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宫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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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这里不是我的帐房,倒成了延康坊那些人满为患的赌坊!”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之后,她又冷笑了一声,“以前人说宫内局挑的人不可靠,我还不信,原来一点都不假。好,真是好极了!”
刘宇轩隐约知道一点其中情弊,心中不禁为那位不领颜色的宫内局掌令叹息。这位掌令把往日糊弄那些不管事郡王亲王的手段用到了这里,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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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晴天霹雳
第二卷 彩云何时归 第五章 晴天霹雳 “五哥真是能耐,稳稳当当就成了这安国府的帐房,这一年的开销可是流水似的,搂几个钱还不容易?”
“你又糊涂了不是,如今这可是郡主府!”
“对,应该是郡主府!我上次远远瞧了一眼郡主,真是美人胚子,要是能够……”
“那是顶尖的金枝玉叶,太后的心肝宝贝,我们这种人只能想想而已!”
“金枝玉叶?这郡主的身世有些离奇,指不定是哪里的草根。”
“小声些,听说,晋国长公主嫁入崔家之后,似乎做出了一些不清不楚的事!”
站在门外的崔夙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心中怒不可遏,浑然不觉指甲已经陷入了肉中。那些人暗地里想些什么龌龊事她可以不理会,毕竟,她即便贵为郡主,也管不了男人的意淫,但是,出口辱及她的母亲,这却让她难以容忍。
旁边的刘宇轩眼见崔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飞起一脚踢在门上。门板禁不住这用了大力的一脚,嘎吱嘎吱地响了一声之后,便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而一声巨响之后,几个灰头土脸的人立刻冲了出来。为首的一个当头便骂道:“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敢在郡主府中撒野?”
“你们还知道这里是郡主府?”
听到这个冷冷的声音,几人方才抬起了头,看清楚面前的两个人之后,他们顿时呆若木鸡,继而面如土色。面对这样的架势,谁都明白自己在里面的勾当被人知道了。
“郡主,小人不合偷懒在里头赌钱!”那个帐房三两步扑了出来,一头撞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小人再也不敢了,郡主饶命!”
此话一出,那几个站在那里的人旋即醒悟了过来,慌忙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崔夙一听声音就辨别出,那个帐房正是在背后诋毁自己母亲的人,眼神中顿时流露出一丝杀气。见其他几个人都眼生得很,她便头也不会地向身后的刘宇轩问道:“刘侍卫长,这些人可是我这府中的人?”
“不是。”
虽说没见过崔夙的规矩,但是不管哪家府邸,都不可能允许外人随便进出,因此刘宇轩这句简简单单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打了个哆嗦。
此时,崔夙再也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立时雷霆大怒:“费帐房,你虽说是宫内局调拨来的人,但是既然来了,就应当守我这里的规矩。无事纠集外人聚赌,这是第一宗罪过;妄自议论主人,这是第二宗罪过;至于出口辱及我过世的母亲,这便是第三宗罪过!”
那帐房费由情知今次难逃一劫,一咬牙膝行上前一步,再次求饶道:“郡主,小人确实有错,倘若郡主能够饶小人一命,小人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郡主的恩德。”
宫内局负责调拨人手,但是,各王府公主府郡主府中的下人,却是由各家自己处置,所以这费由方才有这样的求饶。可崔夙如今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这些,而几个侍卫都赶了过来,先是把费由关到了柴房,然后便开始甄别剩下的人。结果,两个是在酒楼混饭的帮闲,一人是祁国公府上的门子,另两人是魏国公府上的听差。
那两个帮闲好处置,不过是乱棍打出去,而剩下三个国公府上的人,她则命人拿着自己的柬帖将人送回去处置,最少,这三人一顿板子总是少不了的。临到最后,她方才把总管吴万全叫了过来,让他自己到帐房中看看。
吴万全进去一会儿就跌跌撞撞地退了出来,不待崔夙发问便哭丧着脸跪下禀报道:“郡主,小人确实管束无方。但是,历来的规矩是总管管府中内务,而帐房则管一应银钱支出,小人确实管不了他。小人听宫内局的掌令提过,费帐房是户部尚书罗大人推荐来的,他也推却不得。”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瞧了一眼崔夙的眼色,这才字斟句酌地道,“不瞒郡主说,如是情形京城各家府邸都是常有的,大家都……”
“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但是我这里绝对容不得这样的行止!”崔夙冷冷打断了吴万全的话,厉声斥道,“倘若你自承无能,那现在就回宫内局去,我这里用不着一个只会推卸责任的总管!”
“郡主开恩!”吴万全这才慌了神,连忙告饶道,“小人该死,小人不该胡言乱语,小人……”
“够了!”崔夙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愈发觉得宫内局找来的人全都是酒囊饭袋,“总而言之,你的总管之职暂时革去,先做一个管事。倘若你日后把外院经管得好,兴许我还复了你的职,若是不满,你现在就走!”
吴万全自然不肯走,此事也就这样定了。至于缺少一个总揽大局的人,一时半会她却没有办法,只能让刘宇轩回去和刘成提一提,推荐几个人选。至于内院,好在她先前还带了几个宫女出来,否则定然夜不能寐。
然而,沉香还未回来,她也还来不及问罪帐房费由,宫里便有人敲开了郡主府的大门。来者是慈寿宫徐莹,她带来了一个让崔夙几乎血脉冻结的消息——太后在看过岳州知州陈芜舟的一份折辩奏疏之后,突然晕厥倒地,如今太医正在会诊!
