我惊讶之际,西蒙继续说道:“克里维埃是陛下之臣子,用与不用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对其存在价值的估量,在陛下心中自有一杆公正的天平,无须微臣越俎代庖。”
虽表达的方式不同,军务卿的意见却与国务卿如出一辙。
我点了点头,西蒙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他已经暗暗指出我的心意——
因为目前克里维埃还有利用价值,到其价值丧失的一天,我自可抖出其劣迹,轻松除掉之,有时在健康的树干上容许几片枯叶存在也是必须的,再清明的帝政也无法完全根除腐虫,只要不伤及根本、危及帝基,为帝者就应当有这份宽容的气度,这就是政治。另一方面,西蒙也已向我表明自己无意护短。
“既然与国安署长无关,那么爱卿有何要事呈奏?”我淡淡问道。
“陛下,”军务卿趋前了一步,阴冷的声音如利刃般从薄薄的、泛白的嘴唇中迸出,“现在正是陛下开启一统江山、王霸大业钥匙的最佳时机了!”
“啊……”我微微动容道,“卿的意思是指……”
“陛下,原帝国四分后,实力最弱者莫过於詹姆斯的东都政权了,但亦是我们前进道路上首先必须扫除的障碍!从地缘政治的角度分析,分踞於南北的艾提芮亚和阿鲁顿政权是我们的最大威胁——两者分则不可虑,若合,则可危及帝枢,而东都政权正好位於两者的联系点上,只要拔除詹姆斯这颗看似无足轻重的棋子,截断两大势力相联结的地理纽带,就可以将两者完全分割开来,消除南北合纵的可能性,届时,新帝国便可逐一击破之!”西蒙用缓慢的语音说道。
我用指头轻敲了桌面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道:“军务卿阁下,这不算是什么新建言呀?虽然是很浅显的道理,但问题是……”
不待我说完,用手指轻蹭著鼻梁的军务卿已经接口道:“问题是缺乏一个对詹姆斯发动战争的堂而皇之的理由。但现在这个征伐的时机已经出现了!‘萨约森民变事件’中不是谣传为有心人挑起的吗?虽然这只是地方官想逃避罪责的委过之词,但是我们可以对外宣称是詹姆斯从中作梗,挑起地方不和,目的是想侵占我国国土,从而高举正义和解放的大旗,趁机举兵东进!”
“这不是硬给詹姆斯套上‘莫须有’的罪名吗?”我轻蹙了一下眉头,犹豫著说道。
“人类历史有哪一场战争的发动者不是用表面上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却可笑至极的理由来掩饰真实的动机的?既要做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但既然这是战争这种游戏约定俗成的规则,我们就没有理由去蓄意违反它吧?陛下以为然否?”
军务卿在魔法镜片下面那双阴寒的银蓝色眼瞳闪过一丝狂热的光芒,苍白的双颊因激动而微微潮红起来,此时似乎试图用幽默的方式来叙说战争冷酷的本质,只是非但不能让我觉得好笑,反而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西蒙·史塔格的才能一再受到认定,尤其是在“东都会盟”、“提克里特回归”和“教派战争”这三次新帝国和平年代最重要的事件中,均展露出惊人的谋略和才华,而作为军务卿,他在军政方面也有不少卓越的建树。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因此而获得同僚们的认同。
我不由回想起向来与西蒙不和的孟斐斯,在军枢阁会议上闲谈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听罗白那小子板著脸说正经话,结果是笑死一大片;而听军务卿阁下说笑话,结果是……吓死一军团!军务卿大人的笑话可是新帝国终极的战斗力和秘密武器呀!”
那时凡代克还打趣地说道:“这至少证明军务卿阁下的口中是没有废话的——连说笑话都这么顶用,这点可比元帅阁下您强多了!而元帅阁下虽然说话也很顶用的,可是十句中有九句是……”
“是什么?”
当孟斐斯好奇地追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