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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清穿之坑死顺治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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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怕她拒绝,亦怕她像上次那样把他推开,可心里头却不想停下来。
  
  福临从脖颈一路啃咬至娜木钟小巧的下颌,然后扭过她的身子,深深吻上她的眼睛。
  
  他啄了许久,娜木钟阖着眼,双手紧握,纠结着是不是要推开他,可且不提人家瘸着脚,还有,最后一天了,明天的天气肯定晴朗的很,她真的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不是?
  
  所以,当做最后的告别,由着他一回?
  
  他灼热的舌头舔舐着她的眼皮,微微打着细小的圈儿,一直烫到心灵最深处,突然的,娜木钟觉得眼睛一热,有什么好像流了出来。他自然有所感觉,嘴唇微微下移,吻干她脸颊上的泪,动作轻柔的不得了。
  
  一刹那,娜木钟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好多画面,卢沟桥一事后,那么多个夜里,他默默站在她窗前,以为她已然深睡,其实当他离去,她就睁开了眼,有时甚至赤着脚下榻走至窗前,看着他一点点消逝在夜幕里的背影……
  
  她从一开始为他布了个满是虚情假意的情局,可他却用一颗逐渐沉沦的心为她的谎言祭祀。
  
  不是不感动。只是现代人都很理智,那里有她所有的亲人和朋友,这里却只有他一个人,孰轻孰重,还需要掂量么?
  
  福临从上往下吻到她的嘴唇,先是柔柔的啄了啄,最后用力撬开她的牙齿,把她推到身后的墙上,深深攫住她的舌,肆意的亲吻。
  
  这是个深到触及灵魂的吻,娜木钟想,就算她回到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也会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这么狠狠的吻过她。
  
  次日。
  
  娜木钟一早使唤莲娟儿亲自去给万岁爷守着煮点汤,自己把梳好的旗头拆了胡乱绾了一下,又换了上次的衣裳,带了些碎银就出了园子。
  
  一路遇上当值的守卫,娜木钟硬是拿出皇后的作派和身份出来,自然不敢有人阻着她。

不过一刻钟,娜木钟就站在了行宫侧门外,她不敢多做停留,毕竟这可以说是硬生生闯出来的,那些守卫们肯定会向上头禀报,莲娟儿相继亦会发现她失踪,所以,再见了,亲爱的你,亲爱的你们……  
  





第19章 第十九章 相见不如怀念(一)
 
  行宫下面一片儿都是商贩聚集地,远远瞅着,那些帐篷像大头蘑菇似的,行行列列排的还挺规矩。
  
  雨后的天儿放的忒晴,娜木钟倒有些后悔出门没拾把伞,好在这副皮囊她也用不了几个时辰了,晒就晒吧!她顺着宽阔的道儿一路向前,不多时就到了蘑菇聚集地。
  
  娜木钟挺新鲜的,在皇宫憋了一年多,第一次看类似现代的夜市,唯一区别的是清朝都是白天摆。她晃悠在两排帐篷之间,商品琳琅满目,日用品和首饰小玩意儿应有尽有,那些商人都像认准了一些夫人耐不住寂寞出来遛弯儿似的。
  
  这时候天气还早,遛弯儿的人不多,一般出来的也都是奴才,娜木钟时不时抬手遮下脸,估计也没人认得出来她。在一家卖丝线的帐篷前驻足,娜木钟打听了药材铺子的具体方位,绕到后面三四列去寻找。
  
  约莫片刻,娜木钟终于寻到了一家铺子,掌柜的摊在椅子上打瞌睡,睡得口水横流。
  
  嫌弃的摇了摇头,娜木钟正准备去寻下一家,却不料那掌柜仿佛作了噩梦似的猛地惊醒,倒把娜木钟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她干脆随口问,“掌柜的,您这儿有没有毒药什么的。”
  
  那掌柜微胖,眯着一双小眼睛站起来打量了娜木钟数眼,“唷,姑娘想必是宫里头的一等宫女儿吧,这俏模样儿跟仙女似的!”嘿嘿笑了两声,继续道,“一姑娘家怎么一开嘴就买毒药?这药可不能乱买啊!”
  
