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摊前是非多-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影卫面上微微有些赧色:“属下办事不利,那名女子至今查不出是何身份。”
“罢了。”太子摆手,“九王爷身份特使,本宫自有一番安排,你把仇兰抓来,本宫要活的。”
“那……那个女子呢?”
“了结了吧。”太子不冷不热道。
要断了自己最后那点念想不是?否则真要中了美人计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很虐的场景,可是为嘛小寅写不出很虐的感觉。。习惯些轻松了么?
决绝? 裂
“殿下,皇上特别吩咐,让您……”许默揩了一把额前的汗水,偷偷瞄了一眼太子殿下的脸色,发现这次并未出现怒色,便壮着胆子继续道,“让您把药喝了!”
太子面无表情,站在阁楼栏楯边,遥望远方,沉默不语。
许默只能这样躬身站在太子身侧,也不敢再次提醒,直到像许默这样会功夫的人感到腰酸了,背痛了,脚开始抽筋的时候,太子淡淡说了一句:“放下吧。”
许默闻言,跟得了免死令一样,胸臆长舒一口气,便忙将药碗放在一边的桌案上,退下去了。刚走两步,就听身后传来清脆地“啪”一声,在偌大寂静的宫殿里,这样的声音尤为让人心惊,许默装作闻而未闻,加快脚步离开。
太子俊美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表情,还是遥望着黑暗,仿佛那个方向有他的爱人,让他如此执着。伫立很久之后,太子呢喃一声,便回身向寝宫走。
喝什么药,治什么病,他现在体内的毒素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他很喜欢毒发时候,她的血液在自己体内作祟,那种感觉既疼痛又让自己温暖。
太子的寝宫金碧辉煌,却显得格外苍凉落寞,此时更显太子殿下的身躯单薄孤绝。方躺在床榻上,眼一闭,脑海中又浮现了慕琦美丽的脸庞。
太子不由地将慕琦和印象中的豆豆的容貌比了比,越比越觉得两个人很像……
——小七,你那里今天好点了没?
——哪里?
——就是那里,屁股啦。
——屁股长在后面,少爷我自己又看不到,不如……
——不如什么,嗯?不如让我给你看看是吧,我掐死你我……小七,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记得在杨府,小七挨打,豆豆装小产的那段时间里,两人一个趴着一个躺着,不知在床上斗过多少次嘴,吵过几次架,当时的杨小七显然不是豆豆的对手,通常不是在自己的胳膊上就是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太子回忆到这里,情不自禁地伸手摸身边,却空无一人,想着想着,就想到在月满楼慕琦不知何故,匍匐在他脚下的情景。
还记得慕琦眼中含泪,烁光点点,却仍强忍着不落下来,一样的倔强,一样的眼神,仿佛横亘在两人中间不是算计与阴谋,而是信任与依赖。可是慕琦那比桃花瓣还要娇艳的唇再呢喃什么,她在像他诉说什么心底的伤,好像这段时间来她一直深陷于不堪境地之中,唯有他才能将她从牢笼中解救出来。
可是最终,自己不是还是从她的娇弱和对她刹那的迷恋中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吗?
太子到现在还记得,慕琦绝望而痛苦的眼神,最终她闭上了双眼,仿佛在等待死神的宣判。
那样的眼神,又像极了两年前在荣王府,豆豆将弓拉满对准自己的眼神!
为什么眼神又变得这么相似,她,慕琦到底口中在重复什么?
小七,带我走!
“豆豆——”太子顿然觉悟,低吼一声,从梦中清醒,此时他满头大汗,可却顾不得,一边喊着“来人”,一边胡乱批了一件外衣往宫外走。
她不会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吧。
思及此处,太子又忙命人备马,火速出宫往月满楼赶。
这个时候,月满楼的客人也少了,来这逍遥的老爷公子们该回家的回家,该在床上怎样的,也正怎样呢,比平常的时辰确实清静了许多。
就在这时,风风火火来了一人,急急地要见柳妈妈,柳妈妈不得不一边骂人一边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一看是七爷,忙又唤了一副奉承嘴脸,笑道:“哎呦呦,我想着七爷有了咱么姑娘,这一年半载的都不会来月满楼了呢,看来这楼里还有七爷舍不得的……”
七爷不耐烦地看了以前柳妈妈,柳妈妈登时闭了口,怪自己睡迷糊了,多口说这种话,七爷是什么性子的人,她不知道么?
“慕……慕琦怎么不在月满楼?”不知为何七爷唤慕琦的名字时,竟然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样,即觉生疏,又觉害羞。
柳妈妈立刻明白了七爷的来意,这男人就是贱骨头,前儿花了钱把人家买了,却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人家看,今儿人家走了,大晚上巴巴地跑来找。当然柳妈妈也只敢这么想想七爷,仍一副笑脸:“七爷,这可不巧了,慕琦其实不算咱楼里的姑娘,只是挂牌接客,实则来去自由,今晚她恰好出门了,我们也不好过问。”
七爷抿唇,知道现在对于他来说时间很紧促,实在不想听柳妈妈卖关子,干脆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道:“说她去哪了?”
柳妈妈眼睛乍亮,刚还因未睡觉迷糊的头脑立刻清醒无比,嘴几乎咧到耳朵根,道:“慕琦去白马寺了,她嫌楼里吵闹,楼里的人又多嫉妒她长得漂亮才艺精湛,也不愿和她来往,要我说啊,慕琦这丫头忒清高了,别人不理她,她没事找别人说说话儿不久成了呗……”柳妈妈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听,却不知七爷早已匆忙地离开月满楼。
若在月满楼呆着也倒安全,毕竟人多,出了什么差池,也好发现的快,可是慕琦偏偏是喜静的,竟然跑去那么偏远的地方,这不是给要害她的人有机可乘?
