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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311章

小说: 嫡女策,素手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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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三朝老臣,好容易抓住了机会,不会立刻把难处道出来。

鬼宿面无表情,淡淡应道,“淑妃娘娘才将诞下一位小公主,末将来向皇上复命。”

听他一说,袁正觉等人先有一怔,继而无不是松去一口气。

还好是个小公主,这若要是皇子的话……

见他们神情都是这般,不用问都能猜到是在想些什么。

纳兰鹤又道,“皇上喜得公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其他各怀心思的人遂也反映了过来,连忙跟着说了几句好听的漂亮话。

与南疆一战打了足足七个月,终于传来大获全胜的军报,这无不是振奋人心的消息,可是……

只要一想到后宫妖妃祸君,朝中上下哪个笑得出来?

单是这七个月,后宫妃嫔先后惨死的足有十余位之多。

往往是突然就被随便安了个罪名,就地施以可怖的酷刑,把人百般折磨而死。

有时,那颜莫情那妖女不但亲自督刑,还会邀其他妃嫔一起观看!

前些日子,宋婕妤早料到自己会被施以毒手,早早的做了安排。

她费了一番心思把皇上请到鹜栎宫,在颜莫情来时从中套取她自认蛇蝎心肠的话,以为她认了,就能得皇上保全她性命。

岂料祁云澈不但未曾保她,反而丢下一句‘朕就喜欢看淑妃残害你们为乐’,便是这般离去了。

后宫惶恐,朝野震动!

皇上为何纵容淑妃残害妃嫔,当中的蹊跷,袁正觉再清楚不过!

死的全是初年选秀时,他精挑细选,为女儿的皇后之路铺就的垫脚石。

包括那金珠妮,都是他与远在南疆的庶妹废了一番心思送进宫来的假货!

最初在东都皇上要封淑妃时,他就极力阻拦过,可是女儿太心高气傲,以为皇后的位置已经坐稳,谁也威胁不了她的位置。

然而眼下,能不能保住她的命袁正觉都没有把握!

淑妃这一胎虽为公主,皇上纵她宠她,保不准很快就又有孕。

就算没有,退一万步言,祁史上也不是没有女皇当权的先例。

颜莫情这个月生产才消停了些,怕是待她恢复精神,后宫就要变成人间地狱,他袁家的皇后性命堪忧啊……

正想到此,忽而得鬼宿问,“诸位大人一道等候在此,可是有事要奏?”

他会问,是早就在前日就得密报,南疆这一仗大获全胜,只等定南王凯旋了。

这些人守在这里,不过是想借个由头去烦七爷。

想说的那些话,不问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阿鬼心思一转,索性将人都打法回去算了,这才开口问。

听他出言,纳兰鹤忙将南疆新王和圣女被生擒,祁军正在凯旋途中的事道与他听,之后……

阿鬼只把头点了点,面上毫无笑意,“果真是件大喜事。”

在一双双老眼期盼的注视下,他淡声,“末将会替诸位大人向皇上一道禀告,不早了,大人们还请离宫吧。”

说完再不多费唇舌,转身就往太极殿里走。

这些可把人弄得慌了神。

自与南疆开战以来,皇上每个月至多上朝三两次,每次只要听到几句不合心意的言论,索性就挥手散朝。

那些守旧的老臣长跪不起,求皇上顾及天下苍生,祁云澈便由得他们。

最后真真跪死了一个八十多高龄的大学士,换得一道风光大葬的口谕。

还有以罢官相逼的,祁云澈欣然应允。

大祁人才济济,还怕找不到几个栋梁?

如今,要见皇上一面谈何容易?!

纳兰鹤连面子都顾不上了,横身就挡在鬼宿面前,“可否请鬼大人为老夫几人通传,我等有要事想向皇上当面请奏。”

想他三朝老臣,追随太宗皇帝征战沙场,落下满身顽疾毫无怨言,眼下为见皇上一面,拉下老脸来求一个禁卫军统领!

阿鬼哪里会卖他面子?

