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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霸宋西门庆-第408章

小说: 霸宋西门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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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眉锋一立,厉喝道:“好!我便把其中诡诈说出,教尔等死而无怨!”这正是:

方以偏锋狙邪胆,又被诡道动惊魂。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17章 昧昧我思之,哥哥你错矣

吴用摞出狠话后,指着信中某处大声道:“众兄弟都是有眼睛的,天王哥哥虽然颇识得些字,但这句‘昧昧我思之’,却语出《尚书·秦誓》,昧昧本是暗暗的意思,昧昧而思,就是深潜而静思,整句就是我心里暗暗地想。这样雅驯的文字,岂是天王哥哥能写得出来的?若说其中无弊,谁能信得?”

西门庆听了,松了一口大气,当下大声反驳道:“假亮先生此言差矣!当年三国吕蒙有勇无谋,鲁肃劝其读书,吕蒙遂勤学不辍,终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美誉——如今的天王哥哥一心向学,手不释卷,信中引用一句四书,又何足道哉?假亮先生如何还以平日老眼光看人?”

吴用仰天冷笑:“西门庆!你这番话只好哄别人,如何瞒得过我?天王哥哥所读,都是佛书,他又不考状元,读四书何为?若引用佛家经典,倒也罢了,引用《尚书·秦誓》,其中必有情弊!”

话音未落,猛听有人仰天长笑,笑声中都是欢畅。吴用一惊回头,原来大笑之人正是圣手书生萧让。

萧让只当吴用发现了假信中甚么巨大的破绽,所以才这般嚣张,再被裴宣斩了又斩的法令压在心头,肚子里只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谁知吴用一摊牌,原来却只不过是吹毛求疵,可见其人技止此耳!一时欢畅之下,这才放声大笑,边笑边想:“吴军师,加亮先生,若说别的不敢比,若说书缝儿里斗法,你还差得远呢!”

黄文炳凑着趣儿问道:“萧秀才,你笑怎地?”

萧让这才止了笑声,正色向吴用道:“昧昧我思之,哥哥你错矣。”

黄文炳继续捧哏:“萧秀才,此言何意?”

萧让却卖关子道:“此时口说无凭,咱们且再往天王哥哥禅室一行,必有所获。”

吴用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宋江却呆呆地向着典军台留恋地看了一眼,他仿佛有预感——这一去,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登上梁山的权力巅峰了。

众好汉簇拥着西门庆和宋江,一行人往晁盖禅室行去,留下数万人马在典军台前的校场上交头接耳。其实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宋江和西门庆不管哪一个接掌梁山,都是不错的选择——宋江有及时雨之名,西门庆义气善战,足智多谋,偏偏他们两个却互相争竞了起来。

来到禅室后,萧让先问值守的卫兵:“这些天这里可有人来?”

卫兵摇头道:“并无一人。”

萧让笑了笑,熟门熟路地当先而入。以前他经常和晁盖、公孙胜、还有无嗔大师在这里谈经论道,吴用虽然号称智多星,但胸中才学到底差了,还进不到这个小圈子里来。

众目睽睽之下,萧让打开书柜,从里面取了一卷书出来,往吴用眼前一递,赫然正是一本《尚书》。萧让这时才道:“军师还欲说天王哥哥不读《尚书》吗?”

其实,晁盖确实没读过《尚书》,他和世上大多数人一样,书房里包括《尚书》在内的四书五经,大都是用来充门面的,类似于家具一般的摆设。他受无嗔影响甚深,看得最多的还是佛家书。

但人的思维有一个误区,其中之一就是书房里摆了多少书,就代表其人有多少学识,梁山好汉们也不例外,大家一看吴用那哑口无言的表情,顿时顺理成章地得出了结论——看来这封传位的书信,确实是饱读《尚书》的天王哥哥亲笔写的!

裴宣便问宋江吴用道:“宋头领、吴军师,二位还有何疑?”

宋江、吴用明知道这封信就是假的,可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总不能招认说,戴宗兄弟传的口信就是假的,所以这封所谓拨乱反正的书信也是假的——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了!

