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云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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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船来的甚快,在不经意间便从邓瀚他们身边轻轻掠过,却是顺风顺水,自然畅快,回首再望向那艘船,邓瀚却只是隐约间听到有铃声隐隐,却转瞬间消失于天际。
不提那船,此时邓瀚他们的船却是行程缓慢,因其船身颇大,且又是逆风逆水,自是快不起来,不过众人却都不急,如此漫江行舟,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只是行不多久,那艘锦帆之船,却是又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视野中,不过远远看上去,那锦色却是散乱不堪,但那船航速依然很快,船上的铃声却是渐渐听得入耳。
在那艘锦船之后,却是突然冒出不少的斗舰,赫然是荆州的战船。
第十七章 你是纨绔,我是衙内
在那艘锦船之后,却是突然冒出不少的斗舰,赫然是荆州的战船。
战船中,却是有五艘巨舰当先而行,居中一艘上挂着一“张”字大旗,那旗帜虽仍然迎风飘起,但仔细看来,却是有些不正。邓瀚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这是谁在统领着这对战舰,当然他也不识当下的荆州诸将,毕竟他父亲邓羲平日里来往的多是文臣,即使偶尔武将有交往,邓瀚却又全然不在家。
巨舰上却是不时的有大石掷出,远远的抛向前方迤逦而行那艘锦帆船,不过,那锦帆船却是身形诡异,使得大石多有不中。
而在那巨舰周围,却是拥着不少的蒙冲,因其船小,倒也快捷灵活,看上去倒是能够很轻易的追上前边那锦帆船,不过却都只是跟在巨舰的身边,缓缓而行,并指使者各自上边站着的兵士,奋力的射着箭,但是迎风射箭的威力,可想而知,虽然数量不少,可能射到前船上的,自是寥寥无几。
而那正在前方的锦帆船,比之前其下行时,样貌却是变了许多,想来是已经遭受了什么损伤,以至于那船上挂着帆布的桅杆都已经立不直了。不过,船上之人倒也不是毫无反击,偶尔飞出一箭,总能将后方战舰上那些叫嚣不已的露头出众者命中,倒也颇有些震慑。
此时,大江之上,来往的船只尚有不少,不过一见此等形势,自是不敢招惹是非,均将各自船舶靠向岸边,以免给殃及池鱼。
虽说邓瀚还有些想要观战的念头,可是转头一看船上的徐母,倒也释然,船上的船家自是将船驶离江中心,不过由于这艘船却是体大,倒一时之间有些调转不便。
古代舰船,多是靠风力而行,自然水战之时,需要站得上风处才好,以顺击逆,以大欺小,借势压人,这些都是常识。不过现下,虽然那锦帆船占得上风,可是和它身后的荆州战船相比,自是势弱之极,想来那船上之人此时不过是要脱离战阵罢了。不过,那人却必定是个熟悉水战的人,不然若是其在一遭重创,便顺水而下的话,即使能有一时之快,可是大江上,水流速度一定,而其船帆有碍,而荆州的战船必然能追得上它,到时候,不用费工夫,只需一撞了之。
看着那入眼虽有些散乱却依旧灿然的锦帆,加上那时而轻丝般穿过的铃声,邓瀚自是想到了一人,便是那“锦帆贼”甘宁,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甘宁怎么会在这里,而又为什么会被荆州军所迫?
