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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自然而然 [苏] 谢·阿·巴鲁兹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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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廖沙跑过来说:“我就是,少尉同志!”

  “我奉令送您去军部。”

  戈尔斯科夫有点胆怯地问:“为什么?”

  “不知道。请您动身吧。”

  军部仍设在白科济杰济村,阿廖沙曾多次来这里送牛奶。

  阿廖沙被带进一间农舍,里面有一位少校,就是他曾经下令把牛分给后勤部门。

  “哦,老熟人!”他从一张被刮得干干净净的桌子后面站了起来。“戈尔斯科夫,都说你要带点牛奶来,可现在我们没看见你手上有。倒是我要给你一件东西!”

  于是他把—枚英勇奖章别到戈尔斯科夫的军服上。

  “为苏联服务!”阿廖沙按“立正”姿势挺直身子高呼了一句,心里琢磨着:“大概是因为我抓了几个德国俘虏吧。消息传得真快。”可实际并非如此。

  “这是为了奖励你抢救出—列车面粉。”少校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

  “我还以为……”接着阿廖沙叙述了有关俘虏的事。

  “不,暂时还没得到报告,”少校微微一笑。“那还得准备一个窟窿。会报告的,一定会报告的。”

  接着严肃地说:“你怎么,打算就这样永远烤面包吗?”

  “不知道,少校同志,不过……您也知道,我的能力有限。”

  “如果把你调到我们这里的军事法庭来工作,怎么样?先当书记员……” 

第二十二章
 
  阿廖沙在奥恰姆契列曾给卡佳写过信,也给列宁格勒的薇拉写过一封短信。

  卡佳七月初刚来了回信。原来,她的战地信箱编号改了,卫生队并入了第七近卫军团卫生营,就在附近的别良卡,别尔哥罗德以东约二百公以的地方。

  来信写得既亲热又忧郁。第140炮兵团改编了。杜金又负了伤,和阿廖沙一样肺部受了重伤,不过——“我们会活下去,死不了。”萨沙·涅夫佐罗夫和任尼亚·鲍洛金牺牲了。柯斯佳·彼得罗夫也受了伤,但伤势不重。情况就是这样。“多多保重,亲爱的,我的亲人。你知道,我多么想看到你。每天夜里都梦见你。我真怕你给弄残废。但是,既然让你去打仗,说明你一切很好,说明你多少还有点用。”

  “去!”阿寥沙下定决心。“一定要去!”

  请假很顺利。

  第三天,他骑上已经熟悉的那匹粉红色鼻子的德国 马。这匹马已经听他使唤了,而且颇能耐劳。

  这天天气异常晴朗,大地显得格外宁静。草原在灼热的空气中颤抖。天空万里无云。

  去别良卡的路先经过白科洛杰济村,再从右侧走过沃尔昌斯克,往前就是别良卡。

  他骑马走了五个小时左右,听到了排炮声,空中不时发生空战。

  戈尔斯科夫下马步行,边走边观看空战。我们的一架伊——16小型飞机,人们亲呢地叫它“小驴子”,咬住了德国人的福克—武尔夫101式战斗机。

  一阵隐约的扫射声后,福克一武尔夫式战斗机突然冒起烟来,随即拖着一条烟带向前线方向,看样子是朝别尔哥罗德方向飞去。但这时一个勉强看得见的圆点离开了飞机,接着闪现出了降落伞的圆顶。

  “怎么办?”

