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夷四人组」后知后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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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
六
窗外在下雨,一时安静下来的街道让人不适应,高衫晋助的眼睛又在疼了,每到下雨的时候他都不想出去,一是因为空气太潮湿,二是因为眼睛很疼,但今天却有着非出去不可的理由。
三味线与烟管有些寂寞的在一边,它们的主人今天却没有一点兴致去抚摩它们的身体。外面的雨还在下个没完,真是该死。
手中的白色茶杯被他扔在地上,光滑的身体在与地板接触的瞬间就支离破碎,他看着地上那些白色碎片的残骸左眼疼痛似乎好了一点,尽管那只是心里作用。
又子,帮我准备下,我要出去。
外面的雨还在下个不停。
解决第二碗荞麦面的时候桂很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坐在身边的伊丽莎白举起牌子。阿桂今天的食量似乎很大。
恩。桂微笑了下,今天我有点事要出去,晚上也许要很晚才会回来所以就不能带着伊丽莎白你了。
走到窗边的时候桂拿起一把木梳梳着头发,美丽的背影和恬静的面庞像个女子,梳子的使用了很多年的样子,可桂却没有将这把梳子丢弃,相反是如同至宝一样的保存着,它用自己的身躯擦抚着桂的头发,这一抚就是很多年。
不知道今天的花店还开着门没有。桂自顾自地说着,在梳理好自己的头发后他拿过放在一边的斗笠转身就穿了门。
那把梳子是很多年前别人送他的。貌似那人叫,高衫晋助。
高衫晋助拿着他那只酒葫芦路过酒家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猛然想起那个人是不擅长饮酒的,笑了笑,就此作罢。街上的人少的可怜,这对于高衫晋助来说省事不少,那些真选组的走狗不会在这一天出动吧。
真该死,那只眼睛又在疼了。
桂接过花店店员递来的白色花束,那白在这样阴沉的天气里也越发纯白起来,他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丝浅线在唇角蔓延开来。也只有这样的天气他才能如此放心在大街上行走,真选组的那些混蛋今天不会出来了吧。
先生以前最喜欢菊花了。
今天是,四月五日。清明。
桂半蹲在那块被雨水冲刷的看不轻的墓碑前,茶晶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淡淡的伤感,他将手中的那束白菊放在冰凉的大理石墓碑上,缓缓伸出手去抚摩那冰冷石块上的小字。吉田松阳之墓。这是当年高衫晋助亲手刻上去的,每一刀都很用力,似乎想把那几个字刻在心里。圆润的指肚慢慢抚着那冰冷的墓碑,沿着那几个红字的笔画一点一点写着先生的名字,字之所以是红的,那是因为那是用高衫晋助的血写上去的,即使过了很多年桂还是能恍惚想起高衫晋助在刻着这块墓碑的样子,纵然没有眼泪却也能读出他的悲哀。
身上的脚步声响起时桂没有回头,只能看到桂背影的高衫晋助永远不会知道现在桂的眼神有多悲哀。
哟。假发。这样邪魅低沉的声音只属于高衫晋助的。
不是假发,是桂。一样的语调,一样的回答,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改变。
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能碰到你呢。高衫晋助咧开嘴,伸手环住桂的身体,用脸颊去感受那头青丝的柔华。
不着痕迹的摆脱了高衫晋助的拥抱,桂闪到一边,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沉默不语。
假发,这些年你在做些什么呢。高衫晋助拿过放在墓碑上的白菊,放在鼻子下嗅闻着,邪气的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桂。听说你这些年都和银时在一起吧。
与你无关。桂抚去自己脸上的雨水,茶晶色的瞳孔看着高衫晋助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呵呵。与我无关。干裂的嘴唇轻轻亲吻着白色的花瓣,到底白菊的身体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呢。上下唇嗪着白色的花瓣,微微一用力,那些白色的花瓣就脱离了它原本的身体,然后掉落在冰冷的墓碑上。假发,我可都听说了哦。高衫晋助鬼魅一样的笑,眼睛看向在雨中桂。辰马并没有碰过你吧。
你想说什么。桂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但他隐藏的很好,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假发。你说花朵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高衫晋助吃吃的笑,白菊的花瓣已经掉满整个墓碑。
为了让别人看到它的美丽。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桂有些愕然地说道。
错了哦。高衫晋助扔下手中已经没有任何花瓣的花梗,一个闪身便出现在桂的身后,双手环过他的腰用自己的面庞不厌烦的蹭拭桂的长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宛如在自己爱人的耳边说着情话。
桂的眼睛一点一点的放大,他用力的挣脱高衫晋助的怀抱,踉跄地跑走,而身后是高衫晋助痴痴的笑声,那笑声像梦呓,又像呻吟。
高衫晋助的身体在雨中摇晃了一阵后慢慢依靠着唯一可以依靠着的墓碑一侧坐下,雨水冲刷着他的眼睛,那一刻他觉得这个世界都抛弃他了。
眼睛,又在疼了。
花朵这东西不是为了美丽而生长。
而是为了摧残。
蝴蝶这玩意不是为了飞翔而存在。
而是为了被撕裂翅膀。
桂小太郎这个笨蛋不是为了江户的黎明而存在。
而是为了被高衫晋助摧毁。
以上为高衫晋助在桂耳边所呢喃的耳语。
七
