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算我一个!(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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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风……”我满含情欲沙哑着声音,流转着秋波,柔媚的低吟,“好热……”
“恩……”单风鼻息急促,温热气息围绕上我的周身。
“所以……”我骤然推开他的身体,令他的胸膛蓦然空冷了下来,“你先忙着,我去凉快一下先。”
“恩?”单风大脑里的CPU显然跟不上配置,不够转了。
我撤离他的身体,拾起一片落叶,在他眼前晃着:“你也热了吧,来,我给你扇扇风……”
“心月?……”单风轻唤着我的名字。
我没听见,扔下树叶信步回到睡了楚歌的地方。
“楼心月!~~~”单风低沉的吼叫不绝于耳。
“铭哥呢?”已经坐起身的楚歌见我回来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他正抱着树干泄火呢。”
“呃?”楚歌茫然,看,又造就了一个不够配置的CPU。
29
一脸幽怨色彩的单风随后也回来了,一棵树,三个人各自占据一边,没人说话,因为心思各异。
天上昏黄的月越发的溢着熟透的黄|色,反衬着四周那一方天幽深沉厚的蓝。影影绰绰的树影横斜在地上,显得诡异无比。冷风扫过,吹进肺里,一团腥甜粘稠的液体反射性的呕了出来。我悄悄把沾在唇边的红色抹去,心里有些庆幸,也不错,都是一样的结果,省了一道程序也算是少了一份痛苦。
我怀里抱了单风的剑,浅睡,无梦,倒是想起了曾经以为是忘记了的某些事情。
比如说我那追逐了多年的梦。
每个细节都被点点滴滴的回忆起,心里却很明白,这之后也许就是永远的遗忘。
夜空的蓝逐渐深邃幽暗着,直到变成了完全的漆黑。斑驳的树影越拉越长,那是因为头上一轮明月的沉沦。耳畔一片午夜树林的喧嚣,直到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才发现这喧嚣其实是静谧。
“走,”单风叫醒了楚歌和发着呆的我,“看来我们要上路了。”
我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问:“单风,你可有想要的什么东西?”
“恩?”单风不解,“你在说什么?”
我沉吟片刻:“没,没什么。”
我的手被单风拉住,身体顺着那股力道跃起,稳稳的站了起来,踏上未完的征程。
逃亡的时间其实很短,只一个多时辰的光景就赶到了夕照崖。单风说只要过了夕照崖上的渡云锁,就是三门主等待的地方,城孤烟恐怕很难在大队人马面前沾到便宜,换句话说就是安全了。
“这就是所谓的渡云锁吗?”我看着面前晃晃悠悠一段铁索问单风,扯着缰绳的三门主就站在夕照崖的对岸,焦急的注视着这岸的情况。
楚歌的脸一片煞白,紧紧的抓着单风的胳膊,单风修长优雅的手指安慰般的抚上了他的手,十个指头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害怕吗?我带你们过去,”不曾犹豫,单风一把抱起楚歌,踏过锁链。只落下我一声怅然留在锁链的这端。
单风将楚歌交到三门主的手里时已经明显露出疲惫之态,也难怪,本就是受伤之身,又走了这么久的山路,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没有力气了,何况是抱起一个人越过这渡云锁。他转过头走到崖边,就在他想要顺渡云锁返回的同时,我蓦然挥起手中的剑,随着金属碰撞的特殊音色,粗壮的锁链用身上的寒光划出一道弧线,末梢轻盈的落在了单风所在的对岸,飘飘荡荡的,却再也无法回头到这边。
