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与何人共醉-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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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与何人共醉(1…53完)
1…5
我眨着眼睛看着那个可怜兮兮的男人——如果他还能叫男人的话。
心里的无名火不知已烧掉了几把柴。
不是我萧御寒看不起皇帝的男宠,毕竟有些人也是身不由己,何况凄美的故事也让人心动。不过!这个男人,实再实再——太窝囊了!
我咬碎钢牙。
“你是怎么搞的?”我破口大骂,“那个男人哪里值得你为他付出那么多?”
埋头哭泣的人头也不抬,仍是哭。
我继续骂:“哭什么哭!哭有个啥用?哭你能把他从谢贵妃、兰贵人那里抢过来?!”
他浑身抖动了下。哭声渐低。
“身为男宠你就应该有自知之明!”我继续训他,“他不会给你名不会给你位,更不会给你心!”
男人呆在那里,终于抬头看我。
我倒吸一口冷气,居然——“哭成个大花脸!你还是不是男人?”谁了解我这时候的心情——恨铁不成钢啊!
算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抄起自己的衣袖使劲往他的脸上擦,本来就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还哭成这样!谁会心疼?只有哭的人自己而已!
擦完后,我知道,自己的锦衣又毁了一件!算了,反正不是我花钱。
“那,我该怎么办?”男子终于怯生生的开口了。
还不死心哪?我哀叹。
“离宵,出宫吧!”我放柔声音,“你父亲是当朝兵部尚书,虽然气你甘作男宠,但毕竟你是他的儿子,回家去,好好过你的日子。”
宋离宵的眼中眼看又要滚出水来。
“……他不会放我走的!”离宵苦笑,“我是他牵制父亲的人质。”
我真想一巴掌打过去,把他的头打醒。
“算了吧!你父亲过去的确是陈信王的亲腹,但陈信王已死,兵部的实权早被皇帝掐得死死的!你父亲哪敢轻举妄动?”我冷笑,“你太小看当朝皇帝了,你不是他的人质,你只是他一时兴起要的小猫,扔不扔都看他的兴致而已!”
“不过,如果你真的要出宫,我完全有办法。”我看着离宵的眼睛,他的眼中只有认命的无奈和——对皇帝皇甫少华的爱恋。
九年哪!从十岁时入宫成为当年的太子,现今皇帝皇甫少华的伴读,变成现在臣不臣妾不妾的地位,还不够教训是不是?
如果,他对他好也就算了,可是……
“他对你好吗?”我斜眼看他,嘴边尽是冷笑,“自从你成了他的人,他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你了?把你安置在这种鬼也见不到的地方,没人服侍,没人照顾,任你自生自灭,他呢?一、两月看你个一、两次,心情好的时候从不会想到你,心情恶劣的时候就拿你撒气!”我拎起他的衣袖,臂上的青痕犹在。
“不,不是的!”离宵还要辩解,“那次他喝醉了!他向我道歉的!”
我眉头挑起,“他向你道歉,你就原谅他了?”
“……”
“那么,上次是谁在御书房在众位大臣面前骂你是低贱的蠢货?”
“又是谁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琉璃盏差点被打死?”
“又是谁好心当作驴肝肺,你把我送你疗伤的药送他却被他扔进寒烟翠?”
“别说了,别说了!”离宵捂住耳朵,“我恨你,我恨你,你走开,我不想见你!”
我知道自己说得都是事实,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离宵为什么会对那个男人这样死心塌地?人生在世,感情当然要得,可是,绝不能把它当饭吃。所以自己行走江湖,向来是见得顺眼的女人便搭上几句话,不顺眼的看都不看第二眼,管她象水蛇般粘上来,打上七寸处再说!
哼!冷面修罗萧御寒不是白叫的!
