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迷踪3:终极魔王 作者:[美] 蒂姆·莱希 杰里·詹金斯-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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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告诉你应该做些什么。”切丽说。“布鲁斯的那些材料我们还差一点就读完了。我们在上面标出了一些段落,让爸爸在纪念会上朗诵我想要读完那些段落可能需要一天时间,不知道他能否做到。必须指出的是,那都是一些铿锵有力的文字。你等着瞧吧。”
“哦,我等不及了。”
雷福德·斯蒂尔正经历着一场良心上的危机。他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他坐在住所中一边阅读《世界共同体国际日报》,一边等哈蒂·德拉姆的司机把车开到楼前后给他打电话。
雷福德非常想念阿曼达。从许多方面讲,他们似乎还是陌路人。他知道在基督荣耀地公开复临之前短短五年的时间内,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相互了解,更谈不上培养一种他曾与艾琳拥有过的那种白头偕老的默契。为此,他仍在思念着艾琳。从另一方面讲,雷福德又有一种负疚感,因为他现在和阿曼达的关系非常密切,超过了当年他和艾琳的关系。他知道那是他的错。当时,他不知道艾琳的信仰,也不想和她拥有共同的信仰,等他有了这种想法,为时已晚。她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体贴人。尽管他耳闻目睹过一些失败的婚姻,也知道一些丈夫对妻子不忠,他还是为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好丈夫的责任而后悔不已。她应该有一个比他更好的丈夫。
对雷福德而言,阿曼达是上帝赐给他的一份礼物。在回忆中,他起先甚至不曾喜欢过她。她是一位漂亮而富有的女人,年龄比他略大一点。第一次见到他,她表现得非常紧张,给人一种说话含混不清的印象。她不让他或切丽插进半句话。她一边回答问题,漫无目的地闲聊,一边不断纠正自己的错误。雷福德和切丽被她弄得不知所措。不过,他当时根本没有想到将来要把她当作自己的爱人。尽管只是一次邂逅,阿曼达还是被艾琳深深吸引住了。这给雷福德与女儿留下了深刻印象。阿曼达好像一下看透了艾琳的心。雷福德与切丽当时可能想,从她描述艾琳的口气看,她们好像认识好几年了。
起先,切丽怀疑阿曼达看上了雷福德。在大失踪事件中失去家人之后,她突然间变为一个孤独无助的女人。除了一种急于让他知道他的前妻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样一种真诚的愿望之外,雷福德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任何变化。不过切丽的猜疑还是让他提高了警惕。他不想去追求阿曼达,而是认真观察对方发出的任何信号。但是他没有发现任何信号。这让雷福德感到非常奇怪。他目睹了她加入新希望村教堂的经过。她对他不无热情,但一言一行很有分寸,在他看来绝无主动发起攻势的意思。甚至切丽最后都不得不承认阿曼达不是那种轻浮女人。很快她就在新希望村教堂成为一位广为人知的信徒。那是她在宗教方面的一种天分。你经常会看到她做饭、打扫卫生、开车、给别人上课、和人打招呼、为各种委员会服务,总之什么地方需要她,她就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她是一位全职的职业妇女,把全部业余时间献给了教堂。
“要么什么都做,要么什么都不做,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她说,“成为一名信徒后,我是全身心地投入进来了。”
