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生涯作者:腾飞-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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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可以当他面去偷,让他看着我是如何偷走的,不怕他,我的地盘嘛。但是我要确定好了那天是不是在那个位置,这样的机会不好把握,好容易我看准了,那天被他码到了那个位置上。
大家都在下注,我就把手放了上去说:这一把我叫了,叫你桌子上所有的底钱。有认识我的坐散家的,看到我把手放桌子中间,马上就给我让出了个地方要让我坐,我没坐,因为坐了就不好出鬼了,这样我就站到了天门的位置。德子好像很奇怪的看着我,问我:叫底可以,押手不带的,要押拿钱过来押。我说:我知道,钱马上就送来,他说:那你的意思是我等你去了银行取了钱回来再开牌呗。说话间,小艾把钱送到桌子上,我就把手抽了回来,放手上去主要是怕大家押钱他开始。
他定定的盯着我看了很久,问我:你押那一门?我说就天门。他没犹豫就把色子丢了出来,按照色子的点发牌,他把四颗牌九送到了我门前。我叠起来拿的时候看了眼是些什么牌,把应该放弃的牌倒腾到最下边,然后故意装着刚才没看清色子是几,用拿着牌九的左手去动他门前色子说:色子打的对吗?是几来着?我怎么忘记了。(色子一般是丢出来是几,就被庄家原样的拿到自己门前的位置,好有个对照。)因为色子在他右手外侧的位置,我站他对面,必须用左手去顶才有空余的地方施展,拿右手不好使。
他当时很警觉,眼睛一直看着我的手。我不怕他看,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他明明白白的看着我把天给换出来,别叫他以为所有人都是凯子。我用极快的速度把他第二手边那个天给换到了手里,用的是和他一样的手法。他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我,额头出现一层抬头纹,好像在想我胆子怎么这么大,他应该是想明白我是看局的了。
只有看局的才敢去另一个明白人面前这样搞,换谁都不能这样来搞别人。他当时有点慌乱,我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他,他故意低着头去看手里的牌。我知道他心里明白是怎么个事了,我得给他时间,做人不能太霸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没催着他开牌,等他自己放弃,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如果他不放弃,只有亮开牌了。我大,他就没必要继续搞了,他大,他也带不走桌子上的钱,这样的钱被人带走了,传出去会被人笑话死的。如果有必要我就给他来硬的,天在我家有一张,想来我大的机会还是比他多的,这个是不用去怀疑的。
看热闹的都在着急等着我们开牌,有点闹腾。按牌九局的规矩应该是我先配牌,然后等庄家看牌。几个看热闹的都催我配牌,我没去理会,我就握着这四个牌九站那里挑衅的看着德子,看他啥反应。小徐不明白什么状况,大声的说:牌发完了你快开牌啊,墨迹什么?我扭头瞅着小徐,问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把嘴巴闭上,我爱开就开,不爱开你管的着吗。小徐很恼火的说:你怎么说话的你?我的钱,他是帮我推的,我当然有资格说话了,赶紧把牌开了。他用命令的口气来说,我有点恼火,说:你给我一边呆着去,这里没你啥事。
他还要说,德子看了手里的牌,咔咔倒腾了几下说:倒霉,鄙十领个二,没配了,我输了,直接就把牌九给和进了第二手没推的牌里。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牌,肯定比他说的要大,具体几配几我不知道。小徐不干了,他急忙去抓德子丢进去的牌说:鄙十也别丢啊,万一他也鄙十头呢?看着小徐去找丢进去的牌,德子有点恼,使劲的怂了小徐一把,推得他差点摔倒,说:没你的事,想死啊。
我冷眼的看着小徐,小徐很愤怒的样子,好像我和德子合伙在千他的钱一样,想上来抓桌子上的钱。和他一起来的一个哥们死死的抱住他,拖到了门厅的位置和他耳语着什么,估计那哥们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事后我才知道,那小子开不少事呢,是和德子一伙的。他看出来了,也明白德子的处境很危险,搞不好三个人都撂这里了。所以赶紧把小徐拖一边去告诉他怎么个事,防止他做出格的事。小艾听到这个房间的声音不对也跑了过来,我怕小艾激动,就用眼神示意他出去,毕竟德子放弃了嘛,小艾很疑惑的出去了。
确实是这样的,就算他是鄙十的头,任何庄拿了鄙十二这样最小的牌也不会放弃的。毕竟外面也有可能出现鄙十头的时候,是可以保本的。但他直接就放弃了,连我的牌都没看,把桌子上所有的钱推给了我说:大哥,你点真好,你赢了。我笑着说:你这个哥们不错,赌得爽快,是个爽快人。他也明白我的意思,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大哥,输光了,我不玩了。
人家都认输了也认栽了,我也不能太那啥(那啥—我想不出更好的词语来)。我说:别叫我大哥啊,我还没你大吧,叫兄弟吧。他伸出手来对我说:认识一下,我叫德子。我和他装样子的握了一下说:我叫老三。他把庄给让给别人,说自己没钱不玩了,就站到了一边,这样他把自己面临的危险给化解了。我也不能太过分,毕竟我还是很欣赏他的,很多人都想看看我拿的是什么牌,我没给大家看,也直接给合进了牌里面去。大家都有点晕忽忽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没去理会,我把钱整理了一下,拿给小艾保管。