也所以,自己两年前“偶尔”入宫想找些好东西(明明是偷),误进宋离宵这个鬼也没半个的地方,正好看见他一个人在那边哭,应该说是流泪,呆呆的流泪,当时才没理他,眼泪嘛,谁没有,只是他特别多而已。
想不到第二次入宫,又遇上他。是在御花园。
那个人就是皇帝皇甫少华吧?果然,颇有威严,长得不赖。可是,那个泪人他犯了什么错?要这样被人打?
“哼!”板子一下一板的打在泪人的身上,肯定很痛,但泪人却一声也没有叫,我倒看着佩服。挺能挨打的嘛,如果行走江湖,说不定是条汉子!
“够了!”皇帝发话了。“以后小心些,再打碎爱妃的东西可就不是板子那么轻松了!”
“皇上~~”
我这才发现,皇帝身边还有一个妖娆的女子。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该消气了吧?”皇帝的声音听似温柔,其实语含不不耐。
女人只好恨恨的看着好那个泪人被带下去。
我跟着泪人回屋,看着太监帮他上药。
“唉,您这是何苦呢?”那太监怜悯的口气,“就算谢贵妃故意自己打碎琉璃盏,您认了就认了,何苦跟她去争?瞧,还不是一顿打?”
泪人又开始流泪。
KAO!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琉璃盏而已,就要这样打人?
一气之下当夜我就到谢贵妃的住所把所有能打碎的东西都打了个粉碎!
我躲在暗处,一把石头一把钢针,先是那面最不顺眼的大镜子,轰的一下,碎了。
顿时一阵尖叫,随后,是那个前朝的大青瓷,嘿,动手的时候还真有点舍不得,那个如果偷出去可是个天价的货!但是,太大,偷不出去,所以——毁了!
还有,桌上那套珍贵的玉器,哼,这种女人也配用玉——不为瓦全上面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的?
最后,我那双黑夜里可看透百里的眼睛,注意到那惊慌错乱的女人的颈间挂着一枚精致已极的连环诀——那可是上好的鸡血石!一定是这个女人心爱之物了,好!
取出一柄袖箭,对准那个气急败坏,大叫来人啊,捉贼啊的女人的头颈,我只听见“嘶”的一阵风声,然后飞身离去。不管谢贵妃的宫里已是天下大乱!
做完这些以后,心情好了许多,慢慢溜到泪人的住所,却见他已经痛得睡着了。
我上前往他的身子上嗅了嗅,摇头,什么臭皇宫,这种烂药也是人用的?不由分说我扒下他的裤子,费事的把他原来的药擦个干净,给他敷上自己好不容易从少林寺掌门那里骗来的伤药,这可是天下疗伤的圣药!用在你小子身上算是浪费了!
做好这些,我抬头一看,呀~~~这小子什么时候醒的?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好长时间。
“咳咳,”还是我先打破沉默,“这个,那个,其实,我是……”
“谢谢你。”泪人居然对我笑,“你的药很好,我觉得好多了。”
“是嘛?”我心情大好,顿时和他天南地北的瞎聊起来。
他没有问我我是谁,我却套出了他的身世和入宫的缘由。
从此以后,我隔三差五的会来看他,可是,每次看到他,不是这边多了伤便是哭个不停。
于是,我把伤药给了他,然后就是逗他笑,唉,这个人那!
有一夜,我撞上了不该看见的事。
说实话,看见他在皇帝身下痛苦又幸福的样子,不是不受刺激的,但是,谁让我是萧御寒呢?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吓倒我?
不过,我过了很久再去看他,总要消化一下的嘛~~~
这次他没在哭,而是一脸的担心,他恳求我帮他找治风寒的药,原来是皇帝病了。
我骂他:你有没有良心,我一个多月没来看你你也不问我是不是出事了?
