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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霸宋西门庆-第474章

小说: 霸宋西门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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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证明,惊则惊,喜却未必。蔡京陡然间在心旷神怡中看到自己爱女的人头,真是六腑欲碎,五脏如焚,血气逆袭之下,当场吐血倒地,未知性命如何,先见五肢不举。

这一下蔡府里彻底炸开了锅,众人急救。蔡京的八个儿子五个孙子一个孙女皆来侍药,正鸡飞狗跳间,门外一声云板响,又来了蔡京五儿子蔡鞗的媳妇——茂德帝姬,这只姬是宋徽宗的女儿,听到公公吐血,于是天恩浩荡,移驾探视尽孝心来了。屋里一群人急忙跪倒,向这位集公主、老婆、弟妹、嫂子、婶娘于一身的女人叩头行礼。帝姬见自己一来,弄得龙多不治水,急忙拉了侄女,到后堂饮泣去了。

蔡府众人刚刚免礼平身爬起来,又有络绎不绝的太监奉官家之命前来问病,随行的还有不少身具医国之手的太医官,二话不说就狼一样扑上来抢救——官家下了重话,救不转蔡爱卿,让你们这些饭桶陪葬!事关身家性命,这些医官也都玩儿了命了。

蔡府里一时间沸反盈天,府门外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更胜昔日。街上的老百姓看了不免好奇,打听之下,才知道是蔡太师夙兴夜寐,劳心国事,终于憋不住吐血了。一时间满城轰动,男女老少,皆如过正月十五一样,逢人点头,未语先笑,万众以期待的目光无声地集中到了蔡府门上,默默祈祷,静待下文。

经过太医们的特供抢救,蔡京终于悠悠地醒转过来,未开眼先惨叫一声:“痛煞我也!”睁开眼后,不觉早已老泪纵横,流淌披面——女儿从小就是他的心头肉,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叫蔡京碎断肝肠?

蔡京长子宣和殿学士蔡攸代表儿男孙女向蔡京致以了亲切的问候:“爹爹且宽心休养,保重玉体要紧。”

嘴里声情并茂,心底暗暗高兴——如今高俅童贯都死了,如果老爹跟着一蹬腿儿,官家最宠信的岂不就是自己?那时妥妥的升任执政,从此权倾中外,再也不必跟在老爹身后打下手了!

老爹啊!你已经奔七十的人了,人活七十古来稀,死也够本儿了。今日机会难得,你就安心驾鹤西归吧!何必霸着相位不放,让我们年青人出不了头,上不了位,那不是造孽吗?

所以当蔡京挣扎着用嘶哑的声音让人把梁中书的礼物再拿过来时,蔡攸力排众议,瞪眼道:“你们只说怕爹爹看了伤心,却不知这事关国本,若不理个头绪出来,必然误了朝廷的大事!爹爹是百官之长,国之重臣,岂肯因私废公,落人话柄?”说着一力主持,将人头匣子重新捧回来,供蔡京鉴赏。

蔡京听得分明,看得真切,一时间心如死灰。女儿无辜冤死,儿子又恨不得自己早死,人生至此,还有何趣?罢罢罢!老夫就成全了你这孽子吧!

重新看到女儿栩栩如生的人头,蔡京泪如泉涌,又是几口鲜血呕出来。太医急忙救护,并要强迫蔡京眼不见心不烦地休息。蔡京厉声道:“此国家多事之秋也!吾不尽力,谁肯向前?尔等好胆,欲坏国家大事乎?!”众太医安能抵挡宰相之威?皆颤栗膝行而退。

将女儿人头放过一边,蔡京从礼盒里抽出一封书信来,正是西门庆请圣手书生萧让代言的梁中书亲笔。蔡京打开看时,开头第一句就是——“有客自梁山来,言岳父大人为当朝百官之首,贪渎亦天下第一。小婿闻言,不胜骇异,遂追问之。”

蔡京看了,心下就咚咚地跳了起来,好象有力士拿巨槌在锤一般。但咬了咬牙,咽了咽血,还是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继续往下看。