  阿廖沙跳上马朝降落伞的方向疾驰而去。

  降落伞下落得很慢,而戈尔斯科夫的马一路小跑,跑得十分麻利。阿廖沙在一堆熏黑了的烟囱旁边(村庄已遭破坏),追上了德国人。伞绳勾住了一个烟筒,德国人侧着身子一头栽倒在地上。

  “站住!举起手来!”戈尔斯科夫大吼一声。但德国人却不想投降,掏出手枪,一连开了三枪,枪声极轻。阿廖沙不知怎么避开了子弹,朝德国人持枪的手猛踢了一脚。但德国人并末松手。戈尔斯科夫又朝他的下巴踢了一脚,可是他仍然继续开枪。由于降落伞绳太碍事,于是他企图取掉绳子。

  德国人再次试图解绳时,阿廖沙按住了他。德国人又开了一枪,子弹擦耳而过。

  这的阿廖沙拔出刀子,一刀扎在德国人的肩上。德国人丢掉手枪,瘫软下来,鲜血浸湿了他的飞行服。

  “沙伊斯凯尔富!伊黑 韦尔杰 米黑 佐维佐 尼黑特 埃尔捷边!”①他叫起来。[“混蛋!我就是不投降!”(德语)]

  阿廖沙听不懂他说什么。

  “住嘴,”他镇静下来之后,嘟哝着说。“看怎么教训你吧!”

  德国人继续操着德语叫骂:“乳臭未干的崽子,休想制服我!”[原文为德语。]

  阿廖沙用刀子割开了德国鬼子的飞行服,把他的衣服扒了下来,又脱下了他的皮靴。

  “就这样,光着脚你要轻松些!”

  接着他撕开德国人制服的肩部,用自己随身带的绷带给他包扎伤口。伤口很深。

  阿廖沙想了一下,又伸手到德国鬼子怀里搜他的证件。

  找到两个小本本。

  一个是军官身份证。阿廖沙好不容易才把上面的字翻译出来:中尉军官奥托·韦尔涅勒,部队番号……兀鹰部队。另一个是党证。

  口袋里还搜出了一个铁十字章。

  “不佩在身上,恶根,怕被捉住,”戈尔斯科夫把证件收起来说道。

  然后把盛着伏特加酒的军用水壶递了过去。

  “给,喝一口!”

  德国人贪婪地喝了一口,他的脸顿时抽搐起来。

  “哦,是烧酒!我不要烧酒!给点水!”[原文是德语。]“不喜欢那就别喝,”阿廖沙温和地说。“现在准备走吧。”

  他把德国人拉到马的跟前,费力地把他横担在马背上。

  离别良卡还有十公里左右,离村子愈近,大炮的轰鸣声愈响。不一会又传来了自动步枪和机枪的扫射声。看样子,那里正在进行战斗。只好靠右边走。

  他们走到别良卡衬口,村子里浓烟滚滚,烈焰腾腾。我军的散兵线击退了德国人的一次又一次进攻。田野里虎式坦克和豹式坦克在燃烧,击毁的摩托车和装甲汽车东倒西歪,到处都是。

  戈尔斯科夫打听团部设在那里,可是谁也说不准。有的说在大米哈依洛夫卡,有的说在布琼尼,有的说在新奥斯科尔,有的说在阿尔捷尔内。

  “小伙子,趁你活着赶快走吧!你没看见这儿的情况吗?”

  只好走了,可是身边远有个该死的德国鬼子。

  德国鬼子有气无力地喊着:“水!水!混蛋,给点水喝!”[原文是德语。]大米哈依洛夫卡驻的是后勤部队,谁都不接收俘虏。

  在布琼尼还算走运。

  不仅接受了俘虏,还夸奖了他一番。

  这个德国军官原来还是个要人。

  卫生营没在新奥斯科尔。地方也并不难找,因为四面八方都有车往那里送伤员。

  新奥斯科尔是一座小城,几乎没有受到战争的破坏,掩映在落满尘土的绿葫之中。到处可以看到白色的帐篷和工作服。好象整个城市都变成了野战医院。

  时间巳近黄昏。戈尔斯科夫走遍了全城,可是到处都找不到卡佳。这时天气闷热,就象要下暴雨的样子。

  阿寥沙给马饮了水,让它在草地上吃草,而自己则倚在篱栅上。

  突然街上传来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马雷金娜!马雷金娜!”

  这正是卡佳的姓。

  一个女军医在喊卡佳。

  她从隔壁房子里跑出来,蓦地看到了阿廖沙,十分惊疑:“是你?啊,还戴上了奖章!”