他眨巴着眼睛看我,低声讨好的说:你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
我吸气,阴阳怪气的道:你可真是……想不出说什么,只好从怀里拿出一只玉瓶。
“这是专门调治内理的药,很珍贵,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治成三瓶,拿去给那皇上用吧!”这样的话,皇帝病好了,会对他好点吧?我当时心里是这样想的。
他是那样兴奋,直冲了出去,我好笑的望着他的样子,唉,感情哪,害人不浅,所以说,我才不要动情,又不是天下有情人都能成眷属,何苦害了别人又害自己?何况,我轻轻笑,师傅早就说过,我这个人那,要我动情,除非天上飞鱼地上出云。
没多久,离宵回来了,却是一脸的惨白,看着他差点跌倒,我慌忙扶住他,“怎么了?”
他摇头,然后,哇的一声,扑到我怀里大哭。
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几天后,我潜到皇帝寝宫后面的湖——寒烟翠。寒烟翠原本就连向宫外的秋湖,我将弄来的宝贝藏在湖底,也从湖底运出去。居然,让我发现了那瓶药。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小家伙兴高采烈的将药送给皇帝,却被不屑的皇帝当着他的面随手扔进了外面的寒烟翠。可能还说了更过分的话,不然,离宵哪会郁闷伤心成那付样子?
于是决定去教训一下皇帝,嗯,不过,不能太急,不久前谢贵妃的事情还没有结,正闹得凶呢。我心下暗暗算计好了教训皇帝的办法,但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我不小心透了口风,或是自己的神色不与平常,离宵总是有意无意的对我说:如果皇帝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受不了的。然后看着我,眼中透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既然你这样护着他,那就让他来保护你好了,我才懒得管你!
一气之下又是几个月没来看他。
唉,很没面子的,最后却还是因为手头紧,又到皇宫里来借钱,忍不住还是去找离宵。
他仍是一个人在空屋子里,看到我时,脸上露出的笑让我心酸。
不对,他的笑怎么那虚弱?我上前搭住他的脉!
“你病了!”我的声音沉得吓人。
他仍在笑,“病了不好吗?”
“病了有什么好?”我反问他。
“他……会来看我呀!”一脸的希翼之情。
我差点没被他气疯,强行克制,“那他来过了吗?”
他摇头,“我才病了七天,他还不知道吧?”
七天!已经病了七天了!
真想一掌劈死他!
看脉象,应该是受凉,肺部受染,就是肺炎了。
强行把自己的药灌进他嘴里,逼他喝了下去,然后运功为他驱寒。
幸亏他遇上我,若是别的庸医,治好他?哼!
有人来了!我从容的跃出屋去。
是皇帝,真是稀客!
可是我刚为离宵运过功,他正在睡中。
太监正要叫醒离宵,却被皇帝制止。
“太医!”皇甫少华轻声的叫了一句。那太医轻轻上前,为离宵诊脉。
我倒是看傻了眼。原来皇帝还是关心离宵的,心情好了不少。
“怎么样?”少华低沉的声音,压得更低,想是怕吵醒睡中的人吧?
“宋公子感染风寒,郁积成肺炎,不过……”
“不过什么?”
“看脉象,宋公子已经服过上等的药,情况已经开始好转。并无大碍。”
“哦。”少华看了眼离宵,我从那个眼神中,看到一丝柔情,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一句话也没说,他走了。
我望着离宵的脸陷入沉思,或许,皇帝还是在乎他的。
但没多久,我这个荒谬的想法就被现实击得粉碎!
还不是那个谢贵妃,不知为何总是与离宵作对。看来我给她的教训真是太轻了!当初那一箭就该加把劲,射穿鸡血石,刺死她算了!
离宵的病还没好全,谢贵妃就带人来找碴。
真是奇怪的女人。我曾暗想,离宵在宫中无依无靠,又是个男人,也不受宠,根本成不了她的威胁,她作死啊?老是害离宵!
“听说你受伤了,本宫特来看看你。”笑得妩媚的谢贵人心里可是恨恨的。那么多年了,皇上还是留着他,虽然不宠他,但总是舍不了他,除了一张脸,他还有什么可看的?
离宵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