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2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管十七福晋有什么心事”需十七阿哥开解。
太妃就没有多留,嘱咐了两句,就回自己院子,为媳妇、孙儿祈福去了。
十七阿哥送夹妃出了院子后。又见了大医,询问详情,确雳妻儿确实平安。才松了口气。
打太医下去后,他衣服也顾不得换”直接去了内室,坐在妻子身边,就那么守着。
直等到黄昏时分,屋子掌灯,十七福晋才呻吟一声,幽幽转醒。
“呢……,……”看到丈夫的那刻多十七福晋的红了眼圈,轻唤道。
十七阿哥强忍了激动都道:“福晋到底有什么心事,不能同爷说?真要疼死爷不成?万一,万一……这爷也活不下去……”
十七福晋慢慢闭眼,面上满是痛苦,泪如泉涌。
十七阿哥与她夫妻情深,哪里受得了这个?他忙移到杭边,将十七福晋搂在怀里,道:“好了,好了。爷不该说重话。有什么委屈告诉爷,快别哭了……”
十七福晋伏在十七阿哥怀”嚎啕大哭。
哭了好一会儿,她方慢慢止住哭声,抽噎着道:“爷,妾毒害怕…………这家”
十七阿哥被妻子哭得心火直突突,太阳穴跳得不行,已是咬牙切齿。
不过家怕高声引得妻子再哭,他还是压了心头火,温言道:“到底害怕什么,嗯,同爷说说?产期还有两个多月,可是怕生产之痛,还是担心生个小格格?爷早说过了,不管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都是老天爷赐给你我的”是王府的宝贝……尴多这”
十七福晋伸手扶着丈夫的胳膊,慢慢坐起身来,看着丈夫家却是欲言又止。
十七阿哥见她满脸泪清,可怜兮兮的,心的邪火立时熄了家小声道:“到底怕什么?你不说家爷怎么知道。”
十七福晋面露哀伤之色,缓缓地说道:“还有三天,逊有三天,八嫂那边就要移府了……”
十七阿哥闻言,不由皱眉:“没头没尾的,这是说什么呢?”
就听十七福晋继续道:“八嫂不会搬的……八嫂会死的……”说到这”已是低下头”眼泪再次落下。
十七阿哥这回是真怒了,只觉得胸口堵得慌,站起身来,声音也不由地提高:“这叫什么话?她搬不搬家,是死是沽家干你何事?反累得你如此,连爷的子嗣也顾不得了……”
“呢……,……”十七福晋拉住丈夫的衣袖,抬头哀声道:“都是妾身的错都那日八嫂登门,我应主动带八嫂给额娘请安……八嫂多年不在人前来动家世情上有些拎不清也是有的……妾身真的好怕,怕八嫂万一想不开,怨气……怨气连累到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她出身公府,身份尊贵,出嫁后同丈夫又琴瑟相合,多年恩爱。十七阿哥又是个会疼人的,不让妻子接触那些肮脏之事。
同那些在内宅厮杀、身上背着人命的妇人相比,十七福晋可谓纯善,算是宗室命妇里的奇葩。
十七阿哥看着哭得可怜的妻子,到底心软了,给她擦了泪,道:“整日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快止了泪,要不然爷就要陪着你哭了……廉王府那边,你别操心了,爷会请十六嫂出面,过去劝劝……这”
不说廉郡王府的惨淡决绝,不说果郡王府的兵荒马乱,正在户部当值的曹颙也有些坐不住了。
“怎么又开始不消停了,这安稳日子才过几天?”曹颙低声跟蒋坚抱怨道。
前两日大朝会,庭议原广东总督法海党附十四贝子事宜。
当时,曹颙就觉得不对,就因“党附”圣祖皇子这个罪名,从雍正三年到去年年底”罢免了不少官员,其也不乏“十四党”。
如今,该圈的圈了,该死的死了,仿佛一切尘埃落定,怎么又提及旧话?