  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和那位女军医一起跑走了。

  “等我一下!我就来!”

  快到中午时,他才赶回马尔托瓦亚村。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困难,德国人突破了哈尔科夫——别尔哥罗德地区的防线。到处在进行着顽强的战斗。

  哈比布林把一封信交给阿寥沙:“你的信!”

  戈尔斯科夫拆开信:

  “不要生气,阿廖沙,也不要惊奇,我已经出嫁了。丈夫是个很好的人,要不是他,封锁期间我们是熬不过来的。之所以说我们,是因为我已经有一个女儿。现在她已有七个月了。

  祝你一切都好!

  薇拉”

  他现在才明白她为什么长时间未给他写信。委屈倒是没有,只是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第二十三章
 
  七月五日,黎明前一片漆黑,二点三十分在由楚古耶夫到杜梅尼恰的整个战线上,大地震动起来。数千门各种口径的大炮和迫击炮向德国人的防御阵地轰击。德国人不久便镇定下来,开始进攻。数千辆坦克、自行火炮、装甲汽车和飞机对我方防御工事射击和轰炸。我军撤退了五至十公里,接着又向前冲,恢复了原先的局面。

  库尔斯克战役正在进行。

  德国的几个党卫军团和“拉伊赫”师、“阿道夫·希特勒”师、“骷髅”师以及“克姆普夫”战役集群被粉碎了。

  七月八日、九日、十日、十一日和十二日,天天有战斗。

  德国人的“堡垒行动”宣告破产。

  七月十三日我军突破德军防线。

  八月五日解放了奥勒尔和别尔哥罗德,八月二十三日解放了哈尔科夫。

  在哈尔科夫,阿廖沙应召前往近卫第14师师部。师长扎罗夫上校亲自接见了他。旁边坐着一位大尉。

  “识字吗?”上校问,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好象是,”戈尔斯科夫不加肯定地回答。

  “是画家?”上校又问。

  “半吊子,”阿廖沙想说句笑话敷衍过去。

  “情况是这样,半吊子画家同志,”上校说,“到谢罗夫大尉那里去听他指挥。他会把情况告诉你的。”

  “那我的野战面包房怎么办?”戈尔斯科夫问。

  “不必担心,我们会安排。”

  谢罗夫大尉把清况说了一下。现在戈尔斯科夫被任命为师部军事法庭书记员。大尉是法庭庭长。案件暂时不多。只有一起,就是大土沃尔乔克在哈尔科夫战斗中毁了两门大炮。他把炮沉到河里去了。明天十点整开会。

  军事法庭处理案件如此过细,使阿廖沙十分惊讶。这简直不象是在前线处理案件,倒很象在和平时期处理民事案件。

  判决枪毙的很少,大多是送惩戒营。

  “……并不都是暗藏的坏人嘛!”戈尔斯科夫常常想起谢罗夫的话。 

第二十四章
 
  近卫第14师在基洛夫格勒城外的兹纳缅卡—斯梅拉地区消灭了德军第四空军参谋部。缴获了大量的战利品,还有许多俘虏,其中有一个是美国人,职务是航空技术少校。消息不径而走,顿时传遍了全师,引起了许多议论和谣传。

  军事法庭也进行了讨论。

  “就要审讯了,我要去请求,阿列克谢·米哈依洛维奇,或许他们会让我们参加,”大尉谢罗夫许诺说。

  果然,他们受到了邀请。

  不知是因为这件事,还是因巧合,恰在这时给戈尔斯科夫换上了一套新军服。发了—件绿色的英国军大衣、一件军便服和—条裤子,还有皮鞋。皮鞋穿起来觉得很冷,一踩上泥地就散架,因为鞋底是硬纸板做的。

  “这就是盟军干的好事,”谢罗夫说。“表面上好象还讨人喜欢。”

  英国皮鞋不能穿,只好找来了德国皮靴。

  他们—起来到了师部。

  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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