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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霸宋西门庆-第7章

小说: 霸宋西门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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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提刑一听,又惊又喜,连连向西门庆打躬作揖:“既如此,那地厨星的功德炊饼,日后全仗四泉兄作成小弟。”

西门庆伸手相搀,满口答应。

随后,又向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周守备说道:“我家中有一婢女,姓庞,名春梅。少时有相者遍相府中婢仆,独言此女有贵相,生就凤冠霞帔、荫子袭爵之命。我也曾思忖那春梅的归宿,始终不得要领,今日见了南轩兄,方知这女孩儿的一段富贵,原来却出在南轩兄府里。”

旁边李知县和夏提刑都张大了眼睛,想不到今天请客,却请出一桩姻缘来了。

周秀也眼睛瞪得比李知县和夏提刑加起来都大:“这这这……四泉兄之意是……”

西门庆拱手道:“我府中有婢春梅,愿敬赠与南轩兄。”

宋时士人间互赠妾婢,份属常事,西门庆虽然鄙薄这种把女性视同玩物的做法,但《金瓶》中春梅跟了周秀后,确实生了孩儿,过得甚是适意。若非有一个陈敬济在中间做了小人,春梅的结局必然是平安喜乐。西门庆既然发誓要逆天改命,当然要抢在老天头里,玉成他人美事。

夏提刑大笑道:“恭喜恭喜!老周赶紧答应了,今晚便两盏红灯,一乘小轿,将那春梅接到你房里去吧!老周,你意如何?”

李知县、西门庆等正准备听周秀说“老夏之言,正合我意”,谁知那周秀却破天荒地来了一句:“老夏之言,万万不可!”

众人皆惊,一时间大眼瞪小眼。夏提刑便道:“老周,你喝多了吧?为何反驳我的提议?”

周秀摇手道:“这猫尿般的几杯小酒,算得了什么?我要说的是,我虽然愿意接受四泉兄所赐,但却不是这么个接受法儿。”

李知县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南轩兄你想怎样?”

周秀便指手划脚地道:“那春梅身份虽低,但到底是清河第一星主府上的人儿,我老周要是不明堂正道的给人家一个名份,那我成甚么人了?明日间先帮四泉兄出一口恶气,后日挑个吉时,我亲自去四泉兄府上下聘,然后再挑上个黄道吉日,吹吹打打,娶女出门,这才是正理啊!”

“妙!妙!妙!”李知县喝彩道,“南轩兄虽然平日里总是唯龙溪兄马首是瞻,但关键时刻,主意不差!如此良缘佳话,我等焉能不在其中凑个数目?龙溪兄,你便做那男方媒人,小弟我便做女方媒人,咱们务必将此事办它个热热闹闹才对!”

周秀大喜:“老李之言,正合我意!”

四人对望一眼,无不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李府管家引着来旺进来磕头谢赏,西门庆便吩咐他,再备两份炊饼,送到夏府和周府去。夏提刑和周守备都是感激不尽。

宾主尽欢后,西门庆回家的路上忍不住心中得意:“清河县文武,尽入我彀中矣!”想到明日要收拾应伯爵一干小人,那些假借据正用得上,急忙催马,刚入自家门,便有来爵禀报:“老爷,有贵客等候多时了!”这正是:

傀儡巢中排罗网,魑魅嘴上放金钩。却不知有哪一位贵客来访,且听下回分解。

第012章 潘金莲投石问路

西门庆一边甩镫下马,一边问道:“是哪位贵客?”

来爵恭恭敬敬地回禀道:“是地厨星武星主到了。”

西门庆心中一阵好笑,想必现在的清河县中,再没有一个人还敢念叨武大郎昔日的诨名“三寸丁谷树皮”了吧?想像着无数小人前倨后恭的滑稽嘴脸,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是武道兄来了!”