信中一二三四、甲乙丙丁、有理有据、是非分明地翔实论述了蔡京执政这些年的“丰功伟绩”,正说反说,证明出“贪”、“渎”铁一般的事实,言辞之犀利,蔡京亦无法自驳。每看一段,心上的桎梏就加一重。

到最后,梁中书写道:“……夫如是,即称贪渎,奚不可?小婿诚服,曰:‘善!’遂引贱内令媛而出,当筵断其首,封函致送岳丈大人尊前,以示小婿与贪渎决绝之意。圣人云:‘君子绝交,不出恶声。’以此谓小婿与岳丈大人绝交之诠释,不亦相称乎?遂慨然作书,以叹封缄,掷笔流涕,不知所云,惟愿岳丈大人保重金身,再见时已成敌国矣!小婿梁中书最后顿首一拜。”

蔡京看毕,呆得半晌,大叫一声,鲜血狂喷而死。这正是:

桃花影落挥神剑,碧血潮生死奸贼。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86章 兵发开封府

蔡京蹬腿一死,朝野大哗,徽宗乍失忠臣,更是伤痛不已,遂大肆封赏蔡氏一族,极尽身后哀荣。

当然,也少不了追究责任,那帮饭桶太医固然倒霉,气死蔡京的那封书信也摆到了徽宗的龙书案上。徽宗是聪明天子,只略看一遍,便拍案而起——梁中书反覆小人!见如今梁山势大,竟然背反了朝廷,一头扎进了梁山的怀抱,竟至于杀妻绝岳,以媚匪首西门庆!如此不忠不孝之二臣,若不能叫他遭显戮,妄为一国之君!

盛怒之下,徽宗颁下玉牒,命全国的道观都开坛厌禳,诅咒西门庆梁中书恶贯满盈;又传下圣旨,搋夺梁中书一切官衔封爵,不管大宋大辽西夏吐蕃大理,凡有人能捉西门庆、梁中书以献者,赏一百万贯、五十万贯各有差,封万户侯,世袭罔替。

侯蒙听着巨额封赏,心惊胆战,前车之鉴啊!万一西门庆、梁中书也脑袋失灵,学着麹嗣复自投大宋的罗网,那户部就真要关门大吉了!

这时,蔡京的死讯已经哄传天下,有大骂梁中书认贼作父的,有大骂梁中书忘恩负义的,但抛开这一小撮之外,有更多的人大赞梁中书大义灭亲,为天下苍生除了一害——什么也没干的梁中书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既然说不清,就不必说了,世界上的事是干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在大宋已经无路可走的梁中书索性破釜沉舟,大张旗鼓地投奔了梁山,受到了西门庆的热烈欢迎。

在此事中起到关键作用的,是另一个女人——李瓶儿。当梁中书摇摆不定、患得患失之时,李瓶儿抱着新生的儿子一言定乾坤——“若没有西门大官人的成全,你我夫妻哪有今日?西门大官人是转世天星,对你素来器重,你便不为自己考虑,也当为咱们儿子将来的前途着想啊!”

听得此言,梁中书再无犹豫,毅然归降梁山。

这就是西门庆计中的两个女人——一个死的蔡氏气死蔡京,一个活的李瓶儿安抚梁中书,河北四镇就此不费张弓枝箭,就落入了西门庆之手。

梁中书经略河北日久,深得民心军心,如今又传言他斩杀蔡氏,气死蔡京,民望在饱受苛政荼毒的河北百姓中一时无两,言出而众随,在处理了一小撮顽固死硬派后,河北和平过渡。

西门庆用人不疑,复委梁中书镇河北,抚民赈苦,定边备辽,一日间尽废赵宋加诸于河北的牛毛项苛捐杂税,河北人心大悦。

河北人心大悦,河南人心大哀。平日里风调雨顺之时,官府还要绞尽脑汁地多收个三五斗,何况今日官府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哪里还管你小民的死活?敲骨吸髓的压榨之下,终于官逼民反——嵩山少林寺的和尚首先举起了义旗,号称“上马杀贼,下马修佛”,与官府相抗。

这世道连和尚的日子也不好过。徽宗信道,不待见和尚,少林寺田产被括,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佛家与世无争,也就忍个肚子疼吧!谁知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几天徽宗尊奉的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又折腾出了新的妖蛾子——这老道劝徽宗皇帝下诏尽废佛教,改称佛主为金觉大仙,菩萨为大士,罗汉为尊者,僧为德士,皆留发顶冠执简,改佛寺为宫,让佛祖穿上天尊的衣服。

