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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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宝沉声道:“事不宜迟,我看就由承义、承礼、承智三位兄弟带此处一千弟兄,再加上翟大小姐的一千女兵,还有王兄的五百人马。哦,对了,王兄的叔父还有五百弟兄也还在这里,正好一起上路。如此有三千人马,当是不会有什么意外了。你们往南渡过数十里地,那里有一个隐蔽的码头,那里有我们藏好的船只。你们过河后往东就是汲郡,那里有特勤司的接应弟兄,我会马上通知他们,让他们准备好马匹和粮草等物,另外会为大帅特别准备好马车。如果快马轻装前行,日夜兼程的话,最多十日,你们就能到达山东海边。”
听了叔宝的安排,陈克复点了点头。虽然他很想去东都亲手解决那些事情,但是如今他的身体如果非要去东都,也只会是个拖累。君臣重在相知,陈克复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如果有机会,帮我问候一下李二郎,就说他真没负了我的一番苦心栽培。你们也要保重!”
秦琼郑重地点了点头,“君忧臣辱,君辱臣死!此次大帅东都之行,出现此等事情,皆我等属下之失职。这次去东都,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
“我在辽东等你们早日回来,如果事不可为也不要强求!早晚我们会有机会的。”陈克复和秦琼三人又交代了几句,然后亲笔写了数十封密信,以飞鸽和辽东和京都各处传信。
秦琼等一共三十余名随陈克复入京都的将校,虽然都是年青勇猛之辈。但是放在辽东军中,他们也只属于中层军官,在他们的上面,还有着毛翊、鲁世深、陈青等几十名陈克复真正的心腹大将。要不然,这次入中原,也不会是他们来了。而这次陈克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差点死掉,对于他们来说,这都是一个巨大的失职。虽然找回了陈克复,但是如果不能为之前犯下的过错做些补救,他们是没脸回辽东的。
此处山谷中辽东军一千人,加上王君廓的一千人,还有一千女兵,再加上那瓦岗的一千兵马因为防泄露行踪也被裹挟而去。足足四千人马东行,这样大的一支人马,绝对是很容易暴露的。最后还是由李承义抽调了十几名精锐的辽东军卫士,再加了翟无双、王君廓、魏征等十余人化装凑成了一支三十来人的小商队,这支商队有男有女,倒也不掩饰的很好。剩下的四千人,则由李承礼、李承智两兄弟分别率领,昼伏夜出,悄悄随后赶往辽东。
此时杨广虽然还有些不太死心,还派有黑衣铁卫在搜捕陈克复,但也不并不怎么严密。毕竟就是杨广,也并不太相信陈克复还活着的。
陈克复一行人一路之上越行越远,沿途早有特勤司的人接应,等出了汲郡后,更是远离东都洛阳,更是没有多大的危险了。最终于在十余天后,终于由辽东军派精兵过海入山东,成功接回辽东。
等到二月过半的时候,瓦岗的三路兵马也终于凯旋回寨。此次出战,收获可谓巨丰。不但成功的攻取了大半个东郡,而且占据了东都之中很长一段的运河水道。缴获的粮草物资无数,绵绵不绝的粮草物资被运回瓦岗。而且利用打下各地县城之际,瓦岗三路兵马也是开仓发给普通百姓,并且在各地招兵买马。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瓦岗的足足招收了五万精壮男子入军。瓦岗军一下子有了八万大军,虽然暂时那五万人还只是发了把横刀,并没有多少战斗力。但是瓦岗军的声势一时无两,整个河南震动,瓦岗寨的威名天下皆知,而瓦岗寨名位当家的大名更是传遍中原。
而作为瓦岗大龙头的翟让,更是隐隐成了河南、山南两地的民军执牛耳者。不过回到瓦岗的翟让,打开了一封书信后,笑脸却很快被怒容取瓦。
聚义大厅之中,那封信很快的传遍了十五位当家之手。看完信后,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之前被母老虎翟无双救回来的那个人居然会是大名鼎鼎的辽东陈克复,那个传言早已经死掉的人。而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陈克复早在十多天前就已经赶回辽东去了。而且他不但走了,居然还将大当家的宝贝女儿翟无双也拐走了。不但如此,还带走了翟无双的那一千女军,还有寨中一千名弟兄。甚至连之前来投奔的河东王郡廓的那点人马,也一起带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之际,却又有一名探子走入厅中向翟让递上了一封军情密报。翟让看完信好久后才道:“乱世风云啊,前几天京都刚发生了数件大事,那边我们的那位十六当家在辽东又有大动作了!”