“恩,不错,”我用手指试了试剑仞,一道血迹立刻在肌肤与剑之间晕染开,“是把好剑,果然削铁如泥。”
“心月……你……”映在他身后的月太低,让我看不清单风的表情,只听得他的语气有些微的颤抖。
“单风,”我叹息着,“……我爱你。”
轻飘飘的三个字,随意的落在风里,却足以敲碎我自己的心。
“……可我什么也没有,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一件了,”我从腰上取下那块木制的腰佩,“你给了我一个最美的梦,也给了我最深的痛。”
手臂轻扬,手心的木片翻滚着美丽的身影落到崖底,那个墙外纤尘不染的飘逸身影,那抹如同花羹般甜腻粲然的笑容,还有抱着我笑我是猴子的宠溺语气,都随着被刻意遗落的腰佩抛到了幽深的一片黑中。我的思恋,我的期待,也一并跌落着。单风垂手伫立,无语,不见他的表情,只见得他身上洁白的衣袂翻飞起舞,夜色给了他更好的面具。
“单风,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没有任何关系,”我微笑的说,“既然你选择了楚歌,就认真的爱他吧,别再骗来骗去的,累。”
楚歌和三门主以及大群的人马站在单风的身后,很配合的把表现的舞台提供给我,没有一个人跳出来笑我的浅薄。
单风突然失声惊呼:“小心……心月……”
惊然回首,正见城孤烟不知何时追了过来。见到已然度过夕照崖的单风和楚歌,城孤烟愤怒的将剑鞘里的宝剑锵然抽出,那冰冷的剑光直刺向我的身体。
我无以躲避。
就在那剑快要刺到我的瞬间,我深提一口气,双足用力跃过夕照崖,身体稳稳的落在单风的身侧,城孤烟的剑留在了夕照崖的另一端。
“心月?”单风一脸的惊讶,
“拜托,老兄,”我无奈的叹气,“就这么一条一米多宽的沟,不过是起了个名字叫夕照崖,这种距离过不来才是笨蛋呢。”
楚歌闻言脸色巨变,抽搐着的脸倒有几分有趣。
“还有你啊,”我数落着三门主,“说在夕照崖等着就一动不动的在这等着吗?没看见你家主子被人追杀吗?都不说去迎接一下。”
那老实汉子脸色绯红,嗫嚅着:“我……我怕走岔路啊~~”
城孤烟的人马也逐渐聚集过来,楚河汉界,一条不宽的夕照崖两岸对峙着两个人,只不过谁输谁赢我已经不想知道。
“你去哪?”单风问。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挥了挥手臂,众目之下离开夕照崖。
顺着七转八拐的山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我也不知道会走到哪里。胸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的抽动,脑海晕眩着,手下意识的撑住路边的树干,又是一口毫无预警的污血被呕出。掩嘴擦去残污,却发现两只脚沉重如铅,勉强踏出一步,整个人竟骤然瘫软。靠着树干坐下,我苦笑,以为只要往前走,就一定走会到目的地,没想到,只开了个头,就再也走不动了。
天,逐渐泛起鱼肚的微白。微薄的白雾笼罩在周围,一条身影穿过影影绰绰的树枝,竟然是城孤烟。
他的出现让我哑然失笑,我绝对没想到此时出现的人会是他。
“古树下一个美丽的灵魂正在逐渐的消亡,你不觉得这景色很美吗?”我努力将嘴角裂到最大,问他,“……你觉得恶心?那也不用板着一张脸,板砖似的,我好像不欠你的吧?”
城孤烟显然不喜欢我打招呼的方式,冷场了好大一阵子,他的眼睛只是愣愣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我。
我只好继续发挥我答茬能力,软软的话语继续寻找话题:“不打了吗?”
“他们人多,”他终于开口回答,“胜算太少。”
“呵呵~~我原以为你会是不顾一切的热血青年呢。”
城孤烟沉吟片刻,问:“你不是不死之身吗?”