而且,从法海问罪开始,这打击的面明显大了,今天听说弹劾了这个,明儿听说弹劾了那个。
开始波及到当年随十四阿哥西征的诸位。
当时随行的宗室阿哥,,爵的,爵,罢世子位的罢世子位,只剩下几条落之鱼。
昨日,就有消息传来,有御史上折子,弹劾淳亲王世子弘曙“阿附允褪,自谓有所依庇,辄敢擅自回京”、“愚昧怠惰,并无勉励成*人之意”。
今天,御史弹劾的范围,就从当年西征阿哥,到随行的侍卫官员。曹颂也在被弹劾之列,罪名是“从前阿附允褪、极力钻营”。
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弘曙提前回京,是因淳亲王当时坠马重伤,奉旨回来侍疾;曹颂虽一直在军前,却受讷尔苏庇护,分在他这边宿卫,同十四阿哥又有什么相干……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弃子
群劾曹颂的折子,曹颙并不担心,一是无稽之谈,二些曹颂是雍正点拨的臣子,如今在江南,又是给李卫做帮手;倒是弘曙那边,让人很是不放心。
诚亲王府、恒亲王府的世子都除爵,许多人都在观望。
隐隐地闲话传出来,说皇上是在为弘历铺路,所以才借由子,将年长与弘历的王府世子都罢子。
因为,虽为君臣,可论起来,他们是弘历的堂兄,在议政王会议不仅有一席之地,而且说话的分量还不清。
而且罢了已经成年的嫡子或长子为世子,等到王府年幼阿哥继承王府,王府少不得进入嫡庶混乱,兄弟之间,如何能相安?
内斗不止,就没有心思在朝廷上多事。
帝王心思”谁又说得清?
瞧着皇上近些年对宗室的忌惮,真有这个可能也保不齐。
曹蘸是淳亲王府的姑爷,同王府不能说茶辱与共,却也不好素手旁观。
等从衙门出来,曹颙便让蒋坚给曹府带个话,自己往淳亲王府去了淳亲姜府,内院正堂。
淳亲王坐在正的椅子上,面色沉得怕人。淳亲王福晋坐在他下手,小心打量丈夫的神色。
淳亲王已经等得不耐烦,对着妻子皱眉道:“弘景怎么还不到……”
淳亲王福晋回道:“已经使人催了两遍,妾身再打人过去瞧瞧,许是在学里还没回来……”
见淳亲王点头,淳亲王福晋回头,对身后的婆子低声交代了两句。
那婆子去了,淳亲王福晋道:“是不是弘景有什么淘气的地方……”说到这里,有些犹豫道:“他到底大了,爷也先别恼,总要问问清楚再i斥……”
王府现下有五个阿哥,除了最小的阿哥弘泰不算,长成的只有四人,其三个是已故侧福晋纳喇氏所出;只有这个弘景,是府另一位侧福晋所出,早年还曾抱到福晋身边养过。
加上他乖巧懂事,福晋心,少不得偏疼几分。
他们夫妻两个,早年“相敬如……”,这两年因上了年岁,性子都平和下来,反而比过去相处的时候多些。
另外”见福晋已经无弄权的心思,待几个庶子也慈爱,使得王府免了内闱之乱,淳亲王待这个嫡妻也多了几分敬重,夫妻之间也能说得上几句话。
因此”淳亲王福晋才主动问了这一句。
听了福晋的话,淳亲王却没有立时应声。若不是查出此事,确与福晋无关,他都忍不住要迁怒福晋。
随即,他又陷入自责。
若非他自打纳喇氏病故后”留在弘景生母的院子里多些;又因对嫡妻心存愧疚,对嫡妻对弘景的偏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使得弘景生出贪心。
他摆摆手,打门口侍候的两个丫鬟下去,而后看了妻子一眼,道:“福晋想过没有,若是弘曙不是世子,由弘景、弘泰袭了爵位会如何……”
淳亲王福晋闻言,脸上的笑容仔住,露出几分肃穆来:“爷此话何意?世子已册封多年,这么多年又在爷的教导下出息许多,加上孝敬亲长,友爱手足,妾身心里也当他是亲生的一般。弘景年少不经事,弘泰才进学,都是小孩子,哪里能支撑门户……”
她虽偏疼弘景几分,对弘曙兄弟三个始终存了芥蒂,可早已熄了夺世子位的心思。
弘曙性子敦厚,长媳虽有时刻板些,却是心里纯善,不是刁钻刻薄的性子。
就算有朝一日,王爷先走一步,就弘曙两口子的品性,淳亲王福晋也不会担心自己会受了慢待。
弘景虽同她亲近些,到底年少跳脱,没有娶媳妇;加上还有个侧福晋生母在,真要由他继承王府,她这个太福晋即便不看庶子脸色,也要看侧室脸色。
见妻子振振有声,豪不作伪,淳亲王心里松了口气,苦笑道:,“福晋,弘景那孽障,怕是生了要不得的心思。平素里瞧他,本分乖巧,没想到这点儿岁数”就有了心眼子……”
淳亲王福晋听了,已是变了脸色,忙道:“他做了什么……”
弘曙除了是已经册封亲王世子,还是王爷绮重的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已经开府分爵的同母兄弟。就算弘景有心思,又岂是轻易能撼动的?
