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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霸宋西门庆-第484章

小说: 霸宋西门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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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刚刚“哦”了一声,西门庆左拦扫右拦扫闪电般两刀,将楼门口两名禁军人头砍下,鲜血激冲,楼门口上挂着的一碗灯也被浇灭了。

灯火一暗,城楼里便传出多少个不满的声音:“妈的!怎么回事儿?”

西门庆排闼直入:“不好意思,消防来了!”还没等城楼里众禁军回过味儿来,西门庆已是挥刀四方大剁,一时间鲜肉与白饭齐飞,污血共酱菜一色。

有心杀无备,也就是转瞬间的工夫。西门庆收刀一转,城楼里象用朱砂洗过一样,红艳夺目,地上横七竖八,已经再无活口,等他率领的讲武堂子弟们抢进来,只能打补刀的下手了。

西门庆抢步出来看时,不远处另外几个值守的城楼里正走出武松、鲁智深、穆弘、焦挺诸人,大家纷纷无声地举手示意,西门庆暗赞一声:“干得漂亮!”

值守的禁军被做掉了,藏兵洞里睡觉的也不能放过。手势一动,西门庆又带着讲武堂众子弟蹑手蹑脚地溜进了藏兵洞里。在昏黄的灯光下,在如雷的鼾声中,众讲武堂子弟一人服侍一个,雪刃都对准了沉睡之人的要害。

西门庆一挥手,刀剑齐落,藏兵洞里一阵咿咿唔唔的想入非非声后,混浊恶臭的空气被冲淡了,新鲜有活力的血腥气统治了一切。

大局已定后,除了补刀的人,众人都集中到了封丘门上下,成败在此一举!

西门庆放眼一看,吊桥好放,城门也好开,只是还有一道千斤闸,要无声无息地拉起来却颇费工夫,以现在这些人手来说,很有些捉襟见肘。

武松、鲁智深虽然都是拔山扛鼎的好汉,但那千斤闸贴得地面死紧,连根手指都伸不进去,有力也托不起来,只能一圈一圈地在城头上绞,而绞千斤闸是个技术活,讲究各人的配合,空力大也是无用。

略一思忖,西门庆让武松和鲁智深下到城门前,只等城上把千斤闸绞起个容手的空隙来,他们就伸手进去两人合力,把千斤闸托高,城上的人再绞时就轻省多了。最麻烦的千斤闸一起,开城门放吊桥不费吹灰之力,那时点起号炮,梁山大军入城,腐宋的气数就尽皆操于我手!

在西门庆的指挥下,梁山众人悄无声息地在浓雾中忙碌起来。这时西门庆倒也不用出力,只是倚在堞楼边暗谢天地鬼神:“多亏了这一场浓雾,否则城下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城头的异动了。”

谁知还没等他庆幸完毕,就听城楼下巷子里一声空前绝后的尖叫,接着鬼哭狼嚎声大起:“来人呐!可了不得啦!咱们弟兄跟了鬼啦!救命啊!”

原来那四个送饭的厢军一去不归,其他人就不由得担心起来。禁军素来瞧不起厢军,厢军也一向妒嫉禁军,厢军做给禁军的饭菜里,没少吐唾沫、弹鼻屎,万一被明察秋毫出来,送饭的人可有的苦头吃了。

于是一帮厢军就拉帮结伙,前往封丘门这里来接应。四个送饭的因为推着板车,只能绕圈子走正路,他们这些人却是空身,轻轻松松从巷子里就兜过来了。

没想到近路抄到九成九的时候,当头的家伙一栽歪绊了个狗吃屎,后面笑倒了一片。当头的家伙骂骂咧咧站起身来,恨道:“怎么会有人鬼鬼祟祟地藏在这里?莫非是镇内运动中漏网的奸细,统统抓起来!”

结果抓起来后气死风灯一照,这帮厢军顿时吓得寒毛直竖——四个送饭的弟兄脸歪到了脊背上,虽然巧夺天工,奇于造化,但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却是无比的诡异,简直就是恶鬼附身!

