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锦衣卫-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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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侂胄微微一笑,站在一旁,看着罗弘毅上蹿下跳的样子,只觉得十分有趣。身为官员,韩侂胄自然很明白罗弘毅如今的心情。但是你当多大的官儿,就得承担多大的风险。如果没风险只赚钱的话……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儿?
“罗大人有何贵干?”韩风看韩侂胄没有任何指示,干脆就摆明了车马炮,跟罗弘毅来个非常正式的接触。
罗弘毅叹息道:“贤侄,想必你是知道的。御史仇浩在皇宫之外五百步内被刺杀,龙颜大怒啊……实不相瞒,官家给我限期十五天抓人,现在已经过去十三天了。刑部所有人手全体出动,没日没夜的在临安找人,恨不得挖地三尺,可依然没有消息。眼瞅着日子就到了,可怎么办是好?”
这跟我有一文钱关系?官家又不是限期让我锦衣卫破案。韩风暗忖道,脸上还带着甜蜜蜜的笑容,看着罗弘毅。
“唉,其实我不做官也没什么,反正一把年纪了。”罗弘毅的眼珠转了两圈,他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知道既然要求人,就要拿得出给人的好处。否则的话,谁闲着吃饱没事干了去管你的闲事?不过,眼瞅着求韩风帮手,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韩侂胄这条老狐狸,还有韩风这条小狐狸,都是贼精贼精的,不见兔子不撒鹰。自己逼不得已的话,只能出杀手锏了。
罗弘毅缓缓的说道:“刑部侍郎就要离任,不少人跟我打过招呼,希望能够来刑部任职。我却想,朝廷公职是为老百姓服务的。不能因为某些人跟我打了招呼,或者给我送礼,我就把官职推荐给他。我做官一向是要做到明镜高悬,问心无愧的。却不知道韩相公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罗弘毅眼巴巴的看着韩侂胄,只要韩侂胄点头,自己送出去小半个刑部,也算是值得了。没想到韩侂胄只是眼光一转,并没答话。
“呃……”罗弘毅正踌躇着不知道还能送些什么出去,却听见韩风淡淡一笑道:“罗尚书,锦衣卫本来也应该去查这些事。小侄只是有个不情之请,日后锦衣卫查案的时候,有权调动刑部人手和卷宗。刑部及各地衙门无比配合。这样的话,小侄捉拿刺客也方便多了。罗尚书说是不是?”
黑啊,开口就要老子的人手和卷宗,刑部可就是指望侦缉和审判吃饭的啊!不过,火烧眉毛顾眼前。罗弘毅正要咬牙点头,又听见韩风说道:“听说罗尚书只有一位兄弟,英年早逝,留下一个儿子,如今刚刚在刑部就职是不是?不如,这次案子就让他联同我们锦衣卫办理吧。”
罗弘毅心中大喜,刑部虽然自己说了算,但是官员升迁等等也需要很多手续。这次韩风是摆明了要送个功劳给自己的侄子。韩风抓到人,侄子也跟着添上名字,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提拔他,那就容易的多了。看起来,韩风还是很会做人的嘛,懂得要打人巴掌,也要给人蜜枣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就等候韩兄弟的好消息了。”罗弘毅拱手道:“我这就回刑部安排,一应人手,都听候韩兄弟吩咐。”
“那倒不用了,让令侄做联络官即可。这一次,我不需要刑部人手。”韩风自信满满的笑了笑:“明天,最迟明天,我一定抓到刺客,交给刑部审讯。”
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罗弘毅心中暗叹,老人家查了这么多天没找到人,人家后生前脚进了临安就敢拍着胸部叫嚣明天拿下凶手。何等豪迈!!!
“敬候佳音。”罗弘毅转身退出庭院。
韩侂胄看着儿子,淡淡的说道:“你这么有把握?”
韩风微笑道:“反正抓不到,倒霉的是刑部,我锦衣卫也不吃亏。一路上,我已经想了很多办法,只要刺客还在临安没走掉,这次八成能抓到他。到时候,就可以顺藤摸瓜,一路摸上去,嘿嘿!”
