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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0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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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野心不小,为贪擎天拥立之功,背弃了自己几十年的信任;难保不会丧心病狂。再生出其他什么心思。

康熙再也支撑不住,眼睛一闭。失去了意识……。

清晨的清河大营,校场上传来兵丁操练的声音。

北风已歇,雪已住,天上碧蓝如洗。东方金轮初升,红光万丈。

寒冬时节能有这样的好天,使得操练的士兵心情也好些,大家喊号子的声音都亮堂了不少。

一切似乎都同往日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只有几个心细的参领,发现都统与副都统今儿都没露面。

不过,也没人多想,谁都晓得这几日新都统刚上任。

新上任的都统都是黄带子,平素在城里想来是享受惯了的,初到兵营早上起不来也是情有可原。都统不露面。副都统为了避上司锋芒,自然要避讳些。

他们却不知道,除了镶白旗都统这两日请假没有回营外,其他几位都统、副都统,都在镶黄旗都统的官署中。

说是官署,不过是镶黄旗西北处的五间营房。

八旗编制,每旗设都统一,副都统二。

这清河大营营地,总计当有三位都统,六位副都统。

然而,此刻,在十三阿哥面前。只有两位都统与三位副都统,另外三位副都统,早已变成尸体,扶尸在地。

他们的死,并非“师出无名。”而是背负着“勾结内臣,用心叵测。”的罪名被斩杀。

其他人。则是“奉命”留守清河大营,以待“皇命”

没想到,这一待就是一昼夜。

直到十三日丑正(凌晨两点)才有内侍来大营传旨,着十二阿哥与十三阿哥畅春园见驾。

这一昼夜,十二阿哥一句话都没有同十三阿哥说。

那晚,他是在被窝中,被十三阿哥与魏珠叫起的。

就在他迷迷糊糊间,手中被塞了钢刀,而后在十三阿哥的“助力”下,斩杀了镶黄旗的副都统。

这个副都统出身满洲权贵,早年在御前做侍卫。向来为康熙所倚重。称得上是帝王心腹。

十二阿哥当时还懵懂,真以为十三阿哥是“奉旨”行事。等到过后。发现十三阿哥已经掌控清河大营,他才反应情形不对。

可是连后悔药都没地方买去,他犯下如此祸事,就算到御前,也摘不干净。

他小心翼翼这些年,生怕背负半点是非,他实不明白为何平素看来十分为善的十三阿哥竟这般算计自个儿。

不知道十三阿哥是不是觉得理亏。也缄默,没有主动说什么。

等他们兄弟两个到清溪书屋时。这边已是灯火透明。不止三阿哥、七阿哥等人都在,连几个小阿哥也都在。除了皇子阿哥之外,等着候见的唯一的外人,就是九门提督隆科多。

少一时,就有内侍出来传旨。传众人觐见。

因康熙所在内室地方有限,所以只有几位大阿哥与隆科多被传至御榻前,十六阿哥以下的小阿哥,则是跪在帘外。

康熙侧过脸来,视线直直地落在隆科多身上。

隆科多虽俯身在地。似乎也察觉到康熙的视线。他的身子一僵,没有抬头,只是将脖子压得更低,将额头磕到金砖上。

康熙长吁了口气,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下。

他的视线移开,在每个皇子阿哥身上扫过。这都是他的儿子,他曾引以为傲的儿子,他曾厌恶诅咒过的儿子。

三阿哥的发辫乌黑,看来是染了头发。前些年,他曾进贡过染剂。康熙没有用。只希望他像爱惜自己头发那样,爱惜自己的羽毛,安安分分的做个宗室亲王。

七阿哥的身子佝偻着,同三阿哥相比,他反而是显老的厉害。这个,儿子,打小就忧思过重,二十出头就有白发。都说无欲则网,他因身体残疾,母族不显,注定与龙椅无缘,本当过得自在些。但是身为皇子,又有那么多强悍的兄弟,使得他不得不竭思苦想、步步为营,只为自保。

九阿哥性子太阴柔,行事又太偏激。康熙对这个儿子,是又恨又爱。恨的是他没有正形,没有皇子阿哥的稳重与上进;爱的是他天性自然不作伪,从不掩饰自己的贪鄙之心,是皇家少有的直性之人。只是他是皇父,能忍下这样一个儿子;那个人。是能忍的么?