要是他真搬倒弘曙,淳王府的太平日子也到头了。
“暗支使他母族那边,买通御史,弹劾弘曙,愚昧怠惰,、曾“阿附允耀”连我受伤,使得他提前回京之事也成了罪名。”,淳亲王府叹了口气,道。
就算对弘曙心有芥蒂,淳亲王福晋也忍不住为他辩白起来,道:“真是无事生非。当年,爷病重”大阿哥回京,是奉了圣祖爷的旨意回来侍疾,尽人子孝道,怎么又成了“无旨?‘阿附允耀”,更是愿望。十四叔当年是大将军王,三军统帅,跟着他出征的八旗劲旅几十万,还都是“阿附,不成?,愚昧怠惰,更是毫无道理,大阿哥从十六、七岁开始在爷身边学着办差,这些年何曾出过错处?只有这两年,差事才少些,都是尊宫里的旨意,却又成了“怠懒,。旁人许是会误解一二”弘景与大阿哥是亲兄弟,平素多受大阿哥照顾。若是这些“罪名”都是弘景的手笔,那他的心肠真是坏了。
说到最后,她也有些心灰。
虽还没有问过弘景,可她心里已经信了。
弘景这孩子,有些伶俐得过头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淳亲王道:“巴尔达氏身子不好,明日送她去房山庄子休养……”
王府名下,有好几处王庄王园,冬日养生在昌平,夏日避暑在海淀,其他的庄子,哪里是能休养的地界?
淳亲王这番话,是要将巴尔达氏迁到郊外的庄子圈了。
淳亲王福晋听了,口应了,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淳亲王脸上露出几分颓败,道:“将陈氏也送去吧………”
陈氏只是王府的包衣奴才出身,因生了小阿哥被抬了庶福晋,何至于防范至此?
淳亲王福晋惊疑不定,总觉得还有什么自己不晓得的缘故,一时间竟忘了应答。
还好”淳亲王交代完这一句,就望向门口,没有现妻子的跑神。
这会儿功夫,弘景已经到了。
弘景是康熙五十年生,今年十七岁。
他肖母,眉眼修长,嘴角含笑,长得比弘曙兄弟要清秀。毕竟,他生母,是由淳亲王福晋求了宫里挑的美艳的秀女,容貌比纳喇氏侧福晋还要强上几分。
淳亲王满心的怒火,在对妻子倾诉后,已经都熄了。
“儿子见过阿玛、见过嫡额娘,给阿玛与嫡额娘请安……”弘景进了堂上,恭恭敬敬地见礼,道。
淳亲王福晋低下头,淳亲王看了他两眼,连质问他的兴趣也没了,只淡淡地道:“我这两日身子不舒坦,过些日子要往寺里奉经。明天开始,你学里停几日,在佛堂抄经。”,自打淳亲王府迎了老太妃出宫奉养,弘景就开始跟着祖母学佛,抄写经书也是家常便饭。抄好的经书,除了送到祖母那边的,王爷与福晋这边也少送。
听了淳亲王吩咐,见淳亲王脸色儿确实不好,他虽有些弧惑,老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