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女仆-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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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给我盛一碗肉汤来,”老人接口道,“要羊肉,别地我不喝!”
闲博转身向门口的探子打了声招呼,还没来得及吩咐,老人已在他身后喊道,“婊子还能使唤人吗?你亲自去。”
闲博一声长叹,不住的劝诫自己,要忍耐,要忍耐。他将将走出门口,屋里的老人果然又开始叫唤了,“那婊子,给我回来,大爷腿酸,给我锤锤!”
萧清琳真的好久好久没有洗澡了,身上脏得可以种菜。现在她所在的这个村子虽然穷,但泉水的质量那是没话说,洗完一桶,萧清琳又换一桶,一连洗了四五桶,她还不觉得过瘾。
“我还没洗好呢,等我要换水了,我会叫你的。”见到一个密探不请自来,萧清琳如是说道。
“不是的小姐,”那密探朝她弯腰一福,“小姐,请您洗快些吧,我家太子,他……”
“他怎么了?病了?”萧清琳着急的道。щЁлхīлɡě整li
密探道,“不是地,他快被小姐的家人烦死了。”
真是活见鬼,那帮子病怏怏的人有多少问题要问闲博,问别人不行吗?萧清琳觉得奇怪,向密探询问究竟,但那密探只是哀求她快些洗完,理由却只字不说,事实上,她地位低下,也确实不知道闲博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萧清琳无奈,只得换过了新衣,匆匆向村长的家里赶去。进门地时候,她几乎被那荒诞的一幕笑掉大牙。只见那老人伸长了脖子,扯着嗓子叫道,“喔喔喔!”完了又对面前的闲博道,“就这样,叫几声,咦,你是忽然哑了还是忽然啥了,大爷让你学鸡叫呢,你听到没有?”
“怎么了这是……”听到老人的后半句,萧清琳也发现气氛不对了,她几步跨入房中,向周仓询问道萧清琳看看老人,只见对方笑容满面,又看看闲博。只见他满眼的感激,好像看见了救世主。“萧大叔,这是……”
“小姐,老奴名叫萧艾,您直接叫我地名字就是,不必叫我大叔。”老人翻身下炕,恭恭敬敬地给萧清琳行了一礼。“现在小姐来了,那咱们也可以谈正事了,无关的人,都出去吧。”他转变还真快。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里,没有什么无关的人。”闲博接过话头。
“有的,”萧艾一本正经的道,“除了你跟我家小姐,其他的都是无关闲人。”
周仓等人出门之后,萧清琳,闲博,萧艾三人围坐在屋中的桌前。萧艾看着闲博道,“周国小太子,你的涵养倒是不错。不愧是闲江行养出来地儿子啊。”难得听他说句中听的,闲博真有不可思议之感,他刚想道谢,哪知萧艾话锋一转。又抢先说道,“既如此,那闲江行那老婊子扯谎地功夫,你也该学会了吧,来来来。你给我家小姐讲讲,三年之前,你们是怎么合着伙欺骗我家大人的。”
三年之前,正是闲博与萧清琳热恋的时间。当时两人浓情蜜意,几乎不分彼此。在一次偶然的交谈中,两人说到了四十年前隐仙谷中发生地妖隼事件。萧清琳因为不知真相,所以向闲博透露了一个后来让三国震惊地消息,萧焕之似乎前几年去过隐仙谷,还带回来一些东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闲博很快把这个消息传回了周国。但不幸的是,在消息传递中出了纰漏,让林雪城一方得到了消息。
当时萧焕之确实是去过隐仙谷,也见到了天兵,但他对那东西全无办法。不得已又退了出来。而且他一心征夏。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北方。林雪城则不同,作为魏国新生代最出色地将领。他刚刚出仕的时候便已把眼光放到了整个天下。他一方面利用父亲留下的力量在映思暗中训练斥候,一方面积极说服萧焕之,让他同意自己地方略………联夏灭周。
