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酷丫鬟-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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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那里，微微笑着，望着天真无暇的她。他也想要一辈子这样，可惜现在是乱世，总有地方被日本兵攻占，像从前的鄄城那样，他不能坐视不管，如果有别的军阀求援，他也是要援兵过去的。
“……”段天旭张了张嘴，想要说，好就这样，一辈子，在一起，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可是还是没有做出这样的承诺，他害怕做不到，害怕自己死在战场上。
她跑累了，小懒猫一样钻进他的怀中，嗲怪地道：“我方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有，还是你不愿意？”
“不是……”段天旭摇摇头，“我怕我万一战死，你该怎么办，如果我死了，你就忘掉我，好不好……”
沐云雁愠怒，再次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再说我就生气了，不要你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如果你死了，我就替你报仇，然后跟你一起死”
“傻瓜”
“我不傻，我只要跟我爱的人在一起”沐云雁仰头，笑得恬静，她静静地望着他。
“阿巴……阿巴阿巴……”门外忽然响起哑巴的声音。
段天旭和沐云雁连忙分开。
沐云雁一眼望过去，只见门外站了一个穿灰色补丁旧衣裤的男人，手里拎着山鸡野兔，口不能言，好像就是段天旭从前跟她提起过的，帮他打理小院子的那个哑巴了。
这时，段天旭已经迎了过去。
哑巴的手里拎着两只野山鸡，和一只野兔走了进来。
“哑巴你去打猎了？”段天旭望着哑巴手里的野味儿笑道。
哑巴笑着，把手里的山鸡和野兔递给段天旭，嘴里不能言语，只能“阿巴阿巴”地想要段天旭能明白他的意思。
“哑巴你是说这些给我吃？”段天旭笑笑，摆摆手道，“哑巴，你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你拿去卖了吧，我不能要这些”
哑巴一听急了，瞪圆了眼睛用力解释着比划着：“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段天旭转身，望着沐云雁，笑道：“哑巴说他今天特地上山打了野味儿回来给咱们吃，咱们若是不要，他就生气了”
沐云雁走过来，从哑巴的手里拿过一只山鸡，然后摆摆手说：“哑巴，我们只要这一只山鸡，剩下的，你拿去自己吃，或者去集市上去卖了，我们不能全要。一来，我们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二来，做人哪能那么贪心，你说对不对哑巴？”
哑巴听了觉得在理，便笑着挠挠头，伸出一个大拇指，嘴里叫着：“阿巴……阿巴……”
“他我找了个好媳妇”段天旭转过头，望着沐云雁笑道。
沐云雁红了脸，小声咕哝道：“人家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还真会……”
哑巴摆摆手，表示不打扰他们两个年轻人了，转身走了。
“今天可以炖个山鸡吃了”段天旭笑道。
沐云雁这才明白，为什么段天旭来这里之前说要吃野味儿了，因为他平时经常施舍些钱财给哑巴，哑巴帮他照顾家里的家禽果蔬，还能得些鸡蛋鹅蛋果蔬等等的。那哑巴打了野味儿，也会非常热情地给他送来。
“有蘑菇吗？”沐云雁问。
炖鸡汤可是不能缺了香菇，没有香菇，炖出来的鸡汤也像少了点什么没有滋味儿。
“小院里没种那个……”段天旭摇摇头，“不如我们去山上采蘑菇怎么样？”
段天旭倒是兴致盎然的
“喂，大少爷，你知道哪种蘑菇能吃，哪种蘑菇不能吃吗？万一你采了有毒的蘑菇，我们两个的小命可不就呜呼了”沐云雁戏谑他道，“况且，现在又不是下雨天，哪里会生出蘑菇来？”
“这倒也是”段天旭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随口说说。
“不如我去集市上去买吧”沐云雁道。
“我去你在家里等我”他说。
他竟然说这里是家
她会心一笑，心里很满足。
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两个人来这里好像有些时日了，心里就有些揣揣不安的，总觉得回去之后要出事儿
段天旭已经解开马绳，跃上马背，准备去集市上买香菇和香料了。
沐云雁走过来，仰着头，望着他道：“大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出来好像有些时日了，总觉得心里不安……”
“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他有些失落的眼神。
“不是”沐云雁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出来太久了，我有些惦记我妹妹，我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害怕陈柔儿见不到你抓了狂，会对我妹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你想，你出来，所有人都知道是我随从的，而且，我们一出来就是七八天了，我害怕段府的人也都在找我们……”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飞鸽传书给我爹了，他不会命人找我的，我说我只是出去游玩一段日子，刚打完仗，散散心而已。”段天旭道，“云雁，你别多想了，没事的。回去之后，我就准备把我和你的事情告诉我爹，到时候，我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段天旭说完，扬起马鞭，喝道：“驾——”
马儿奔腾起来，载着段天旭，朝集市奔去。
沐云雁提着山鸡，用开水祛毛，杀好，然后去了小溪边清洗。
小溪的溪水清澈，岸边有光滑的石头，她坐在石头上，一边清洗着山鸡，一边望着在溪水中游弋的小鱼小虾，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安静，也很幸福。
她只是害怕这样的幸福会转瞬即逝，当一个人爱一个人爱到深处的时候，就会患得患失，害怕失去。
正失神的功夫，沐云雁忽听自己的身后有人唤道：“小师妹——”
沐云雁转身，竟然是苏慕烟