第14章 你的智慧很难理解
下午时分,通常身为右相的韩侂胄都会前去枢密院公干。和往常一样,十余名韩府家丁、二十名卫兵早已准备好车马等候在韩府门口。韩侂胄穿戴整齐,走到家门。卫兵们目不斜视,依然关注着自己的岗位。
现在朝廷风声鹤唳,每位朝廷大员出门的时候,起码都带着十几个跟班。甚至听说有些不放心的官员,到处招揽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为自己保驾护航。韩侂胄当然不用废这样的心思,像他这样级别的官员,加上韩家的家世,随便站出来,都有大批武艺高强的人愿意为韩家卖命。
一辆黑色马车静静的停在门口,拉车的两匹马儿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那些紧张并且警惕着的人们,无聊的刨着蹄子,打着喷儿。韩府门前的路上,行人已经自动躲开。这时候,若是你不长眼睛,拿着个棍子什么的走到韩侂胄车队之前,就算是被护卫们打死了也是活该,跑到大理寺都没法说理去。
一位侍卫跟随在韩侂胄的身边,警惕的四周看了看,正要伸手去拉马车的门,忽然将韩侂胄往身后一拉,惊呼道:“有刺客!”
几条人影飞快的从路边窜出,手持利刃。他们全都寻常百姓打扮,想必是出手之前才在脸上蒙了个头巾。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那几名刺客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抢到车队之前。二十名卫兵横刀上前,顷刻间混战在一起。
没想到来袭的刺客,身手如此高强。这二十名护卫本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勇猛之士。可跟来犯之敌交手,数人围攻一人的情况下,居然接连倒退,不是敌手。韩侂胄脸色一沉,厉声喝道:“给我拿下一个活口。”
老爷已经发话了,下边的人怎么敢不从?十余名韩府家丁跟着猛扑上去。这些人虽然是家丁打扮,可大多都是韩侂胄这些年来收拢的江湖人物。许多人在道上都有响当当的字号,突然销声匿迹之后,别人还以为他们都已经死了。却不知道他们早已开始为韩侂胄这样的高官卖命。为自己的将来博一个好前程。
这十余名高手一加入战团,情况立刻又不一样。几名来袭的刺客顿时狼狈不堪,只能遮挡,连进攻的力量都没有。为首一人忽然唿哨一声,大声用金国话喊了句什么。那几人挥舞刀剑便要撤退。韩府众人步步紧逼,务必要拿下一个活口来。
路上行人吓得屁滚尿流,眼睁睁的看着一场刺杀,而且还是针对如今天下第二人的刺杀。小老百姓看人打架也就是看个热闹而已,没想到在韩府门口就能看到刀光剑影,血肉淋漓的厮杀。刚开始,几个照面,就有几名卫兵挂了彩,随后局势虽然逆转,可是对方没有进攻,防御的还是密不透风。一时半会,想要收拾下来,的确很不容易。
韩侂胄背负着双手,傲然看着被围攻的刺客们,冷冷的说道:“就凭这几个人就想来刺杀我?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听到大人的话,围攻中的家丁和卫兵更加振奋精神。对方不过五六人而已,虽然身手了得,可自己这边加起来都已经快四十人了。而且,韩府内院的家丁护卫,听见打斗肯定要出来围攻。要是这样都收拾不下几个金国刺客,岂不是被人看得太低了?以后还有什么面子留在韩府看家护院?
韩侂胄话音刚落,忽然从西侧屋顶,一人高高跃下,手中青锋如电、灿烂夺目。剑身微微一翻,反射着刺眼的光芒,照向韩侂胄的双目。韩侂胄哪里见过这样的打法?下意识的举起手掌挡住眼睛。那一瞬间,剑手已经跃下屋顶,长剑急挺,取的便是韩侂胄的咽喉要地。
身边的贴身侍卫大骇失色,拼命拉着韩侂胄后退,可那剑手身手了得,动作敏捷。一击不中,立刻揉身跟上,如跗骨之蛆,不死不休。寒光点点、青芒吞吐,竟然是招招不离韩侂胄要害之处。
贴身侍卫大吼一声,猛然抢上前去,剑手一剑袭来,他不避不让,挡在韩侂胄身前,硬生生的用手掌抓住长剑,跟着便是一拳砸在剑身上。长剑虽然锋利,可剑脊乃是最脆弱的地方。被那贴身侍卫用力一砸,当即断成两截!