黄文炳一笑,朝着宋江瞥了轻蔑的一眼,这才向西门庆躬身行礼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便请公子重返典军台,在众兄弟拥戴下继梁山大位!”

众好汉齐声称是,簇拥着西门庆回典军台去。还是黄文炳,扬声招呼宋江吴用道:“军师、宋头领,何不前来同观?”说着也不等宋江吴用回应,黄文炳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用见宋江捂住了心口,脸色极差,急忙招呼王矮虎道:“快取哥哥心肺活气散来!”于是王矮虎灌药,吴用在一边打扇子,过了好一会儿宋江才缓了过来。

缓过来的宋江二目流泪,一手拉了吴用,一手拉了戴宗,哽咽道:“二位兄弟,到如今如之奈何?”

吴用见周围人多,不好明说,便委婉地道:“哥哥不必哀伤,须知天无绝人之路,平步青云,只在脚下!”

听得“平步青云”四字,宋江和戴宗都是心下了然,吴用这是要宋江发动“径弃梁山,别取青州”的奇谋了。

今日西门庆以诡道对诡道,不但硬生生把宋江从接班人的位子上挤了开去,而且还占了道义上的大便宜,可如果宋江摒弃梁山,别取青州,必能对西门庆的名声造成极大的伤害。江湖上好汉们会传说,西门庆外示义气,内藏奸诈,一朝上位,便刻薄旧日兄弟,逼得仁德的及时雨宋江远走他乡云云。

西门庆如今的盛名,皆由义气而来,这一回削了其根本,倒看他如今维持其义薄云天的面具!

打定主意后,宋江带领麾下弟兄也往典军台前去,就象当初西门庆一折《下河东》唱败呼家将三千铁甲连环马一样,好戏总是要在人多的地方上演嘛!

队伍中黑旋风李逵看着宋江那奔丧一般的脸色,愕然悄声问身边的浪里白跳张顺道:“兄弟,一个鸟位,宋江哥哥坐也好,四泉兄弟坐也好,打甚么紧?怎的弄得咱们弟兄们都这般拉长了脸,却是要怎的?”

张顺黯然摇头,秦明黄信在一边肚里冷笑。这正是:

机关几变无我份,血汗数挥为谁忙?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18章 继位与分裂

此时的典军台前,人心振奋,西门庆深得军心民心,今日入主梁山,谁都觉得恰如其分。

礼炮声响处,黄文炳道:“便请公子登台!”

西门庆正要上步之时,却听一声招呼:“四泉兄弟且慢!”回头看时却是宋江。

虽然刚刚以计挫败了宋江的阴谋,但西门庆面上并无骄矜之色,依然对宋江执礼甚恭,叉手不离方寸:“公明哥哥有何吩咐?”

宋江抬头仰望着西门庆——这个人个子比自己高,义气比自己重,手段比自己强,似乎天生就是要来妨克自己的一样。如果不是有这个人,放眼梁山,还有谁能比自己更有资格做总辖大寨主?

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自己虽然努力了,争取了,但最终还是一败涂地,尽管不甘,可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临行前,自己将最后一次送上逆耳忠言,如果能点醒于他自然最好,即使他一意孤行,也算是酬答了他当初千里赴江州,奋勇搭救自己的一番恩义!

于是宋江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四泉兄弟,从今日起你执掌梁山,前程不可限量。但好男儿在世,权势富贵皆如浮云,要紧处只推‘忠义’二字,兄弟义气播满江湖,天下钦敬,若能再体悟出‘忠’字真髓,庶几近道矣!”

西门庆眨了眨眼睛,请问道:“还请公明哥哥明示‘忠’字真髓之实践之道。”

宋江道:“四泉兄弟,你当日擒了那梁中书,却念在国家北防全系于此人一身的份儿上,又义释了他,甚至不惜假做兵败,成就他的功名,这就是‘忠’字的根苗哇!我等兄弟虽然身居梁山,行同叛逆,但不可对国家缺乏报效之心,对圣主失了孺慕之义。兄弟如今统率雄兵十万,战将千员,翻掌成云,覆手为雨,朝廷震怖,天下骚然。若此时能以‘忠义’二字为念,解甲招安,必不失腰玉之贵,天子幸甚,万民亦幸甚啊!日后再到边关,一刀一枪,博个青史留名,那更是‘忠义’的至高境界了!”