那三种颜色的头发纠结在一起,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这三种颜色纠结在一起是那样的凌乱,不像别的孩子的头发,减掉了那么干脆,它们像是蓄谋已久一样等着这个时刻的到来,然后纠缠着彼此已经被抛弃了的身体。想到这里时坂田银时呆滞的表情才有了一丝变化,于是他绝对抱着自己手里的那把刀继续睡觉,就好像抱着自己深爱很久的爱人的身体。
「真拿你没办法呢,池田屋的时候算我欠你人情。走吧,你就一只手怎么拿行李呢?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左手。」桂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相当平和的,一样平和的还有他那张温柔的脸。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少女神乐学着自己挖鼻子的样子和大众脸的志村新八那一副家庭妇男的打扮。他说,新八这个打扮还真合适你。然后是青筋凸现,正在吐槽的那张大众脸。
「银桑你在想些什么啊!家里已经没有一颗米了,再这样下去大家会饿死的!你为什么还那样悠哉的挖着鼻子啊!神乐女孩子不要做这么粗俗的动作吧!你们都是混蛋吗喂!」很多时候坂天银时还是很佩服志村新八的,因为他能长时间不带喘气的说出这么一打吐槽的话,这是他坂田银时怎么也学不来的。
钱那种事自然就会有的,所以新八你没有必要喊的那么大声,小心咬着舌头哦。坂田银时扭了扭自己僵硬的脖子,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剧的开关,时钟的指针正好卡在那个阿拉伯数字的“6”上,结野小姐的身影又出现在他银桑的面前了,那个很吵的大众脸也终于带着神乐被自己气出去了。啊啊,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
电视机虽然开着但并不代表一定有人在看,结野小姐虽然很漂亮但并不代表所有现在在电视机前盯着她的脸在看的男人脑子里就不会有别的事情,坂田银时虽然盯着电视机里结野小姐那张俊俏的脸但并不代表他心中所想的一定是这个女人,也可能是,男人。
他眨眼间看到的是桂那张严肃却带着可爱的脸,闭上眼睛却是已经失去一只眼睛的高杉晋助戏谑的表情,他们两人就这样不停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所以在下一秒里他马上就关上了还有着结野小姐的电视机。这下好了,这个屋子似乎安静了不少。
啊勒。为什么会耳鸣。
「银时,你身体里的那只野兽比我的干净多了,干净到我想玷污它。」
戏谑的声音,邪媚的笑容,那张狰狞又妖艳的脸。高杉晋助。
他没有来由的猛地睁开双眼,额角上的汗水已经划出一条明显的水痕,那个时候还没到夏日,没有扰人的声声蝉鸣,春日里的微风竟也让他没有来由的觉得寒冷,但比风更让人冷寒的是那个叫高杉晋助的男人。
「高杉,你妈妈没和你说进别人家前一定要打招呼这件事嘛?」对着空气说出这样的语句也许在别人眼里看来有点诧异,但坂田银时却不单纯的这么想,能让春天里让他起冷寒的也只有那个男人了,哎呀呀,真是该死的敏锐。
「哟。银时。」烟雾慢慢在这简陋的房间里飘散开来,拿着烟管的男人缓缓从木门后走出来,艳紫色的和服张扬的呈现在坂田银时的视野里,那样媚惑人心的紫色也代表着自家主人的蛊惑妖媚。
「高杉,你妈妈要是知道现在的你是一副相男娼的打扮会在乡下哭的。」将手搭在并不柔软的沙发上坂田银时有些警戒地看着眼前这个昔日是自己战友的男人,心里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感,就像知道松阳先生被杀前那样的不安焦躁,他将目光转向高杉晋助脑后的木门上的黄棕色的油漆。
在坂田银时发呆的时候他显然没有注意到已经抚上自己胸膛那只冰冷的手,在他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只手却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他有把握这个男人不会杀自己,但他不能把握这个男人的恶趣味会不会再现江湖。
「说到男娼的话我倒觉得银时你比我更合适哦。」冰凉的指尖滑过坂田银时的脖子,细腻的皮肤质感并没有让高杉晋助有多兴奋。这具身体在很多年前就被自己享用过,只因为想玷污他体内那只白色的野兽而已。
绯色的瞳孔有些涣散,坂田银时不带表情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邪气男人,眸子里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你来这里做什么?」
「银时,你这样的语气完全不是待客之道哦。」高杉晋助低下头,肩膀因为一声声讥笑而晃动起来。「我来这里是告诉你一件事的。」
「什么。」坂田银时紧紧眉头,眼中闪现出一丝警戒。
「就是,假发我要定了哦。」男人慢慢抬起脸,他的白眼球大的吓人,这让坂田银时想起了多年那个名为“修罗”的高杉晋助。
「这就是你要说的?」他眼波流转,高杉晋助不会无聊到只为了说句话就跑到他的住处里来,弄的和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一样。真狗血。
「银时,你也是喜欢假发的吧。」男人暧昧的在他的耳旁吐出语句,表情比任何花朵都要妖娆千倍。
坂田银时的死鱼眼在这时终于有了一点的变动。「该你什么事。」下一秒,他已经握住那只扼住自己咽喉的手。
「高杉,我们都是野兽而已。这个你应该知道。」
「银时这么说我可是很伤心的哦。毕竟我们是。」说到这里的男人突然压低了声音,「我们可是曾经在一起纵欲的野兽呢。」那个笑容千娇百媚,百媚千娇。
他只觉得内心里涌现出了一股感觉,那种感觉想要咬烂眼前这个男人的咽喉,就像野兽那样撕咬。
蛊惑人心的妖。坂田银时闭上眼睛,他猛然想起多年前的自己就是因为这个笑容着了这个叫高杉晋助男人的道,从而勾上了他的脖子。
坂田银时喜欢桂小太郎。
高杉晋助喜欢桂小太郎。
高杉晋助与坂田银时不过是因为欲望而纵欲的野兽,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