心急如焚的崔夙自然是立刻和徐莹动身进宫,此时正是京城最热闹的时候,一路上是人头攒动,那高楼之上还隐约可闻笙歌管弦之声。然而,她此刻根本无心观看外头景色,只是苦想着太后为什么会突然病倒。
徐莹冷眼旁观崔夙的神色,见其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两手指节捏得发白,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她没头没脑地问道:“郡主,前次送给你的那些画像和诗文,你可曾一一看过?”
画像?诗文?
崔夙闻言一片茫然,待到明白徐莹在说什么的时候顿时大怒:“徐尚宫,如今太后已经病倒,你居然问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是否太过分了?”
这些事无关紧要?徐莹顿时哑然失笑,心中又想起了太后之前对崔夙的评价——大事明白小事糊涂,倘若没有一个合适的良人出现,只怕是一辈子也未必会重视儿女私情。只看崔夙居然将这些太后皇后精心挑选出来世家子弟弃如敝屣,便知道这位郡主根本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里。
不过,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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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针锋相对
第二卷 彩云何时归 第六章 针锋相对 慈寿宫中已经是一片混乱,往日肃穆的前殿之中,一群嫔妃全都在那里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整个气氛都是乱糟糟的。素来在宫中威权甚重的张年这个时候也无法弹压大局,毕竟,他的权力都是太后给的,而此时面前这些娘娘分明都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哪里还肯听他的话?
“皇上驾到!”
随着这声刻意拉长的通报声,大殿中须臾鸦雀无声,不多时,脸色铁青的皇帝便大步走了进来,看也不看满殿里跪着的嫔妃一眼,冲着张年厉声喝问道:“母后如今怎么样了?”
“回禀皇上,太医正在诊断,如今尚未有结果。”张年深深弯腰答道,顺势藏起了脸上的微妙表情,“如今太医院的院使和副使都在里面,皇上是否要召他们出来询问?”
“不用了!”皇帝几乎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万事以母后的安危为重,让他们安心请脉断准了病症才是最要紧的。若是母后有什么万一,朕怎能心安?”
“太后若是知道皇上如此纯孝,一定会心中欣慰。”
张年很是恭谨地答道,然而,还不等皇帝开口再说些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喧哗声。不多时,一个小太监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头扑在地上禀奏说:“外头……外头两位王爷来了,说是……说是一定要见太后……”
虽说他这话说得结结巴巴含含糊糊,但是,殿中就仿佛吹过一阵寒风似的,原本就僵硬沉闷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更沉重了起来。几个胆子稍大的嫔妃抬眼觑看了一下皇帝,但见这位至尊脸上阴霾密布,慌忙低下了头,心中各自诅咒着那两位不安分的王爷——不过是刚刚蒙太后皇帝恩召回京的废帝,实在太不知好歹了。
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皇帝的脸色渐渐霁和了开来,微微笑道:“两位皇兄也是心忧母后的身体,只是未免着急了一些,这么大的事情,难不成朕还会不允许他们探视?张年,你出去看看,就说让他们先回去等候,稍安勿躁,否则惊扰了母后,又岂是人子孝道?”
听到皇帝的言下之意是现在不让临江王和江东王进来,张年的心中顿时惊骇欲绝。然而,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纵使此刻再不愿意出面,他也只得躬身领命,随后急匆匆地往外奔去。此时此刻,他只能在心中不断地祈祷——否则,要是太后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的人生也就到头了!
慈寿宫外正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势,只见一排侍卫一溜烟排开,个个的手都紧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脸色无一不是凝重深沉。在他们的前面,不久前因为救驾有功而得到晋升嘉奖的凌铁方正寸步不让地阻挡在临江王和江东王身前,脸上毫无惧色。
“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本王是太后的嫡亲儿子,为何不能进去探视!”
气急败坏怒吼着的是临江王,此时,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当日挥洒自如的风度,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睛中更是闪动着择人而噬的寒光。好不容易方才脱离了那种难熬的日子,好容易才在多年之后重新踏进权力的中枢。倘若如今太后撒手人寰,那么岂不是代表着,他的所有希望就此化作了泡影?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拦阻本王?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未有太后旨意,王爷即使身份再尊,也不能踏进此地一步!”
凌铁方硬梆梆地顶了回去,额头上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因缘巧合得到了太后的看重,虽然进宫时间不长,却也懂得上下之分,但是,此刻他守在这里不仅因为太后的情况尚不明朗,还因为父亲的郑重嘱咐。不管是忠还是孝,他都决不能让人前进一步,哪怕事后不当这个慈寿宫侍卫领班!
临江王闻言雷霆大怒,正想硬闯进去,却见前方一个侍卫率先拔出了腰刀,一时间,其他人纷纷仿效,雪亮的刀光显得格外慑人心魂。饶是他如今城府已深,此时也不由得勃然色变,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两步,然后才色厉内荏地斥道:“反了,都反了!身为人子就连探望母后都做不到,这是谁定下的规矩!”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干脆嘶吼了起来:“母后,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还没有故去,三弟就不把我们这两个哥哥当成兄长,今后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从始至终,江东王都一直在冷眼旁观。试过一次,知道这些侍卫这一关不是那么好过的,他也就懒得多费力气,所以,看到临江王在那里表演得活灵活现,他便乐得看看热闹。直到侍卫们腰刀出鞘,临江王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