西门庆听了,面上不露喜怒之色,略一思索后,转头问众人道:“各位哥哥兄弟,此有‘招安’二字,你们意下如何?”

只听武松叫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们的心!”

黑旋风李逵便睁圆怪眼,大叫道:“招安,招安,招甚鸟安!”从腰间拔出双斧,愤愤然往地下一掷,神力到处,“腾”的一声,斧头入地已是一尺多深。

鲁智深便道:“如今满朝文武,多是奸邪,又与那昏君苟合在一起,就好比俺这袈裟直裰染成了黑色,洗杀怎得干净?招安不济事,便拜辞了,明日一个个去寻趁吧!”

宋江睥睨着众人,慢慢摇头,自顾自叹息道:“可怜!可怜!”悲天悯人一番,又向西门庆道:“四泉兄弟,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你怎的说?”

西门庆不答他,却问旁边握拳咬牙的林冲:“林冲哥哥,若招安了,见到那高太尉时,哥哥可愿意奴颜婢膝,拜倒在地,以保身家?见到那高衙内时,哥哥可愿意躬身曲背,连声奉承,以安禄位?”

话音未落,就见林冲目眦欲裂,一声暴喝之下,震得宋江心头打颤,肝胆俱寒,耳畔铮铮四字掷地有声——“誓死不为!”

西门庆点头,又道:“咱们梁山招安了,未必被派到边上去打西贼,多半先要帮着官员太监们去括田,去强拆!李应哥哥,扈成兄弟,你们可愿意为了自己富贵,就去撕掳老百姓,可愿意去破人家,毁人屋吗?”

扑天雕李应和飞天虎扈成的家宅都被官府拆成了白地,二人旧恨犹新,闻听此言,皆扬眉瞋目,大喝道:“岂有此理!己所不欲,怎能施于旁人?!”

西门庆点头,再道:“秦明哥哥,咱们梁山宰了的青州慕容知府,是奸相蔡京的大舅子。若得了招安后,哥哥可愿意跪伏在相府门外,连声哀恳,并特意拣个小卒,让他喝酒醉死了,然后枭了他的人头移祸江东,只把慕容知府全家的性命都推托在这小卒身上——哥哥可肯吗?”

秦明却不愤怒,只是冷冷地道:“这岂是好男儿所当为?”

西门庆点头,接着扬声道:“如今朝中昏君修造葆真宫,日役万夫,民不聊生。若我梁山十万弟兄受招安后,你们可愿为了一碗官饭,就手握皮鞭铁尺,逡巡于劳苦百姓身后,鞭抽尺打,逼着你们的父老兄弟拿血汗人命往昏君享乐的宫殿里填?你们愿是不愿?愿是不愿?”

梁山的士卒十有六七都是苦出身,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暴政留下的鞭痕,听到西门庆丹田气轰轰发发,喝问之声有如雷震,典军台前众士卒热血如沸,疾呼道:“不愿!不愿!不愿!”

典军台周围的平地泊里,人船毕集,都是来观礼看热闹的军属,听西门庆喝问声如雷贯耳,亦是义愤填膺,皆攘臂呼应自家的子弟兵:“不愿!不愿!不愿!”

西门庆大吼道:“听不见!再大声些!”

这一回,数万人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兵农工商,尽皆齐声协力,大喝道:“不愿!不愿!不愿!”

声振长空,浮云亦为之决荡!

西门庆眼望宋江,慢慢地道:“公明哥哥——这就是军心民意!”

宋江全身发冷,似乎料峭的春寒此时尽集于他一人之身,连思维都已经被冻结了。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刹那,宋江僵化的脑海里终于解冻了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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