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夷四人组」后知后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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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穿着古怪颜色衣服的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耳机,墨镜,三味线,这个男人和他印象里的什么人重叠在了一起。记忆里的高杉晋助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暧昧不清的笑,深紫色的和服配合着那和服上金蝶一起妖艳妩媚,百媚千娇。而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双手插在兜里,三角型的墨镜反着光,表情默然。
你是高杉的……?桂想说些什么;可他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小腿的一阵麻木,在下一秒内他发现自己的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河上万斋敏捷的向后跳了几步,不然他将也是被轰的目标之一,他看着桂小太郎的满眼惊异却不做出任何回应。墨镜中出现着的画面是桂被人按住了头,然后真选组的队员将早就准备好的绳索紧紧套在了他的手中,冲田总悟抓着他的头发,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有些得意的看着桂小太郎那张愤怒的脸。
桂,我说了吧,你逃不了。
河上万斋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转身就走出已经汇集而成人群,在他离开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桂小太郎正在留着大量红色液体的小腿。
如果他没有看我一眼的话,就不会被抓了。河上万斋低下眼帘,背影消失在正围观的人群后。
高杉晋助在抽完第八十七口烟后他终于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河上万斋。
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呼出嘴中的烟圈,他将视线扫过河上万斋之后又重新投在了江户热闹的街市上。
我看见桂了。河上万斋盯着高衫晋助深紫色和服上的蝴蝶一字一句的说。
哦。高杉晋助再次吐出烟圈,这次他把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人群里,漫不经心的吐出下面的话。然后呢。
然后被真选组抓走了。河上万斋依旧看着蝴蝶,视线并未转移。
假发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抓走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高杉晋助正在看着正浩浩荡荡路过自己眼前的真选组,眼睛的不自觉的动了下。
他的小腿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河上万斋将视线转移到自家总督的白色绷带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墨紫色的额前发隐约挡住了高杉晋助的眼,即使这样那只墨绿色的瞳孔在盯着楼下那只部队时还是能散发出隐隐杀意。
冲田总悟抓着桂的头发,那些发丝在拉扯间有几根零落地掉在了地上,发出低浅的呻吟。
看来最近江户的夜可能是不会安静了。
十七
嫉妒这样的词汇是不属于河上万斋的。一个人最好清楚下自己的价值,这样才不会多出一些无谓的感情。
河上万斋很清楚自己对于高杉晋助的定义,不是同伴,不是朋友,只是个不错的工具罢了,这点上他比谁都要心知肚明。在知道桂小太郎被真选组抓走的时候他没有选择救援,即使高杉晋助在场的话估计也是和他一样的选择。所以在“不可能当场救援”这样的情况下他选择的是将这条消息告诉高杉晋助而不是隐瞒。
有些东西比不了,比如,人比人要死的。
高杉晋助又在擦他的刀了,那把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刀,很多时候他都是在擦刀,偶尔在月光下挥舞几下,即使身边站着河上万斋他也是旁若无人的样子。耳机的里好听的女声飘落在这个院子里,一边是挥刀的高杉晋助一边是站在一旁听着耳机的河上万斋,这样的场景经常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那些阳光透过细密的枝叶照在他的身上,坂田银时靠在身后的木门上悄然睡着,桂小太郎拿着书本专心致志的读着,坂本辰马在一旁傻呼呼的和自己说着一些天南地北的话,而自己站在庭院里举起木刀用力的挥舞。高杉晋助的眼前有一瞬的恍惚,定睛一看那些美好的景象已经全然不见,河上万斋靠在木门上听着歌,院子里有着“沙沙”风声却也寂寥,他开始嘲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和个老头子一样了,那丝笑里掺染着无奈与自嘲。
晋助,今天上街时看到公告了。墨镜很难得没有去反光,河上万斋的眼睛其实也是很好看的。
高杉晋助没有说话,他只是一味的挥舞着刀,将从那棵树上掉下的树叶切成很多瓣。
桂小太郎被判了绞刑。他没有感情的说着,耳机里寺门通的歌却怎么也听不下去了。
高杉晋助一挥刀,又是一片狭小的叶子被割的支离破碎,那些碎叶在半空中飞舞,然后徐徐的落在地上。
万斋。高杉晋助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飘渺,这让河上万斋有了一瞬的错觉,他仿佛看见自家的总督如同一水中央的浮萍一般,即使知道那是错觉但他却觉得那真实太过可怕。
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声音是在自己耳畔响起的,高杉晋助对着他的耳朵缓缓吐出语句,气若游丝,那些话语如同一只只吐着毒信的蛇将他的身体紧紧缠绕。
