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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8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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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母亲如此激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曹颙忙道:“母亲,还请静些,不要气坏了身子!”

李氏抚了抚胸口,道:“我没事儿,你这孩子,还不快说,是要急死我么?”

“若是孩子所料不差,母亲生母,当是太后的娘家人。被追封为慧妃的博尔济吉特氏。”曹颙说道。

“追封?”听到这两个字,李氏的脸色刷白,半晌才留心到后头还有“慧妃”,不由讶然出声:“怎么会是后宫嫔妃?不是说同宗室王爷相干系么?”

她性子良善,向来不以恶意揣测人心。即便晓得自己有可能是弃儿,也为遗弃自己的父母想了数个不得已的理由。

却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世,会与丈夫效忠了一辈子的那位帝王扯上干系。

若说其中详情,只有康熙本人才知。

曹颙掂量着,将庄先生当年所述的,转述给母亲,只除了慧妃身世猜测那段。庄先生以为慧妃是吴三桂的外孙女,才无法唉后宫立足,这点显然是猜测错了。

看这批嫁妆的数目,堪比国母。

曹颙更相信,这位慧妃是真正的科尔沁贵女,要不然怎么会让太皇太后与太后都另眼相待。

人人都晓得康熙与裕宪亲王兄弟最是相得,为了弥合兄弟感情,放逐一个女子,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为何珠胎暗结。又为何不能养在宫中,曹颙就不得而知了。

李氏听了这蒙古格格因得皇帝和裕宪亲王兄弟爱慕流落民间,怔了半晌,摇头道:“会不会皇上误会了?你外祖母确实是族人不假,但是与你外祖父成亲,才有了我,怎么可能是那位蒙古格格?”

这句话,却是听得曹颙发懵。

这里的“外祖母”,肯定不是指高氏。

如今这旗民不婚的禁令,虽说是在满清入关伊始时。多尔衮制定的,但是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正联姻时,入了族籍便是。

就像这高氏,就是得道的汉人,如今虽也在旗,却是在南方生活惯了的缘故,仍是以汉人自居。

“从八岁起,我便晓得自己是庶女,并不是老太太所出。生我之人,是父亲纳的外室,生我之母,产后而亡。”李氏的声音,带了几分惆怅:“那时候胆子小,怕老太太恼,就装不知道。”

“母亲怎么会晓得这些?”曹颙见母亲面露哀痛,心中沉甸甸的。

“是我无意听到大老太太劝老太太的话,才晓得老太太恨你外公。。。。。。”李氏想起往事,越发难过。

曹颙总算明白。为何母亲为养成这样软绵绵的性子。那种自以为是“庶出”而小心翼翼看人脸色长大,性子不压抑才怪。

“天家血脉,怎可儿戏?若不是笃定,太后与皇上也不会接二连三地加恩。或许,误会的是李家与老太太。听庄先生说,当年随同慧妃娘娘一起出宫的,还有一位满洲贵女,许是那位才是外祖父的如夫人。”曹颙想了想,说道。

“颙儿的意思。。。。。。”李氏脸色白得吓人,看着儿子问道。

“据儿子看,母亲却是皇家血脉。”曹颙肯定地回道。

随着御前消息在京城的传开,这闲言碎语是少不得的,曹颙希望母亲心中有底,省得到时吓到。

“要是如此,为何太后不认我,为何皇上。。。。。。为何皇上不认我?”李氏压抑着满心悲愤,低声道。

“帝王之事,一言一行都要列入史书,许是这早年往事,有不容于史笔之处。。。。。。”曹颙上前,轻扶住母亲的肩膀,安抚道:“母亲,他们不认就不认,咱们一家子不过得挺好么?谁稀罕多几个亲戚不?”