听到翟让还特意将陈克复称为十六当家,大家都有些哭笑不得。
第367章 地狱无门
大隋东都,洛阳城。
阳春三月,烟花如海!洛阳各地大地回暖,桃花盛开,层层叠叠,一望无际,眺目远望过去,茂盛的桃花装点了大部分地方,桃红田绿,清新雅致。此时皇宫中西大内御花园中的桃花,更是争相竞艳。满地桃花花瓣的御园桃林之中,一名美丽的宫装女子静静地站在其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只可惜,她姣好的面容之上,却有着一抹不为人之的哀容。少女手中挽着一只花篮,里面盛满了桃花花瓣,此时她正轻轻地将那些花瓣洒落。飘飘扬扬的花瓣随风洒落,落在那桃林深处的一座小小的墓碑之上。
“公主,该回去吃药了!”身畔的宫女轻声道。
那宫装佳人又静默了一会,将篮中最后的花瓣都洒落后,由那宫女扶着渐渐离开桃林。佳人远去,只剩下了那块孤寂的墓碑,上面刻着一行字,“挚爱陈郎之墓!”
阵阵春风吹过东都,带来阵阵袭人花香,也带走了又一天的三月艳阳。夜幕降临,东都万家灯火亮起,这座人口多达百万余的大都市,依然繁华无比,虽是夜晚,却也是一座不夜之情,到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洛阳河畔的玉鸡坊紧邻西市,一边是东都繁华的洛阳河在旁边穿流而过,一边却是东都五公贵族等富贵之家的集中居住之地。如今的地利,也导致了玉鸡坊中遍布酒肆茶楼客栈、青楼乐坊,乃是东都之中最有名的销金之地。
同样的货物,在玉鸡坊都比其它坊市要贵上数倍。普通人家根本是可望而不可即,也唯有那些豪富贵族大家子弟,及一些富商们才能在此消费的起。
而每日的晚上,玉鸡坊才是真正最繁华热闹的时候。灯火辉煌之时,也正是玉鸡坊各个勾栏记院的姑娘们开门迎客之时。无数的豪华马车这个时候滚滚而来,那些身家巨富的商人,还有那些公侯之子在这里一掷千金,争风吃醋,争豪斗富于红粉圈中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高鸡坊最大最火的青楼醉红楼前,车水马龙,门前停着一长溜的豪华马车。一阵马蹄车轮声传来,又是一两豪华的马车到来,醉红楼前早有专门的小厮迎上前去。
一名锦衣玉带的年轻男子从袖子丢下一个银币的打赏,弹了弹衣冠走入醉红楼。
“哎呀,三公子您来了,玉楼姑娘这些日子可是想死你了。”老鸨一看到这位熟客金主到来,忙花枝乱颤的迎了上去。
那公子却依然板着脸,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从中掏出一支递给那老鸨,又从手上摘下一枚玉扳指递过去,冷冷地道:“这是一张面值一千金币的四海钱庄银票,你只要再带上这枚扳指,随去随取。”
那老鸨一听到一千枚金币,眼睛一下子放光,只是死死地盯着那银票。不过她虽然贪,但也知道天下不会掉馅饼,这位三公子虽然财大气粗,但可来头不凡,可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打着笑脸,老鸨道:“无功不爱禄,三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今天楼里不管哪位姑娘你看上来,都可以叫来。”
“这一千金币是来赎你们玉楼姑娘的,本少现在就要带人走,你去叫她下来吧。”
老鸨脸色一变,一张脸愣了好一会才道:“哎呀,玉楼姑娘可是我们醉红楼最大的红牌,我这老婆子这楼里上上下下上百号人,可就指着她赚钱赚活了。三公子您一来就要把我们的头牌带走,这不是让我为难,以后咱这楼可怎么做生意啊。”
