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恐怖电子书 > 我的心上人一定会来 >

第3章

我的心上人一定会来-第3章

小说: 我的心上人一定会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一个自由自在的艺术家,天才的演员。”为了不想看见这双小眼睛,她把假发套在自己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尼古拉慌忙躲开,妮卡趁此机会抓起花瓶,把水浇在尼古拉的秃头上,然后又用石竹左右抽打他的脸颊。
接着她拔掉门上的插销急忙跑进大厅,跳过某人故意伸出来的脚,朝那人哈哈大笑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向领班伸了伸舌头,推开大门,飞快地奔下楼梯,用手按住衬衫,在这被晒得发烫的马路上奔跑,以便甩掉尼古拉,远离这可怕的饭店。

妮卡坐在垃圾箱上拿着手机跟人说话:
“伊尔卡,你听我解释,他不但是个躁狂病人,而且还有某种怪癖……你想,要是碰上躁狂病人再加上傻头傻脑的家伙,这日子怎么过。你让我说什么?从这件事当中我得了什么教训?从中我学到了一点,而且终身受益,那就是用石竹抽打男人的脸特别过瘾。已经很具体了。花瓶派什么用?用水浇秃顶那是小事一桩,拿石竹抽脸才叫过瘾……”

妮卡家大门附近停着一辆救护车。
妮卡急忙奔上楼去。
她家的门敞开着。
她犹豫不决地站在门口,朝里边望望,怯生生地进去,像是进别人的屋子。
妈妈坐在厨房里哭泣。
房间里有几个根本不像医生的陌生人在忙碌着。
妮卡冲到母亲跟前说:“你怎么啦?家里出事了?”
“洗衣机……”奥莉雅·谢苗诺夫娜挂着眼泪有气无力地说着。
“干吗叫救护车?”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顿时不哭了,莫名其妙地看着女儿:
“什么救护车?你病了?还是谁病了?”
一个穿黑色工作服的大个儿男人僵硬地站在门口。
“我们把这台机器……女主人……全部螺丝都拧紧了。”说起话来挺费劲儿,不是因为酒喝多了,而是向来如此。“下次你们……使用这种……型号洗衣机……要特别当心……喏……毛病就在这里,当初支架没有安装好……总而言之要把地板擦干……我们做了一个洗衣头,不要扯掉……”他仔细地打量了奥莉雅·谢苗诺夫娜,突然生硬地说:“买啤酒时一定要拣有泡沫的,不管国产的还是进口的,都要这样!”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对那人说的话琢磨了好一阵,终于明白这是要小费的暗示,于是赶紧掏钱。
妮卡从老妈手里接过钱,跑到外面走廊,那里有几个工人在来回走动。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看到女儿很老练地跟工人师傅们交谈着,于是露出了笑容。
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看到一幅画面,像看无声电影似的,不过镜头很美:自己的女儿年轻、活泼、有魅力。这群穿黑色工作服的工人在姑娘面前一下子变得温顺驯服,个个眉开眼笑、嘻嘻哈哈。在旁人看来,他们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在交谈着。
“小当家的,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一个电话,我们随叫随到。”等这些工人走后她随手把门关上。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听到人家叫她女儿小当家的,很高兴,心中的委屈和气恼一扫而光。
妮卡蹦蹦跳跳地来到妈妈身边,抱着她说:
“啊,谢天谢地,救护车没上我家,还算走运。我担心你出事,把我吓坏了。”
母女俩相互拥抱了一会儿。随后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叹了口气:
“行了,丫头,咱们擦地板吧。”
“妈,我一个人干,你去休息吧。”妮卡急忙去拿抹布。
她手里拿着抹布不知为什么还站在窗边。
救护车拉响警报器以后就驶离了大门。
妮卡叹了口气,接着就擦起了地板。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听到叹气声,这引起了她的注意,可是她自作聪明地以为,女儿叹气当然是因为叫她擦地板不高兴咯。
她想发火,但压了下去,坚持不说话。
沉默了很长时间,足足有三分钟的样子,她终于开口了,开场白照例是慢条斯理的。
“好闺女……”奥莉雅·谢苗诺夫娜一脸堆笑地说:“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要一面擦地板,一面又要爱惜手。我是搞音乐的,也没像你那样爱惜手。你这不是擦地板,是给地板挠痒痒……”
“妈,你干什么?我正在尽力……”妮卡开始反击,但尽量不发火。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不让女儿把话说完,像往常那样,不做预告,突然把乐曲推向高潮:锣鼓、小号、小提琴一起上。
“给我!”她一把夺过女儿手里的抹布。“我这双音乐家的手还不在乎呢!请走吧!你叹你的气,我来擦!请让开……”
“我叹气是为了别的事情,”妮卡想作些解释。
可老妈没听她说话:“反正也活了一大把年纪,这双手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就在这里,在这个房间,我窝窝囊囊地过了大半辈子!我把全部精力都花在你身上,可还是没能教会你做好最重要的几件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什么是最重要的事情?”妮卡必然要问个明白。
“女人一定要学会做四件事情。四件!一样也不能少!”她扳着手指说。“烧土豆,做甜菜汤,擦地板,洗碗,可是你连这些都不会!”
“还有做爱呢?”妮卡故意打断她。“难道女人不应该学会吗?”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一瞬间产生这样的念头:要么用脏抹布抽她的脸,要么干脆不理她,摆出一副极端蔑视的样子给她看。她选择了后者,转过身,弯着腰,全身摆出一副瞧不起的架势,然后伏在地板上嘟嘟囔囔地说:
“当然,你心里想的就是一件事,只有一件事。”
这时门铃响了。
“可能是工人师傅忘了什么东西。”妮卡高兴地奔去开门。
“一定得问清楚是谁。”老妈不抱希望地恳求她。
妮卡自然没照老妈的吩咐去做。
开门见到的是一对邻居夫妇。
无论妮卡还是奥莉雅·谢苗诺夫娜都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只知道他们是住在楼下的邻居。关于他们的情况倒也略有所闻,听说这家人神经不正常,至少可以说脾气古怪。社会上有这么一种人,他们认为,为了先发制人,说话必须快,说起来必须滔滔不绝、咄咄逼人,不要等人家做出反应,这样才能达到目的。
妮卡还没把门完全打开,他们就叽里呱啦地说了起来。
说工人干活响声太大,另外还弄脏了电梯。
“脏死了,实在脏得一塌糊涂。”邻居先生不停地唠叨。
又说,他们老觉得有水从天花板缝道里漏下来,肯定是天花板漏水……
“要是现在漏水,现在漏水的话,直接就能看到。”邻居太太在旁边添油加醋。“咱们一起下去,走近看一看,就能看到天花板上的痕迹。”
“咱们会不会看到布满金刚石的天空?”妮卡想跟他们开个玩笑。
玩笑不起作用。他们置若罔闻。
两位邻居还在唠叨自家的事。
突然,邻居先生又指控说:
“哦,还有,你们家一到晚上总有人整夜地唱歌跳舞……闹得人家不能睡觉……”
“我们没有……”奥莉雅·谢苗诺夫娜插上去说。
妮卡轻轻地把母亲推开:
“你们没去卡先科诊所看看?”妮卡很礼貌地问。“那里的葡萄糖疗法疗效挺好的。去卡先科治疗以后,睡眠要比去疗养院还好呢。”
在日常交谈中两位邻居很少听到“卡先科”这个词,于是就只好装聋作哑。
显然沉默不会持久。
这时,妮卡心平气和地,甚至是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请滚吧!”
“尼古什卡,你怎么这样说话……”奥莉雅·谢苗诺夫娜试图防止流血冲突。
但为时已晚,冲突已经爆发。
“滚出去!”妮卡大喝一声。“你们别再踏进我家一步,否则我要你们支付地板的折旧费了。”
这句话竟然起了作用。两位邻居虽然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最后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妮卡从老妈手中夺过抹布,又开始擦洗地板。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不知不觉地走到油画跟前,细心地看了看这幅乏味的油画,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儿擦地板。这时谁也不说话,这中间别有一番含义。
房间里是那么寂静,即使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这时门铃又响了。
站在门口的是邻居太太,面带负罪的神色,手里拿着一盘小馅饼。
“你们……请你们原谅我们……”这会儿,邻居太太说起话来低声下气,还费力地斟词酌句起来。“我家老头子的……唉,总而言之……我家老太太刚被抬进救护车,大夫说:救活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女儿跟车走了,我和先生不让上,他们说,家属只能去一个。说实在的,女儿去更方便些,不是吗?”邻居太太似乎要人家原谅她似的。“主要是太突然了。唉,白天还好好的,跟往常一样。我们还轻轻地争吵了几句。她还烤了些馅饼。她说:‘吃吧,你们这些懒鬼!’她的最终遗言就是:‘吃吧,你们这些懒鬼!’然后便倒下了。这就是全部经过……”邻居太太把一盘馅饼塞给妮卡。“您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家先生看到这些饼又要哭了。总不能扔掉吧……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做的馅饼了……”
邻居太太伤心地哭了起来,差一点把盘子掉在地上。
妮卡眼疾手快地把盘子接住。
邻居太太已经走下楼梯,突然她停下脚步大声嚷嚷:
“只是别忘了把盘子还给我们,好吗?”
妮卡放好抹布,默默地看了老妈一眼。
老妈也默不作声地瞧着女儿。
这表明她们已经和解了。
过了一会儿,妮卡轻柔地说:
“妈,你可知道,我们最能相互理解的时候就是在我们沉默的时候。我们能不能运用心灵感应的技巧进行交流呢?”
妮卡不等老妈的回答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走到油画跟前,又提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怎么啦?今天来好吗?你不想来是吗?”
油画没有反应,结果谁也没有出现。
奥莉雅·谢苗诺夫娜长叹了一声,走向窗口。

