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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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单廷珪、魏定国、皇甫端、段景住四人贼不走空,引五百玄甲军、五百红甲军当下便“劫”了三四百匹好马回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今日正好替西门庆添了威风,涨了声势。
听到有好马将到梁山,众多马军头领的心中先痒了起来,一片心思早飞到百里开外,再辨不出杯中酒是甚么滋味了。林冲游目四顾,大笑着站起,一手拉了杨志,一手挽了鲁智深,扬声道:“托了四泉兄弟的福,林某人的坐骑也该换一换了——哪位兄弟愿随我去看马?”
此言一出,“呼啦啦”站起来一堆人,异口同声道:“小弟愿同哥哥前往!”
这一来,晁盖也起了兴头,推开杯盘道:“既如此,我亦同林教头往山下走一遭儿!”
晁盖既要亲自去,旁人也留不得了,宋江扯起胡吃海塞的李逵,亦道:“小弟且陪天王哥哥同行。”
吴用见堂中众头领都要去,起身道:“众兄弟听了!你们这般乱纷纷的一窝蜂下山去,如何使得?若中了官军埋伏,就是个一网打尽之势!如今大家且稍安勿躁,待我点齐人马,再下山不迟。”
便有人叫起来:“吴军师,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咱们梁山败得多少官军,现在听到咱们梁山的名头,那些贪官污吏闻风丧胆,梦里也怕,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来打咱们的埋伏啊!”
西门庆起身道:“吴军师行的是谨慎之计,众兄弟须要听他。咱们梁山脚下,远的不说,近的就有个济州太守张叔夜,这位张太守可是个有本事的,这两年来虽然未曾与咱们山寨冲突,但一旦他动起来,我心里都怵他三分!这回点人马下山,众兄弟都要随军伍齐行,休要只顾急着看马,却乱了自家行列——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哪一个敢阳奉阴违,不遵将令,这里有天王哥哥亲手颁下的法刀,裴铁面和鲍丧门掣法刀在手时,休怪军法无情!”
听西门庆这么一说,众人皆肃然道:“我等愿遵哥哥将令!”
于是吴用点起本部八千人马——他与宋江为了和西门庆的讲武堂别苗头,这些日子以来也丝毫没闲着,倒也按照九宫八卦连环阵的阵图练了一支人马出来——此时一千红旗军为前导,一千青旗军护住左阵,一千白旗军护住右阵,一千黑旗军为合后,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各有一千人马,俱以杂彩旗幡指挥进退——这八千人马团团护住中军,行进间颇有法度,显然宋江和吴用确实费了一番心血。
一百里路,寥寥数人行走不算远,大军征进却也不算近,众人按捺着性子随军走了半天,奇怪的是却没有迎到单廷珪、魏定国他们的马队。按理说,两下里迎面而行,再怎么迟慢,现在也应该碰头了才对啊?可是,怎么那么大一支人马,居然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江在前军中,见事态反常,便问身边的吴用道:“军师,你怎么看?”
吴用很沉着地道:“哥哥,此事必有蹊跷!”
但这个蹊跷在哪里?宋江吴用四下里广派探马,却也逡巡不出来。二人商量之后,往中军禀过晁盖,将兵马屯驻在一处小高地上,聚众人议事。
中军大帐里,众头领听到一千余人,三四百匹马突然说不见就不见了,无人称奇道怪,倒是栾廷玉道:“莫不是单将军、魏将军他们中了官军的埋伏?”
吴用摇头道:“也不对啊!如果中伏交兵,怎么的也应该留下些鲜血尸首、死马破旗什么的,可是——道上甚么也没有!”
又有人猜测:“莫非这些新来的弟兄不认识道儿,走岔了路?”
立时便有人反驳:“放甚么屁?咱们梁山已经有伏路的弟兄接住他们了,怎会再把人带到岔路上去?”