于是西门庆就听到了那一声最接近于返祖现象的嚎叫。这一声嚎叫不打紧,却就此正式拉开了血色东京的序幕!这正是:

只说人心怕恶鬼,可知恶鬼在人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98章 驱神役鬼

北宋厢军的素质极差。

厢军的兵源很多是遭了水旱灾后,不得不背井离乡到处乱窜的流民,官府害怕这些人起来造反,就择其精壮,编成行伍,这就是厢军了。

这样的部队,顶多保障个后勤、维持下治安、或者在括田拆迁时武力威慑一下昔日的父老乡亲,这就顶了天了,指望他们打硬仗真的很不现实。

但是事实证明,就连维持治安,这些人也做不好,看到巷子里突然出现的死人,这些人竟然吓得魂不附体,除了惨叫,就没别的反应了,他们之所以没跑,是因为脚都吓软了,跑不动,只好把跑的力气用来嚎叫。

这些厢军尽管不称职,但比稻草人略强了一点儿——至少他们的叫声起到了报警器的作用。执行宵禁的巡逻队听到了厢军众非人的嚎叫声后,风风火火的就扑过来了,虽然他们的注意力暂时集中在浓雾笼罩下的巷子里,但发现近在咫尺的西门庆一行人只需要转瞬间的工夫。

而现在,梁山的偷城门大计正进行到紧要关头——城头上穆弘、焦挺带着一帮弟兄正在努力转绞盘,一点点地把千斤闸拉起来;城下门洞里,武松、鲁智深正四臂齐摇,把厚重的千斤闸协力托起,一帮人在他们身后持兵刃护卫——都是恨不得向千手观音借几条胳臂来使的时候。

唯一空闲的西门庆带着寥寥无几的几个讲武堂子弟飞身下城,卡住了通向城门洞城楼的关节要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候,说什么也要顶住了!只要撑到千斤闸一起,吊桥一放,信炮一点——大势定矣!

问题是,能顶得住吗?

西门庆额头上一滴冷汗沁了出来——他刚才在浓雾中看到了巡逻队武器模糊的反光——那玩意儿叫做弩!

不愧是东京城,不愧是天朝的国都,在这梁山围城的非常时刻,连巡逻的小兵都配上弩了。大丈夫不怕千军,就怕寸铁,这寸铁就是弓弩利箭,一排人攒射之下,不想死就得退,可是只消退后一步,这城门就别想开了!

西门庆后悔了,早知道应该把项充、李衮的牌手带上的,可当初他怕那些家伙万一红了眼犯起蛮性来,玉石俱焚地乱杀一气,城里的百姓可就惨了,结果到头来城里的百姓没惨,自己先惨了。

当然,现在这惨还没有正式拉开序幕,但听着巷子里尖利而惶急的警哨声划破夜空,西门庆就知道,这惨下一刻就将接踵而至。

西门庆戴上了鹿皮手套,握住了满把的铜钱镖。废话少说,拼命吧!人生在世,总有躲闪不过、必须一拼的时候,老子的乾坤一掷也不是吃素的!只要能给城上城下的弟兄们争取到半刻钟的工夫,赵宋的一切就将终结!

护卫在西门庆身畔的讲武堂子弟紧握手中的兵刃,脸色冷峻。他们是被西门庆精打细算出来的,是精锐中的精锐,战斗力和心理素质都极稳定,西门庆想到的他们也都想到了——但只要跟在自己尊敬的山长身边,他们就能战而不疑,死而不惑!

“快!快检查城门!”一票巡逻队一边吹着哨子一边又从巷子里冲了出来。

西门庆周身的肌肉绷紧了,一触即发。就在这时,他闻到了下水道特有的丰富多彩的臭味儿——井下人的老首领带着他的子弟们来到西门庆的身后。

“愿为大人效死!”井下人的老首领拜倒在地,轻轻地说道。面前这个人给他们带来了食物,和更加珍贵的尊重,关键时刻,他们愿意用生命来酬答。

西门庆回头看着这些弱不禁风的井下人。这些人终于坦然和西门庆相对视,生死关头,他们的人和心一起从暗无天日的笼牢中脱出,站到了光天化日之下!

我们井下人纵然卑微,但一样有着不屈的尊严!

