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闲人-第6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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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时秦皇,只知秦家天下,而到汉时,纯儒学的政治主张实际将同志阶级完全的划分到一个阶级的份上。纯儒学政治使上下层豪强得到兼并的便利,同时也形成了大一统的思想,“四海一家”指的就是全世界都是一家子,都听皇帝老儿的。
汉武帝采用董仲舒的意见,独尊董仲舒与公孙弘的《春秋公羊》,罢黜百家。西汉前期,为官有三条途径,一是郎官,家有中等财产,自备车马薪水,可进京做官。二是在本郡做官,不限财产。三是由大官老爷征召。
而汉武帝在独尊儒术后,昔日的黔首们也开始官迷心窍,兴高采烈地赶着大好前程去了。这就是那时的孝廉与茂才制度。儒学与做官结合起来,武帝说,只要你们顺从我的《公羊》,我就给你们好官做。董仲舒与公孙弘也是深得主子的好处的。当时“古董”成了西汉今文经学中最大的儒者,而“老公”则做了丞相,封平津候。
汉武帝牵出他的《春秋公羊》,是因为《春秋》有孔子的名份,是专诛乱臣贼子的著作,而到了董仲舒的嘴里,便出了阴阳怪调。
的确,董仲舒的哲学是《易经》阴阳学说的引申。董仲舒说,凡事有阳就有阴,有上就有下,有顺必有逆,有昼必有夜。所谓“凡物必有合”、“合各有阴阳”。他的阴阳怪调是,阳性尊,阴性卑,君、父、夫是三阳,臣、子、妻则属阴。中国几千的封建糟粕便是从此开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生出一帮奴才。
据其阴阳怪调,引而申之,有愚必有被愚,而为了当官,进取向上,有事业心,做新时代的好青年,就只有皓首穷经的份。就像愚公移山,天下人也来了一个愚公读经,公而生子,子而生孙,总有一年能把经书读透,彻底体会经朝廷的精神。
愚民政策,就好像是一门阉割艺术,不过是在精神与思想层面上的阉割,这种阉割艺术在历史上的宋朝进入了它的鼎盛时期。国人的欲望与创造力也成了裹脚布里的敲烂的碎玻璃渣子,稍一动弹便会有十指连心之痛。
自孔子创立儒学以来,儒学前后有几次大的变化,首先是战国孟轲,之后的董仲舒,然后便是宋朝的程朱理学。历朝历代的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都会有一种大一统的思想,而这种思想似乎只是来自统治阶级,宋朝的理学便是如此。
朱熹主张“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之学,让他遗臭万年的名言是“去人欲,存天理”。这话听来似乎艰涩,却又语重心长,实则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翻版。
在程朱理论的教唆下,一向锐意改革的王安石也因此成了“万世罪人”,王安石提出的“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三不理论”被当作不良学说。
朱熹的“去人欲”、“存天理”实际上就是让老百姓甘心为奴,甘心于现存的政治制度,消除异见于无形。大凡异端皆是人欲,统治者的意愿便是天理,在将程朱理学推上大一统宝座的宋理宗看来,强奸民意就是天理,民意不被强奸便天理难容了。
从强奸民意的愚民到诱奸民意的愚民,一千多年过去了。到清末,一切又发展到了极致。在《中国通史》中讲到清朝的文字狱时有一段感慨,“大抵一个王朝,越是处在强盛的时期,政治上越能包容大度,具有较强的自信心。相反,一个王朝处在日趋衰朽的时刻,越是难以自保,越加偏狂疑忌,强化暴力统治。”于是愚民政策便一并出笼了,在清朝,这种愚民政策是充满血腥味的,即使是当年的四书五经,也是要经过消毒处理的。
康熙曾严厉镇压反清复明思想的传播,雍正朝先后兴起汪景祺、钱名世、查嗣庭等大狱及吕留良、曾静案,以“文字之过”大兴狱讼与杀头。乾隆时将文字狱作为治国大计。最后的结果是,仇家告讦,诬告盛行。清官遇讼,冤案丛生。师友株连,人人自危。乾隆还干了一件事就是焚书,而且这一烧便是十几年。
全毁,抽毁,删改者不计其数。官方的虐政让纸张上的历史变得面目全非。民众若有所思所想,便是冒着杀人的危险了,草民黔首,非不学无术,而是不能。如此积贫积弱积愚,中国也只有生灵涂炭的份。于是鬼子们的洋枪洋炮全来了。当帝国主义的铁蹄踏到中国时,清政府很快与洋人勾搭成奸,一起干着鱼肉百姓、强奸民意的勾当了。
愚民政策的核心就是,天地必有阴阳,阳为尊,阴为卑。老百姓看来只有卑的份了。阳在上,阴在下,老百姓便只有被压迫的份了。要想“黔首安宁,不用兵革”,老百姓便只有被愚弄的份了。
整个社会的精英阶层都要愚民,而杜睿如果偏偏要逆流而动,开启民智,这个难度可想而之,这已经不是勇敢了,而是光着膀子和整个社会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就在杜睿头疼的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达成那个理想社会的同时,大观园内一个相对幽静的角落,一栋欧式风格的小楼,虽然在大观园的整体建筑群当中,这栋小楼的建筑风格显得有些突兀,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却也别具一格,为大观园平添了几分亮色。
在这里住着的就是杜睿的平妻,曾经奥斯特拉西亚王国的公主,法兰克玫瑰伊莎贝拉公主,远离故国十几年了,伊莎贝拉除了依然坚持自己的装束之外,其余的地方,她与一个汉家的女人已经没有了什么不同。
在这个大观园当中,毫无疑问,伊莎贝拉是个绝对的另类,不单单是因为她的容貌,更是因为她对事物的一些看法,也就是后世人口中所谓的价值观念,那是绝不相同的。
虽然有些不同,然而伊莎贝拉在大观园里,并不觉得寂寞,因为她很清楚,她的丈夫杜睿一如既往的爱着她,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但是她却也并没有多么抗拒。
当然,还有她的孩子杜学武,在对家乡的思念,以及在异域生活的苦闷之中,杜学武给了她极大的安慰。
“母亲!”
