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 阎王梭-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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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一惊,忙举刀上劈,上身一偏,人已退在山道旁,大砍刀已横在身前。
另一面,石北斗的鬼头刀正狠狠的砍在另一大汉的大砍刀上。
只是他是自上而下,全身力道贯注在鬼头刀上,所以一刀砍去,重逾千钧,直把那大汉砍得右臂酸麻,大砍刀几乎脱手。
见郎老大二人从天而降,那年轻人早哈哈一笑,道:
“郎爷、石爷,这里已没有小子的事了,我预祝二位旗开得胜,完了也好赶着回墨云谷,一场大战就要开打了呢,小子先走一步了。”
年轻人拍马疾驰而去,对面的一个大汉举刀一指郎老大二人道:
“好哇,原来你们墨云谷真的是有阴谋呀,还把十大武士的郎老大与石北斗派出来了。”
石北斗肩上扛着鬼头刀,轻松一笑,道:
“十年河东转河西,倒霉的事不着兴尽落在墨云谷头上来,如今墨云谷风水好转,我老石的鬼头刀正要用二人身上的血来祭祭了。”
“呸!”大汉怒指石北斗,道:
“鹿死谁手尚未定呢,别把大话吹得过早了。”
郎老大沉声对石北斗道:
“同这两个末流角色有他娘的什么好罗嗦的,杀了走人吧!”
石北斗咧着大毛嘴一笑,道:
“你挑一个,剩下的由我收拾。”
五月花庄两个大汉一听大怒,双双举刀奋力杀来。
柳残阳 》》 《阎王梭》
二十九、龙争虎斗一番搏杀
这时山崖下,四个人捉对厮杀起来。
郎老大的两把短斧,在他有力的挥舞下一虚一实,虚虚实实中毫不退让一步的迎着那较高大汉狂劈猛砍,却不料那大汉也非弱者,他双手紧握大砍刀,拨挡阻拦中,仍能抽刀反杀,同时双脚交互轮番暴踢,一时间是个对等的局面。
另一面,石北斗的鬼头刀暴斩飞劈,冷焰似来自西天电光石火,那泛着淡青的刃芒,发出“嗖嗖”之声,宛如割破天幕而洒落一片碎芒,对抗他的是个粗壮汉子,这人在石北斗自天而降的时候,吃石北斗奋力一刀砸下来,右臂还在发麻,如今又经石北斗的一阵狂劈,被逼的只能把背贴在山崖壁边,双手抱刀,只守不攻的份了。
石北斗踩地有声,在一连十七刀后,仍未放倒这人,心中一阵忿怒,双臂加力,鬼头刀更见凌厉,如果山崖边不是站着那壮汉,不一定还有人以为石北斗在刀劈大山呢。
又是一连十三刀,石北斗本想卖个破绽,但他突然脚踩到个石头,心中已有了定夺。
只见他“哦”的一声,双手握刀横斩以带动对方视线,然后右足尖挑着那块人头大小的山石,踹向壮汉。
大砍刀拦着鬼头刀施力推向身侧,而壮汉突见大石砸来,一时间躲之不及,就听他闷吭一声,大石已重重的砸在他右胁下,身形一弯,大砍刀已落在地上。
石北斗一声冷笑,鬼头刀炫光一闪,锐芒卒现,一道血光自壮汉肩头喷洒出来。
这大汉也够刚烈的,只见他伸出双手,口中嗥吼不断,不顾一身是血的,迈着沉重脚步不即倒下,反而往石北斗身上抱去。
大喝一声,石北斗鬼头刀自左下方向上狂撩,壮汉双手抱空,而石北斗的鬼头刀已自他下腹切过,就在肚肠奔流中,壮汉重重的压在自己的肚肠上,但石北斗却听得壮汉的最后一个发自口中的字:
“你——”
石北斗杀了壮汉,回头见郎老大正与那大汉刀抗肩挡,互不相让,杀得难分难解。
那郎老大的胡子是红的,这时他连眼珠子也是红的,宛如一对兔目,光景是杀红了眼。
石北斗握着鬼头刀逼去,边对郎老大道:
“郎老大,我来帮你一把。”
郎老大的双斧更见犀利,早见他又是一阵十八斧,边嘿嘿冷笑着道:
“你别上,只守着阵脚替我掠阵,别叫这头大狗熊溜掉就行。”
那大汉又是一阵劈砍后,突然跃身退后一丈,石北斗还以为他要逃呢,忙挥刀拦住他的去路。
大汉横刀身前,厉声吼道:
“等等!”