萧焕之一生多半都在与夏国打仗,对夏人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会与他们联合,于是在林萧两家之间,出现了一个隔阂。林雪城在得到萧焕之的秘密后,开始密切注意萧焕之的动向。很快他便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萧焕之似乎有意与闲家联姻。
依照林雪城的估计,联姻之后,萧焕之必然提出连周灭夏地方略。于是他抢先把消息卖给了夏国大将韩宇哲,让其在适当的时候减少夏魏边境的军队。另一方面,他写信给闲江行,言道他作为林震南的儿子,一直把父亲不让天兵现世的叮嘱牢记于心,而萧焕之不守承诺,已有反悔之意,在信中,林雪城让闲江行多多注意,萧焕之有可能与夏国联手,灭掉周国。
当林雪城地书信与萧焕之联姻的书信同时摆在闲江行的案前,闲江行选择了相信前者。萧焕之在打仗方面实在是太厉害太狡猾了,几乎所有的周国都谋士相信萧焕之提出的联姻不过是掩盖他即将攻周的烟雾弹,当时萧清琳不过十五,想要大婚须得在三年之后,而三年,足够他做好与韩宇哲联合的一切准备。
这一年正是魏帧二年,八月三日,夏国大将韩宇哲率数万大军由青岩关入塞,由于有了林雪城这个内应,韩宇哲围济州,破华西,兵锋直逼魏朝都城,当时正在魏国中部考察的兵部尚书右副都御史的萧焕之闻讯后率兵入援,同魏朝其他将领分别把守都城六门,与夏兵交战,夏兵装模作样地围城数十日后败退。
在百姓眼中,这是萧尚书领导的一场拯救国家的大胜,而萧焕之则不这么认为,因为夏军来的太快,去的也太快,非常不符合韩宇哲用兵的特点。可惜他还来不及深探根源,当年十一月二日,魏祯帝在都城点兵台召见诸将,突然将萧焕之捉拿下狱,当月二十六日以通敌卖国罪,将他处死。
萧焕之通敌罪证确凿,其一,他女儿地热恋情人已被确认是周国国公之子闲博。其二,端王爷向皇帝呈上过一封书信。写信人是闲江行,收信人是萧焕之。内容是关于如何颠覆魏国云云。这封信后来确认是夜王爷交给端王爷地,谁都知道夜王爷是林雪城的最佳拍档,可惜当时萧焕之已经去了阴曹地府,再也没有办法得知真相。
出乎萧艾地预料,闲博竟然把以上真相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在整个聆听的过程中萧清琳都心痛得无以复加,她终于明白前尚书千金为何要自尽了,她被自己最心爱最信任的恋人出卖,她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害死了自己的全家,也害死了她自己。
“好啊好啊,小婊子,你居然会讲真话,老夫真是看走了眼,”萧艾吃惊归吃惊,对闲博的鄙夷那是一点都不少,他又转向萧清琳一边,心痛的道,“小姐,如今你已知道三年前发生的一切,你觉得,现在还有必要帮这小婊子找什么天兵吗?大难临头时他又找上了你,扮孙子,装乌龟,做哑子,在黑石矿场呆了一个月,我之前还当他是什么跟随在小姐身边好人,脱下面具一看,原来还是当初的那个婊子。”
“我不是婊子!”闲博痛苦的咆哮道,“我不是婊子,那时候,我与父亲都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我们只是想用书信要挟岳父放弃联夏灭周的计划,没有想到那是林雪城设下的圈套,更没想到他会歹毒到直接将书信呈给魏国皇帝,害死岳父一家啊!”
“够了,够了闲博,你不要在说了,”萧清琳大汗淋漓的捂着额头,好像它随时都会爆开一样,她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带着无比的憎恨与厌恶,“谁是你的岳父,你没有资格这么叫他!你没有资格这么叫他!!!”