李氏再也说不出话,拉着儿子的袖子,眼泪落下。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二十二章 交心

李氏病了,病情来势汹汹。两二日功夫。神容清减,卧床不起。

曹颙心中,后悔不已。他只想着告之母亲真相,让她心里早做准备,省得从外人口中听到这些握手不及,却忘了母亲到时是年过半百的人,又不是心志坚韧的性子的。

初瑜已经从丈夫口中。得知婆婆身世。虽说表姑祖母成了亲姑母,有些惊诧,但是也不减她对婆婆的恭敬之情。

夫妻两个衣不解带地在兰院侍疾,长生、天佑他们也乖巧许多。

虽说李氏怕过了病气给孩子们,但是他们这几个小的,还是每日过来,隔着帘子给李氏请安问好。

看到孩子们乖巧,曹颙夫妇这般孝顺,李氏只觉得胸口发堵,鼻子酸酸的。

昏昏沉沉中,李氏想起许多。

想起自己打小羡慕的李煦嫡女,想起同自己一样寄居李府的王嫔,好像回到了大家还是孩子的时代。

高太君对她冷淡,她早就晓得,但是她不敢有半点埋怨。以庶女的身份。养在嫡母的名下,没有短了吃穿,没有打骂,这已经是她的福气。

想得越多,她就越难过。

小时候不懂事,也是淘气的性子,跟着比自己年长三岁的侄女学舌,管堂兄李煦叫爹,管堂嫂韩氏叫娘,直到五、六岁才改口。她那时是,最羡慕的不是旁人,就是自己的侄女李非。

她常常想,自己要是李非就好了,是嫂子的女儿。

等到李非进宫了,李氏心里偷偷欢喜,因为往后就没人跟自己争嫂子了。但是,堂兄的小妾生了李鼐,抱到嫂子身边养,就是李鼐,她这个小姑子就要靠边站,连她最爱吃的桂花,嫂子也急不得叫人做了。

为了讨嫂子欢心,李氏就围着李鼐的摇篮转,不肯离开嫂子的屋子。

后来,不知是堂兄心疼嫂子,还是嫂子嫌自己了,同高太君说了什么,使得高太君板着脸斥她一顿,叫她不要老去打扰嫂子。

她人前没露出什么,晚上在被窝里哭了半宿,她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

幸好王嫔母女投奔过来,都是失父孤女,同病相怜,她同王嫔倒是成了小伙伴。

那以后,李氏就不再“淘气”同王嫔一道,老老实实地跟着嬷嬷们学女红针线,成了“温柔贤淑”大姑娘,,

初瑜虽晓得婆婆是伤心所致,但是身为媳妇,也不好提旁的,唯有尽心侍候。李氏怕累着她,叫她去歇着,她也不听。

曹颙在无人时,少不得开解母亲几句。

往事已矣,如今一家人安安稳稳地过活,何必为旁人伤心。

李氏每每闻言,只有垂泪不语。

她这一病数日,连芍院的高太君也做不安稳。

这日,高太君过来探病,打发曹颙两口子下去休息,她留在兰院陪李氏说话。

“淑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病下,可是颙哥儿惹你生气?听说他从热河回来,带了不少行李,是往家里领人了?”高太君看着病榻上的养女,带着几分担忧。拉着她的手说道。

她眼中都是慈爱,即便语气并不温柔,但是能这般软和说话,已经是难得。

“娘,娘亲”李氏心中百感交集,哽咽着说道。

高氏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打小不声不响的,性子看着绵和,却是脾气不小,小时候,李非抢你的果子,你就能哭得闭过气去,过后将李非的荷包扔到鱼缸里;李鼐害病,怕过了病气给你,不让你去你嫂子屋子。你就整整一年没去。过后就去再去,也再也不肯亲近你嫂子。真是小白眼狼,全然不记你嫂子待你亲闺女似的养,生生叫她伤心。真是叫人操心,如今你都有孙子了,还忍心让我老婆子为你挂心么?”