七爷狠狠朝着马后臀抽了一鞭,骏马长嘶,绝尘而去。
白马寺在郊外,地处幽静且偏远,越往山谷中走,七爷的心里越没底,他还不知道自己手下影卫的办事效率?每每想起,也许在山谷的某个地方躺着她的尸体,七爷的心就像泡在了油锅里一样,滋滋拉拉地生痛。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你明明站在我的面前,可以不计前嫌地向我求救,我却狠狠推开你?
我怎么可以这样如此残忍地对你。
豆豆……
深陷懊悔与自责的七爷,握紧长鞭,又在马后臀抽了一鞭,墨色的景色迅速向后移,耳旁的风越来越大,就在此时,七爷眼尖,看见不远处有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
七爷眼前一黑,不慎从马上跌落了下来,此时他顾不得自己磕碰到了哪里,只是一边拼命翻着马车周围的尸体,一边慌乱无措地叫喊着:“豆豆,豆豆……”
每仔细分辨一具尸体时,七爷心中的失望、希望、绝望就快速地轮番交替一次。
这个不是豆豆,这个也不是……
当七爷发现这么多尸体里没有豆豆,心中悲凉懊悔疼恨的情绪充斥了整个胸臆,左胸口一滞,喉间堵塞,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的影卫办事向来讲求效率和效果,凡是要杀的正主统统要毁尸灭迹,最后化为一滩尸水,没有豆豆的尸体,那么便证明……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杀戮的味道,也许这样的气味是从她身上而来。
“啊——”一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男子,满脸悲痛之色,仰天长啸,如此悲鸣,让天地万物动容,惊起林中飞鸟扑簌簌地飞离。“豆豆……我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这么愚蠢……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此时的男子,既不是可以睥睨天下,深谙算计的启国太子,也不是家财万贯出手阔绰的七爷,而是如两年前将自己喜欢的女子的父亲亲手杀掉一样,慌乱悔恨的杨小七。
杨小七跪着,一拳一拳打在泥土里,拳头早已被埋藏在泥土中的石子划烂,露出触目惊心的鲜红,可是他仍然无法停止这样机械却没有一点用出的举动。
他现在毫无办法,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么残忍这么让人讨厌地自己,他憎恶这双手,这双手不仅杀了她的父亲,还杀了她!
蓦然,林中吹起一阵凉风,微微掀动马车上的一角,隐约能看见马车里还躺着一个人。
癫狂下的杨小七,像突然见到救命稻草一样,疯狂地扑向马车里。
照样是一具冰凉的尸体,杨小七心中那一丝残存地希望,又被现实撕裂的粉碎。
女子的脸已血肉模糊,辨不清五官,杨小七指尖颤抖地剥开女子的衣物,他头脑混沌,他自己也不知是希望这个女子的胸口是否有朱砂。
若有,那么这具尸体便是豆豆的,这说明豆豆已经死了。
若没,那么这具尸体便不是,这说明豆豆死了,却连个全尸都没。
“豆豆……是我害得你……是我害得你……”杨小七情绪失控,以前能熟稔地剥开女人衣服的手,现在抖地不成样子,如一垂垂老者濒临死亡地无力。
“你在做什么,轻薄一具女尸?”冰冷的声线在杨小七背后响起,令他身形一僵,行为再也无法继续。
如果说杨小七刚还是一个已下过十八层地狱的人,那么这一刻听到如斯声音,他便升到了天堂。他撂下怀中的尸体,转身就要拥那个女子入怀。可是——
他刚近一步,
她就退一步。
林中的月亮从云层中探出身姿,几注银色的月光透过交错的树叶投射在慕琦的脸庞,为她原本清艳秀丽的面庞多天了一分诡异的气质。
若果杨小七没有感到她温热的气息,他会以为慕琦是幽灵,向他索命而来。
“你哭了?”慕琦毫无情绪地问道,“还吐了血?”
杨小七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渍和嘴角上的血液,不知该怎样回答慕琦。两人对视很久之后,杨小七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道:“豆豆,你没事就好……是、是我不好,对不起……”
慕琦黛眉微蹙,杨小七观之心神一顿,慕琦道:“你为何给我道歉,这些人是你派来的?你想杀我?”末了,又补充一句,“不要骗我,我讨厌欺骗!”
“对……不起!”杨小七终于发现,解释和道歉是世间最无用的东西,面对自己对豆豆所做的事,他已不知该怎么办。
慕琦的眉头皱得更紧,道:“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的道歉很轻贱。”
杨小七闻言,绝望地闭上双眼,他知道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原谅他,可是他的心并非真的会害她伤她。杨小七手腕一抖,一把没有刀身只有刀把的匕首滑落在他掌心,幽幽道:“豆豆,不知你可否记得,当初在锦临郡我送你这把匕首时,你曾问过我,它的姓名。后来我终于知道它叫什么了。”
慕琦侧首,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杨小七。
杨小七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可还是忍不住颤抖:“它叫‘裂’,相传在异域,一对强悍的男女一起打拼了一片天下,两人荣登大宝成为国王和王后,享尽荣华富贵,只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国王另中意他人,与王后同床异梦,甚至开始设陷阱算计王后,后来王后有所察觉,痛心之时便用这把匕首杀了国王,她说,我杀你,你也只是恨我,可我不杀你,你却被他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