初次见面时,阿曼达只是想和他及切丽谈论一下艾琳。自那以后,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往。通过观察,雷福德开始对她产生了一种钦佩之情。他发现她表现出来的恬静、温柔与奉献精神非常吸引人。当他第一次产生想和她在一起的想法时,仍未对她怀有任何浪漫的奇想。他只是喜欢她而已。喜欢她的微笑,喜欢她的容貌,喜欢她待人接物的态度。他曾在一所主日学校听她讲课。她学东西非常快,工作也很投入。下一周,他发现她也来听他的讲课。关于他的授课,她说了一些恭维的话。他们开玩笑说将来有一天他们可以在一起授课。然而直到他们和巴克及切丽第二次见面之后,两人才有了第一次合作机会。时间不长,他们就坠入了情网。他们和巴克与切丽一起举行了婚礼。随后的几个月可谓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一个阶段,但同时也是雷福德生活中少有的一段幸福欢乐的日子。
雷福德渴望着返回美国与阿曼达团聚。他也盼望着在飞机上能与哈蒂呆上一段时间。他知道把她引向基督的工作是圣灵自己的事,与他无关,但仍觉得自己应该利用各种合法机会劝说她信仰上帝。在那个星期六的早晨,他面临的问题是,他实在不愿意担任尼古拉·卡帕斯亚飞机驾驶员这一角色。他耳闻目睹的一切以及布鲁斯·巴恩斯的教诲,使他和“灾难之光”其他成员以及新希望村教堂的会众深信:卡帕斯亚本人就是敌基督。雷福德现在的身份对其他信徒来说有利,而且卡帕斯亚也知道雷福德的立场。当然尼古拉不知道自己深信不疑的另一位雇员卡梅伦·威廉斯现在已经是雷福德的乘龙快婿,而且入教时间与雷福德差不多一样长。这种生活还要持续多久?雷福德想。他现在的身份会不会危及巴克与切丽的生命?还有阿曼达?他本人?他知道,布鲁斯所指的“患难圣徒”将成为敌基督死敌的日子一定会到来。雷福德在计划自己的行动时必须万分小心。据布鲁斯说,将来有一天,仅仅为了获得买卖东西的权利,世界共同体的公民将不得不带上“野兽的标记”。谁也不知道这种标记具体是什么样,但《圣经》中说这是一种刻在前额或手部的标记。这种标记谁也不能作假。这种标记可以通过某种方式予以辨别。那些带有这种标记的人永远都不会后悔。他们将彻底走向迷惘。那些不带这种标记的人不得不到处躲藏,对世界共同体来说,他们的生命一文不值。
现在,卡帕斯亚似乎只对雷福德感兴趣。也许他认为,把雷福德留在身边,可以获得某种了解敌对势力的途径。如果卡帕斯亚发现巴克对他不忠,而雷福德对此又非常清楚,会发生什么?更为糟糕的是,雷福德对暗中监视卡帕斯亚带来的好处,超过了他助纣为虐所犯的罪过这一观点还能坚持多久?
雷福德看了看表,快速浏览了一下报纸上的其他内容。哈蒂和她的司机一会儿就到了。雷福德觉得自己好像经受了一种来自感觉方面的重压。战争爆发以来,他目睹的一幕幕灾难可能会让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正常人患病,住进医院。现在看来,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雷福德都必须保持镇定。最可憎与最恐怖的暴行现在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第三次世界大战已经爆发,雷福德已经失去一位最好的朋友,而且他还听说,尼古拉·卡帕斯亚发话要摧毁世界各大城市,然后在国际电视节目中向世人宣称他有多么的悲伤与失望。雷福德摇了摇头。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驾驶新飞机,带着卡帕斯亚去过三个地方,和一位老朋友共进晚餐,上床休息,接电话,起床,看报纸,现在正准备高高兴兴地飞回去,与家人团聚。现在这个世界变得太疯狂!在一个一步一步走向深渊的世界中,哪里还有正常的社会秩序?