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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霸宋西门庆-第508章

小说: 霸宋西门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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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行走在吐蕃境内的晁盖感受到了所在各部落对西门庆的疑虑,他知道,自己可以应该帮兄弟一把了。

吐蕃人笃信佛教,高僧辈出,这一代便有一位鸠摩智大师,其人广译天竺佛家经论为藏文,弘扬佛法,渡人无数,是吐蕃人心目中圣贤一般的存在。

这位鸠摩智大师避地而居,不问俗事,只是潜心佛经译著。这一日却听随身的小喇嘛来报:“门外有一僧,生得相貌凶恶,自称大理崇圣寺本识,特来求见。”

鸠摩智停下了手中的译经工作,奇道:“大理崇圣寺本识?我与此人素不相识,他来见我怎的?我多少经文未译,时间宝贵,哪里有闲空支吾闲人?也罢!我书一偈与他,令其知难而退便是!”

说着,鸠摩智大笔一挥,用藏文写了一段佛经的问难偈文,让小喇嘛递出去,然后自己又埋首译经。谁知过不得半晌,小喇嘛又急匆匆地回来了,二话不说先奉上原先那张偈文:“师傅请看!”

鸠摩智接手一看,却见上面墨迹淋漓,亦用藏文写着一段回语,虽然笔迹丑拙,但见解独到,足解人之茅塞。鸠摩智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起身道:“那位本识大师何在?”

小喇嘛道:“便在屋前立候。”

鸠摩智“哎呀”一声:“却是我怠慢高贤了!”说着顾不得及履,急匆匆扑出屋外,向晁盖合什为礼:“不知师兄大德光降,却是小僧之过也!”

晁盖急忙还礼,二人入禅堂落座,言语数交,各逞机辩,几个回合下来,二人均是暗暗佩服对方学识了得。只是鸠摩智底蕴深厚,晁盖到底还是初学者,眼看三板斧将要使尽,万幸那个小喇嘛送上茶来,得了缓冲的机会。二僧一笑,各合什一礼,就此住口。

鸠摩智举杯奉客,歉然道:“茶薄无以待大德,望师兄谅之!”

晁盖举杯就口一品,果然茶味甚薄,不由得心中就是灵机一动,笑道:“佛门下弟子,四大皆空,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有白水一盏,便足所愿,得茶水一杯,已是太奢了——贫僧何敢怨之?”

鸠摩智庄容道:“师兄教训得是,是小僧着相了!”

晁盖连忙道:“大师过谦了!我辈佛门弟子,只以弘扬佛法,普度世人为务,口舌之享,并无计较之心。只不过——唉!”说着一声长叹。

鸠摩智奇道:“师兄之叹,所为何来?”

晁盖便道:“只叹吐蕃如今势衰,民生凋敝,连大师这等高僧,亦只能喝这等薄茶,那些普通帐民又待如何?一念至此,不由人不废然长叹!”

吐蕃人以肉、青稞等物为食,其肉食非茶不消,青稞之热,非茶不解,所以吐蔷人无论责贱,饮食皆以茶为主。“不可一日无茶以生”,在中原是文人名士的风雅,在吐蕃却是上到豪酋、下到帐民日不可缺的必需品。

只是自吐蕃衰微之后,国破人贱,茶叶的来源渠道不畅,茶马交易中吃尽苦头,以次充好,强买强卖的现象屡有发生,吐蕃部族首领喝的茶都尽是下品,普通帐民能弄来些茶渣茶末,已经算不错的了。

晁盖这一叹,正叹到了吐蕃人的苦处。旁边侍奉的小喇嘛听着,早已滴下泪来,鸠摩智亦是耸然动容,良久方叹道:“国之立,国之覆,俱为空幻。只是风云变幻之间,可怜了随波逐流的那些苍生百姓。”

晁盖便下说辞道:“众生皆苦,大师眼见耳闻之余,何能在此庐中安然高坐?若不出世奔走四方,振臂一呼,蕃中众生休矣!”

鸠摩智摇头道:“纵有渡世之心,却无回天之力,奈何?倒不如枯坐室中,以译经为务,留待身后之日,渡化人心吧!”

晁盖道:“却不然!今日间蕃中有大事将发生,大师竟不知否?”