杜学武走了进来,操着一口纯正的法兰克语,他很聪明,无论学习什么,都掌握的很快,当然除了杜睿教授的武艺,虽然因为混血儿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的身体十分健壮,只可惜,对武艺的修习上,他实在是没有天分。
看到杜学武,正在画油画的伊莎贝拉顿时露出了笑容,道:“埃里克!今天过得怎么样!?”
埃里克是伊莎贝拉祖父的名字,相对于杜学武,她还是更习惯这么称呼自己的儿子,或许用祖父的名字来命名自己的儿子,也能算得上是她对故国仅有的几分怀念了。
杜学武脸上洋溢着不加掩饰的笑容,道:“母亲!我过得很好!如果有机会的话,您真的应该出去走走,看看,不要像现在这样,整日里闷在房中,在这么下去,您会闷坏的!”
伊莎贝拉淡淡的一笑,在大观园里,她是个存在感很弱的女人,不是因为杜睿的忽视,而是因为她的性情自打到了大唐之后,已经彻底的改变了,曾经热情的法兰克玫瑰,现在性情已经变得大为收敛,甚至十分低调,在大观园中,从来都不与任何人相争,即便是在对待杜睿的问题上,她也从来都不曾去奢求什么。
伊莎贝拉感觉到了杜学武的喜悦之情,放下手中的画笔,笑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埃里克!”
杜学武点点头,笑着说道:“是的!母亲,今天父亲夸奖我了!”
伊莎贝拉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相当敏感,有时候杜睿一句不经意的赞许,都能让他高兴很久:“哦!是吗?是因为什么事情!?”
在伊莎贝拉面前,杜学武从来都没什么掩饰,当即就把他今天对杜睿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母亲,说真的,当时说完那番话的时候,我真的很担心,因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那个想法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有谁会真正去关心百姓的想法,在那些达官贵人的眼中,他们不过是贱民,虽说太宗皇帝曾说过‘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是孩儿觉得那不过就是说说而已,没有哪个贵族会真正的在意百姓的想法。而我却天真的要为他们请命,说完之后,孩儿都觉得自己很蠢,以为父亲会狠狠的责骂孩儿,可是,孩儿怎么都没想到,父亲似乎对孩儿的想法感到很欣慰,还夸奖了我,让孩儿以这个为目标去努力,母亲!真的!我从来都没见过父亲这么高兴!母亲!您觉得呢?觉得我说得对吗?”
伊莎贝拉虽然是个西方人,但是在大唐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大唐的政局,以及社会形态,自然也有所了解,一开始对杜学武的话,她也觉得惊世骇俗,担心不已。
可是没想到杜睿对杜学武这个想法的态度,居然不是呵斥,而是赞许,这让她有些不明白,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自己的儿子能得到丈夫的赞许,伊莎贝拉还是非常高兴的。
伊莎贝拉很清楚自己在大观园内的地位,她只是杜睿的平妻,虽然也是妻子的身份,但是却远远及不上杜睿的正室安康公主,就连同为平妻的汝南公主和晋阳公主,她也比不了,因为对方是公主,她虽然也是奥斯特拉西亚的公主,但是奥斯特拉西亚那么一个欧罗巴小国,如何比得上幅员辽阔,强盛异常的大唐帝国。
甚至就连宝钗,熙凤,武媚娘,黛玉这几个杜睿的心腹,她也比不了,她知道自己那个公主的身份,并不能给她和他的儿子杜学武带来任何帮助。
杜睿的子嗣众多,长子杜学文毫无疑问会继承杜睿的爵位,杜学良也有着莱国公的爵位,相比较而言,杜学武太平凡了,没有显赫的母族势力,没有嫡长的身份,未来的一切都只能靠杜学武自己努力,能不能在杜睿众多的子嗣当中,杀出重围,得到杜睿的重视,她根本就帮不上忙。
每一个做母亲的都会将自己的孩子,当作她们毕生的希望,伊莎贝拉自然也不例外,此刻她也在为自己的儿子高兴,杜学武能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还得到了杜睿的支持,这对杜学武来说,绝对是个好现象。
“埃里克!你的父亲有没有和你说,你选择的这条道路是极为艰难的!?”高兴过后,伊莎贝拉不禁又有些担心,因为杜学武的想法不单单是惊世骇俗,甚至都有些大逆不道。
杜学武点点头,说:“是的!母亲!父亲说过了,不过父亲让孩儿明确了目标之后,就要坚定信心,朝着这个目标努力,母亲!孩儿能看得出来,父亲是支持我的!”
伊莎贝拉闻言,她这下就放心了,虽然杜学武的理想十分危险,但是有了杜睿的帮助,那自然就没问题了。
杜学武见伊莎贝拉不说话,疑惑道:“母亲!您不支持我吗?”
伊莎贝拉笑着将杜学武揽在怀中,道:“不!埃里克!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能有自己的想法,我真的很为你骄傲!”
杜学武见伊莎贝拉高兴,也高兴的笑了,接着又说道:“母亲!孩儿今天还有一件高兴的事情!”
伊莎贝拉见杜学武的脸上又洋溢起了孩童的笑容,也笑着问道:“是什么事情?可以和母亲分享吗?”
杜学武笑道:“这是当然,孩儿今天发现哥哥他们,并不讨厌我!”
伊莎贝拉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杜学武是她的儿子,杜学武心中有什么想法,她自然一清二楚,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