报纸上登载了几篇发自以色列的报道,说那位因为宣布耶稣即弥赛亚而在以色列文化界、宗教界乃至全国——就不必说世界其他国家了——引发了一场大地震的拉比突然发疯了。雷福德当然知道事实真相,期望早日与那位勇敢的圣徒会面。雷福德知道巴克已经暗中采取某种方式,把这个人从以色列救了出去,但不清楚采取的是什么办法。他很想了解具体情况。难道这就是他们几个人期盼的一切?家人殉难?献出自己的生命?他知道就是这样。他努力把这种想法从脑际驱走。他一方面是一位生活悠闲的飞行员,另一方面又在国际政治斗争中扮演着一个作用类似弹球的角色。他在思想上难以接受这种双重身份的存在。
电话铃响了。接他的汽车来了。
教堂的情况让巴克吃了一惊。布鲁斯的隐蔽工作做得非常严密,巴克差一点没找到那个秘密庇护所。巴克只身一人走进这个地下幽穴似的地方,沿台阶向下走去。他穿过团契堂,沿着一条狭窄的走廊,走过洗手间与锅炉房,来到不见一线亮光的走廊尽头。即使在中午,那里也是漆黑一片。入口在哪里?他在两侧的墙壁上摸来摸去。什么也没有。他又回到锅炉房,打开电源开关。一束亮光照在锅炉上方。借助灯光,他这才在水泥墙上找到了那个手掌大小的缺口。他调整了一下身体,最近受过伤的右脚跟发出阵阵剧痛。他用尽全力一推,墙壁慢慢滑开了。他迈步走进去,接着把石门关上。在灯光的映照下,他发现在第六级台阶上写着这样一句警示:“高压危险!闲人请勿入内。”巴克微微一笑。如果不了解情况,他会被吓走的。他走下台阶,向左一拐。再向下走四级台阶就是一扇又大又沉的铁门。楼梯口的那句告示又在这扇门上出现了。在他结婚那天,布鲁斯曾告诉过他怎样把那扇看似关闭的门打开。巴克抓住门上的那个球形旋钮,先向右转然后向左。他抓住门把手,向里面推了大约四分之一英寸,然后又向外拽了半英寸。门好像自己开了,但无论他向右推,还是向左推,还是打不开。按照布鲁斯对他说的一种秘密方式,他一边向里推门,一边轻轻向右一转接着又向左一转,门一下打开了。巴克面前放着一个一人高、看上去像是断路箱的东西。巴克知道像新希望村这种规模的教堂根本用不着这么多断路器。这些断路器看上去和真的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根本不通电。断路箱的底盘是另一扇门。他没费多大劲就把这扇通向那个秘密庇护所的门打开了。巴克上次见到布鲁斯是在几个月前。然而就在这短短几个月内,布鲁斯做了大量的工作。巴克不知道布鲁斯完成这些工作后是否有时间来这里。其他人,甚至洛雷塔,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所以有布鲁斯在身边真是一件好事。这个庇护所有通风孔,装有空调,照明设施完备,墙壁镶着木板,还吊了顶,铺了地板,而且生活必需品应有尽有。布鲁斯把这个长宽都是二十四英尺的庇护所隔成三个房间。有一间既可以盆浴又可以淋浴的浴室,一间放有四张双层床的卧室,两头是一间面积较大的厨房与一个客厅与书房两用房间。让巴克感到惊奇的是,在这里并没有一种幽闭的感觉。不过,他知道如果两个以上的人呆在这里,而且知道自己置身于深深的地下,很快就会产生一种密不透气的感觉。
可以说布鲁斯在修建这个庇护所不惜血本。一切都是新的。房间中有一台冰柜、一台冰箱、一台微波炉、一个电烤箱。看上去房间中的每一寸空间都被用来储藏东西了。那么,巴克想,布鲁斯在通讯联络方面做了哪些安排呢?巴克趴在地毯上向一个可以睡觉的沙发后面看去。那里有一排电话插孔。他发现电话线是从墙上接下来的,于是想弄清这些线是不是和门廊的什么地方相连。他把灯关掉,合上那扇外观像断路箱的门,接着又关上那扇金属大门,快步沿楼梯向上走,最后合上那扇建在砖墙中的秘门。站在门廊中那个黑暗的角落中,他打开手电筒,看到了一段导管从地板伸向天花板。他又回到团契堂,向窗外望去。借助停车场上的灯光,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导管从房顶上伸出去,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