郎老大怒道:
“去你娘的阴曹地府等去。”
双斧一挥,又要杀上。
大汉忙又高声道:
“红胡子,你为何不听老子把话说完?”
石北斗道:
“郎老大,且听他说些什么。”
郎老大双肩一横,怒叱道:
“我看你是找机会歇吧,郎老大自信再有二十招,必定能劈下你的脑袋瓜子来。”
“你们墨云谷十武士可曾听过泰岭四煞吗?”
郎老大突然一声狂笑,道:
“娘的,你是想拿泰岭四煞来唬人呀!”
石北斗冷笑,道:
“泰岭四煞已全死在‘阎王梭’下,你还提那些丢人现眼的事何来,敢情以为我们还不知道?”
大汉怒哼一声,道:
“泰岭四煞是死了,而且是死在姓金的小子手中,姓金的也杀死了少庄主,但泰岭四煞中正有老子的亲叔公在,今日追杀那年轻汉,原没有派老子,是老子自告奋勇前来,目的只是替我叔公暂报被杀之仇,早晚我还是要找那姓金的小子——”
嘿然冷笑,郎老大道:
“只可惜你已等不到那一天了。”
大汉怒吼道:
“不错,也许你二人合力能掠倒我姚刚,但我姓姚的绝对信得过我自己的手中家伙,当我倒下去的时候,你二人之中必然会有一个陪姚爷走向那丰都,奶奶的,你们不叫姚爷过这个年,你们也别想过的舒坦。”
原来泰岭四煞中的灰发老者中叫姚上君,泰岭四煞齐正刚、于老大、左大户与姚上君四人,一向就是在八百里泰川走道,黑道上是响当当的人物,四人投靠在桃花坳的五月花庄,也是姚刚的拉线。
那日这泰岭四煞就是在关宏色逃回五月花庄后,才被关宏色带到栖凤谷的“香墅”,就等金小山自投罗网了,但天不从人愿,五个人全死在金小山的“阎王梭”上。
现在,郎老大与石北斗在听了姚刚之言以后,二人对望一眼,石北斗咧着大毛嘴,道:
“我操,说得满像那么回事嘛!”
郎老大呵呵一挼嘴上红胡子,道:
“老子本来还打算放你一条生路,娘的,你这么一唬我郎老大还真的不信邪,管他掉肉也好,断头也罢,你我且再折腾下去吧,看一看你的刀利,还是郎老大的斧快!”
石北斗道:
“郎老大,秤上不‘称’能,小心屁股痛,你我还是合力把这小子解决了,赶着回墨云谷吧!”
郎老大叫道:
“那就快上。”
姚剧一见,大是后悔,原本一对一的,只是几句话提醒对方,惹来了二对一,但见二人前后向自已包抄杀来,不由得一咬牙,直往郎老大冲去,那姿势犹似下山猛虎,大砍刀高举过顶,对准郎老大就砍。
就在郎老大刚起步旁闪,也在石北斗自后杀到之时,绝想不到姚刚突然来个撒鸭子。
只见他斜着腾身一跃两丈,再起跳,人已落在马背上,他连回头看的时间也没有,两腿一夹马腹,疾往八爪岭方向冲去。
郎老大与石北斗二人一怔之间,姚刚已驰出五六丈外,郎老大吼叫着骂道:
“王八蛋,你真不是玩意儿。”
马上的姚刚也高声叫道:
“郎老大,咱们这笔帐且记着,不一定哪天再照了面,再算他娘个一清两不欠。”
郎老大欲上马追,但被石北斗拦住。
“别追了,那小子一开腔,我就知道他在打歪主意,本来嘛,打不过就逃这是光棍干的事,没听人常说,光棍不吃眼前亏呀,所以说他有必要逃,我们追也不见得追上,别忘了,那儿是去五月花庄的。”
郎老大铜铃眼一瞪,道:
“姓姚的再叫老子兜上,看我还饶得了他。”
二人望望地上躺的壮汉,壮汉的马还在他一旁低头嗅个不停呢,石北斗二人上了马,对郎老大道:
“这小子的马不赖,拉回墨云谷吧!”