他常年追随在祁云澈的身边,比起主子近来越发阴晴不定,甚至越发暴虐的性情,他始终如一,看似风吹过都不曾漾起涟漪,可是谁晓得,那湖中可藏着食人的凶兽?

双臂怀抱,他长剑握在手中,面上常年阴兀沉沉,给靠近他的人一种诡异之感。

逐一将这些脸孔扫尽,他道,“诸位大人来向皇上请奏的事,可是与淑妃娘娘有关?”

一语道破天机,话尽了,那一张张的脸皆是露出不同的神色表情。

还未等哪个说话,鬼宿鼻息轻笑了声,道,“大人们都回了吧,其他事皆可商量,独独在此事皇上是不会允的。”

“皇上就忍心看妖妃为祸后宫,生灵涂炭?”纳兰鹤忍不住道。

兵部侍郎刘钟偲也做痛心疾首的模样,道,“我等不日前收到来自各方的万民请愿书,皆是求皇上……”

“万民请愿书?”鬼宿略有一诧。

没想到这些人连万民都愚弄上了。

“纳兰易大人。”他看向他道,“你方才说妖妃为祸后宫,以至生灵涂炭?敢问一句,是哪里生灵涂炭?你口中的妖妃,可是将将为皇上诞下小公主的淑妃?”

纳兰易怔怔然,一时哑口无言。

定南王丨刚大败南疆,想以此说事,然追究起始,还不是那贤妃活腻了,想要谋害皇族子嗣在先?

“万民请愿书。”鬼宿冷冷的笑了起来,“皇上在位六年,先平煜王之乱,再解张家勾结前朝谋逆之危,眼下天下还不够太平?”

又有人道,“可后宫——”

鬼宿直望向袁正觉,“后宫自有皇后娘娘替皇上分担,众位大人莫不是管得太宽?大人们实在有心,不若多与皇上几分清静。”

“依鬼大人所言,如今的后宫皇后娘娘还能替皇上分担?”不知谁不怕死的说道。

鬼宿轻哼,垂眸过去抓到那人,“这就要请左相大人为你解忧了。”

袁正觉霎时僵滞,想也不想就抓住鬼宿的衣袍,什么身份礼数都顾不上了,恭恭敬敬的请求,“还请鬼大人明示!”

阿鬼乃皇上身边的人,那颜莫情分明就是当年慕汐瑶身边的婢女之一!

还有闯入各宫行刑的暗卫又自哪里来?这一切根本无需言明!

都是皇上的意思……

鬼宿扯回自己的衣袍,对他诡笑道,“左相大人言重了,末将哪里能与你什么明示。”

事到如今,早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

偏殿的小书房里,宁神的轻烟从香炉中袅袅飘散而出,满室梨花淡香。

祁云澈侧身躺靠在卧榻上,身上金袍裹身,未束腰带,墨发散在脑后,与金袍相叠,铺展了半边长榻。

书房里静静的,鬼宿走进时,只见得他的主子一张姿态慵懒而随意的后背。

止步在十几米开外,他等待。

默了良久,才听祁云澈启声问道,“外面在吵什么?”

轻曼的话语声像是自天边飘来,说不出的荒凉飘忽。

鬼宿答,“不得什么,纳兰鹤等人来报定南王大败南疆一事,小的已将他们请回。”

依稀,仿佛听到祁云澈轻轻淡笑,似有了然之意。

一主一仆,又再无话。

鬼宿那双沉沉无光的眼盯着祁云澈的后背看得许久,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许久后,他天生自带阴郁之色的脸上倏的勉强挤出一丝颇显得滑稽的笑,道,“爷,今儿可梦到了?”