正扰攘间,突然听前军一阵鼓噪,好似炸了马蜂窝一般,然后就是一个传令的小兵气急败坏地扑进帐来,一头跪下,大叫道:“启禀宋元帅、吴军师,大事不好了!”
宋江偷眼看了下晁盖和西门庆,紫棠色的脸上微露红晕——前些日子西门庆梁山挂帅,掌了兵符印信,宋江好生眼热,于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命令自己练出的子弟兵喊自己宋元帅,也过一把干瘾。没想到报信的这厮忒没眼色,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儿喊出来了。
幸好宋江的脸皮够黑够厚,虽然铺了一层羞臊的红,一时半会儿的倒还显不出来——这就是黑人的优越之处。
当下道貌岸然地咳嗽一声,硬起脸皮故作镇静地道:“何事惊慌?”
那传令兵道:“在咱们前军阵前,突然来了一个花不溜丢的大妞儿,这小娘儿们口出狂言,要见西门头领,众兄弟听了不服,言语中不免就放肆起来,谁知那臭丫头抬手就打,也不知她使的是甚么功夫,只在眨眼之间,打了一百多人的耳光,有弟兄连槽牙都被她打下来了!”
宋江一听,拍案而起:“反了!反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竟然敢打老子的人,还把我及时雨宋江宋公明放在眼里吗?”
王矮虎应声直跳了起来:“哥哥且歇怒气,待小弟往前军去,就擒了那妞儿来,也让她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这货自上了梁山后,被西门庆兜头狠狠地打压,几番出乖露丑,气势已大不如前。但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今日一听到有美貌大姑娘来了,他马上就又骚情起来了。
宋江点头道:“还是兄弟挺我!你这便往前军去,多带人手,将那女子给我生擒了来!”
王矮虎大叫一声:“得令!”兴冲冲正要出帐,却听西门庆一声喝:“慢!”
宋江和王矮虎心下都是一凛:“西门庆这厮,又要挑理了吗?”却听西门庆冷着脸问那传令兵道:“你与我实说,前军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传令兵一看到西门庆转世天星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马上就怂了,战战兢兢地道:“那姑娘来到咱们军前,说要求见众位头领。前军队里号称兵王的林枫兄弟就道,要咱们通报可以,需有跑腿钱,没钱时,上来让他摸两把也够了。众人听了嬉笑,又有二兵王叶枫兄弟唱起来——姐儿生得漂漂的,两个奶球翘翘的,有心上前摸一把,心里觉得跳跳的……”
此时帐中还有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铃涵四个女头领,听了传令兵的招供,尽把脸沉了下来,心中都道:“宋江那黑厮练出来的都是一帮什么杂碎啊?没的丢了梁山的脸面!”这正是:
将骟待有淫材出,各领粪骚一两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7章 蛇妖毒舌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水泊里本来就是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其中喽啰兵多为逼上梁山的平头老百姓,还算是朴实本分,但慕名而来的强盗、小偷、草贼、打闷棍套白狼之辈,却也与日俱增。西门庆虽以兵法收勒部曲,又得铁面孔目裴宣大力整顿,但总有一些生性散漫、不喜羁绊、藐视纪律的桀骜不驯之辈阳奉阴违,不服管束。
这类人多少都有些本事,因此才有自视甚高的本钱,讲武堂不收他们,宋江吴用就顺水推舟地延揽了过去,成为练兵中的选锋。操练之余,宋江把出自家收买人心的手段来,众草莽感恩之余,行事间都给宋元帅面子,但大错不犯,小错却是不断的,而且在宋江面前是虚心认罪,宋江背后则坚决不改。对这种橡皮龟,宋江也没辄。
就象今天,走道走得辛苦,调戏一下大姑娘,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可惜的是这一回一口嚼到金蒺藜了——硌牙、扎嘴、溅出来的血都显华丽。
行军大帐中,西门庆问明白原委后,向众好汉道:“调戏妇女,是山寨厉禁,此事本来咱们已经理亏,若再强凶霸道去抓人,咱们梁山‘替天行道’的杏黄旗也没脸再挂了——众位哥哥兄弟意下如何?”