三步并作两步,西门庆急步赶到客厅,进门一看,却见武大郎正忸怩不安地坐在上座上,周围几个家人叉手伺候,但看武大郎那受刑一般的表情,就知道他一时还承受不起生命中突然降临的如此之重,旁人对他越是恭敬,他就越觉得心虚气短,受宠若惊。

一见到西门庆,武大郎便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身上的千斤重担一般,整个人都轻省了下来。对这个突然闯进他生活的西门大官人,武大郎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倒不是因为西门庆昨天帮他把炊饼变成了几十两银子,让他发了一注大横财,而是他能感觉到西门庆的眼眸深处,没有普通人藏在奉承背后的调笑与嘲戏,只有平等和真诚。

西门大官人是真的把他武大郎当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玩物!

在世上活了快三十年了,除了自家的亲兄弟武松,武大郎从来没有在其他人眼中看到过如此温暖的眼神。这些天不但让他碰上了,而且这双眼睛的主人还象慈悲救苦的神仙一样,将他从以前黑茫茫不知何处是尽头的苦海里捞了出来,现在清河县里提到“武大郎”三字,谁敢再下眼睨之?

给别人利益,也只不过引诱于一时,只有给别人尊重,才能真正赢得人心!当然,如果利益和尊重一起给,那简直就是天下无敌了。

至少现在的武大郎已经在内心深感西门大官人不尽——今后西门大官人若有用他处,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虽然武大只是三寸丁谷树皮,虽然武大没有兄弟武二那样的一身好本事,但武家兄弟的血,都是热的!

但是——想起浑家潘金莲昨夜的话,武大郎热血沸腾的心又陡然间冷了下来。

就是在昨天晚上,他酒酣耳热,出了狮子楼,挑起炊饼担子,脚下生风一口气跑了家去,一路上也不知回了多少次头,在街巷的犄角旮旯也不知运了多少次气,无它,他的炊饼担子里放着二百贯钱,他武大一辈子也没亲手捉拿过这么多钱——他怕人抢。

到了家门口,武大郎象平时那样叫一声:“大嫂开门!”突然间觉得声音拔得太高了,若招了贼来,那还了得?因此叫第二声时,那声音就跟偷香窃玉的小贼有一拼了。

谁知这一声却让门内的潘金莲留了心,生怕是什么浮浪子弟冒充武大来骗门,这妇人一反手抄起洗衣服时捣衣用的木槌来,隔着门冷冷地问:“你是哪个?”

武大郎用雀儿哼哼的声音呢喃道:“我是大郎,大嫂开门。”他那左顾右盼的架子让外人看了,不是贼也是贼了,潘金莲听得更是起疑。

一个要进,一个不敢让进,就此隔着一重门撑持起来。武大郎身边揣着二百贯的身家,自觉在这黑夜里多呆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没奈何,只得将平日里只有你知我知的私密话说了几句,潘金莲啐了一声,这才开门放他入去了。

进了门,重新上闩落锁,潘金莲这时早闻到了一股浓冽的酒气,便恨恨地开口骂道:“糊涂桶!家里一月三十天,连个肉腥儿都闻不到,你倒有闲钱去吃酒?”

武大郎赔笑道:“大嫂休恼!今日却不是我自己买酒吃,是有人请我!卖炊饼的钱一文不少,都在担子里做着镇守使者,不信你数数看!”

潘金莲一边伸手去炊饼担子里摸钱,一边奚落武大郎道:“糊涂桶!清河县中便是人人都被请去吃酒,也轮不到你这不成材的……哎呀呀!我的天爷爷!”原来是那妇人一把摸到了那个脑满肠肥的褡裢,拿出来一扯开就被晃花眼了。

“这这这!这是你偷来的?还是……”正想说“还是抢来的?”,但想到自家男人那点可怜的力气,当真是:蚂蚁洞中,还可充一员猛将;强盗堆里,算不得半个英雄,于是一转口,将“抢”字咽下,只道,“……还是你捡来的?”

武大郎忍耐半天,为的就是要看自家娘子大惊失色的模样,真看到了,只喜得他心花俱开:“大嫂休要说笑,这是你男人凭本事挣来的!”