康熙的眼神一暗。又转向九阿哥身边的十阿哥。

这个儿子,外粗内巧,大智若愚。即便曾涉及夺嫡之争,也是从属之流,没有在风口浪尖,加上有个显赫的母族,不管是谁上台,当不会太难为与他。

十二阿哥……还是一往的畏畏缩缩,带着几分胆怯与几分小气,叫人只有叹气的份。如此也好,这般怯懦,总不会碍了旁人的眼。

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

康熙的目光不知飘向何处,声音沉稳而清晰:“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这一句话,如霹雳一般,将众位皇子阿哥给震住了。

即便无人敢在御前喧哗,但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满脸的不可思议。

九阿哥膝行两步,想要说话,被十阿哥一把拉出,堵住他的嘴巴。

康熙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九阿哥还在挣扎,却被十阿哥紧紧拉住。他体型肥硕,十阿哥却是骨骼清瘦,拉着他很是吃力。

十三阿哥见状,走到九阿哥另一侧,同十阿哥一道,将九阿哥驾了出来。

这会儿功夫,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带着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四的几位小阿哥也退到书屋外。

没有人吱声,大家都沉默着。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皇父的意思,是当着他们的面立储?可是储君何在?

若是“遗命”的话,那他们现下是不是就该准备着拥立四阿哥登基。给四阿哥叩首分“君臣”:若不是“遗命”的话,他们还得继续守在这里,尽人子之责,给皇父送终。

九阿哥使劲挣脱开来,打掉十阿哥的手,怒道:“为何拦我?我要寻皇阿玛问过清楚,他是不是受了糊弄?……“呜呜”话没说完,又被十阿哥给捂住嘴巴。

“九哥,还请慎言!”十阿哥的面上带着几分郑重,望向九阿哥的眼神带了些许安抚与关切。

九阿哥冷哼一声,望向眼前这些兄弟,刚好与正在打量他的三阿哥对了个正着。

九阿哥挑了挑嘴角,不再多言。

趁着众人没留意,十三阿哥凑到隆科多跟前,低声问道:“四哥何时来?”

“一个时辰前皇上使人去南郊传四阿哥。”隆科多轻声回道。

十三阿哥听了,不由皱眉。

畅春园至南郊斋所六十来里地,这又是深夜赶路。再说了,局面如此紧迫,四阿哥如何能放心在斋所。原本多半是在圆明园。

现下晓得有钦差传旨,他还得连夜跑到南郊,在那边承旨。

这一番折腾下来,怕是一时半会儿到不了畅春园。

幸好有十阿哥劝诫,将想要闹事的九阿哥压下;三阿哥虽也是心有不服,但是他向来爱惜名声,不敢冒抗旨不尊的罪名说什么。

康熙已成不渐之势,十六阿哥与众人商议后,将其移到清溪书屋正寝。

除了年幼的二十四阿哥,年方七岁,浑不知愁,早已在十七阿哥的怀中沉沉睡去;其他的皇子阿哥,都被“寿终正寝”四个字,压得心里沉甸甸的。连满心不忿的九阿哥,也再没了动静,只在寝殿外凝望。

从寅时到天亮,从天亮到巳初(早上九点),短短几个时辰,对于众人来说,却像熬了几天。

四阿哥,终于来了。

他疾行而来,再无平素的稳重。“蹬蹬”地留下一串足音,顾不得同守在外头兄弟打个招呼,就直接奔进康熙的寝殿。

众人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神情各异。

大家都晓得,或许从今日起。兄弟之间就不同,他们少了位皇弟或者皇兄,多了个新皇主子。

这一日,越发显得漫长。

除了四阿哥三次进寝殿问安之外,再也无人得到宣召。

除了进寝殿问安外,其他时间。四阿哥随同众人一样,都在寝殿侯见。

说得好听,是“候见”,大家伙心知肚明,不过是等着皇父“宾天”