前行的锦帆毕竟势孤,若是其帆布和桅杆皆安好的话,想必甘宁早就能凭着他的驾驭的技术逃之夭夭了,可是事实如此,也只能尽力支撑了。
大江之上,却是一望无垠,加上天清气爽,自然是视野极大。邓瀚自是见到,后边的荆州战船陡然间阵型一变,却是齐齐的加速,想来是那统帅之人已经有些恼怒了,试想以如此众多的兵士和舰船,去对付一个被砸了桅杆的小帆船,竟能迁延至今,身为统帅自是有些拉不下面皮,现下看样子,自是准备一拥而上。
先是那几搜巨舰上同时打出数发的大石砸向了前方,然后稍顿,又是一次大石的群体发射。这两次的发射毕竟不同之前,这次发出的大石的落点都是相互校对好的,又是近乎连续的,却是终于使得前方的锦帆彻底的降落,那船边上的仓板倒也被重重的敲击了几次,木头撕裂的声音确实传的极远又极短。
巨舰四面的蒙冲们,此时却是一片的嘶喊声,嗷叫着奋勇向前,能够痛打落水狗而又不湿衣服自然是人人乐意的事情。
善舟楫者必然能水。已经近乎瘫痪。却见不少人傲立在即将翻覆的船板上,指了指后方的巨舰,却是不见纷乱,大笑声中,先后跳入了水中,激起一团团的水波,而又消失不见。
远处的邓瀚也只是在那群人中,隐约看见一人头顶着片片鸟羽,当先而立,落水之前,倒是轻轻的将那鸟羽甩到了水中。
眼见得就要大功告成的巨舰上,却是一阵的气急败坏。然而荆州水军自也不是全然的废物,当下便有指令安排下来。
却是叫众多的蒙冲们分别向着大江上下驶将开来,便欲封锁附近的水面,要让那些跳水之人无处可逃,还排有不少的小舟,巡游附近的水面,或有人在水面下闭不住气上来时,自有那弓箭伺候。然后,却是派遣军士对在范围内的皆以靠向岸边的大小行船进行搜查。
这一番的布置自然也算的精妙,即使此时的邓瀚易地而处,想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邓瀚对着这等场面看得自然是余兴不减,自是他人小鬼大。可是其余人等则不尽然,尽管此处水域却是靠近江陵,平日里也甚是安静,众多来往于此的行商们却是很少见得如此场面,又眼见得水面被人封锁,毕竟此时的天下争论不休,于是便有人还以为此行将财务荡尽,人命缺缺,当有兵士上的船来时,尽然有人哭出声来。
不过,这些上的船来的荆州兵士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每上得一艘船来,都闹得是人仰马翻,男人惶惶,女人戚戚,偶有更过的,自是心动身动手动,甚是无礼,但邓瀚自是无能为也。
待检查到邓瀚所乘的船上,邓瀚自不愿身受这些疲赖的兵士搅扰,更何况还有徐母在侧。于是便让管家德叔上前交涉,德叔上前却是言道:“各位军士,这是我家少爷的一点意思,”说着便将手上之黄白之物叫到了领头的兵士的手上,“请各位买些酒喝,船上有老夫人在,不喜烦扰,还望各位给些薄面!”
那人群中,却有些憨货,叫嚷道:“什么狗屁少爷,管他作甚,我们就是钱照收,事照办!赶快给老子们让开!”
“各位,还请慎重,我家少爷乃是荆州治中邓羲的公子!”德叔见事不谐,自然就搬出了邓羲的名号了,当下却倒也震慑了这般兵痞,下的船去,却未远离,想必是要等等上边的命令。一时之间,船上倒也安然。
俄顷,不想竟有一巨舰驶向邓瀚等人所在之处,然后有一人,样子像是个军官模样的当先登上了船,却有些指高气扬,双目流转,却是一副贼眉,言道:“恩,吾乃是水师张允将军帐下都尉,不想却是小公子在此,不过吗,今日我等却也是为了军务,奉命搜查!还请公子配合配合!”言下之意,自是不把邓羲看在眼里。
“哦,不想却是都尉大人亲自前来,”邓瀚自是笑着上前奉承,又从身后德叔那里取过些银钱,不经意塞入那人手中,“我等自当配合!”
那人却是暗暗的掂量了一番手上的分量,眯眼笑道:“小公子果然配合,此船却已检查完毕,可以通行了,呵呵!小公子,告辞!”
“大人慢走!”却是双方都笑意妍妍。
等送走了这些讨债鬼,邓瀚等人的大船自是开行。不一会儿,便远离了那封锁的水面。回到舱内,邓瀚自是将事情大概的言讲给徐母听。
只见徐母在内言道:“哎,荆州虽被言传为一片乐土,不想却也有这等样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部下都贪鄙若此,自是那将军也定是个贪财无义之辈!”