  真不知道说这人是有眼力价儿还是没眼力价,娜木钟撇了撇嘴,“行宫里头老鼠蟑螂多,咱家主子叫我买点儿力效大的药粉回去参在食物里头。”
  
  “嘿,那您算是找对人了。”掌柜的旋即拿了三包药粉出来,“您好好看嘞,这可都是我祖上精心研制的极毒药粉,洒一洒,老鼠蟑螂瞬间死一片,谁用谁知道!谁用谁说好!”语罢竖起个大拇指。
  
  娜木钟尴尬笑了两声儿,猛地凑近开口问,“掌柜儿您认得范冰冰是谁么?”
  
  他捋了捋小半截胡子,“范某虽姓范,也爱广结友人,倒不认得这号人物。”
  
  “呵呵”一声,娜木钟接过一包药粉瞧了瞧,觉得自己再悲哀也不能随便到吃老鼠药死吧,便问道,“就没有什么鹤顶红砒霜之类的?”
  
  结果当然是有,娜木钟忽悠掌柜的,道是自家主子心善,觉得用比较贵的药物能体现她对生命的尊重,钱不是问题这样,于是,娜木钟用了身上所有的碎银买了两包鹤顶红两包砒霜。
  
  这明显的是被坑了,可是钱又带不走,娜木钟觉得无所谓呗!
  
  下一步,找个安静的地方死了就好了,其实回宫死倒也可以,但娜木钟怕自己一回宫就心软,所以还是宫外解决好呐!尸体什么的顺治应该能找到吧!一想到顺治,娜木钟脚步滞了一下,也不知自己死了他是个什么心情,不过……
  
  还是不要想了。
  
  拎着药包往前走,娜木钟刚出了一片蘑菇地,身后突兀的有人轻声唤“皇后娘娘”?
  
  她愣了一下,连忙假作没有听到的继续往前走,却不料下一刻一个男人猛地站到她身前。
  
  得,竟然是真身娜木钟念念不忘的情郎博果尔!他极其讶异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原先以为臣眼花瞅错了,不料真是娘娘。”又道,“娘娘怎的会出现在此,身边儿连个宫女儿也没捎着?着实不安全。”
  
  娜木钟顺着扯慌,“莲娟儿啊?本宫使唤她去前头买点儿物什,自己便在这儿先等着,对了,襄亲王怎的会在此?”
  
  他恭敬回道,“前些日头发现随行的商贩里头有些行踪不轨之人,臣对骑射兴致不大,便过来查探情况。”
  
  “啊,原来如此,那襄亲王还不快快去查探,本宫马上就回行宫了来着。”双手一拍,娜木钟摆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笑眯眯的与他挥手作别。
  
  博果尔:“……”默了片刻,拱了拱手,“臣觉得还是先护送娘娘回宫再继续查探比较合适。”
  
  这下换做娜木钟做出默的表情。
  
  接下来,娜木钟锲而不舍的努力游说博果尔快走,博果尔一本正经的要履行保护皇后安全的本职,最后两人绕了半兜圈子,娜木钟口水都说干了,博果尔冷不丁道,“这莲娟儿按说也去了不少时间,怎的还未归?”
  
  娜木钟“呵呵”傻笑,“本宫要她买的东西有点多,襄亲王还是先行一步才好。”
  
  再不走真的要露陷了好么?
  
  两人正僵着,博果尔沉了沉,放轻音量肃然道,“皇后莫不是偷偷溜出行宫的?”
  
  娜木钟:“……”悲哀的看着他,不甘心赞叹,“你倒挺聪明的,观察入微吶!”
  
  博果尔一副被噎到的神情,黑着脸道,“臣倒是并不聪明,只是……”他下巴往前面抬了抬,仿佛在为皇后默哀,“您后头万岁爷追来了!”
  