那剑手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采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打法,如今的贴身侍卫满手是血,想要拔刀出来,只怕手都无法握住柄,可还是威风凛凛的挡在韩侂胄身前,大有不杀了老子,就休想杀死韩侂胄的意思。
剑手正要追击而上,韩府门内已经大呼小叫的狂涌出来一大群人,而之前追击那几名刺客的家丁卫兵也纷纷丢下几人,转身护主。片刻间几乎将那剑手围困在内。几名刺客见有机可趁,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一点儿都没有要和同仁同生共死的觉悟。那剑手叹息一声,长剑连挥,他本就武艺高强,寻常家丁哪里会是他的对手,转眼之间就被他闯出一条路去。
余下众人保护韩侂胄要紧,纷纷大呼小叫:“保护大人……”就算有人想要去追赶那剑手,想想刚才那气势如虹的一剑,不由得打了退堂鼓。以人家的身手,自己追上去,岂不是让人做了剑靶子?
呐喊的人多,追赶的人就几乎没有。大伙儿眼睁睁的看着韩侂胄,等候他的指示。没想到,韩侂胄先拉过之前为自己挡剑的侍卫,轻声问道:“伤的如何?手掌可有大碍?”
“只要没伤了骨头断了经脉,应该就没大事。”那侍卫老老实实的答道。
“去太医院请刘太医来看伤。另外从账房里支五百贯出来,作为汤药费。”韩侂胄吩咐完,站直了身体,默然看着那剑手远去的方向,淡淡的说道:“刺杀朝廷命官是大事,尤其是在如今满城搜捕的时候。他们顶风作案,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大宋放在眼里。来人,转告刑部、锦衣卫、禁军各部。全体出动,不得轮休,挖地三尺。我要让这些刺客没了活路!”
别人发怒也就罢了,韩侂胄一怒,在现在的大宋,也不过仅次于皇帝赵扩而已。整个临安本来就在疯狂的搜索刺客,如今,韩侂胄一句话,又把搜索的力度加大了三五分。
下午,韩侂胄依然大咧咧的去了枢密院办公。不过,韩侂胄遇刺的消息怎么可能瞒得住。转眼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临安。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纷纷赶到枢密院来表示关心,并且送上礼单。当然,礼物都已经直接送到韩府了。没有人会傻到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跑到枢密院来公开行贿。
韩风同样现身在锦衣卫总署,亲自坐镇,满城搜捕刺客。这次刺客要刺杀的可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的亲爹。要是抓不到刺客,整个锦衣卫的人都感觉没有面子。还有一些热衷功名的,更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在都指挥使大人面前表现一番。整个临安一阵鸡飞狗跳,就算是已经被清查过的地方,又重新被禁军和锦衣卫挖地三尺,再来一次。
同样的树林,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人。
尚易郁闷的靠在一棵大树上,听着耳边的人喋喋不休:“我说尚易,你们是不是昏了头?现在什么时节?风头浪尖上的时候,居然带着一群人去刺杀韩侂胄?我说你们自己嫌命长了,在江北抹脖子自杀也就算了,何必大老远跑到江南来坑害我们?现在韩侂胄火冒三丈,临安人人自危。别说我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的人失手被锦衣卫拿下,赶紧自己想办法死了去,别牵连我家主人。”
尚易的手掌好几次已经摸到剑柄,恨不得拔出剑来,把这个罗里啰嗦的家伙,一剑劈成两半。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不是我们做的。”尚易冷冷的说道:“我也在猜是谁做的!”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