即使在下不说,晋助也会想知道。河上万斋转过头,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这微笑让高杉晋助想起儿时桂的纯净明媚,成年时的坚定正直。
他的眼睛又在隐隐发疼了。
你下去吧。我乏了。捂住自己发疼的那只右眼,高杉晋助的另一只眼睛看着那棵郁郁葱葱的树,仅存的那只墨色瞳孔慢慢变成了清澈的翡翠色。
那些的那些,是我们最澄澈的,少年时光。
坂田银时吃下第三杯巧克力圣代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张帖满大街小巷里的通告令,上面是桂小太郎那张清秀到有些呆,面无表情的脸。跟在身边的志村新八和大胃女神乐也不由停下脚步来,与他一起看着那张通告令发呆。
上面的人是假发吗阿鲁。中华少女在意着手中的醋昆布,她歪着脑袋横看竖看,然后问身边的吐槽仔。新八,上面写的是什么阿鲁。
很难得就连志村新八也会有无语的时候,他转过头去看坂田银时那张看不到表情的脸,吐出“阿银”这两个字之后便没有任何话语。
这应该是假的吧……桂先生不是一直都很会逃脱真选组的追击嘛……是这样的吧……阿银……我们要是想用一些理由说服自己的时一定要多想想,这样的话才能让自己与别人一起蒙骗在这个所谓的“理由”里。
假发的话才不会被真选组抓到呢。坂田银时学着神乐那样歪着脑袋横看竖看。喂喂。这是谁帖的公布太没真实性了喂。
那是真的。土方十四郎叼着烟卷出现的时候坂田银时还在死死地看着那张公告,眼睛没有挪开一步。
总悟弄伤了他小腿,虽然腿保住了,但伤势还是很严重的。他将视线从那张告示上转移到坂田银时已经没有表情的脸上,死鱼眼的目光犀利地看着这个有着银色天然卷的男人。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很长的时间坂田银时都没有说话,街上还是很热闹,但在这个角落里却安静的异常。中华姑娘抓紧手中的紫伞,眼镜少年攥紧手中购物袋的提手,天然卷的男人转过脸挖着鼻子,对着那张和自己一样是死鱼眼的男人吐槽。
阿银我可是三好公民,多串君你不要说的那么可怕好嘛。新八,神乐走了。现在的警察叔叔为什么喜欢怀疑我们这些三好公民呢。哎哎,这个国家还真是要完了。
带着自家两个孩子与土方十四郎擦身而过那个时候他很清楚的听见了一句话。
即使你是白夜叉我也不会让你成功劫走桂的。
他将手指伸进鼻子里,谁曾想竟挖出大量红色,那些红淡在他的手指尖上,强烈的憎恶感油然而出。
致命的恶心.
十八
如果说土方十四郎也会有失策的时候的话,那么这个“如果”也正好可以用在现在这个时候。
高杉晋助在几分前还被自己用刀架架着,嘴里叼着的烟烧啊烧,结果烧着烧着他就感觉自己的小腹被人用胳膊肘重击一下,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上的冰凉就已经宣告着战果。高杉晋助在自己身后诡异的笑,尽管他现在是在自己的身后,但土方十四郎还是能察觉到那个笑容是多么的让人冷寒,不光是因为笑声,还有自己部下山崎退宛如见鬼的表情。
还真是该死。
时间还要从几分前说起,土方十四郎刚才检查了一下关着桂那间牢房的锁,其实坂田银时只说对了一半,对外界宣称桂小太郎被判绞刑,实际上只是将他完全封闭起了而已,上头放了话下来,抓住桂小太郎后一定要留着他的性命,而且对外宣称被判以死刑,可真正的目的却只为了捉拿桂的同党,而且还是活捉,究竟这个已经腐烂了的政府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结果在刚走出牢房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身鲜红和服的高杉晋助,他拿着刀走在那些尸体上,似乎等候多时了。和服本不是红色的,只因为染上了血所以变红了,这是土方十四郎从高杉晋助身上闻到浓重血腥味所得出的结论。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土方十四郎抢先一步拔出自己的腰间的刀直冲高杉晋助,而自己面前的男人只是低着头,嘴边是让人觉得有些发冷的微笑,其实在那一刻土方十四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刀已经挥了出去,高杉晋助近乎没有反抗的将自己的脖子送到了他的刀刃旁,脸上的微笑尽是戏谑。而这种现象也只维持了几秒,高杉晋助用手肘重重击了下土方十四郎的小腹,另一只拿着刀的手打飞了他手中刀,那把刀飞啊飞啊飞,然后插在冰冷的墙壁上,刀的旁边是山崎退的咽喉,距离那人体的重要部位差了零点几,单位厘米。有时候先下手也一样遭殃。
这就是真选组的鬼之副长?也不过如此。高杉晋助抓住土方十四郎的头发,似笑非笑。
你是来救桂的?有些质疑,有些困惑,明明高杉晋助与桂小太郎已经分成两路,如今却只身犯险来救他?
喂。那边的。高杉晋助并没有直接回答土方十四郎的话,他将视线转移到了已经有些脚软的山崎退身上,桂牢房的钥匙在哪?
不要给他山崎!还没等山崎退回答土方十四郎已经在大喊,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咽喉处的一阵刺痛。
不小心手滑了呢。高杉晋助吃吃的笑,你叫山崎是吧。那么牢房的钥匙在哪里呢。山崎君。
鬼之副长手下没有懦夫和叛徒,这也代表着这些手下都是很敬爱他们的鬼之副长的。山崎退不是懦弱的人,尽管他看起来很白很煞笔,而且经常被人无视存在,但在这点上他是不输给任何人的,但,在看到那把刀刃已经一点一点进入土方十四郎的脖子里而流出的大量红色时再英勇的武士也会选择妥协。更何况是为了救自己敬爱的副长,更何况是面对这个叫高杉晋助的鬼魅男人。
钥匙在副长的口袋里!不要伤害副长!山崎退大声喊着,却不敢去面对土方十四郎现在的眼睛。对不起,副长。
在摸索了一阵后高杉晋助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土方十四郎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有个不错的部下”,再然后他已全无知觉。
桂隐约间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现在他所唯一所能依靠的只有听觉,眼睛被人用黑色的布料遮住了双眼,嘴里也被塞上白色的布条,这个世界这个空间仿佛消无声息一般,静的让人觉得可怕,即使再喜欢安静的人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