第五卷 天兵风云 第三十三章 … 两个北上的人
说谎是人的天性,说谎是人的本能。
人知道说谎是不对的,因而父母们从小就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说谎,要做一个诚实的乖孩子,知道吗?”
天真的孩子点点头,却道,“我不说谎,我要做乖孩子,但是妈妈,我现在不想睡觉,可以再多玩一会儿吗?”
此时孩子的父母往往立刻摆出一副义正严词的模样,教育道,“快睡吧,快睡吧,要不然明天起不了床了。”或者是,“别玩了,快睡吧,要不然小鬼鬼要来捉贪玩的小孩了。”等等等等。
事实上,孩子再怎么赖床父母也会拖他起来,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捉小孩的鬼魂。
以上仅仅是一个片面的例子,但谎言确实是无处不在。而人的一生,也都是在谎言的陪伴中渡过。
百度大神说,谎言分善意的谎言和恶意的谎言,都是编造出来的不真实的话语,但善意的谎言是指为了别人不伤心和难过而说的。恶意的谎言是为了自己不受惩罚而说出来的。一个为了别人,一个为了自己,这就是它们之前的区别。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这善与恶的界限,有谁能分的清楚?又有谁敢在撒谎后拍着胸脯说,我是善的。
深秋时,霜风起,在魏国北部某个不知名的山头,站立着一老一少,一主一仆,两个身份迥异,却都是面无表情的男人。冰凉的雨点自高天上打落,击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发出滴滴答答的脆响,萧瑟的寒风呼啸着卷过山林。失去繁茂枝叶的树木瑟瑟发抖,曾经挺拔苍翠郁郁葱葱的它们,此刻显得无比瘦小,脆弱。
只有两个男人依然昂首,再大地暴雨也无法让他们闭上双眼。再烈的寒风也不能撼动他们执着的双脚。一点湿冷能算什么呢,比起他们心中的伤痛。即使是暴雪裹身,也不过是多穿件不太合体的外衣罢了。
“太子殿下,三年前地事,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您完全不必把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啊。现如今小姐对你恨之入骨,我们这几个月的努力,眼看都要白费了呀!”良久地沉默之后,周仓终于压抑不住烦躁的心情。向闲博抱怨起来。
闲博默然不语。目光依旧投放在遥远飘渺的天边,在那里,厚重的雨云层层叠叠,偶尔变幻一下形状,让人可以依稀的分辨出,它们是活动着地。良久之后,他闭上眼睛。淡淡道。“周仓,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把责任头推给林雪城,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才是真正想灭亡大周的敌人?”
“殿下,卑职的意思不是说把责任推给林雪城,事实上,责任本来就该他负,若不是他狼子野心,怎么会有后来地惨剧!”
周仓地仪态依然恭敬,言辞依然有理,但在闲博看来,说的再多,说的再漂亮,也不过是推卸责任,逃避惩罚罢了。他忽然失声笑起,呵呵嘿嘿,哈哈哈哈,一声大似一声,一声响似一声,笑到后来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掩嘴重重咳嗽起来。
“殿下何必如此,您要小心身体啊!”周仓上前一步搀扶住闲博,轻轻的给他拍着后背。
“小心身体,又有合用?”闲博自嘲道,“难道就能刀枪不入了么?”他摆摆手,示意周仓不要打断他的说话,深深几次呼吸之后,他的心绪终于平复下来,又道,“周仓,其实你明白,我明白,每个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这桩惨事地起因,乃是我送回周国地情报。清琳当初信我爱我,才会把他父亲的秘密当作一个笑话将给我听。而我却辜负了她地信任,将她的全家推入火坑。”
“周仓,那时候父亲要借我与清琳的关系写信要挟萧焕之,我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当时我想,只有这样,才能顺利的与清琳完婚,婚后来日方才,我也有的是机会让岳父看到我的诚意,将他的战意导向夏国。后来我才知道,是我错了,谎言就是谎言,背叛就是背叛,我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重蹈覆辙。在我的心里,其实早已料到会有今日,清琳如何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