听高氏絮絮叨叨提及自己的儿时旧事,李氏只觉得老脸发红,之前的感伤竟莫名其妙的少了不少。

李氏回握高太君的手,看着她白发苍苍的模样,想她不到二十就守寡。直叫人可叹可悯。

“娘,爹,爹去的时候,您还年轻,膝下又没有。。。。。没有儿子,为何不改嫁?”沉吟半晌,李氏终于问出自己早就想宣之于口的问题。

听李氏提这个,高氏还以为她是为思念亡夫病倒的,毕竟眼看要到曹寅的三周年。

“改嫁?你伯娘劝了我二十年。直到你出阁了,她还说过。”高太君说起往事,陷入回忆:“你父亲没时,正是我们成亲第一年,我才十六,他兴致勃勃地参加乡试,不想却因写了违禁的字儿落第。你亲祖父、亲祖母没的早,你父亲由你大伯、伯娘抚养长大。你大伯当时在河南任按察使,听说你父亲落第的消息,怕他心里郁结难过,就写信过来,叫他去河南府游学。你父亲考试不中。自觉颜面有失,正想出去溜达溜达,就听了你大伯的安排,出了京,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说到最后。她不知是哭是笑,神情怕人。

不仅没回来,还给妻子留下个‘私生女’么?

李氏心中还有好多疑问,例如自己怎么到了李家?为何会被当成是李家庶女?

但是见了高太君如此。她什么也问不出。

若说她那是有一分苦楚,那高太君的苦楚便是十分。

将心比心,若是她在高太君的位置上,丈夫没了,还多了个庶女,也会心如死灰。别说将那个孩子养在自己名下。不迁怒就不错了。

高太君固然待她不算亲近,却也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待,要不然的话,以她的性子,也不会在文太君过世后,就住到曹家来。

丈夫早亡,五十多年的母女情分成空,这对老太太的打击更大,

想到此处。李氏的头脑清醒几分。

她是晓得高太君的性子的,自有风骨,最怕占人便宜。要是她晓得,与李氏并不是母女,那说不定立时就要收拾行礼回南边。

早年李家老太爷给儿子们分家时,怜惜这个弟媳孤儿寡母,依附李家生活,要给她们母女分一份田地,就被高太君坚辞了。

她变卖自己的嫁妆,将其中半数银子交到文太君手中做母女两个的生活费,剩下半数留给李氏做嫁妆。

等丽二上嫁时。听文太君说起。才晓得此太君自然刀冰肯女高太君的银子,只是因她性子倔强,就留在手中,给李氏添妆用了。

想到这些,李氏望向高太君的怜悯,又化作满心羞愧。

早先只觉得老太太脾气大,待她不亲,却是猪油蒙了眼,看不到高太君对自己的好?

不管生她的是谁,养她的却是高太君,是李家人。

她,是李家的女儿,曹家的媳妇。

什么金枝玉叶,龙子凤女,都一边去。

李氏只觉得醒瑚灌顶一般,长吁了口气。道:“娘,往后女儿定好好孝顺娘,回报娘亲的养育之恩。”

高太君摇摇头,道:“都是自家骨肉,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颙哥儿与二丫头、三丫头都是孝顺的,你是有儿女福的,我倒是不担心你。就是你哥哥那边,这些年胡闹的厉害,白得叫人担心。我晓得,颙哥儿不爱亲近他舅舅家。但是正如老婆子早年对你说的,咱们娘俩欠你伯娘家太多。两代抚育之恩,若不是你伯娘容留,我一个寡妇人家,如何能太太平平地将你拉扯大?这辈子老婆子谁也不亏欠,就亏欠了你伯娘。往后,能帮衬就帮衬吧,到底是骨肉至亲。”

李氏点点头,道:“母亲放心。颙儿只是不爱交际热闹,并不是冷清之人,该帮衬的,他不会束手的。”

说了这些话,高太君心里也畅快许多。

见李氏精神头看着好心,她劝道:“你耍想开些,别让走了的人不安生,且顾惜活着的人吧。你这病再不好起来,孩子们就要倒下了。颙哥儿打外地回来,一日没歇;孙媳妇也带着身子,要是有闪失了,可没地方哭去!”

李氏点点头,高太君又陪着她说了会儿闲话,直到看着她用了药,才让她安置,自己柱着拐技,回芍院了。

待她走了,李氏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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