看着这些人闪亮的眼睛,西门庆动容了,原来,自己并不是孤军作战!

西门庆决定冒一次险,于是他对井下人首领道:“你们听我说……”

巡逻队虽然开始还气势汹汹,但离城门越近,大家的脚步越袖珍起来。万一、万一城门那里真有动静,急着冲上去的不是找死吗?

所以十几号人平端了强弩,乱挥着刀枪,咋咋唬唬地叫嚷着:“是什么人?出来!”“看到你了!再躲闪也没用了!投降吧!”

这些虚张声势似乎起到了杯弓蛇影的作用,白雾左右一分,一条人影从中款款而出,只见其人赤手空拳,披头散发,垂首静立于道中,端然不动。当夜风卷着浓雾拂动着他的长发时,巡逻队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这个混合了臭味和血腥味的人,充满了森森的鬼气。

大家刀枪握紧,强弩也端得更平了,只要眼前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敢稍有异动,就收拾他!反正现在宵禁戒严,杀个乱跑的人有功无罪!

不过这些人是铺兵,铺兵就是北宋时城市里的消防队员,平时也就是救个火,顶多浑水摸鱼揣个三瓜俩枣的,要他们放手杀人,心上还迈不过那道坎儿。

“你……你是什么人?”带队的什长故作威严地喝问道,但他话尾巴上那袅袅的颤音已经深深地出卖了他。

见过巷子里那四个跟了鬼一样的死人后,再突然见到这么一个神秘人,所有人都有见鬼的感觉。

那个人把头抬了起来,向着众人人畜无害地一笑:“在下转世天星西门庆!”

所有人都是一愣,但反应过来后脑子里“嗡”的一声,钹儿磬儿铙儿一齐响——西门庆!梁山西门庆!三奇公子西门庆!转世天星西门庆!大宋第一巨寇!当今官家最痛恨也是最害怕的人——如今就站在自己这些人面前?

听说西门庆神通广大,道术无边,可以呼风唤雨,播土扬沙,点水为油,撒豆成兵,至于排军布阵,遣将兴师,那只是他玩剩下的——不用问,今天这场大雾也是他喷云吐雾的结果,然后本该在城外的他腾云驾雾就进来了!要不怎么整整一座封丘门听着哨子却连个动静都没有呢?

一想到这么一尊魔王正站在自己面前,所有人都是心胆俱寒,端弩的人更是连手都哆嗦了,西门庆看着倒一阵心惊——万一这些家伙太过于紧张,手指头一扣弩箭的扳机,那可就糟了。

还好,吓软了的手指头是拨不动弩机的,否则西门庆为了躲箭,刻意营造出来的神秘气氛必然荡然无存。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西门庆在喉咙里发出猛兽咆哮般的异响,听得所有人都头皮发麻——这还是人吗?

西门庆开口了,用无比温文尔雅的声音道:“赵宋气数已尽,今夜便是天道报应之时,尔等非薄命之相,何敢持兵立于本星君面前?还不洗心革面,戴罪立功,更待何时?”

众人胆战心惊地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带队的那个什长。那什长想找个顶缸的上司推搪,却偏偏身边没有,可是要让他说“降”,他不敢,要让他说“打”,他更不敢——什长心里哀叹:下决策的领导不好当啊!

西门庆见这些人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只是发抖,遂趁热打铁,把脸往下一拉,喝道:“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方以良言点化汝等,若再执迷不悟,莫要后悔!”

言罢,西门庆猛然吐气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令!妖魔鬼怪,速显威灵!”

在所有人惊悚的目光里,白雾中一阵嘶叫,直扑出几头狰狞的人形怪物来,但只见:黑头皂脸,依稀有生人形象;凄声利爪,俨然是猛鬼容颜。口鼻不辨,难道是火灶中灶君作祟?眉眼难分,莫非为煤窑里窑官行凶?天子脚下,何来这许多鼠精?老君坛前,怎生这诸般熊怪?臭气来时,菩萨低眉;污秽到处,观音缩手。千军队前一嘶嚎,必能喝断人魂;万马丛中几作势,也可吓破敌胆。

那什长看得分明,只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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