“你?!”也不用多,只是一个字,潘金莲就成功地瓦解了武大郎所有的自信,情急之下,武大郎一五一十,将今日的遭遇说了一遍,尤其是那“地厨星”三字,更是提了又提,讲了又讲。

潘金莲默默地听着,直到武大郎说得口干舌燥,言语中再无新意,最后连旧意也一再重复,这才慢慢地开口道:“大哥,这些钱来得不尴尬!”

武大郎一愣:“怎么个不尴尬?”

潘金莲道:“那西门大官人,我倒也听咱们间壁茶坊的王干娘说了,其人昨日地府还魂,此事已属一奇,更奇的是,他居然又说你是甚么能和他比肩的地厨星!你倒也想一想,他是什么门户?咱是什么人家?礼下于人,必有所图!”

武大郎愣愣地道:“他还能图我什么?也不过就是这一副炊饼担子罢了!”

潘金莲恨恨地道:“蠢材!蠢材!也不知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非要逼老婆亲口说出来,你好得意吗?我要说的是——他图的是你的屋里人!”

“啊!”武大郎一屁股坐到了楼板上,“这……我观那西门大官人眼神甚正,这个不可能吧?”

“他正个屁!”潘金莲骂了一声,恨恨地道,“王干娘都跟我说了,那西门庆被应花子、孙寡嘴一干小人勾挂着,镇日家在清河县的娼门里混,人家都说他是‘岭上老虎,岭下西门’,和景阳冈上大虫相提并论,他能正到哪里去?”

看到武大郎低头不语,潘金莲又道:“自从我嫁了你,三天两头,便有一众奸诈的浮浪子弟到门前薅恼,这两日虽说没了声气,安知不是他们在布置什么大算计?安知不是那西门庆要借着什么地府还魂、什么地厨星的由头,摆布了你,霸占了我?他又和知县相公交好,到木已成舟时,旁人也只好白看他两眼罢了!这世道,哪里还能指望跳出甚么荆轲聂政来帮你打抱不平?”

武大郎嗫嚅道:“若那地厨星是个真的……”潘金莲“哼”了一声,武大郎的声音就低了下去,低了下去……

过了半天,潘金莲才柔声道:“我也知你一心想要摆脱那‘三寸丁谷树皮’的诨名,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你一意上进,自然是好的,但旁人正是算准了你的死穴,只用‘地厨星’三字,便非要你死心塌地跳进这个圈套去不可!这西门大官人,用心忒也毒了!”

武大郎摇头道:“我却觉得,西门大官人不是这等人!”

潘金莲叹了一口气:“罢罢罢!既然你如此说,我这里有一计,便来试一试那西门大官人的成色。若我计不成,那西门庆所言便是真的,你确实是天星转世;若他露出马脚,那时却又如何?”

武大郎愣怔了半天,才说道:“若恁的,任凭大嫂作主便是了!”

潘金莲听了听门外无声,这才和武大附耳道:“明日你做好发卖的炊饼后,便去西门府上,请他来咱家吃个便饭。若他不来,便见得他并没将你我放在心上,那自是谢天谢地;若他来了,见了我时,如他能以礼自守,我便信他是个地府还魂后的奇男子,若他背着你对我生了什么坏心,你我将他敷衍走了,便连夜打点行装,逃去清河东南二百里外的阳谷县讨生活吧!王干娘说,那里也有条紫石街,也有个狮子楼,咱们人在那里,便如在故乡一般。”

武大郎点头应允了,便吹灯睡下,可是这一夜,又有谁能睡得安稳?

第二日做了半日炊饼,两次打发走来旺,潘金莲估计着西门庆也快回家了,便把武大郎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净利落,武大郎便来到西门府上求见。

一众家人将武星主恭恭敬敬地请到客厅奉茶,武大郎百感交集,一时间西门庆那温暖的眼神自心头滚过,一时间又唯恐这双眼睛后面象浑家所说的那样,包藏着祸心。

看到西门庆进门,武大郎心一横:“今日砂锅捣蒜,就是这一锤子买卖!”当下大步上前,叉手行礼:“西门大官人,小人和拙荆在家中略备水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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