鸠摩智道:“吾闭门译经,已有年矣!偶有大德高士来访,方略一启户,平时凡夫俗子,皆闭门不纳,因此竟不闻门外时局变化——却不知有何大事将生?”

晁盖便将西门庆欲召开民族议会之事说了一遍,最后道:“如今西门庆崛起,宋朝灭亡,西夏势弱,束缚于吐蕃部族身上的两道枷锁皆无能为焉!西门庆是除暴安良、抑强扶弱之人,其人倡议成立吐蕃自治区,此吐蕃复兴之良机也!此议一成,万民受益,垂功不朽——只可惜蕃中部族太多,各执异见,不能相容,将这桩好事耽搁了。大师是蕃中圣贤,若能出面玉成此事,功德无量,胜译万部经书!”

鸠摩智听了踌躇沉吟道:“这个突如其来的西门庆竟然如此厉害?霸宋平夏,成就了这般大的功业,只怕天下又将多事矣!其人说民族议会?吐蕃自治区?虽然好听,或许这又是西门庆控制西北民族的阴险手段,驱虎吞狼,引我吐蕃与西夏相斗,他却从中渔利,亦未可知啊!”

晁盖心道:“这位鸠摩智大师,果然是智计过人,深谋远虑。”当下慨然道:“贫僧自大理来,奉国书往见西门庆,以观其为人,视其行事,大师可愿从某一游?若西门庆之人为真,其意为诚,你我当助其成就此事;若其人不堪,内蓄阴谋,你我纵杀身殒命,也当揭其奸谋,使西北苍生免遭大劫——却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鸠摩智听了,感慨万千。他年轻时也是胸怀大志,一心想要振兴吐蕃,只是受了大挫折,这才心灰意冷,以埋首译经为务,再不过问世事。今日晁盖之言,重新激起了他心头的热血,当下从蒲团上立起,大声道:“小僧之译经,本是为世立言;但今日有济世之机,若只顾立言,不去立行,是舍本逐末矣!今日愿随师兄往见中原西门庆,或助其成事,或殒身圆寂,只消尽了本心,此生无憾!”

一听鸠摩智愿意出山,晁盖大喜。当日二人便结伴而行,一路打听路径,往西门庆军前来。

只是鸠摩智在蕃中何等的声望?他不出关还则罢了,这一出关,沿路部族皆闻风而拜,消息不胫而走之下,正在集会讨论要不要赴西门庆民族议会的吐蕃诸首领亦蜂拥而来,拜倒于法驾之下。

人心诚笃,鸠摩智欲置之不理亦不可得。于是只能放缓了行程,对来者好颜相待,曲意安抚。

这一下,鸠摩智想走也走不了啦!原来这一回吐蕃部族大集合,其中多有世仇者,大家存了冤冤相报之心,刀剑常思出鞘,哪里有正经心思考虑西门庆民族议会、吐蕃自治区的提议?因此甚么都耽搁了。

吐蕃习性最重复仇,这是部落之间由于长期积怨,结有世仇,因而产生的报复行动,乃是氏族社会时期表现氏族间相互对抗的一种形式,亦称为“血亲复仇”,后世的彝、瑶、苗、壮等族中“打冤家”就是这种“血亲复仇”的残余形式。

宋代吐蕃种族仅居住在秦、渭之间的部落就合十余万人,皆以仇怨不相伏属。而吐蕃之性,重于复仇,计其思报之心未尝一日或忘。再加上边塞之俗,以不能报仇恶为耻,于是吐蕃部落之间的自相仇劫不断发生。平时大家散漫居山川,无魁首统摄,小打小闹,也就罢了;现在却是屯聚在一起,摩擦日生,切齿之声相闻,如此下去,那还了得?

吐蕃众部落首领这些天来一个个焦头烂额,皆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带来的世仇束手无策,就在他们各自心怀散意、不复从西门庆之议,以图振兴的时候,突然有鸠摩智法驾降临!这一来,让无数人重新生出了希望!

在吐蕃部族之间,解决这类仇杀纠纷的方法称为“和断”,主持和断者依古例有汉官,也有蕃官,总之皆是官吏——但今日如果能请高贵的鸠摩智大师来给众部族做“和断”,再就更是锦上添花,更有说服力了!