“呵呵~~”我干笑,无语以对,楼心月当然不会死,离开的只不过是我的灵魂。
血又是蓦然被呕出,无力感逐渐染上全身,甚至发现已经抬不起手臂擦拭留在嘴角的血迹,我只好对自己的形象问题表示遗憾了。脑中的感觉慢慢被抽出,眼前明晰的景色也渐渐模糊,直到城孤烟挺拔的身躯只剩下一个轮廓。
经历过一次死亡的我说过会好好的珍惜重生的机会,结果终究还是死了。难过的不是身体,而是近乎被撕裂的灵魂。
眼里的影像逐渐模糊着,顺着眼角的余光,依稀看到一缕熟悉的银色划过视野,还有城孤烟奇怪的表情。
而远处飘过来的,是一句我乞求了多次却从未如愿的话语:“心月……我爱你。”……是单风。撕心裂肺的叫喊回荡着,在如同残阳般的血红朝色中。听到梦寐以求的声音,我的心里自然闪过一丝欣喜,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摘下面具的单风的表情是否一如想象中的鲜活,然而沉重的眼皮未能让我如愿,我淡然的笑,看来,我再也见不到了。
算了,俱往矣。
尾声
宝棱宫 绪水堂
城孤烟高大俊逸的身躯懒洋洋的倚在宽大的座椅里,打了个哈欠,含了口香茶,斜着眼睛看着堂下垂手而立的二十几个羞涩少年。
“这些就是今年进来宝棱宫的孩子?”城孤烟兴趣缺缺的问堂主陈青。
“是,今年是二十三位公子,”陈青必恭必敬的回答。
“带到齐园吧。”
二十三个少年恭身行礼,正要告退,却被另一位堂主萧胡叫住。
“宫主,”萧胡伏在城孤烟耳边说,“您忘了要说什么了吧。”
城孤烟板起脸,冰冷的眼神扫过萧胡,惊得萧胡浑身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掉。城孤烟的脸骤然又松了下来:“不说不可以吗?”
“这个……”萧胡低头嗫嚅着。
“好吧,好吧,”城孤烟认命的放弃,从怀里摸出一张揉得黄皱的纸,“为什么一定要念呢这种东西呢……”清了清喉咙,城孤烟苦着一张脸,万般无奈的开始念纸上的字迹:“各位同学,在新学期开始之际,对各位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念完了纸上的字,把一堆少年送走,城孤烟累得瘫倒在座椅上:“我的宝棱宫,我的形象啊~~~”
“看来外面的传言果然不假,”绪水堂大殿传来一阵声音,随即转出一个人影,“我都藏在这里这么久了,宫主大人您竟然没发现?”
“江南第一剑冯镗?”城孤烟认出来人身份,“怎么想起跑来我这地界?”
“来求婚。”
“向我?没兴趣,”城孤烟摆出架势要送客。
“…_…~~~ 向宫主你手下的楼心月。上个月在松云山巧遇心月,对他一见钟情,可他说好歹你是主人,婚事要你来决定。”
“哦,”城孤烟一副了然的表情,从身上拿出一块写了号码的牌子递给他,“他又出去闯荡江湖去了,大概下个月回来,你是今年第十六个来求婚的,去年是三十个,等凑齐了一百号我给你们开个招亲大会。”
接过牌子,冯镗想了半天,对这昔日的冷剑公子投下了类似藐视的目光:“江湖上盛传你失了一半的武功,是真的?”
城孤烟闻言脸色大变,暴怒的大喊:“废话,要不是我耗了半身的内力,你向谁求婚去?来人呢,送客~~~”
撞了枪口的冯镗被赶来的两位堂主直接扔出了宝棱宫。
揉揉生疼的屁股,冯镗站起身:“暴君,要不是为了能娶心月,看我怎么收拾你。……不过,我的情敌有那么多吗?今年十六个,去年三十个,我是三十六号呢……”
翻开手里的牌子,上面明晃晃的一个号码:三十七。
“恩?搞错了吗?还是说……城孤烟他不识数?算了,我还要去坻州城,回来再说。”
坻州城 沧平门
俊逸出尘的白衣身影正望着墙上的两张画像出神,外面一个童子推门而入:“门主,江南第一剑冯镗求见。”
那人未回首,手指墙上的画问:“你说这两个人哪个美?”
童子看了看说:“这个我认得,是咱们楚公子,当然美了,可另外那个……”
“恩?怎样?”
“我觉得他倒像是世外的仙,门主,好奇怪啊,怎么把人和仙放在一起啊~~”
“呵呵~~说得好,”他粲然一笑,又喟然自叹,“他是世外的人,所以,我到底还是没捉住他。……对了,今