郎老大点点头,弯腰拉住马缰绳,于是二人三骑直往墨云谷驰去。
◎ ◎ ◎
墨云谷中原本是准备过完年后找上桃花坳,水行云也准备好了,一切的恩怨一次了,往后过日子也舒坦,不料派去明是请师娘,晴中窥探军情的人回来报告,知道那姓关的为了儿子关宏色的死,已迫不及待的就要找上墨云谷来了。
于是,水行云立刻召集墨云谷的人,大家在前面大厅上筹思良谋,准备给关浩一个迎头痛击。
原本是客乡地位的扁和,这时却对水行云道:
“水兄应该知道,一旦姓关的找上墨云谷,必然会举一庄之武力而来,加以姓关的同那姬玉人等,又全在墨云谷住过一段长时间,所以墨云谷已无险可守,那么,这个仗阵就明朗了。”
水行云道:
“扁仁兄的意思是,我们也出谷迎上去厮杀?”
扁和道:
“虽不在墨云谷中厮杀,但也不能轻易放弃以逸待劳的便宜,须找一处绝佳之地,双方人马对峙,不论攻守,必须十分有利我方,这个地方,墨云谷附近可有?”
水行云望望林总管,道:
“林总管,你说附近有哪些地方可资利用的?”
林童想了一阵,道:
“以属下看,附近也只有墨竹林前面最好,从墨竹林往八角亭,这段距离也只有两三里,而八角亭下又是一大片斜坡地,我们把人马藏在墨竹林中,一旦交上手,我们可攻可守,不怕姓关的耍奸施诈。”
水行云点点头,道:
“不错,那确是个搏杀的好地方,你就早作安排去。”
时间短促,林总管立刻召集手下的人,前往八角亭那边布置去了。
这时水行云也听了刚刚回来的郎老大口述,更肯定那姓关的必会在年三十找上门来。
于是,他更吩咐墨云谷中十大武士要好生养息,连金小山也被逼在床上睡大觉,只等养足精神,且听快马一报,墨云谷的人就赶奔墨云谷入口处的八角亭了。
◎ ◎ ◎
八角亭前当战场,这地方林总管选得很好。
如今虽未见双方人马对垒,但已充满了一股无形的煞气,云层很低,但未下雪,气氛上已弥漫着血腥味,这天八角亭附近林梢上落的“老鸹”更多了,看上去不下百只,聒聒叫着不即离去,也许这群乌鸦已闻到血腥味了吧!
八角亭中,那块上面刻着警告的牌子已被移去,如今八角亭早被整修如新,亭内摆设了数张大椅子,那是水行云特别交待的。
过午不久,林童才把墨云谷中四十多人安排埋伏到墨竹林中不久,二十里外的大葱岭上已见烽火冲天而起,林总管听人来报,遥望向大葱岭上,不由得冷冷一笑,道:
“好嘛,果然年三十杀来了。”
边又对那人道:
“我去谷中禀报谷主,你等只管在林中歇着。”
林童匆匆赶回墨云谷大厅上,正遇到水行云刚睡过午觉起来,林童快步上前,道:
“那活儿来了,请谷主定夺。”
水行云精神一振,道:
“叫他们起来,抄家伙去八角亭。”
说完正要举杖走出来呢,不料早听得身后扁和道:
“不等等我了吗?”
猛回身,水行云摇头,道:
“这是去对杀对砍,扁兄怎能在那种场合出现,还是在谷中等我的好消息吧。”
扁和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