这一来,鸠摩智已是义不容辞,吐蕃好不容易有了复兴的机会,绝不容因兄弟手足自相残杀半途而废!因此鸠摩智和晁盖当机立断——鸠摩智和断于蕃部之中,而晁盖则先行一步,来见西门庆。这正是:

方以慷慨惊佛子,又把慈悲动仁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29章 当天龙遇见历史

所谓“和断”,就是使双方和好,解仇结盟,化干戈为玉帛。

然而和断是有条件的。双方必须协议,必由一方对另一方进行赔偿。纠纷中打死的人,须由对方付出偿命金,在宋代吐蕃民族中流行称为“骨价”的赔偿法,杀人后可以用钱来赎命——“既论死,仍偿其资,谓之骨价”;另一种和断法,则是以羊马来赎死罪——“黠羌杀人,辄以羊马自赎”。

这些古老的“蕃法”、“羌法”现成在那里,但法律的执行,必须要有大威能者以雷霆手段,镇压那些怨怼之心,使之畏服不敢生反抗之意;或者有大德之士,以公仁睿智,安抚众心,平息众戾,虽凶狡之辈亦甘而俯首。

吐蕃这些年群龙无首,欲求一大威能者,真如镜里看花,水中望月一般。但还好有鸠摩智这一位大德之士,现在就坐镇在这里,足令所有吐蕃人仰望。

如果是平时,鸠摩智必然对这些部族间纠缠不清的陈芝麻烂谷子不屑一顾——既种业因,便生业果,有这和断的工夫,不如多译两部经书罢!但是今天不同,吐蕃诸部必须捐弃前嫌,团结一心,才能迎接新时代的挑战。

因此鸠摩智以最大的热情投入到和断的事宜里去,这是吐蕃内部紧密联合的第一步,只能办好,不能办坏。

吐蕃部族间的纠纷,十成里有九成九都是因世仇而彼此循环相杀,祸及后世,盘根错节,岂是常人可解?

但鸠摩智却不是常人,他是大智大慧者。于是设一讼帐,诸部结仇者环跪于帐中,听鸠摩智剖断。鸠摩智耳内听辞,笔下批判,口中发落,或引蕃法,或证羌法,或取汉蕃间约定俗成的边法,一桩桩,一件件,皆曲直分明,竟无分毫偏倚差错,旁听者尽服其明。

十余日尽,在鸠摩智的明镜高悬之下,吐蕃诸部族间已是怨愆尽释。最后一桩和断完毕,鸠摩智投笔于地,令诸部豪酋尽集其众,燃火而盟。鸠摩智高立于中间土墩之上,大声道:“今日仇已和断,若还有私报之及伤人者,罚羊百、马二,已杀人者,皆斩。日后若有负债争讼,须从部首裁断为理,若有先动手相杀乃至质缚平人者,无分曲直,皆判讼负,并罚羊五十、马一——如此判决,可有不服的吗?”

以诸部豪酋为首,众蕃儿皆罗拜于地,齐声道:“敢不遵大轮明王法谕?”

鸠摩智便叫众人起身,折箭为誓。众人纷纷从命,一时“噼啪”之声不绝,皆庄严许誓道:“和断之后,皆如兄弟,若有沮盟,当如此箭!”誓罢,无分仇怨,皆互敬青稞酒一角,饮毕,众蕃齐声欢呼,声闻四野。

感受着其间那种欢乐气氛,鸠摩智心头激荡,眼中微微湿润——他仿佛在希望的火光中,看到了美好的明天。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大笑道:“人心同一,大师居功至伟——恭喜大师!辛苦大师!”

鸠摩智听了,精神一振,急忙回身合什道:“原来是本识师兄回来了!”

与晁盖归帐落座,鸠摩智也顾不得客气,单刀直入问晁盖道:“依师兄所见,西门庆其人如何?”

晁盖点头道:“贫僧昔年曾与西门庆有旧,虽知其为人光明磊落,但今日其人遽登高位,权力使人沉沦,亦难保其赤子之心不变,因此往见之——深谈数日,不由长叹息,方知玉可燔而不可毁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折其节,信有然耳——西门庆真非权势富贵所能蒙其本心者也!其人立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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