裴宣、鲍旭先齐声应是,众人也随声附和,王矮虎讪讪地缩起身子,宋江黑了脸——可惜他肤色本来就黑,此时即使再铺一层恼怒的黑,一时半会儿的还是显不出来,这就是黑人的不利之处——恨恨地道:“难道此事就这样罢了不成?”
宋江的这些本部人马是他从清风山带出来的老底子,他的统兵之道是一分靠纪律,九分靠人情,今天小的们窝头翻身现了大眼,他这个做大哥的不出头帮着找回来,只怕会伤及今后的威信啊!因此宋江决定了,今天哪怕是挖屎弄尿,撒泼使赖,也要替小的们出头把这口气圆回来!
西门庆洞悉了宋江,他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孝义黑三郎的矮胖小身板儿,叹气道:“哥哥休怪兄弟说,此事还就得这样罢了。莫说那姑娘只是打下一百多人的后槽牙来,就算她把那一百多颗人头都砍了,哥哥这火气上得来,也要下得去才是!”
宋江不服,脑门上青筋蹿起多高来,象一颗孤零零的大号卵蛋,口中兀自喝道:“没王法了!这娘们儿仗了谁的势,敢猖狂如此?”
西门庆道:“在咱们这里,不靠亲爹或干爹的女人,偶尔还是有那么几簇的——喂!小子!外面那位姑娘,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最后这一句话却是对那传令的小喽啰说的。
小喽啰急忙回道:“禀上西门头领——那姑娘穿着一身青,就象……”
还没等那厮形容完毕,西门庆身旁的燕青“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众好汉这才发现,原来浪子燕青的轻功也是超一流的。
燕青也顾不上现在是军议了,一伸手揪住了西门庆:“四泉哥哥,莫非是小青来了?”
西门庆把怜悯的目光从宋江脸上转回到燕青脸上,叹息道:“唉!你平时老大聪明的一个人,现在却是越活越回魂了——如果不是青姑娘仙家法大,单、魏二将军带着的一千余人三四百匹马怎么说丢就丢了?难道是插上翅膀飞了?想媳妇想到你这种糊脑地步,天下也算少有的了!”
不见时燕青翻来覆去百爪挠心地想,现在要见了,却又患得患失起来,拉得西门庆更紧了:“终于……终于要见到小青了……哥哥,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过得去吗?”
燕青一刀开了李固的膛,干净利落的手段赢得了整个梁山所有亡命徒的衷心钦佩,现在却又看到他象个即将上马迎亲的新郎倌儿那样忸怩笨拙,众人无不大开眼界。
只是宋江虽然眼界大开,心下却没半分高兴,插言问道:“莫非外面打人的,就是那位寿张公堂上大显神通的蛇妖小青吗?”
现在的宋江真是欲哭无泪。就象西门庆说的,如果来人真是那个神神鬼鬼的蛇妖小青,自己手下那群超级兵王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那帮王八羔子,没事净给我招祸!”现在宋江只怕恼了蛇妖小青,被她顺藤摸瓜,一耳光掴到自己脸上来,那自家的威信就只能留着扫地了。
晁盖此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大喜道:“来的既是转世真仙,咱们务须见见!快传令,叫前军不得无礼!众弟兄都收拾整齐,随我出营迎接!”
话音未落,就听外面又是一阵鼓噪,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一枝腊梅花从天款款而降,正落在晁盖面前的帅案上。众人正面面相觑间,虬枝上闭合的花骨朵缓缓地舒展开了,梅花绽放,暗香浮动,花蕊中传出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随花香荡漾:“三奇公子,本姑娘专程跑来下书,却被你们梁山的这些渣渣给恶心到了——这就是你们梁山的待客之道吗?”
众好汉惊异之余,又不免惭愧起来,只有孙二娘、扈三娘和铃涵两眼放光,盯着桌案上那一枝腊梅,啧啧轻叹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