邓瀚正闻言感慨之际,却是舱外传来了一阵掌声,“不想此船上就有一位如此伶俐的小公子,还有一位如此世事洞明的老夫人!”
闻言之下,德叔和徐康自是起身面向舱门处,一脸的紧张,徐母却是稳坐而不动颜色,
“哦!既然有客人到此,何不进内一叙,”邓瀚则回应着,虽是童声,却端庄自然。
应声而入一昂藏大汉,虽衣服尽湿,却丝毫风度不减,只是看着邓瀚,俄顷问道:“小家伙,你不害怕么,我可是那军士口中的水贼啊!”
“哈哈,君既有如此风采,岂能是贼,”邓瀚含笑答道,“况且,甘兴霸,只为的纨绔,我又是衙内,咱俩俱是一般,我又何必怕你?”
来人顿然一惊!
第十八章 你真有幸
被眼前的小童叫出了名字的甘宁,虽然一震,脸上神色也只是闪现一丝好奇而已,听闻他说什么纨绔,衙内的,却是没有听懂。
“呵呵,你这小孩,却是不知从何得知我的名姓,我虽不敢妄自菲薄,但也颇有自知,想你一个小小孩童却是不应知道我的,”正是甘宁说话,言辞之间自是带有精明,“再者观你这坐船,及听闻你等的口音,却是不想此地之人,如此,对你等的身份,却很好奇,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
此时的甘宁固然还带有身在险地的谨慎,却也被邓瀚的言辞所吸引,并不以他的年龄为意,言语中,却是一付平等的口气。
却不料邓瀚只是微笑道:“我等自然不是此间之人,不过到时来此地投亲而来。对于阁下倒也并无恶意。看阁下此时浑身湿漉,倒不妨先在我这里换一身干净的衣物,我们再谈不迟,”说罢指着一旁的德叔,对着甘宁道:“这是我的管家德叔,你还是跟着他下去更衣吧!”
甘宁倒也并不推辞,闻言拱手为礼,自是下去更衣。待甘宁离开,一旁的徐康却开言道:“小师弟,这人是否就是那被水师追讨之人?”徐康原本想称呼邓瀚公子的,可是邓瀚却不愿,拗不过他的徐康自然还是随了邓瀚的意思,叫他小师弟。
“二哥所问自是不错!”
“哦。不想小师弟竟然能一口叫出他的姓名,难道小师弟认识他,不过看此人虽然相貌堂堂,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还是防备着点好吧!”徐康确实有些担忧,不过,他们这一行人,虽然众人都比邓瀚年长,一路上,却都很自然的由邓瀚决定他们的行止。
“二哥所言自是不无道理。不过以我等今日所见,且不管这人之作为,看其气魄,却不像是那种会欺负老弱之人,想我们一行虽也有些钱财,可是只看那人,竟然使用锦幔做帆,想必也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好汉,自也不必太过在意!”邓瀚劝道。
不一会儿,甘宁自是已然换好了衣服,再次见到了邓瀚,可能是刚从德叔那里知道了这个小孩子的身份,却也没有在意。
“原来是荆州邓治中大人的公子,甘某先在此感谢公子的赐衣之德!”不等邓瀚推辞,自是郑重行了一礼。
“小子我只是恰逢其会而已,”邓瀚自是不会托大,“阁下不是巴郡人士么,怎么会到得此地,竟和水师交上手的?”
甘宁闻得邓瀚的问题,倒也并不做作,自是大方而言,告之详由。
原来,甘宁自是平日里不务正业,却也在巴郡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其父也为巴郡一豪商,而他自然视钱财如粪土,后到益州刘焉手下做的一官,只因见不得益州那些个贪官墨吏,横征暴敛,搜刮民财,却是让他看不过眼,于是一气之下,拔刀相向,自是闯下大祸,他虽不怕,却也得考虑家人,自是离了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