  这一刻,娜木钟觉得没有任何一个词能表达出她的心理感受。
  
  身后马蹄声哒哒,愈来愈近,双手禁不住微微的颤抖,娜木钟立马刻不容缓的抬高手里的药包,慌乱的拆开,刚欲咽进嘴里,一股大力猛地拽住她胳膊,使命拧着她转身,手里拆开的药粉顿时整包掉落在地。
  
  那只手死死的几乎都快捏碎了她的膀子,娜木钟垂头看着脚边一地的米灰色粉末,忍痛缓缓抬头。
  
  顺治表情阴鸷,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眸子里的冷意比利刃上的寒光都要锐利,他的右脚受了伤,左手拄着一根拐杖,整个人仿佛冰雕似的。
  
  娜木钟与他对视了一秒,移开视线,眼角冒出一股微涩。
  
  怎么那么快就亲自来了呢?还不顾伤势骑着马?
  
  他身后列了一大队兵马,莲娟儿也跟了过来,站在来顺身侧“呼呼”的大力抽气,似乎想上前站到她身边来,却被来顺扣住了身子。
  
  手里还有三包药粉,娜木钟紧紧捏着,不顾被顺治捏的僵麻的左臂,她想要继续拆开手里的药包,孰知顺治竟大力把左手杵着的拐杖一把甩开,手猛地一拂就打掉了那系着的三包毒药。
  
  他下手很重,右手背瞬间疼的像是被刀子划过一般,娜木钟忍着痛俯身想要去捡,顺治把她一扯,整个人顿时就扑进了他硬朗的怀里,随即他在她耳畔冷冰冰道,“你不要再考验试探朕对你的容忍度!”
  
  语罢不顾娜木钟的反应,一把把她扛起来往前走,他的伤才养了短短三四天,又丢了拐杖,走得自然不算很快。
  
  娜木钟想挣扎,转而念及他的伤势,一时也不敢乱动,只得苦苦哀求,“万岁爷,臣妾自己下来走。”
  
  顺治闻所未闻,依旧固执的扛着她走向那边的一匹棕色骏马,动作凶狠的把她仍丢到马背上,自己随后左脚套入马镫乘上来。
  
  娜木钟被扔的七晕八素,胸腔微微的痛,她晓得这次真的是惹怒了他,可是一切竟然都白费了么?她的药……扭过头看着地面上的纸包,顺治却猛地大力甩动皮鞭,伴随一声“驾”,马儿嘶鸣着风般的迅疾往前冲去,娜木钟一时不备,身子“砰”的往前冲,一瞬间又生硬的撞回顺治的怀里。
  
  后方似乎飘着来顺慌乱的哭喊声,“万岁爷,慢点儿,您的伤……”
  
  马儿奔腾的速度迅疾得娜木钟几乎睁不开眼,路侧绿林簌簌擦过,风化作飞刀一下一下刻在脸上,娜木钟侧扭着头,眼泪纷飞,她哑着嗓门大声叫喊,努力不让呼呼的风声把声音盖过去,“万岁爷,臣妾知错了,慢点儿吧!您的伤……” 



第20章 第二十章 相见不如怀念(二)
  路侧两端的白桦林绵延无尽,层层叠叠,深深浅浅。丛林尖上朝阳冒出了大半一轮,天蓝欲滴,云花清秀。
  
她的眼泪顺着风扑到面儿上,冰凉凉的,一直冷到心窝子里去。福临沉着脸,心里头又憋着一股怒火,好似冰火两重天。
  
  紧紧拽着手里的缰绳,不知不觉手心都摩擦得微微疼痛。一个时辰前,他听到来顺儿和莲娟急吼吼来禀报这事时,简直觉得头顶天儿都旋了一圈儿。他是晓得娜木钟一向胆子大,也不怎么拿他这个皇帝当一回事儿,可是……居然敢胆大包天到独自溜出宫如斯地步?
  
  她把形影不离的莲娟儿支走,显然是有谋划的行动,这怎么原谅?且不论身为皇后知法犯法,再者行宫外杂人众多,更遑论近日更有危险分子参杂在内,若出了那么个万一,可如何是好?
  
  右脚处传来丝丝的抽痛之感,可顺治却一点都不想停下来,只有拼命地策马奔腾才能排解胸腔中的那股火气。至于怀里这个一点都不让他省心的人,终究还是怕盛怒之下恶语伤了她。
  
  风把脸颊上的湿润都吹得干净,粘粘的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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