自东都那日起,偶不时阿鬼他们就会听祁云澈说起他梦里的事。

那些统统与慕汐瑶有关,亦真亦假,如梦似幻。

像是侵入他们主子五脏六腑的毒药,一点一滴摧残着他的皮肉和骨血。

他丝毫不抗拒,一日复又一日的沉沦于其中。

为了能入睡,甚至想尽了各种法子。

他让自己长久的独处在一处,只想能沉尽在那些抓不到,更无法触及的醉梦里。

有时三两日会梦到少许,有时又一个月都梦不到一回。

这让祁云澈越发寡言。

也只有在他求得一梦后,才会展露少许浅笑,道与身旁的人听。

他太需要谁与他一起分享,需要一个听他诉说的人。

鬼宿问罢,就听到祁云澈满足的一笑,“梦到了。”

又梦到了。

还是和往常一样,与上一个梦为之相连。

他由始至终都如个不该存在于她那一边的局外人,只能看着。

看着她对另一个自己的抗拒,看着她不信命的挣扎,南巡一路的艰险,暗中算计她的,还是那几个人。

思绪止于此,他问,“如何了?”

阿鬼自知他问的是什么,拱手禀道,“淑妃娘娘诞下一位小公主,母女平安,恭喜皇上。”

这么一声音色单调的恭喜,天上地下,也只有祁云澈听得出他这长随的心意了。

他缓声笑了笑,“小公主,好啊……”

女儿贴心,不是么?

鬼宿已经许久没见他这样开心了,虽不是他的孩子,但也算是他的义女不是么?

“皇上给小公主赐个名吧。”

“名字的事……”稍有一顿,祁云澈笑着的俊庞上晃过一抹思绪,遂道,“让他们自己去操劳。”

虽是他祁云澈的义女,他却不想夺人乐趣。

阿鬼没想到七爷会如此决定,想到阿轸那没见识的,让他自己给女儿取名……

结局篇(十):谁念痴心

纵使阿鬼是个知情人,更明白祁云澈的用心。爱睍莼璩

让轸宿那没见识的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字理所应当,可不能忽略的是,粉乔如今是淑妃颜莫情,那个孩儿更是云昭年间的第一位公主!

如此尊贵的身份,就算轸宿有那意识,任他肚子里的墨水,抓破头恐怕也想不出个等得上台面,又不有辱国体的名儿吧?

左思右想,阿鬼露出几许难色,犹犹豫豫的说,“爷,阿轸那小子……喊他杀人他可以杀出千八百的花样儿,喊他给小公主取名字……”

话未讲完,他听到祁云澈一阵阵的闷声笑起来辂。

虽那声音略显沉哑,听似慵懒更不如说是无力,但终归是笑了,由心而发。

“你不觉得如此才甚有趣么?”祁云澈说道,难得起了几分兴致。

不用亲眼看到,他已经想象出轸宿那副抓耳挠腮,急得上窜下跳的模样了屮。

阿鬼默了默,也觉得那副情景有趣。

又见祁云澈这日心情仿佛不错,便提议道,“不如爷亲自到琅沁阁看看吧?”

“不必了。”他连思索都没有就拒绝。

阿鬼欲再劝两句,祁云澈斟酌的说道,“既是朕在位年间的第一位公主,又是朕的义女,也不能太含糊,赐她封号……云珍。你看如何?”

云珍,云珍……

阿鬼埋下头,想了一想,这固然是好的,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遂依心中所想而答。

七爷将他自己名字里的一个字赏给那孩子,还赐了一个‘珍’字。

奇珍异宝,稀世之珍,更……视如珍宝。

只一个‘云珍’的封号就够了吧。

再看看那道侧躺在榻上毫无动作之意的祁云澈。

他不是说今天梦到了么?

既是梦了,何以不出去走走?

鬼宿欲言又止,主仆二人由是又默了片刻。

“七爷……”

“淑妃的身子如何?”

每每祁云澈用这个称号唤粉乔时,阿鬼就知,宫里又有人要遭殃。

只这回语气尤为冷寒,算一算,该到慕容嫣皇贵妃了……

很多时候阿鬼很想出言劝阻,然,都只是在心里作想,就打消了这丝念头。

“回爷的话,淑妃生产顺利,休养足月方无恙。”

“很好,你下去吧。”

鬼宿对那道冰凉的,亦是高高在上的身影低了低首,退了出去。

步声远去。

榻上,祁云澈依旧是侧躺的形容,正对的窗外有光渗透而入,淡淡笼在他清贵静冷的面容上。

他缓缓睁开深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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