妮卡的第二次约会总的来说还算愉快。
她要约会的那个人最令她满意的是他对问题的回答,她问,“你是否会请我去饭店或者拉我去洗桑拿?”他马上回答:“我是不是上了‘莫斯科佳丽’网站?现在是盛夏季节,风和日丽,为什么不去街心花园或者林阴小道坐坐呢?”
回答很有水平。他提到的网站正是她跟尼古拉说过的那个网站,妮卡从中高兴地发现一个不明显的但令她喜爱的征兆。
主要是,她注意到他在电脑里使用了她的同龄人从来不用的词语,什么“风和日丽”、“街心公园”、“林阴小道”等等,这说明这个追求者不是年轻小伙子。而这正是她所需要找的人。
这第二个追求者根本不年轻,甚至可以说十足是个老头儿:灰白的八字胡、厚厚的眼镜、白色的老式礼帽,手里还拿着拐杖。尽管天气那么热,他还穿着一套西服,好在颜色是淡的,另外,他的上装口袋故意亮出黑手帕的一角,一条同样黑色的领带在白得耀眼的浆洗过的衬衫前面令人讨厌地晃动着。
这位追求者从上装内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铺在长凳上,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头靠在拐杖上开始等待。
妮卡照例躲在树后观察他的动静。
她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惊讶,于是掏出手机向边上走了几步就拨号。
“真见鬼!”她对着手机大声说:“伊尔卡,我不骗你,这人看上去像个百岁老人……十月革命前出生的。他身穿西服,打着领带,戴着礼帽,你可以想像一下是个什么模样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还没有到被人遗弃的地步。是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