“慕烟师兄？”沐云雁起身，手里还提着湿淋淋的山鸡，完全是一副为人妇的样子。
苏慕烟见她拎着山鸡在洗，好像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顿时笑道：“师妹好久不见，你竟已经嫁人了么？”
“没有”沐云雁摇摇头，“我看起来像是嫁人了么？”
“呵呵……”苏慕烟大笑，“见你提着山鸡在洗，好像一个贤惠的小媳妇，在给丈夫准备午餐了”
“对了，慕烟师兄怎么会在这里？”沐云雁不解地问，“慕烟师兄的小木屋不是在山的另一头么……”
“你师兄打猎为生，整个山头都会转遍的”苏慕烟笑道，“师妹，你不是在白家吗？可是我去白家找你，他们都说没有你这么个人……”
第085章 陈柔儿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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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陈柔儿疯了！
“你师兄打猎为生，整个山头都会转遍的”苏慕烟笑道，“师妹，你不是在白家吗？可是我去白家找你，他们都说没有你这么个人……”
“我现在在段府……”沐云雁道。
“好久不见，好像发生了太多事情”苏慕烟眼神犀利，看得出沐云雁脸上挂着的幸福，就算她没有结婚，也一定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不然的话，她的脸上、眼睛里，不会流露出遮挡不住的幸福甜蜜。
“慕烟师兄，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不如一起喝酒好不好？”沐云雁提议道。
“不了，我还有急事”苏慕烟笑道，“我打算去镖局做镖师，今天没有空，改日我请你”
“哦，这样……”沐云雁笑道，“那祝慕烟师兄一切顺利”
“好”苏慕烟手里握着弓箭，踩着碎石离开了。他不是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他只是不想看见她爱的男人。从前，她跟着白子清在他的小木屋吃饭的时候，他还有追她的机会，现在没有了。她满脸的幸福，希望她幸福吧，他不会去打扰她的幸福。
山鸡也已经清洗好，沐云雁拎着洗好的山鸡，开始往回走。
还未进小院子，远远的，她就看见段天旭已经将马拴在树上，他正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等她。
“你去哪儿了？”段天旭问她，他有些紧张的神情。
“你不用担心我，看你紧张的样子”沐云雁拎着手里的山鸡，道，“我只是去小溪清洗了一下山鸡而已”
段天旭的手里拿着一纸包新鲜的香菇，一纸包炖汤用的佐料。
“我看见你了”段天旭说，“我看见你跟一个男人说话，他是谁？”
“哦，我师兄，小时候学武的时候，我们一个师傅”沐云雁说，“怎么了？这个你也吃醋？”
段天旭摇摇头，起身，走过来，道：“傻瓜，你师兄你怎么不叫他来一起吃饭喝酒？”
“他说他有急事，脱不开身，所以我就让他走了，他说以后有的是时间”
“也好。”段天旭说着，拿着手里的香菇香料等物进了厨房。
两个人一起把哑巴打来的山鸡给炖了，好久没吃野味儿了，算是饱餐了一顿。
想起和他单独相处的这几天，沐云雁自己都觉得神奇，她竟然不反感他的抚摸，也不反感他的亲吻，她更难以置信的是，她睡在他身边的几个夜晚，他都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点到为止，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该是多么难的事情。
次日清晨，段天旭将马儿还给了哑巴，再次将小院子托付给哑巴照顾，还给了哑巴一些碎银子。
然后，他和她步行往回走。
两个人走到段府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初秋的天气就是这样，早冷午热，清晨的风吹在人的身上都有些微微的凉意，到了中午，站在日头下，就有些炙烤得难受了。
沐云雁拍了拍段府大门，管家匆忙出来开门，当管家看见段天旭和沐云雁的时候，欣喜若狂，殷勤地招呼段天旭进来，还冲院子里吼了一嗓子：“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哎呀大少爷回来了……”一个老妈子欢喜道。
“可回来了，那陈小姐已经疯疯癫癫的了……”
“你说她是真疯还是假疯？”一个小丫鬟低声道。
“不知道”
段府的主子仆人们纷纷出去迎接，段天旭先去了段老爷那里去问了安，然后才回自己的清晖园。
才进了书房，就听见罗香秀一路跑一路叫嚷着进了清晖园。
“大少爷，你可回来了大少爷——”罗香秀神情略微慌张，脸上还有抓痕，唇角微肿，好像是被人打的。
段天旭循着声音，打开了书房的窗子，望过去，不解道：“罗丫头，什么事情这么冒冒失失的？”
“大少爷，奴婢可盼到你回了了，呜呜……”罗香秀竟委屈地哭了起来，她用手绢拭泪。
段天旭诧异，他回不回来，对于她有那么重要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脸怎么了？是谁打的？”罗香秀跑得近了，他看清了她脸上的抓痕和淤青，连忙问道。
“是我们家小姐”罗香秀嘤嘤道，“我们家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段天旭连忙问，“你倒是快说啊”
“我们家小姐她疯了她疯了”罗香秀哭道，“大少爷你不知道你不在段家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好多事情……”
“……”段天旭愕然，他不过是出去了七天左右而已，怎么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陈柔儿就疯了呢？他不信他绝对不信
陈柔儿聪慧的很她只是刁蛮任性了一点，她不像夏小可那样忧郁，若疯，也是夏小可先疯，陈柔儿好端端的怎么会疯？从前他去鄄城打仗，去了将近半个月多，回来段府，除了沐云雁被陈柔儿欺负了几次之外，一切照旧。
段家，不是有老爷和小少爷在吗？
怎么会让陈柔儿疯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丫头，你不要急，你慢慢说，我走的这段日子，段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家小姐，她怎么会疯的？她该不会是病了吧？有没有叫大夫？”
罗香秀连忙摇头，嘤嘤哭着道：“叫了，大夫说她受了刺激，开了些药给她，小姐吃了，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