这还了得?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是少林寺这些武艺高强的和尚?于是少林寺一帮棍僧揭竿而起,振臂一呼时,积怨已深的京畿道老百姓连动员都不需要,“呼啦”一下全来了,虽然现在京畿道方圆驻满了天朝重兵,但老百姓连活着都不怕,更没有人怕死,索性豁出去一拼,大家都不要活。

少林棍僧率领一群走投无路的百姓,向腐朽的大宋天朝展开了决死的冲击,京畿道上,顿时烽烟四起。与此同时,有武僧分路往滑州的关胜、鹿邑的呼家将、梁山的西门庆那里送信,求梁山人马麾兵接应。

求救的书信到达鹿邑时,呼延灼二话不说,便令起兵。彭玘犹豫道:“未得元帅军令,妄自兴兵,只怕胜而无功,败则有过,哥哥还请三思。”

呼延灼斩钉截铁地道:“如今元帅一出《下河东》万人传唱,‘呼延本是忠义将,不保昏君保人民’声犹在耳,今日百姓奋起于血火之中,呼家将若是坐视不救,死后可配见祖灵?呼延铁骑今日为人民而战,若元帅怪罪,自有某一身当之!”

呼延庆、卢秀英、韩滔皆热血沸腾,齐声道:“愿遵大哥将令!”

彭玘满面愧色,拜倒于地:“小弟乞为前部!”

万众一心之下,呼家将兵出鹿邑,挥帅北上,兵锋直指开封。

与此同时,滑州的郝思文亦向大刀关胜进谏:“元帅定计三路合击,按兵不动者,所以待时也!如今两路未动,我军先行,若万一有失,岂不坏了元帅大计?”

关胜拈须道:“贤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军三路待时,如今河北梁中书已降,我军后路无忧;京畿道上民乱骤起,赵宋四下镇压,正是人心惶惶、杯弓蛇影之际,此时兴兵,千古一时之良机也!若非要禀明了元帅才下令出征,必然贻误战机!将在外,城有所不攻,军有所不击,君令有所不受!今日我发兵南征,元帅知之,必不怪我!”

郝思文、宣赞听了,再无迟疑,遂点起大兵,铁流滚滚,直卷东京开封。

两路兴兵,各有军情急报,消息送上梁山时,求救的武僧也到了。西门庆得知河南民变,关胜、呼延灼两军自主出击,大喜道:“这才是咱们梁山独当一面的将才啊!”说着颁下将令,蓄锐已久的梁山人马水陆并进,直取开封。

圣手书生萧让觉得自己妹子嫁了西门庆的义弟郭盛,便俨然以未来的皇亲国戚、新朝宰相自居了,有事没事总想显一显自家的本事。此时听到关胜、呼延灼妄自发兵,便谏西门庆道:“我主在上,听臣下一言——将为军之胆,帅为将之魂,此古之常理也!今日帅不动,而军自行,统军者却视长上于何地?此风若长,尊卑必废,那时只怕将有不虞之变。我主可下令责饬关胜、呼延二将军,以防微杜渐,才是御下之道!”

萧让这番文绉绉的话说出来,很多人听不明白,听明白的都脸上变色,只看西门庆的脸色。

西门庆自己也是呆了一呆,心说怎么赵宋的腐败王朝还未平定,自家内部就已经出现了倾轧的苗头?此风绝不可长,否则将来必有不虞之变!

于是大笑道:“萧秀才多虑啦!临阵交锋,军情万变,若一味胶柱鼓瑟,而不知灵活变通,如何能打胜仗?关胜、呼延灼两位将军能随机应变,正合兵家要旨,我心甚慰。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军队是梁山的军队,非我西门庆一人之私兵。即使不久的将来平了腐朽的赵宋,建立了新的国家,军队也不会是一人之军队,而是国家之军队,人民之军队——这大关节,却不可弄错了!”

萧让便涨红了脸,大声道:“吾主此言差矣!平了赵宋,成立新朝,我主自然登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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