那公子从手中的那叠银票中又掏出了一张拍在了之前的那张上面,“我再加一百金币,你可以闭上嘴了。”
老鸨眼睛一亮,却又故作为难的道:“可是许国公家的宇文少将军前几日也是看上了玉楼,还说这几日就要来给她赎身,都比身可不得罪不起宇文少将军啊。”
“你得罪不起宇文化及,莫不以为就能得罪的起我了?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能让人把你这醉红楼夷为平地?”那公子目光一瞪,一张脸却显得十分狰狞起来。
老鸨赔笑道:“我这小小的醉红楼当然也是得罪不起三公子的,不过,不过那宇文少将军本来可是说好过几天出一千五百金带走玉楼的。三公子您富贵人,可也不能让我们吃亏不是?”
看着那老鸨贪婪的样子,那三公子不屑地哼一声,从那叠银票中,又拿出四张面值一百金的大额度银票,一并甩给老鸨。“现在,马上把人给我带下来。”
老鸨一边一张张仔细的验看着那银票,一边头也不抬的道:“三公子还是自己去和玉楼说明的好,如果姑娘到时不愿意,我这当妈妈的也不好强求不是。玉楼还在老地方,您自己说去,如果到时姑娘不愿意,老婆子也没办法赚你这钱的。”
哼的一声,那公子也不再理会她,对身旁的四名护卫道:“你们就在这等着,我一会就下来。”说完,一人独上西边的玉楼阁。
上了西楼,推开屋门,公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一身水兰色的倩影正背对着他,倚窗独立。那妸娜的身子,幽兰一般的气质,却正是一直强烈吸引着他,以致他肯付出一千五百金的天价来赎她。
“玉楼,我已经给了醉红楼一千五百金,从现在起你就自由身了,收拾下东西,马上跟我离开吧。”
那倚窗而立的女子闻言娇躯一颤,轻轻将身子转了过来,“公子,你真的给我赎身了吗?”那女子不但身材极佳,此时转过来后,那张显露的脸也是精美绝伦,闭目羞花。
“是的。”那三公子满脸的温柔,只可惜那温柔却出现在一张丑陋的脸上,反而看的有些吓人。
那玉楼伸也玉手轻轻的抚着那张丑脸,目中却是满含着柔情,只是此时那目光之中,却还带着一丝忧容。
“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一刻也不愿意你再呆在这醉红楼中了。反正这里也都是些身外之物,等回去后,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回来。”
“抱歉,公子。”玉楼的那美丽的脸上,充满着歉意。
三公子脸色一变,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女子,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大声追问道:“为什么?难道以往的山盟海誓都只是逢场作戏?”
蹬蹬蹬!
连退三步,他突然脸色铁青的指着玉楼,恨恨地道:“我知道原因了,你是看上宇文化及那厮了,是与不是?”
“不!”玉楼追上几步,伸出右手抚着她的脸庞,眼中满是深情的道:“玉楼虽然出身低贱,但对你的感情却从没有半分虚假,到今日,也依然没有半分改变。”
“那你为何不肯和我走?”
啪,啪,啪!
屋中的屏风之后,突然传出一阵掌声,一名白袍年青儒生装束的人走了出了。
“好一出感人的公子与佳人的故事,真是情比金坚,有情有谊,让在下也心生感动。你既然这么想知道她为什么不能你和走,还是让我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