德子就继续站那里看热闹,神情很尴尬,我就坐床上继续打我的俄罗斯方块。
玩了一会,再抬头看德子已经不在了,我想可能是走了。我出去上厕所,走到门厅的位置,看到德子在厕所门口和小徐在说着什么,估计是告诉小徐被人破了。看到我过去。德子凑到我面前说:不好意思哥们,不知道是你看的局,出丑了,谢谢你放了哥们一马,交个朋友吧。于是我俩就寒暄了起来,聊了一会挺对路子的,我就叫他过去坐着说。
泡了壶茶,我俩聊了很久。他是吉林人,在家里包了一片山。没事就到处去玩,澳门、英皇都去过,输多赢少,没事也被朋友介绍到处去抓凯子。来这里前,小徐也没和他说这是有人看的局,小徐才来玩不长时间,也确实不知道这个事。他说当时看我换了牌,心里咯噔的一声,核计自己完了。没想到我没点破,放过了他。
以后他没事就来找我玩,后来我和开局的哥们说:德子是和我合作搞了一下场上的钱,然后把他那次的成本拿出来还给了他。还钱这事以后我有点后悔,因为他老拿这个取笑我:小样,我还不信整不了你,叫你老老实实的把钱给我送回来,你就得老老实实的送回来。往往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我就真的在他屁股上去踢一脚。当然了,这是我俩之间的玩笑话,按照他的说法:口才决定一切。
闲聊时得知我从没去过正规大赌场,他说:赌了这么多年没去过正规赌场。出门直接找个正在跑的车,往车轱辘下一钻死了得了,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把我好个嘲讽。
三九、强哥在广州
还记得我在赌场打工时一个叫强哥的吧?在赌场的时候他和大宾、大军、华子等都对不错。上海的赌场被端以后,和他失去了联系,后来是通过大宾联系上的。他带他媳妇来我这里旅游过,我做了一次全程的接待。分手以后的这些年,他在广州和几个哥们搞着个小公司,专门卖那些赌博工具,作弊的扑克和教学光碟的。偶尔还打打广告招收学徒,就是教人出老千。
我曾说过他是不是有点误人子弟?教什么不好偏要教人家这个东西,还都是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东西。他教的都是怎么洗牌才能编辑出简单的牌序,做桥,教人家带老千扑克上场去玩。我和他说:要教你教人家一点高的,这些东西你教了人家,人家拿去用,很容易出事的。他是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说没事,这个东西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虽然我损过他,但是那是人家的生存方式,咱也不能去干涉。只是让他小心点,别哪个人大老远的去学了,学的现场看着很玄乎,实际拿出来用没啥用,输大了会去找你拼命的,自己提防着点。他说没事,广州这样和他一样搞这个的多了去了,教学是好听的,其实在抓一种变相的凯子。但是赌博工具确实很好用,主要赚这个钱,在各个刊物上打打广告,每天都有来咨询的,所以养家糊口一点问题也没有。
他也知道自己那些东西拿到场上去操作都是带赃的,本地的局他基本自己可以搞定,一般一群人去千几个人。他朋友给他介绍的外地的局他就不敢上手了,一般都来找我,他介绍的局我基本都是去的,很相信他。
大概在03年的时候,我被南京一家找去抓老千,完事后看着离广州不远,就去找强子玩。强子的小公司在一个居民楼里,他住在附近。我们没事就到处喝茶聊天,偶尔看他教学。那天在他那小公司里着,他出去接人。他有个78岁的儿子,我开玩笑说让他认我做干爹,那小东西我没事就逗他玩,我说:儿子,我来考考你,我给你出个题,你算一下,7+9=多少?那小子定定的看着我,很生气的说:你傻啊?你自己不会算啊?叫我算!当时把我给说楞了,这句话到现在想起来我就笑。
强子回来后,我和强子说:别叫你儿子来这个环境了,你看看你儿子都变成了啥样?强子好像对这个很光荣的样子,把自己儿子一些我看来是坏习惯的都当荣耀显摆了一番。比如什么可以咬人之类的,不禁让我没了话说,看来这个孩子长大是完了。
刚才出去接人,是个看了广告来学手艺的,听他说是跨了三个省来找他。进了房间他就开始在那茶几边上忽悠那个人,我就坐桌子边上的椅子上听他忽悠。可能忽悠觉得不过瘾,他就拿起了扑克给那小子表演了起来,强子拿起一副老千扑克,扔茶几上,说要表演,故意装作很玄乎的发了几手牌,然后把牌给报出来,看得那小子一楞一楞的,然后又换了一副牌洗了几次,故意指着我说:老三,你来切一下,我知道他留了个桥给我,让我在他那个留的缝隙里去切牌,当时我也想故意去坏他一下,但是想到这个是人家养家糊口的方式,人家赚钱的买卖,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故意过去沿着他做的桥给他切了一下牌,他就发了三个K给人家,自己是三个A。
那小子看他的样子简直看成了神仙,然后他又拿出麻将来给那小子表演了起来,我一看,那是偏光麻将,也是就找好角度对着光线可以找到印记的那种麻将,反正把那小子好顿的忽悠,那小子当时就要表示学扑克发牌和认牌,交了学费,他就开始教人家,最简单的手法,和如何利用老千扑克上场作假,强子演示了一番,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估计那小子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看出了拿上去用没多大的用处,有点失望。看着那小子失望的样子,我不禁可怜起了那小子。
接着强子就开始推销起了自己的那些麻将,扑克,换牌手,隐形眼镜药水之类的东西,那价格仿佛是10年才遇到这样的一个冤大头,贵的离谱,好像那小子交了六千的学费,来的时候包里就带了八千的样子,那小子当时就不干了,要求强子退钱,说他教的这些东西真要拿上去用很悬,强子就露出了无赖的神情,看着他俩在那里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