康熙已陷入昏迷,太医每隔半个时辰。进寝殿请一次脉。

戌初(晚上九点),一代帝王。康熙大帝,崩!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九百九十四章 钟声

曹府,梧桐苑。 曹颙躺在炕上,睁着眼睛,许久不能入眠。圣驾在畅春园,龙体如何不是他这个臣子能晓得的。他只知道,户部折子,已经压了三日没有批。

御前批下的折子,最晚是在十一月初十;那以后,户部递上去的折子,就石沉大海,没了消息。

李氏前几日去国公府,多吃了几盅酒,而后见了风,这两日有些不舒服。初瑜既要侍奉婆母,还要看顾幼子天宝,早已乏极,躺在曹颙身边,沉沉睡去。 就在这几日了吗?

塞什图本就不是固执之人,加上这几年国公做的,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他当会顺势而为,自保应该没问题。 曹家这些年,在曹寅、曹颙父亲两代人的小心经营下,已将隐患除。

曹颙闭上眼睛,心中担心的,早已不是以前惦记的抄家灭族之祸,而是畅春园有异变,四阿哥当不上皇帝。

要是皇帝不是四阿哥,那曹家未来的政途,就是双眼一抹黑。

四阿哥登基,最大的保障是隆科多。最大的变数也是隆科多。

迷迷糊糊中,就听到远处隐隐的传来钟声。

曹颙心下一激灵,从炕上坐了起来。

他伸手撩开幔帐,钟声越发清晰。

少一时,像是其他寺院道观有所想和。

曹颙起身下炕,从衣服架上随后抹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他走到屋外,在寂静的夜里,悠扬的钟声分外清晰。除了钟声。还有络绎起伏的大吠声。

曹颙的心绷得紧紧的,钟声长鸣,国丧日始。

夜半风疾,曹颙却丝毫不觉寒意。他的思绪都飞到畅春园。恨不的立时得个结果。

这时,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伴着远处而来昏黄的灯光,门外响起敲门声:“哪位姑娘值夜,快开门?。

梧桐苑的规矩,曹颙在时。上房不留人值夜。

但是院子里也不能不留人侍候,要不然上房主子喊人,还得去后院排房叫人不成?因此。就在东厢房的小厨房旁。僻出一间来,做了梧桐苑的值房。

每天晚上,由一个大丫鬟带着一个小丫鬟轮值。值班的灯火,是彻夜不灭的。

所以,听到敲门声,立时有人在屋子里应了一声,随后就见一个丫头挑了帘子出来,几步奔到门边,隔着门问道:“王嬷嬷?”

“是我,姑娘快开门!二总管有急事请老爷!”那人带着几分焦急回道。

出来的是乐青,她将门栓打开,道:“嬷嬷轻声,太太这两日乏呢

今天是十三,天上月亮将满。映射一地清辉。

乐青背着上房。没有看到;王嬷嬷却是正对着上房,一眼就看见在廊下站着的人影。她唬了一跳。还没来不及反应,上房的灯亮了。

这下子,窗里的灯光,天上的月亮,使得王嬷嬷认出曹颙。

“老爷,二管家有急事请老爷,在二门候着。”王嬷嬷上前两步,躬身道。

曹颙点点头,道:“我晓得了,你先回去。我更衣后过去。”

王嬷嬷应了一声,提着灯笼去了。

初瑜听到丈夫的声音,也披了衣服出来。

远处的钟声还在敲着,初瑜的脸色立时变得刷白,带着几分不安唤道:“额驸?”

曹颙回过头,将她拉到屋里,轻声道:“别怕!”

初瑜方才听到曹颙交代王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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